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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咲水羽不在这里。我们给他吃了足以致命的药量,不省人事。新娘被抓为人质,鬼就变得脆弱了。我完全无法理解。即使发生不幸的事,也能继续寻找新鲜的肉吧。为什么要那么拼命保护新娘呢?”
“仲。”
“连杀死他的手续都免了。”
“别说了。我说了多少次新娘不是食物。”
被有马那么一说,仲夸张地耸耸肩。他以孩子看到美味电信的无垢纯净眼神盯着神无,神无蜷缩身体,想要隐藏烙印。即使他的食欲比性欲更旺盛,但很少有人这么赤裸裸表现出欲求。有马性格比较自制,仲则是忠实于欲求的人。
“怎么办?一直等吗?”
“……其他人都在鬼之里把守着。堀川响应该会行动了,但现在不能叫他出来……”
“也无法跟三老去得联系。”
“仲……”
“嗯?”
“听着,乖乖在这里等。”
仲不可思议地看着脸色严肃的有马。
“你说等?为什么?”
“……你不是说鬼头新娘身上还有堀川响的烙印吗?那鬼是前鬼头的儿子。烙印基盘是历代能力最高的鬼头,此外还有以优秀著称的三翼,前鬼头儿子的——有这些烙印,正如你所说,送到研究所去或许是最好的做法。但是决定权都在三老身上,直接问他们。”
“没必要那么麻烦了,直接带过去不就好了?”
“我们把新娘带到本山,婚礼就自然会开始,候选的鬼们是这样说的。你认为他们能接受变动吗?没必要引起能力优秀者的不满,太麻烦了。”
“……哼,那就好吧。但是现在无法去得联系吧?真麻烦。”
“如果选定委员们不来接收,就送到研究所吧。决定了新娘的去处再联系。”
有马拉开纸门,扭转头看向仲。
“别吃她。”
“我知道了。”
“……困得慌的话,就跟早咲水羽玩玩吧。”
“他会死的哦。”
“……那也没办法。”
对话完毕,有马走出房间。被留下来的神无茫然地注视露出快乐笑容的仲。
“他说可以杀了早咲哦。刚才还说别对他出手呢。对吧,鬼头的新娘。”
仲转向神无。神无害怕得直颤抖,他把脸凑近神无。
“真的很美味呢。不过现在还不能吃。先去跟早咲水羽玩玩吧。”
说完,他站起来,见地不移地往走廊走去。想要追上去的神无,因为双手双脚被束缚着,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站住。”
“讨厌,鬼头新娘要跟我玩,我很乐意接受——咦?小马还没出去吗?”
听到些许声响的仲低喃,叹息着走出去。
“好了,我可是得到许可的。”
“住手……”
神无惨叫,但他毫不介意地远去。神无跌在地板上,扭头看向被束缚的手腕。那鬼肯定会若无其事地欺负弱者。她要解开绳索,救出水羽到安全的地方——
神无用力挣脱,觉得麻绳有点松动,更加用力挣脱。感觉到皮肤一阵刺痛,她放松力道,麻绳更松动。神无耐心地反复摩擦,很快就把一只手拔出来。另一只手也轻易挣脱绳索。麻绳落在地板上,她解开脚上的束缚,跑出房间。走廊的摆设不奢华,庭院的设计宁静而高尚,深处树立着竹编的围栏,延伸到森林。山中——而且还是像本家那样与世隔绝的地方。
神无迷茫了,但为了拯救水羽,快步在走廊上奔走。他们说水羽在这座房屋中,那么应该不远了,穿过铺设着磨砂地砖的庭院,神无慌忙环视四周,看到一台黑色电话放置在古色古香的电话台上。呼救。这个想法充斥于神无脑海中,她拿起话筒,听到熟悉的机器音,舒了一口气,拨动转盘。
下意识求救的地方是本家。忙音信号响了好几次后,一道明朗的女声传来。
“我是神无,爸爸呢?”
