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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
他也直勾勾地盯着神无,没有半点金黄色的眼瞳却让人觉得凄惨。
男生们一个接一个跑到充满药物气味的房间中。合共九名——其中六人困惑地看着其余三人。
“还真是够夸张的。”
“聚集了那么多鬼是当然的。只是墙壁跟柱子被毁坏罢了。”
“不是只是吧。我的房间整个天花板都垮了。”
“你比较惨。”
三人的视线转向职员宿舍。即使远眺过去四楼的损坏程度还是很严重,部分墙壁崩塌,屋顶开了个大洞。当然,地板不可能平安无事,甚至波及了楼下的人。最糟糕的是昨天突然被邀请来的客人都受伤了。
“能让人沉默下来的只有拳头。”
“嗯,拳头!”
看来采取暴力的不止是敌人——聚集起来的六人不由得叹息。大家都沉默下来时,其中一人开口道:“不如进入主题吧?我想知道我们聚集到此的理由。”
“关于求爱的事情吧?”
接着发问的男人脸色比起第一个发问的人更加难看。
“而且还是对鬼头的新娘。”
“水羽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还是孩子吧?!”
“不,关于这件事,首先是求爱的——”
“别乱来!虽然三十三岁但还是孩子吧!孩子!!而且对鬼头的新娘求爱,让那个人受辱,你觉得自己会平安吗?!”
少年惨叫。对寿命长的鬼来说,在他这个年龄求爱都不太可能,而且求爱对手还是史无前例的恶劣。
“是啊!我的胃要穿孔了!!水羽你这个蠢材!!”
两个样貌宛如照镜的少年握住水羽的大手吼。水羽有点吃惊地说:“真失礼,我也有想守护的人吧。”
“没错,郡司、透,这是主人的命令。作为庇护翼的你们就要守护新娘。”
被光晴喊到名字的男人们站起来。大块头的男子瞥了旁边的长发男子一眼,直直地看向光晴。
“新娘在跟鬼结婚后就脱离庇护翼的庇护,由鬼亲自守护。”
“郡司你不喜欢吗?”
大块头的男人一瞬间无言。庇护翼从新娘出生到她十六岁都进行守护,这是规则。庇护翼守护已经结婚的新娘——而且还受到了自己庇护翼的求爱,庇护翼再让自己的庇护翼守护新娘就真的很异常。无法理清状况,困扰。尽管他们很疑惑是否有这样做的必要,但深呼吸之后还是点头。
“我接受了。”
“透呢?”
“接受。”
光晴发问,郡司身旁的男子尽管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那……”
丽二转向另外两个男子——一直没加入对话的沉默男子和一脸不甘心地四处环视的少年。两人接触到丽二的视线,马上站起来。
“一树,拓海,我的新娘就拜托你们了。”
尽管丽二微笑着说,但却有种无法言语的威严感,告诉对方如果拒绝后果绝对不好受的事实。明明外表那么俊俏,却总让人觉得他是笑里藏刀的人。他露出这种微笑时,最好不要违背他——明白这一点的两人,无奈地点头答应。似乎没有反抗的勇气。
水羽苦笑着把视线转移到眼泪汪汪的双生子身上。
“风太、雷太,拜托你们了。”
看着挥了挥手拒绝其他选择的水羽,风太跟雷太也只能点头了。对鬼来说,主人是绝对的。反抗主人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就算对方是鬼头的新娘,就算是横刀夺爱式的求爱,庇护翼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原本庇护翼就是鬼族为了守护新娘而设立的系统。
“我、我干!这就好了吧。”
“我讨厌这样的主人。”
“别称赞我。”
“我没有!”
双生子一唱一和地说着。
作为乱斗中三翼对新娘子求爱的事情已经传遍鬼族。除了对没有庇护翼守护、新娘仍能活着的事情感到意外,他们的打斗也为以后种下了灾祸的种子。
“求爱吗。”
目送庇护翼们离开,水羽小声说。
“幸好萌黄让我们进去房间了,好让我们做准备。”
“……是啊……”
“我们说了求爱的话吗?”
