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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想起那天他们和昆娜一起爬K市的最高峰揽凤山的时候,沈翟不辞辛劳地背着脚扭伤的她,从高高的山上一步一个脚印,坚持不懈地走下来,汗水淌得整个后脖颈都是。
上山容易下山难,揽凤山山路算不上崎岖,可也并不好走,都是石板路,沈翟却默默走着,没叫一声累。
因为苏韵的提醒,她对他心生抗拒和隔阂,可他若真的没那个意思,自己现在这样子会不会有点稍嫌不近人情了呢?
“朋友找我出去玩,我当然开心。只是你总是喜欢自说自话,我还没答应呢,你就替我先决定了,这点我心里不是很舒服。”成素素指指一旁炫丽拉风的宝蓝色玛莎拉蒂,“还有,下次来学校找我的话,最好别开这种招摇过市的车。”
“行!”沈翟爽快地点头,只要她不是针对自己本身就好,这些惹她不快的行为,他可以尽量尝试着避免。
“咦,这不是上次在隔壁F大做过讲座的华谋地产沈翟吗?这女的谁啊?”有人认出了沈翟。
因为下课和午饭时间,他们俩身边经过的学生越来越多,驻足停留的人也慢慢增多,有些是过来看一眼沈翟的玛莎拉蒂,更多的则是好奇于沈翟和成素素的关系,也有一些是认识他们的,比如从隔壁F大过来D大,约好跟以前本科室友拿书的薛衣冰。
“沈翟,我们先上车等我爸吧。”成素素忽然发
觉身周的人怎么越聚越多,还是先进车里关上门谈比较好。
“我见不得人啊?”沈翟眉峰微拢,稍稍不悦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渐渐聚拢的人,最后眼眸瞪着成素素。
“不是那意思,就是被人看见了不好。”成素素跟他说不通,无奈之下,只好强行夺过他手里的钥匙,直接一把推他进去,自己也坐进前座,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什么意思,我丢你脸了?”
沈翟被她推得有些狼狈和丢面子,于是毫不留情,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嘭!”右手握拳直接在她头上敲了个响亮的毛栗子,呲牙:“敢强推我了,啊?成素素你胆子越来越大发了!”女人真是宠她三天,就要上房揭瓦!
“嘶。”成素素吃疼地捂住额头,右眼角直接冒出一颗隐隐的泪花,平淡的语调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警告。
“沈翟!我的意思是大庭广众的,咱俩站在一辆招摇的车旁边说话,很不方便,你没看见我们身边聚集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吗?而且你还跟我吵吵嚷嚷的,影响多不好。”
这已经是成素素第二次被沈翟弄出了泪珠子,上次是行政楼男厕里被他强吻的时候。从小到大,遇到他之前,她还从没哭过,也没流过眼泪呢,这记录被沈翟给破了。
她这倒也不算哭,其实是人被打疼后,泪腺一种自然的分泌。所以由此可见,沈翟这种冥顽不灵的土匪,再怎么教育,也永远不可能变成海洋那样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哭啥?”沈翟大大咧咧地用略微粗糙的大拇指,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心下十分愧疚,面上不显,“真有那么疼吗?”
自己不是早知她的皮肤有多薄了嘛,还下手那么狠,她又不是皮糙肉厚的自己或是那群耐打的哥们,他心内不自觉地自责。
他是大男人,本以为刚才这举动只是跟她打打闹闹,当然他心里把这自定义为打情骂俏,不过成素素肌肤柔嫩,哪经得起他这么一个狠狠的敲打。
“还好,不疼。”不疼?那才有鬼嘞!
