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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己带着烟紫向着良妃的永和宫而去。
永和宫里依旧是安静的,回雪进入内室,见良妃正跟承熙坐在床前,面对着摊放在床上的一件大红喜服,两人正看的入神,回雪走上前去,行了一礼,良妃见是回雪来了,脸上一惊,忙叫门口守着的婢女上茶。
回雪走近良妃,见床上这大红喜服描凤贴金,连凤凰下的芙蓉花,也是由金丝线绣成,而袖摆滚边处,也精心绣着百花朝阳,看这做工,除了内务府,那一定是宫外大做坊才有的手艺了,见良妃看的入神,便又福了一福道:“我前次来永和宫,听说娘娘是去了慈宁宫,正好没见着您。”
良妃听了点了点头道:“这衣服,便是那日太后给的。”说着,又用手抚摸了一番。
“皇上说了,让太后去回了张家,承熙跟他家的婚事,想来也是不成的,太后可跟娘娘说了?”回雪说完又看了看这衣服,突然想起那日岑梨澜跟自己说的,见有人送了喜服去太**里,不曾想,太后竟将这衣服给了良妃,原来这喜服竟是太后张罗为承熙订做的。
良妃听了回雪的话,抚摸着喜服上的花纹,愣了好一阵子神,才疑惑的道:“你确定了?皇上可真是这么说的?”说完又拉着承熙的衣袖道:“承熙,你醒醒,皇上还是疼你的,不会让你嫁那个虐死了两个老婆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摇着承熙的胳膊。承熙却反应麻木。好像二人说的这一切,早跟她没有一丝的关系。
回雪听了大骇,承熙公主明明端坐在良妃边上,眼睛也是睁的圆圆的瞧着寻件喜服,怎么如今良妃竟然要她醒一醒,正想着,婢女进来,茶盘上托着两个茶碗,把茶碗放在榻上的小方桌上,才又垂着手退了出去。良妃示意回雪先去榻上坐了,自己从床边站起来,一手扶了承熙,
承熙盯着衣服不愿起身,良妃无奈,只好留她在床上,自己去榻前跟回雪坐着。
“公主这是怎么了,前两日还是好好的?”回雪无心喝茶,见承熙公主一脸傻傻的样子,急忙问道。
“自从太后让人送来这衣服,说三天为限,如今皇上又不在宫里,承熙看见这衣服,就像是被索了魂一般,从早上开始,就只哭,哭完了,坐那摊开喜服看,也不愿跟人说一句说了。”良妃说着,眼里便流下了泪。
回雪心想着,太后果然手段高明,虽是嘴上跟皇上说着,不用承熙嫁给张家,对良妃这边,却又不置可否,还给永和宫里送来了喜服,皇上不在宫里,也难怪承熙跟良妃见了喜服,会觉得嫁给张家是板上钉钉的事,都怪自己来说的晚了,如果早点跟良妃说了皇上的意思,那公主怕也不会是如今这样。
“郁嫔娘娘,你不是说,要跟皇上好好说说吗?为什么你升了位分,皇上也没管我的婚事,我被你骗了。”回雪正不知如何安慰良妃,坐在床边的承熙竟嘟囔出了这样一句话,良妃听了,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忙起身去承熙身边又喊了两声,承熙却又没一丝动静了。
良妃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到回雪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如今我在这宫里里外不是人了。我犯了大错了。”
回雪听了心里不解,于是问道:“娘娘一向与宫里人无争,怎么会犯了错呢?倒是如今皇后娘娘,唉。”
良妃听了回雪的话,脸上一红,嘴里念着:“皇后娘娘如今也身在囹圄,怕是凶多吉少,是我无能,都是我的错。”说着,又哭了起来。
回雪被良妃这一哭弄的莫名其妙,为什么良妃要把错往她身上揽,正想安慰,只见承熙从床边站起身,抱着那喜服来到榻前,冷盯了二人一会,又傻傻的笑着道:“哭什么,我都要嫁给纳兰了。纳兰给我风筝。”
良妃听了,忙伸出手捂了承熙的嘴,承熙挣脱了,又站在一边傻傻的笑着。笑了一会又自言自语似的道:“我的风筝呢,还我的风筝。”
