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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全跪在地上,见皇上跟江答应在床上,倒也其乐融融,那只小兔子,一会儿钻进皇上的衣袖里,一会儿钻进了锦被里,钻到哪里。哪里便鼓了起来。
王福全看看天色,小声催促:“皇上,今儿休息的已经够晚了,且江答应……也应该回去了。”
“皇上——”江答应一脸不愿意:“我还想多陪皇上一会儿,来的时候,风很大,吹的臣妾脸生疼,臣妾好不容易来的,皇上难道忍心,这么快就赶臣妾走?”
江答应的撒娇。简直如迷魂药一般,让皇上欲罢不能,这一刻。皇上简直把上官月都抛到了脑后,上官月虽伺候的尽心,但没有情趣,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不让她做什么,她便呆立着不动。江答应就不一样了。江答应浑身上下充满着生机,还带着童趣,皇上突然喜欢上这个能让自己开怀大笑的女子:“放心,朕自然不赶你走,外面入夜了。也太冷,朕心疼你,不如。明天早上再走吧。”
江答应自然是愿意的。
王福全却赶紧劝道:“皇上,太医说了,养心殿不宜……且皇上的身子,刚刚好了些,江答应还是……”
王福全的担心不无道理。皇上许久不近女色,身子才好了些。若是把江答应留在养心殿,晚上就不可能不近女色了,这样的话,对皇上身子不利。
王福全很早就净了身,自然不懂男欢女爱,在他看来,保养身子,才是最当紧的。
江答应赶紧搂着皇上的脖子:“皇上……。”
皇上拥着江答应,挥挥手让王福全下去:“别磨磨唧唧的了,朕好不容易这么高兴,你倒扫兴。”
皇上都这样说了,王福全也只能退出去,重新将两扇门关好,叹了口气,默默的守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
“皇上……你猜猜,里面的……是什么颜色?”江答应的声音很是挑逗。
“朕猜……是粉红色。”皇上饶有兴致的配合着。
“嗯……皇上猜错了……皇上再猜……。”江答应的声音缓缓的传了出来。
皇上笑起来:“朕不猜了,朕要让小兔子咬你。”
“哎呀,皇上你好坏……”江答应也笑起来。
王福全叹了口气。
其它几个守夜的小太监听着这些声音,却个个面无表情,或许,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些女人在龙床上的各有千秋。
最重要的是,皇上跟哪个妃嫔,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即便听见,也不能讲出去一个字,不然就是死罪。
所以皇上从来没有掩饰什么,只当门口的小太监不存在。
养心殿的灯,被细细的风一吹,一明一灭,烛火摇曳,屋子里的声音也缠绵起来:“皇上……你多久没有搂着我了。”
皇上自己也记不清了。
王福全想着,今儿晚上,江答应怕要得逞了吧,皇上病了这么久,这可是第一次,留了一个妃嫔伺候。
不曾想,皇上突然剧烈的咳嗽。咳的喘不上气来,只是闷声喊着:“王福全……。”
王福全小跑进去,头上都急出了汗,皇上一手捂胸,一手捂嘴,手上黑乎乎的一片,那是皇上吐的血,只是因为灯火昏暗的缘故,看的不是很清楚。
江答应侧身躲在锦被里催促王福全:“公公还不赶紧把灯点亮了。”
王福全只能撒谎:“太医说了,皇上病着,不宜点过多的蜡烛,以免影响了皇上休息。”
江答应自然不好再说什么,翻了个身,搂着她的小兔子。
王福全先是将皇上手上的血擦干净,然后又端进来一盆子热水,给皇上擦擦脸,皇上头上汗涔涔的,想来刚才过于激动的缘故,他身子虚,自然经不起这些。
“王福全,朕刚才怎么觉得嘴里腥咸,手上也黑黑的,不会是朕吐了血吧?”皇上问了一句。
王福全腿一哆嗦,安慰着道:“皇上多虑了,不过是吐了一些药汁,想来药喝的多了。”
皇上一脸懵懂:“那你下去吧。”
小兔子从锦被里拱了出来,刚才折腾了好一会儿,小兔子身上有些掉毛,白白的毛,沾在锦被上,很是显眼,想着皇上还咳嗽,王福全便大胆进言:“皇上,这小兔子,最易掉毛,皇上的咳嗽还没有好,不如,让奴才把这兔子抱走,明早上再交还给江答应?”