丽二对突然起来的回答勾出了可笑,水羽紧盯着丽二。
“后悔了?”
“不,因为她是应该守护的人。”
回答的速度意外的快,水羽安静地点头。
“我也这么想。”
“问题是九翼就足够了吗。现在神无是历代鬼头新娘中最特别的存在,由九翼守护。”
光晴走向窗边,低声说,他那若有所指的话引诱其余两人也走向窗边。窗帘被风吹得鼓动起来。对鬼来说过于安稳的地方——如今却发起阵阵波动。
“没想到神无十六岁还没来初潮。但心灵身体是一致的,她一致平安无事也许是因为天生的自我防卫本能。”
“应该也是含苞的花蕾吧?”
水羽的问题,让丽二泛起悲哀的微笑。
“她是在痛苦中活过来的。那痛苦让她身体停止生长,必须躲在自己的壳中。不可能说情况有改善就马上恢复过来的。”
留在身体上的伤痕多得掩盖所有肌肤。留在心里的伤痕恐怕比皮肤上的更加深刻吧。光晴去迎接神无时就觉得住在古老公寓中的她像被囚禁于虚无的人偶。
那渐渐改变了。一点点的。
就像是接受阳光照耀的花朵。
“花要盛开。那厚实的‘华’。加上我们三个,庇护翼合共有九人。过去没有新娘身边有九翼的,但九翼到底能不能守护好她——”
“对方可是有着‘桦鬼’之名的——”
“桦鬼当然也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能守护吗?”
少年的问题,让两个男人笑了笑。
“你对谁说这句话呢,给我尽全力就好。”
“即使对手是谁,也不能放弃。”
有点紧张的水羽重拾笑容。光晴举起右手,丽二举起左手,位于中央的水羽举起双手。
清脆舒服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很好!”
三道视线温柔地注视着走向校门的孤身少女。
【二】
“嗯……”浓密的空气内侧融合了重重的喘息。外头传来沉迷于打球的学生们的欢呼。
“不行,窗帘……”
无视甜甜的鼻音,他只是抱紧面前这具柔软的身体。也许暑假时到海边去了,怀中的身体上有着日光晒出的比基尼痕迹。
“木藤……我……”
女人伸出手抱住埋在自己胸前的男子。跟其他急于进攻的同龄人不同,他非常游刃有余。手指缓缓地移动,宛如经过计算一样勾引起她的欲望。
“……木藤……?”
感觉到他突然停下所有大动作,她不解地睁开眼。
“哎呀,还有理智呢?”
玲珑清脆的声音把亲昵的空气一扫而光。躺在陈列柜上被男人压着的女生,反射性地朝声音主人看去。靠在门上的少女尽管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什么事,却没有厌恶地扭头、没有害羞地逃出去,只是淡淡地站着。
被誉为学园第一美少女的学生会副会长·须泽梓。
“这里禁止非关系人员进入。没看到标志吗?”
梓荡起一抹让人失魂的魅惑笑容对两人说。桦鬼移开身子后终于清醒过来的她,脸色通红地披上水手服,捉住衣襟蜷缩着身体快步走过梓身边。梓听着走廊上回响的脚步声,知道消失不见才关上门。
“学生会室不是你的私人房间。而且你扰乱风纪的行为,就不能停止吗?”
“不喜欢就分配间专用室给我。”
“最好附有大床和淋浴设备?”
字语调辛辣地讽刺,桦鬼低声地笑了出来。
“四面都是以玻璃隔开来的。”
“恶劣之极。”
把手上拿着的文书放在桌面上,梓吃惊的睨视着桦鬼。无论做什么表情都充满美丽的少女不多见吧。银铃般的声音、容貌、身材也好都是无可挑剔的女生。
“到时候第一个邀请你去玩?”