“出去了,有事的话我帮你留言吧。”
爽脆的回答让神无咬住下唇,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此处的详细地址。这样就没办法求救了。
“啊,他有手机,给你电话号码吧?方便记录吗?”
也许觉得神无的沉默很奇怪,对方这样问。神无到处打量,希望找到纸跟笔。但映入视线的不是纸笔,而是刚才应该离开房间的鬼。他朝全身僵硬的神无笑笑,无声地靠近,夺取话筒,放回话机上。
“太不乖了。”
宛如狩猎野兽般的眼睛中,闪耀着鲜明的金黄色。
“难得我特意准备一切,方便你逃亡,为什么你不逃走呢?我的计划可是逃亡的新娘跌落悬崖哦?”
“计划……?”
神无往后退,背部抵住墙壁,贴着墙壁横向移动。
“嗯,这附近很多悬崖,在我跟早咲水羽玩的时候,鬼头新娘想要逃走,不小心掉下悬崖,而我就算吃了她的尸体也不会被骂。如果在这里杀了你,别人就知道了,还要把你的尸体运走呢——不过算了。”
仲捏住神无的手腕。
“最靠近这里的悬崖在哪边?”
仲低喃,在长廊上穿行。察觉他想到玄关去,神无死命抱住一根柱子,紧闭双眼。这样下去,别说自己,就连水羽都会被杀人灭口的。心底的警钟放声鸣叫,命令她“快逃”,神无用尽全身力气,抱紧柱子。
“你在抵抗什么?你以为我不会打你才这样做吧?真麻烦啊,我不会控制力道……一击也许就杀了你哦。”
流血的话,他就会被责备——仲脑中只有这个想法。不被对方的凄惨模样触动,只是粗鲁拉扯她的手腕,神无死命捏紧拳头,不敢放松半点。
离开这房子就要被杀死了。神无双手紧抱着柱子,突然发现心底警钟停止鸣叫,猛然抬起头,眼前那只瞄准猎物的鬼还在,危险状况应该持续才对啊。但是警钟没有鸣响。
“……呃?不是吧?”
仲歪着脑袋,身体如鹅毛般轻盈,撞飞到墙壁上,激起一阵尘土。
“为什么你要妨碍我!”
仲站起来大叫,视线投向走廊深处。在这种绝境赶来的应该是同伴吧,这样想的神无,看到意想不到的人紧握拳头,站在那里,震惊不已。
“我无法安定。”
“什么!?”
“……缺了一个就没意思了,而且那家伙在呼唤我。”
低声宣告的男子——桦鬼踏出脚步,再次攻击想要站起来的仲。直到听到对方低声呻吟,确认他无法动弹才看向神无。
不知为何,他的眼神相当严厉。神无身体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鬼头,神无小姐——啊啊,没事吗?”
渡濑的声音窜入神无耳中。回头一看,扶着水羽的渡濑快步穿过走廊走来。他拿出手机,快速拨号,贴近耳边。
“我是渡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神无小姐平安无事。”
渡濑边说边看着神无,看来电话那头的人是忠尚。
“幸亏您击溃了本山,刚好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但是请您别太乱来。为了治疗水羽,可以把他带回本家吗?”
听到忠尚的回答不住点头的渡濑,简单地说明状况后就挂断电话了。他瞥了一眼躺在走廊上的仲,然后朝神无有礼地鞠躬。
应该在本家的他,为什么会跟桦鬼一起来到这里呢?