“那破东西早烧了,不要天天惦记着了。”良妃见承熙一进不清醒的样子,于是训斥了一声,说话的口气重了些,承熙听了依然笑嘻嘻的,良妃却自己落了泪。对着回雪道:“让你见笑了,承熙现在说什么都是胡话,不做数的。”
回雪见良妃如此,定是怕自己听了承熙的话,走漏了风声,说出了承熙的秘密,于是拉了良妃的一只手道:“娘娘尽管放心,今天在永和宫里的事,我定不会说出一个字。”
“我知道你跟你姐姐一样,是心善的,可惜心善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良妃叹了口气道。
回雪听着良妃的话似有所指,是指皇后,还是自己的姐姐?一时难以分辨,难道皇**里被搜出针扎小人,良妃娘娘的反应竟是一句:“可惜心善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这也太不合常理了,也许,是因为承熙公主的事,让她心力憔悴了吧。回雪心里想着,见承熙似乎认不得人的样子,却又似乎心里什么都明白,安慰了良妃一会,便站起身,要带着烟紫回去。
“郁嫔娘娘,你去把纳兰给我带来么?”承熙见回雪要出门去,忙的又抱着喜服跑了过来,拉住回雪的衣服问道。
回雪听了承熙的话,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心里一酸,眼泪差点下来,还没说话,良妃便扑过来道:“你吓着郁嫔了。”说着,拉回承熙,又把她按到榻上坐了道:“别口无遮拦了,承熙,你是想要娘的命么?”
承熙听了良妃的话,倒是又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依旧傻傻的抱着衣服看。
“不如,让太后来瞧瞧吧。”回雪对良妃道。
“都瞧过两次了,太医也弄不清楚是何缘由,说或许,过两天就好了。”良妃说着,又掏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才让婢女送回雪主仆二人出门去了。
迎着秋日里的风,回雪的脸被吹的有些干燥,心里想着良妃刚才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很是后悔竟然没早早跟良妃说出皇上的意思,这回让太后得了空,用模棱两可的话唬住了她跟承熙,害的承熙如今这个样子。
“主子别自责了,万事有定数,我们也无有为力。”烟紫一边走着,一边安慰着回雪。
“烟紫,刚才良妃娘娘一直说是她的错,你觉得,她哪里错了?”回雪问道。
烟紫搓了搓手,又想了想道:“本不应该我们奴婢多嘴,良妃娘娘见承熙公主这样,或许她自己也乱了主心骨,说话不着前后了呢。”
“我想也是,进宫这些天,我看良妃也是性子好的人,也从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能有什么错呢?唉,可怜了承熙。”回雪叹了口气,带着烟紫向着储秀宫而去,如今自己人微言轻,这一切繁杂的事,也只能寄希望于皇上早日回来了。
作品相关 第七十五章 告密之人
日子就像深宫里的井水一般,看似波澜不惊的又流过去两日,回雪中间又去永和宫见了一次良妃,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嘴上却又不肯说什么,承熙公主因近来神情恍惚,便一直呆在永和宫里静养,回雪想去景仁宫看一看,却被门口站的两个小太监给挡了回来,说是太后有旨,皇上回宫前,任何人不可进景仁宫一步,以防不测,于是如今只能在心里盼望皇后娘娘能吉人天相了,好在绘贵人没有在景仁宫接着翻腾,皇**里还算有了片刻的安宁。