学生会长说完,从陈列柜上下来。尽管刚刚与女生厮混过,他的衣服却还是井然的。总是女生衣服凌乱衣服凌乱,而他则冷眼旁观——对他来说,女人不过是那样的工具。
“用玫瑰花装饰吧。”
桦鬼露出捉紧人心脏的魅惑眼神靠近梓。指尖抚过她的发梢。嘴唇往她白皙的脖子凑近。
“你知道别人怎么想我跟你吗?不熟悉内情的人就以为我们是恋人。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有新娘的。”
就在唇碰上脖子前停住了。
“不想抱我就别让我在意,很麻烦的。”
梓以不屑的口吻说。她胸口上也有烙印,众多女生都否定、却不得不接受的禁忌诅咒。
在梓身上烙印的不是他。桦鬼选择了另外的女生。
“为什么要烙印?你不是不会抱鬼新娘吗?为什么——”
“闭嘴。”
桦鬼的怒气让梓全身僵硬。兴趣尽消的桦鬼放开梓,走向门边。
“……昨天的事情已经在鬼族间传开了。难道你就不管对方如何了?难得迎来了新娘,竟然还对别的女人出手——不是太恶劣了吗?”
安心地喘口气的梓以严厉的口吻说。桦鬼停下脚步回头,梓看到他那染上金色的双眸,警备地往后退。严苛情绪增加了,桦鬼勾起嘴角,笑了出来。梓屏息地看着那张让人受伤的脸,按捺住内心的怯懦说:“木藤你总有一天会被人刺死的。你相信吗?”
无聊,桦鬼在心底嘲笑。只是这样“鬼头”就死了,那么鬼族算什么。桦鬼打开门,突然转头看着梓。
“全靠你,我的宿舍换地方了。”
“宿舍……?呃?难道是女子宿舍——”
桦鬼无视梓的叫喊走出去。职员宿舍别栋的四楼损毁严重,暂时不适合居住。虽然短期内也不是不能居住,但如果在那里被袭击就麻烦了。尽管想安排他到男生宿舍,但因为他敌人众多,真的搬过去别说休息了,不打架就算好。结果剩下的选择只有女生宿舍了。寻找合适女生,让她腾出房间时遇到了麻烦。
因为昨天的事情变得敏感的桦鬼,为了平复怒火不断在走廊踱步。途中感觉到什么人喊自己就停下来了。学生会跟职员室都在中央楼,三楼的一角。桦鬼从那里看到了一幅美景。冬天时经常下着雪的鬼之里高中,九月到十月间会有长跑活动,眼前就看到女生吗按照惯例群体在跑步了。
在一群穿着白色体操服轻快跑动的学生中,有一个穿着运动套衫、以不自然的姿势缓慢前跑的人。尽管速度慢得让人以为她在开玩笑,她的态度却异常认真——他正这么想着,有两个少女从她身后靠近,用力推了她肩膀一下。她狠狠摔倒在地,少女们只是看着她没有谁过去扶起她,渐渐跑远了。
“……那是……”
双手支撑着抬起头来的是,朝雾神无。桦鬼烙印了却不要的新娘。茫然地坐在地上的她很快被背后靠近的另外一个少女扶起,少女仔细地给神无拍去身上的尘土,神无点点头继续往前跑。
不愉快的情绪汹涌而至。黑色浓厚的感觉弥漫整个胸腔,不断扩大。
那种想要吐出“死掉就好”诅咒的严苛感情急剧膨胀。桦鬼移开像要倾注所有厌恶的视线,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走开了。
【三】
抱着绣有跟校徽同样的鹰图案的蓝色手提包,神无从厕所出来。
“啊!!真是的,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在走廊正中四处张望的少女看到神无,挥动着同样设计的手提包跑过来。她是长跑时扶起神无的同班同学。之后就很担心神无,跟老师提出参观上课情况的要求。她还说这样她也能偷懒,太好了。
她看着神无走出来的地方,不解地问:“你在厕所换衣服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