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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关是口辩。”猪耳鬼说道。
孟少锟点点头道：“看来我们会轻松不少。”
“主人，还是吃点东西吧，我觉得如果是口辩没有体力是搞不定的。”猪耳鬼说道。
“也好，不知道安倍家族这一次出马的人是谁？”孟少锟说道。
顺着山路走了半个时辰，一处平台上，居然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两杯茶。
茶还在冒着热气。
一个老人，坐在桌子旁边，对面还放着另外的一张椅子。
高山，白雪，老人。
热茶，来客，白云。
一个老人在等一个少年人。
“你来了？”老人没有说话，却有声音。
茶杯上的热气还在冒。
如此寒冷的天气，倒上一杯热茶，也会在瞬间结成冰，可偏偏茶杯里的茶还冒着热气。
不可思议，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因为你等我，我才来。”孟少锟坐了下来，端起了热茶。
慢慢地喝了下去。
茶是热茶。孟少锟甚至还要哈一口气，才能喝下去。
寒风，吹来了。
喝了一杯热茶之后就没感觉到冷了。
“是因为你要来，我才等你。”老人嘴巴没动，但是说出话。
“不管是因为我要来，所以你等我。还是你等我，我才来。结果是我已经来了。”孟少锟说道。
眼前的老子，没有眼睛，没有嘴巴。
眼窝里是两个黑洞，嘴巴居然也被缝起来了，只留下一个小口，就连耳朵也是贴在头上。
就连耳朵也没有。
他到底是怎么听到自己说话的。
又是怎么说话的。
孟少锟很好奇。
猪耳鬼也很好奇。
411章 决斗第二场
“你无需好奇。舒唛鎷灞癹心眼可看世界万物，可听世界东京，可感人间喜怒悲伤。”老人似乎知道孟少锟的心思。
老人虽无眼无耳无鼻。
但寒风，白云，都在他心中流过，世界寒冷温暖都在心中感受。
孟少锟心中感怀，身体对于人的束缚本来就不大。
和老人相比，自己少一只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汊。
心中所看的，所体会的，才是真实的。
凡尘俗世，心眼所能够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实的，最基本的。
“先生，受教了，是我肉眼凡胎看这个世界。”孟少锟说道朕。
“我在这等你，是因为要和你一较高低。”老人说道。
随即从一旁取出了一个期盼，正是十九乘以十九，三百八十一个格子的围棋盘。
“我对于棋道并不精通。”孟少锟道。
“如果比棋力，那只不过是一般棋手而言。”老子说道，顿了一下，道：“我只想抓棋子还确定是谁发问？”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既然是客人，就应该我先发问。”孟少锟说道。
“人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客人，没有一人是是主人，而我年事已高，年轻人应该让我。”老人道。
孟少锟微微一笑：“你是长辈，让一让小子也是应该。”
两人针锋相对，都不肯失去首先发问的机会。
正是因为首先发问者，最有可能首先难倒对方，那么这一场口辩就会获胜。
双方都不愿意失去这一次机会。
“我伸手去抓黑色棋子。你伸手去抓白色棋子。如果是加起来是双数，就由我发问，如果加起来是单数，就由你先发问，你看如何？”老人说道。
“这个方法不错。”孟少锟点点头，伸手去了几颗白子放在手上。
老子也伸出手，将几颗黑子放在手上了。
都是清一色的宝玉做成的棋子。
“我手上是单数。”老人道。
“我手上也是单数。”孟少锟说道。
两人紧握拳头，却没有松开。
如果都是单数的话，就是老人获胜，但是谁也不知道此刻他们二人有没有说假话，而且，依据两人的修为，棋子虽硬，只需要用上一点力气，单数变成双数，双数变成单数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老先生，请你先开手掌。”孟少锟道。
“年轻人，请你先开手掌。”老人说道。
两人一老一少，俱是不肯让步，因为只要一让步，先机错失，对于后面的变化将会处于很不利的位置，所以两人都没有让步。
“这个方法根本没有用。”孟少锟无奈地说道。
老人点点头，道：“的确没用。换一个方法。”两个将棋子丢到雪地上，无人知道有没有多少。
是单数，还是双数。
“我有一个办法。”孟少锟提议道。
“什么办法？”老人问道。
“猜谜语。”孟少锟说道。
“好。”老人说道。
“你猜我叫什么名字？”孟少锟问道。
