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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3220千米的壕沟。科学家们研究了很长时间,都得不出一个可信的结论。他们只能认为,这是超出科学以外的非自然现象,大概只会发生一次。可一个月之后,那玩意儿又出现了,这次是在首都。它落下来的时候,或是滚、或是蹦地移动了约132。0195万千米,砸死了几千人,几乎把整个首都的建筑物都毁了,然后它消失了。两个月之后,它又降临到另一个城市,同样造成了无法挽回的损失。我们这才明白过来,有种看不到的力量要摧毁我们的种族。很快,末日论就传播开来,人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之中。没过多久,圆柱体又降临了,不过这次它带来的损失十分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可尽管这样,人们还是惶惶不可终日。这直接导致了种族自杀事件的频繁发生,很多人在绝望时选择自我了断。您也许想象不到,我只能告诉您,我们每天一醒来,就开始担心,担心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生活无法正常进行,秩序一片混乱。科学家已经不能带给大家安宁,非科学理论迅速成长,什么星象学、占卜学,迅速占领了我们的世界,这方面的专家言辞凿凿,说得大家心服口服。不久之后,又有一个城市被摧毁。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些不是自然力量,而是一些超自然因素造成的。于是,不光是星相学,连迷信也一起风靡起来。”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我说,“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马上要说到这个问题了。”
“那好吧,你请继续。不过我劝你得快点说,我觉得我要睡醒了。”
“我一时间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我在这个事件中的位置,”福卡罗说,“我本来是个会计,整天跟数字打交道。但在业余时间,我是个狂热的科学爱好者。我读了许多科学著作,做过很多有趣的科学实验。前不久我在研究一种药品,这种药品可以让人进入另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我们叫它喀拉。”
“我们这儿也有这种药品。”我说。
“我不知道我说的跟您理解的是不是同一种药。反正,这种药可以让人处于幻游的状态,你们是这么叫吗?我在这种状态下,意识到一个问题。要从头解释比较困难,您不一定能听懂。”
“那就不要从头讲,讲重点。”
“好吧。我意识到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之外,还有一个更为广阔的世界,或许我们生活的世界只是这个广阔世界的一小部分。它们是平行存在的。”
“我最近也有相同的意识,你继续说下去。”我有点遇到知音的感觉。
“我想,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被入侵了。”
“什么?你说明白一点。”
“就是,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在某个平面上受到了干扰。”
“什么干扰?你没有调查清楚吗?没有追踪吗?”我问。
“我也说不上来,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
“我很相信直觉。”我说,“说说你都发现了些什么。”
“我发现,我们生活的世界,是您身体上的一个部分。或者说,我们寄生在您的身上。”
“什么?你说明白点。”
“明白点说,我发现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在您左手第二个和第三个关节之间。按照我们的时间来算,我们这个种族有几百万年,不过按照您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算,不过是几分钟而已。关于这一点,我只是猜测,还没有完全证实。当然,我没有什么责备您的意思……”
“你是说,你们生活在我的左手的第二个和第三个关节之间?我可以接受这个理论,不过我到底可以帮上什么忙?”
“是这样的先生,您只要停止抓痒就可以了。”
“抓痒?”
“是的,先生。您最近频繁在我们生活的世界范围内抓痒。”
“就是说,那个不规则的圆柱体,是我的手指?”
“对,就是这样,您真是聪明,先生。”
“你就是让我别抓痒了?”
“是的,别抓那个地方,别的地方我可管不着。我知道这个请求很冒昧,可是为了我和我的人民,也只能冒昧一番,希望您能谅解。”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抓痒就是了。你们没必要感到抱歉。”我说。
“您如此宽宏大量,真是令人敬佩。您挽救了我们整个族群。您知道,我们不是人类,只是寄生者,本来没有资格跟您提任何要求的。只是事态严重,所以……”
“你不用解释了,我可以理解。你是个伟大的寄生者,为了保护你的人民,敢于站出来,这很难得。我发誓,以后我绝对不会挠我左手第一个和第二个关节之间了。”
“哦,不,先生,是第二个和第三个关节之间。”他纠正道。
“好吧,不管第几个关节,我都不会挠了。左手我不碰了,永远不会挠。”
“太感谢您了,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您救了我们的种族。谢谢您。”
“不客气,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我说。
这时我醒了。我立即坐起来在我的左手上缠上一层纱布,就算再痒都不会去挠它,我甚至连左手都不洗。我想,下周末再把纱布取下来,这样按照福卡罗的世界的时间计算方式,他们起码有两三百亿年的时间不会遇到我的手指。
他们的问题是解决了,我的问题该怎么解决?我最近有种强烈的感觉,安德里斯断裂带在悄然活动,处于这个断裂带上的国家会遭遇地震。除此之外,墨西哥中部火山也蠢蠢欲动,有爆发的倾向。最重要的是,这两个灾难会一起发生。
所以,对不起,打断您刚刚做的梦,我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需要您的帮助……
不定钥匙
〔美国〕罗伯特·谢克里
格利高尔坐在“AAA行星消毒公司”的办公室里,无聊地打着纸牌。他的伙伴阿诺尔德消失了一上午。
“嘿,伙计,我为公司挣了100万!”是阿诺尔德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阿诺尔德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四个工人。他们把一台体积庞大的黑箱子搬了进来,累得浑身是汗。
“这是什么?”格利高尔绕着箱子走了一圈。
“我们的100万啊!”阿诺尔德一边说,一边支付工人们搬运费。
“什么?”