江答应背对着皇上,没吱声。
皇上笑笑道:“不防事,你也太仔细了些。一只兔子,又这么小,能掉多少毛?”
“不如,奴才送江答应回去?皇上也该休息了,明儿白天,江答应来看皇上也是一样的。”王福全试探着。
江答应听此,慌忙扭过身子,抱着皇上的腰:“皇上说了,今儿晚上不让臣妾走,外面多冷啊。”
皇上果然经受不住江答应撒娇:“王福全,你出去候着吧,今儿晚上,江答应留在朕身边。”
正文 第361章 殉葬
王福全虽担心皇上,到底不敢再说什么,退守到门口,听着屋子里的调笑声,江答应的声音如此稚嫩,犹如春日峡谷边刚苏醒的花儿,皇上时不时的咳嗽一声,听的出来,皇上的兴致很高。
但天公不做美,似乎老天爷也故意阻挠江答应的侍寝,不到一个时辰,皇上又咳嗽了起来,这一次,皇上咳嗽的几乎昏厥,江答应搂着皇上的腰,却一直不愿意走。
皇上似乎不想扫了江答应的兴,便让王福全出去。
王福全实在没有法子,深夜挑着灯笼到相印殿找回雪,说是皇上的身子不宜江答应侍寝,眼瞧着皇上愈加严重了。还请郁妃娘娘给想一个法子。
回雪已睡下了,相印殿也只有两盏灯还亮着,蜡烛在纸糊的罩子里发出米黄色的光晕,风吹过来,蜡烛晃动,光晕也晃动。
回雪由烟紫伺候着,简单的梳了头,着浅紫色褂子,深蓝色长裙,刚出相印殿,便被风给扑了一下,烟紫追上来,给回雪系上披风。一面小心的护着手里的灯笼,免得被风给吹熄了。
“都是奴才的不是,这么晚了,还打扰郁妃娘娘安睡,可是,养心殿里,皇上的咳嗽越来越厉害了,奴才想求江答应先回去,可……。。”王福全也有他的难处,他不过是一个奴才,江答应是皇上的女人,自然比他体面。
虽说他担心皇上的身子,但却无能为力。
“江答应平时不是很早就睡下了吗?怎么这个时辰,她还在养心殿?”回雪觉得疑惑。
“谁知道呢?自从秀女进宫,倒也没见江答应跑到养心殿去主动侍寝的,今儿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王福全默默的提着灯笼,在前面一步远的地方,给回雪照着脚下的路。
夜深人静了。各宫都已上了锁,如今连蛐蛐的叫声也听不到了。
只有回雪脚下的鞋子,踩在青砖上,发出哒哒的响声。
养心殿里,皇上睡不着,靠着一个软软的垫子,坐在床头咳嗽,江答应喊道:“你们怎么不进来把蜡烛多点几根?这么黑怎么行?”
自从皇上咳血以后,养心殿的灯火都是昏暗的。
王福全不在,廊下的小太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不管江答应在说着什么,只要皇上没有吭声,没有叫人。他们依然垂手站着。
这一次,王福全没有进去通报,而是直接推开了门,把回雪迎了进去。
屋子里果然有些昏暗,江答应以为是小太监进来了。忙扯了个褂子盖住身上的肚兜:“快去多点些蜡烛,没听到皇上咳嗽吗?”