不过成素素这时候懒得理他,干脆顺毛摸一下,省得他发疯。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对他这种不知悔改的人,不必心疼他的愧疚。
成素素懒懒地瞄他一眼:他这种人,你越是说不疼,他越是愧疚。让他自己愧疚去吧,活该。下手欺负女人就是不对,哪怕是小失误也不行。
薛衣冰站在车外附近,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他们俩在车外说话的时候,沈翟虽然好像不是很高兴
,但他眼中对成素素的在意绝不会有假,不容忽视。
有时候,对于爱情,女人往往比男人更敏锐,尤其是情敌,往往比置身其中的人还要来得敏感,旁观者清嘛。
所以在这件事上,当沈翟还仅仅以为是占有欲的时候,薛衣冰已经对成素素起了很深的警戒心,因为她知道沈翟对成素素已经产生深厚的情愫。
“衣冰,老话说,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为了更好的生活,很多东西都是要靠手段的,那不叫抢,成王败寇,你赢了,那就是成功。否则,你输了,就是惨死也不会有人同情。你看妈妈,现在不就是风风光光的成夫人了。”
她妈妈薛纷梨的话此刻回荡在她的耳边。
“像苏韵那种女人,还不是故作清高,最后只能委身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教授,哼!生出那种女儿,再能干也比不上你的风情。男人欣赏女人的才干,但却不会喜欢心理太强势的女人。你要学会动脑筋,把沈翟抢过来,这对你爸的公司也有好处,明白吗?”
薛衣冰知道她妈妈说得并不是全对,但她认同成王败寇这一点,只有最终得到沈翟的人和心,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她无法否认成素素的优秀,也知道她素雅如兰的个性其实并不会讨人厌,相反还很有亲和力,要不然她也不会模仿她的言行举止和穿着打扮。小时候,她甚至曾经一度想过,如果成素素是她亲姐姐该多好。
但是,谁让那个男人,是自己早就看上的!
“姐姐,你以后不要怪我。”这是薛衣冰第一次在口中叫成素素姐姐,只不过她是无声地用口型说的。
车内气氛一时陷入沉默,沈翟在那里生自己和素素的闷气。
“我爸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成素素轻声地自言自语。
忽然,刚才那个章侑宾鬼鬼祟祟的目光,闪过沈翟的脑海。
“不对!”沈翟突然回头,目光炯炯地盯着成素素,“刚才那个人有问题!”
“谁?”成素素蹙眉,“我爸口中的章老师?”
“快!”沈翟来不及解释,一把推开门,往车外跑去,朝着刚才蒋伟烨和章侑宾消失的方向而去。
“等等我!”成素素也觉察到一丝不对劲,追在他身后。
教学楼后,人迹罕至的花坛旁。
“啪!”又一块砖头擦着蒋伟烨的脸颊飞过去,幸好他平时常常在小区里的健身房健身,反应还算敏捷,才险险躲了过去,完好无恙。
《
br》 “你别动!你还好意思躲!”
章侑宾指着蒋伟烨,继续骂骂咧咧:“MD!你说说,凭什么我在这所学校待的时间比你久,年资比你高,结果你倒是早几年就评上了教授,我却还是个副教授!你是不是贿赂了那些领导?还是你跟今年参加评审的高评委员老许认识?说了我的坏话?你嫉妒我是吧?”
蒋伟烨啼笑皆非:“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跟你压根没这牵扯!”
“你少假惺惺!”
章侑宾气极,又抓起一块砖头,还没等他扔出去,就被背后赶来的沈翟抽掉砖块,用力反手一拧,卡擦一声,关节都响了,可见沈翟下手不轻。
“爸!”成素素担心地跑到蒋伟烨身边,护着他。
“哎呦哎呦!嘶——轻点!谁啊你?”章侑宾吃痛,回头看去。
“我说章副教授!”沈翟挑眉,故意把“副”字说重音,恶狠狠地呲牙道,“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想谋杀吗?”
章侑宾这个小人果然被激得差点跳起来,只不过手被沈翟拧着,动不了,不死心地破口大骂:“蒋伟烨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还找帮手是吧?你敢说你评上教授没有内情?!”