“这可是个好东西,它是无偿制造机。今天早上我路过乔的星际旧货商店,发现了这个东西。他不识货,不认识这是个好东西,所以很便宜卖给了我。”
“我也不认识。”格利高尔说。
“你听过米尔奇星球吧?”
“那颗已经消亡的三级行星?”
“是的,它原本有着辉煌的文明,可后来消亡了。人们在那颗行星上发现了一些机器,是米尔奇人制造的机器。”阿诺尔德得意地说。
“不会就是这玩意儿吧?”格利高尔指着那台笨重的机器说。
“是啊,它叫米尔奇无偿制造机。”
“制造什么?”
“我还不知道,得查过米尔奇字典才知道。”
格利高尔将字典递到阿诺尔德手里,说:“你买它的时候就不问问它的功能吗?”
“我这不是在问字典吗?它能制造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它可以不花一分钱就制造出东西。这个宇宙的空气、阳光,是它的动能。因此我们不需要支付电费、油费、修理费。只要有空气和阳光,它就能永远工作。很棒吧!”阿诺尔德说完便仔细查看字典。
“阿诺尔德,我打断你一会儿。你是个化学家,我是个研究生态学的,鼓捣机器不在行,更何况还是外星人的机器。”
阿诺尔德没有理睬格利高尔,他在一心琢磨机器的使用方法。他按下一个按钮,机器发出巨大的响声。
“阿诺尔德,我们公司是搞行星消毒的。你还记得吗?”
“你看,我可以启动它了。字典里写着,米尔奇无偿制造机,出自格劳丹实验室,不需要能源,只需要按动按钮,可以用不定钥匙关闭,多完美。”
机器依旧发狂般叫着,令人心烦。过了一会儿,从机器口出来一些灰色的粉末。
“看,有成果了。”阿诺尔德欣喜地叫着。
“这粉末是什么?”
“我不知道,得研究研究。”
阿诺尔德把粉末装到试管里,开始研究。而机器还在不断轰鸣着吐出粉末。
大概一个小时后,阿诺尔德惊叫着:“唐丹。格利高尔,是唐丹。”
“唐丹是什么?”
“你不知道唐丹?是米尔奇人的食物。一个米尔奇人,一年能吃掉好几吨唐丹。”
“食物?就是说,这玩意儿不需要成本,就能源源不断制造出吃的东西?这下我们要发财了。”
阿诺尔德立即拨通电话。
“是银河食品公司吗?我找你们经理。出去了?副经理呢?正在忙?你听着,我能提供大量唐丹,就是米尔奇人的食物。等一下?好的。”
“你好……是,是的,先生!太好了,你们经营唐丹……”
格利高尔凑上去,试图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可阿诺尔德用手挡住了电话。
“价格呢?什么,一吨五美元?好吧,虽然有点低,可我……啊?您说的是五美分一吨?您别逗了。”
“好吧,是。不,不,我不知道……是,是,对不起,打搅您了。”阿诺尔德失落地挂了电话,看着格利高尔说,“银河食品公司说,在地球上只有50个米尔奇人,所以在地球上它无法畅销。如果要把唐丹运到米尔奇星球上,运费又太贵。”
格利高尔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台机器,它在不断生产灰色粉末,已经飘得满屋子都是。
格利高尔没办法,只能拿来扫把清理这些粉末。
过了一会儿,阿诺尔德放下手里的字典,说:“唐丹不光是吃的,还是很好的建筑材料。字典里说,只要将唐丹在露天环境下放上三天,就能变得坚硬无比,跟花岗岩似的。”
“是吗?这真不错。”
“快,打电话给建筑公司。”
格利高尔拿出电话,拨通火星建筑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奥都尔先生。
“唐丹?这种建筑材料已经过时了,它不容易着色,谁会喜欢那么灰不拉唧的东西?如果你要卖给我的话,每吨15怎么样?”
“15美元?”
“15美分。”
“我得考虑一下。”
“我算了一笔账,格利高尔。如果这机器一天可以提供10吨唐丹,那么一年我们就有5。5万美元的收入,虽然不多,但足够付办公室的租金了。”
“我们得找个地方放这个大家伙。”格利高尔看着不断吐粉末的机器说。
“当然,我们得找个偏僻的地方放它。”
他们决定出售唐丹,格利高尔立马又给奥都尔打电话。但是奥都尔拒绝承担运费,要他们自己负责。这样一算,运费比售价都高,显然是个亏本的生意。
“你先把机器关了吧!”格利高尔说。
“好的,我用不定钥匙关了它。等等,我们没有不定钥匙。”阿诺尔德惊恐地说。
在未来的几个钟头里,格利高尔和阿诺尔德四处打电话,博物馆、科研机构、考古机构,全都打遍了,没人能告诉他们不定钥匙在哪儿能找到。
阿诺尔德突然想到了旧货商店的乔。他拨通乔的电话,问不定钥匙的事情。
“我如果有不定钥匙,就不会廉价把机器卖给你。”乔回答。
两个年轻人彻底绝望了,现在机器制造出的粉末已经高过桌面了。
阿诺尔德翻出了所有参考书,格利高尔则不停地打扫这些粉末。
第二天一大早,格利高尔从外面买了两杯咖啡,一回来发现阿诺尔德被叫到了大楼管理协会,管理员把他们给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