无法理清状况的神无,手还环抱着柱子,跌坐在地板上。
“很抱歉,我来迟了。本来打算在你被抓走后马上就追……刚好被鬼头发现,他强行跟我一起来了。”
渡濑脸上浮现苦笑。看来是桦鬼自己主动要求过来的。但他的心情明显不好。
“……‘上头’太过分了,我不喜欢。”
刚才气息还算平稳的男人气息突变。神无屏息,偷瞧了桦鬼一眼。它还是脸色严峻地俯视着晕厥的选定委员。刚才短短的对战让仲失去意识,似乎难以询问到什么。
“虽然想斩草除根,但暂时还是让他们去吧。”
渡濑淡淡地说。
“一旦他们身负重伤,上头就会判定鬼之里很危险,增派选定委员——走吧,鬼头。”
完全把刚才的怒气收敛下去,渡濑的注意力从仲身上移开,往前走。
古老建筑物的玄关也奢侈地用木头建造,营造出华贵的感觉。走出玄关就是一排飞石,巨大的门扉轻掩着。门前停着两辆车,有马倒在附近。
“我用他们的车,鬼头你就用我的车吧。迟些我会去回收的。”
渡濑让水羽躺在后座,对桦鬼说。
“……他没事吧?”
“嗯,我知道他们用了什么药,马上就能处理好。没问题的。”
渡濑的回答让桦鬼安心。
渡濑诚挚地一鞠躬,钻进车里。目送车子远去后,神无发现桦鬼浑身再次迸发出不悦的气息,整个人变得紧张起来。
看到他坐进驾驶席,神无也坐进副驾驶席。
回程途中,车厢中充斥着异样的安静。
【四】
在学校消失五小时后——神无回来时,桃子显得非常惊讶,神无只有谎称说自己到镇上去购物了,然后继续参加堆雪人的工作。正当她专心地用麻绳固定竹子时,光晴走过来。神无感到四周的注视,赶忙迎上前。
“中午时,本家的人……渡濑给光晴打电话。”
光晴的语气中充满困扰意味。
“糟糕,我这个庇护翼真是失格。神无的气息消失后才去找,而且还要外人给我消息,算什么庇护翼。”
“……但是你要工作——”
祭典临近,执行部的工作量是平常的几倍。在不超出预算的情况下,调配从业人员,确认人手,还要分派人手调整安排,处理矛盾,光晴无法从她身边保护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如我退出执行部吧。”
光晴低喃,神无慌张起来。这种时候会长辞职的话,肯定会对筹备工作推进中的鬼之里祭典产生坏影响吧。这已经不是光晴一个人的问题了。
神无懦弱的模样让光晴脸露为难。
“不行?”
神无用力点头。
“也是啊,要辞职也不能是现在,必须过了这段时间……啊,听说水羽没事了,今晚在本家住下。虽然恢复了意识,不过神智还不太清醒。”
“你还要参加社团活动吗?”
光晴语气中含有对水羽的怜惜。他似乎不知道桦鬼也去了那里。神无松了口气,这时下课铃响了,光晴看向校舍。
放送部的工作不只是在全校集会或者午休时间广播。文化祭各方面的印象、照明灯幕后工作,还有全国大赛、比赛转播等,工作量意外的大。尤其有校外活动的时候,工作量激增,人手甚少的放送部简直变成了战场。因此多一个人算一个人。这时候请假会给社团添麻烦的。
本以为光晴会阻止自己,但当她说“要去”的时候,光晴只是苦笑着点头。
“很多时候,执行部忙碌,放送部也都不会清闲。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但是这种时候……”
“我只是抽空送你回去,然后再回学校。我们很久没一起回去了。”
他似乎在百忙之中抽空送自己回去。神无轻声接受光晴的好意,然后道谢。光晴一脸满足地朝校舍走去。
目送光晴离开后,她回到教室收拾好杂物,跟桃子一起前往活动室。才刚坐下,大家就边看着鬼之里祭典行程安排边讨论该用什么音乐,突然玻璃上映射出一条人影。
“部长你好迟啊。”
看到神态有点畏缩地走进来的大田原,桃子扬声大喊,尽管神无觉得难以想象,但桃子说话时并不拘泥前辈后辈的辈分。很多时候这种做法会招来方案,但大田原似乎不在意,甚至乐意接受。那硬朗的外表让人觉得比起文化部,他更适合运动不,因此不少人都对他抱有硬派印象,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