“我敢担保。”沈翟说话掷地有声,语调铿锵,“我想你一定没听过蒋叔的课,我倒是有幸听过一两节,学识丰富,讲课有趣,独成一种自己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他比你有风度。”
说着,沈翟松开章侑宾的手,一米八六的个子,魁梧健硕的身形,像一座高山一样挡在蒋伟烨身前,同时保护着蒋伟烨和尾随而来的成素素。
“章——‘副’教授,”沈翟也很坏,人哪里最在意,他就往哪里戳,直戳到人家心窝子里去,他扬了扬浓黑的眉毛,“你知道吗?如果你一辈子只是为了评教授职称而去上课,那么你在学生心目中,永远只是一个三流的老师,就算你评上了又如何,多点名利罢了!”
“你个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懂个屁!”章侑宾算是彻底和蒋伟烨撕破脸了,大家同是历史系的,凭什么蒋伟烨总是名利双收?他真想不明白。
沈翟哈哈大笑:“哈哈,原来我沈翟在你眼中,还这么年轻啊?”
章侑宾听后皱眉深思,忽然灵光一闪,面色刷得发青,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沈书记的儿子,华谋的那个沈翟?”沈翟的爸爸沈常烨,正是本省的省委书记。
“你甭管我爸是谁。”
沈翟眉头紧锁,很不喜欢别人和他说话时,莫名其妙
扯上他爸:“章老师,你也配我和学生叫你老师吗?就因为没评上教授,你就疑神疑鬼,甚至打人!蒋叔今天的一切,来源于他的智慧和付出,还有对学生发自真心的关怀,他教他们的是人生的道理,而不是简简单单念念课本。你呢?你扪心自问吧。”
“我的论文比他多,比他好。哪怕说每年带的班级的成绩和就业率,我也不比姓蒋的差。”虽然畏惧沈翟背后的势力,但章侑宾依旧有些不服气地小声说。
“哈!论文?”沈翟挑眉,皮笑肉不笑地说,“要不我们让学生来评评理,谁更值得尊敬,更值得教授这个称号和名誉?”
他们大声说话间,已经有些耳尖的大学生跑到这个地方,好奇地围观。
有个历史系的学生认出了章侑宾,十分赞同沈翟的话,声音正直响亮:“我们D大,虽然不是隔壁F大那样的百年名校,但建校也有好几十年了,出了您这样的老师,我们都替您感到汗颜。”
“就是,为了一个教授职称,居然丢掉斯文,跑来扔砖头打人,真是颜面扫地。就算论文写得再好,又怎样?”人群里纷纷嘀咕,指指点点。
“对啊,蒋老师的课,讲得比他有意思多了!”
章侑宾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哼”了一声,灰溜溜地钻进人群走了。
一方面他也觉得今天的举动有些丢人,突生悔意,另一方面,这沈翟的后台,他有点害怕。这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沈翟才没那个闲心来对付他。
“蒋叔,你没事吧?”沈翟回身,看了成素素一眼,见她没被吓着,然后立刻关心地转头问蒋伟烨。
“没事,你来得很及时,谢啦。唉,”蒋伟烨摇头苦笑,“没想到我这样本本分分的人,也会引来莫名的嫉妒,我甚至和他不是教一个专业的,只是大家同是历史系,他要是有委屈,可以找我诉苦,这又是何必?”
“蒋叔,你心里堂堂正正,不要被这些小人影响了心情。他不想着怎么教好学生,只想着怎么评上教授,难怪他评不上。”
“唉,很多事,也不能这么简单地一句话概括。只是他今天委实是太冲动了。沈翟,今天真是该谢谢你,不然你再来得晚一点,我还真怕他做出更不恰当的举动来。”蒋伟烨苦笑着摇头,冲沈翟感激地笑笑。
“蒋叔,这是我分内事,你别谢我。”沈翟笑笑,“我们去射箭馆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