回雪走到灯下,默默的看了看江答应。江答应发现进来的不是小太监,而是郁妃娘娘,心里多少有些诧异。赶紧将褂子穿上。
回雪还是看到了她肚兜上的图案:多子多福图。
妃嫔们的肚兜上,多数绣的是荷花。或是牡丹,或是鱼跃龙门,像江答应一样。在肚兜上绣着好几个孩童的,倒不多见。
“不知郁妃娘娘来了,真是罪过,郁妃娘娘吉祥。”江答应窝在锦被里,一脸的笑。
皇上听说回雪来了。努力的睁开眼,却又疲惫的闭上了:“是郁妃来了?定是王福全那个奴才多事。深更半夜的,听听,外面的风呼呼响,怎么把郁妃又叫过来了。”
“臣妾只是来看看皇上,皇上日理万机,如今身上又不适,还是赶紧的休息吧,若想见江答应,改日病好了再见,也是一样的。”回雪安慰着皇上,打量着江答应的脸色,江答应也不撒娇了:“郁妃娘娘说的是。”
江答应拿来的小兔子在皇上身上蹦来蹦去,调皮极了,皇上也懒的理会,小兔子往皇上脸上一窜,皇上脸上便如被女子抓伤了一样,留下一道血痕。
王福全当机立断,捉住小兔子,看了看皇上的眼色,叫门口的小太监:“把这东西处置了。”
江答应心里一紧。
只听到廊下挥刀的声音,哗的一下,风平浪静。
江答应打了个哆嗦。
回雪站在白玉台阶下,抬头仰望着天空,深夜的天空有点灰,夹杂着蓝,静谧,冷清,偶尔有一两颗星星挂在上头,来了一片云,又将星星遮挡了起来。
江答应就站在回雪身边,见回雪仰脸,她也仰脸,半柱香的时辰不到,她的脖子就酸了:“郁妃娘娘在看什么?”
“在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呢?天天都挂在那。”
回雪笑了笑,借着养心殿微弱的灯火打量着眼前的江答应:“天上的星星,不管是亮着的,还是不亮的,天天都在那里。是极多的,数也数不完,但谁又有兴致一天到晚的仰头看呢?哪怕她是最亮的星星,也不例外。”
江答应听的似懂非懂。
“听说,上官贵人跟你说,皇上晚上睡不着?”回雪紧了紧披风。此时虽与江答应面对面站着,她却看不清江答应的眼睛。
江答应讪讪一笑,福了一福:“上官贵人并没有跟我说这些,是我自己猜的,我想着,皇上白天要喝药,有时候喝了药,就躺床上眯一会儿,晚上怕不能安睡,所以,我就来陪着皇上说说话。”
回雪沉默不语。
江答应心里没底,便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道:“郁妃娘娘,我想回延禧宫去了,出来这么几个时辰,我好困了。”
回雪淡淡一笑:“江答应如今就困了?既然困了,就回延禧宫去睡觉吧,别到处乱跑,不然,那兔子就是下场。”
那只小兔子,已被人用刀剁了头,血流一地。
江答应脸上有些挂不住:“郁妃娘娘,我有点事想告诉你。”
“江答应说吧。”
“郁妃娘娘,今儿来养心殿,我发现皇上他……。他吐血。”江答应脸色惨白,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本以为这是个秘密,把这个秘密告诉回雪,至少能得到几句表扬,没想到回雪却冷冷的:“皇上的事,不是江答应能议论的,吐不吐血的事,可关系甚广,江答应以后,还是想清楚了再说。”
江答应只能点头:“郁妃娘娘说的是。”
“皇上如今病体不安,江答应还是等皇上好了再行侍寝吧,不然,万一皇上有个好歹,江答应可是要殉葬的。”回雪压着声音,叹了口气,养心殿里的灯火更暗了,或许皇上已睡着了,半天没有听到咳嗽声。
殉葬之事,并不鲜见。有的帝王死了以后,会在民间找一些十几岁的美貌姑娘,杀了姑娘以殉葬。
也有的,是在后妃当中,挑一些没有子嗣的,杀了殉葬。
若是江答应来养心殿侍寝,正赶上皇上死了,那江答应便难逃其咎,定然会被赐白绫殉葬,或者,侍卫会一刀了结了她的性命。
江答应本以为不过是来侍寝,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回想着刚才皇上咳嗽的样子,江答应也有些后怕:“郁妃娘娘,以后我再也不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