这日半晌时分,回雪在相印殿正陪着岑梨澜看小婢女捣凤仙花汁,忽听外面一阵嘈杂,两人走出相印殿的大门,见宫里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在向着一个方向跑,回雪心下奇怪,正欲探个究竟,就见一个小太监跑到了面前道:“太后说了,让宫里有位分的主子都去景仁宫听信。”说完,便急急的跑着去别的宫报信了。回雪心下一凛,难道是太后今天又要拿皇后做戏了不成,顾不上想许多,便拉着岑梨澜的手向着景仁宫而去。
景仁宫的门口此时早已有左右各三名太监把着,二人刚进院子,便见内室的帘子被挑开,房里挤挤扛扛的站满了人,只是虽然人多,却无人说话,整个院子如死一般的寂静,回雪不由得想到,一般静如死水,那都是大浪来时的前兆,于是又紧握了岑梨澜的手,轻轻的进去内室。
内室里,榻上一边坐着太后,隔着小方桌坐的,竟然是皇上,回雪几日不见皇上,如今一见,皇上倒是有些消瘦,也更加的憔悴,二人走上前去给太后及皇上行了礼,才又垂着手立在良妃后面。皇上此时已注意到回雪进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倒满含深情。回雪心下想着,如今皇上回来,或许皇后的事还有回转的余地,静望着太后跟皇上,又看着跪在地上的皇后。心下不知是何滋味。
有小太监进来报,说是人已到齐,太后便用眼色示意了下李嬷嬷,李嬷嬷忙打开手里端着的一个木盒,拿出里面的东西来,放在小方桌上,众人一看,正是前两日在景仁宫里搜出的针扎小人,见小人一副皇帝的模样,不禁都看着皇上,不知皇上是个什么反应,皇上见了那小人,只用眼斜瞧了一瞧,嘴上没说什么,眉头却还是皱了皱。
“皇上刚回来,还没歇着,哀家不本应该这么兴师动众,只是这事非同小可,一边牵着皇上,一边又是皇后,哀家也不便擅自做主,就等皇上看着办吧。”太后见皇上皱眉,便说道。绘贵人见太后如此说,便又把那日如何在景仁宫搜到了这小人,添油加醋了一番。
皇上想了一会,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众人,倒是不急不慢的来了一句:“承熙的事怎么样了?”见皇上如此问,回雪明显感觉到站在身边的良妃身子一震,看来谁的孩子谁心疼,她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
“哀家都回过张家了,这承熙是皇上的心头肉,哪能说指婚就指婚了,这张家一心为皇上,皇上不愿意的事,他们岂敢说
个不字。”太后笑了笑道:“哀家为了给承熙压惊,还让内务府找好绣娘给承熙做了件喜服,以后她要看上哪家的,我们再准就是。”皇上听了太后的话,点了点头,良妃似乎也放松不少,只回雪想着,这太后果然老谋深算,明明把喜服给良妃,是给承熙施压,如今却说是为了压惊,皇上竟然也信了。
气氛似乎略有缓和,小婢女端上两碗茶来,分别放在太后及皇上跟前,皇后跪在地上,深情的望了眼皇上,虽然这个男人一向对自己冷淡,可如今,太后要在自己头上动土,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皇上想如何处置?”太后喝了口茶,把茶碗端在手里,来回摩挲着。
“朕听说是有人举报宫里有厌胜之术,谁告的密,朕倒要听听。”皇上道。
太后面上一红,嘴上有些支支吾吾。
“额娘,这是大事,能举报的人,想必也是这后,宫里的人,朕就是想问明白,前因后果,这厌胜不是小事。朕不想错怪了谁。”皇上说完这话,眉头又是一皱,下意识的拿手去捂了肚子。众人听了皇上的话,心下也是好奇,敢去慈宁宫举报,想来胆子也不小,这最后拿住的是皇后,宫里谁跟皇后有那么大的仇呢?一时各人心里各自盘算起来。
皇后见皇上话有转机,忙眼里含泪道:“皇上圣明,臣妾侍候皇上一向勤勉,虽能力有限,治理后,宫不能尽善尽美,但皇上是臣妾的天,臣妾万不敢打皇上的心思,更不敢加害于皇上,皇上明查。”
“娘娘在这宫里为人一向谨慎,和蔼,奴婢愿以人头为皇上娘娘打包票,娘娘万不能做出如此之事。”皇后的婢女四齐一边抽泣,一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