老人皱着眉头，随即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们只告诉在这里等一个人，我实在是不知道你的名字。我输了。”
“其实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不知道我的名字。但是既然你认输了，那么我就要发问了。”孟少锟说道。
“请问。”老人也喝了一口茶。
“五行属性之中，哪一个属性最为重要，金木水火土哪一个最重要？”孟少锟问道。
老人眉头紧锁，空洞的眼神让人感觉到他深邃的眼神。
无人敢轻视他。
也无人知道他到底来自哪里，或许是安倍家族管理典籍的老人，这些老人对知识很崇敬，拥有着无边无际的智慧。
老人还是皱着眉头，心中思索着：五行相生相克，从来没有说那个最重要的说法，因为五个都重要，但若要从里面选一个最重要，根本没有答案，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该如何回到。
老人还是皱着眉头。
远山的风吹来，衣襟随风飘舞。
孟少锟不惊不扰，等着老人的答案。
远山的白云也围绕着他们的四周，仿佛人在云中，云在心中。
恬静神秘的世界。
“我不知道，还请你赐教。”老人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就难住了自己。
“你认不认输？”孟少锟问道。
老人沉思了一刻，又喝了一口茶，道：“认输了。”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只需要你说出五行之中任意一个，我就无力反抗。”孟少锟说道。
老人始终不明白。
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却什么都是答案。
孟少锟的问题就是这样。
“你赢了。没想到想和你论一论风水之道，不曾料想就这样败给你了。”老人叹息地说道。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风水术。存在只有人。人对世界体悟的程度多深，那么他的风水术就会越高。先生一生在书籍之中摸索，纵然会无数的风水要诀。却不如我走遍山水，领悟世界。你著书可以，论道可以，但风水术却不是最强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人才能称为大风水师。”孟少锟说道。
心中的风已经看到了遥远的空间。
老人身子颤抖。
“我以为书中的东西会让我成长。今日听了你的话，才知道我错了。错得很厉害。如果我早一日遇到你，或许会明白这当中的要义。也不会妄自尊大，以为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秘密了。”老人说道。
竟是无边无际的悲伤。
“之前我以为读过了无数的风水典籍，便能纵横了天下了。后来我看走眼，遇到了一个人，是那个人告诉我的。”孟少锟道。
“是谁？”老人说道。
“一个养着一只神鸡的人，混迹在江湖之中，和百姓苍生在一起，却能看透世间的一切。”孟少锟说道。
老人很久没有说话。
空洞的眼神看着群神，任何一个瞎子都能感受到他平静的心之中波涛汹涌。
“你为什么还不走？”老人开口说道。
“我走了之后，我知道你会死。所以我不忍心走。”孟少锟说道。
老人道：“活到快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我死也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机会，只要还没死，就有机会。”孟少锟说完。
再也没有一句话。
站起来接着往山顶上面走去了。
老人袖中一把锋利的匕首顺着袖子掉了下来……
“主人，其实他的路对不对，不是你说的。”猪耳鬼说道。
“我要过关，必须弄一些滑头。只有这样才能从一个老书呆子的手下过关。最后我还是忍住了，不然他走火入魔很有可能自杀的。”孟少锟说道。
“你不能说服自己，何必去说服他。从伏魔阵出来，我已经感觉到你有许多变化了。这些变化你自己感觉不到，我却明显感觉到。以前的那个你已经永远都回不来了，现在的人让人觉得遥远而陌生。”猪耳鬼说道。
“是之前的哪个好，还是现在的这个好？”孟少锟问。
“之前的那个好。”猪耳鬼说道。
回不去的叫做过去，到不了叫做未来。
我们能够做的，就是在现在这短暂里，寻求最大活着的意义。
孟少锟走了几步，回头看一看的时候。
老人已经不见，只剩下高山上的白云，寒雪，还有无边无际的空间。
孟少锟的脚步不由地加快，山巅上的寒风吹得更猛。
日本富士山，四岛之中最高的山峰，在这里进行风水术的决斗。
前两场看似有惊无险的决斗，也让孟少锟耗尽了体力，消磨了意志。
离山巅不愿处，孟少锟和猪耳鬼盘腿坐下来，暂且休息一下，远方越来越暗，如果没有猜错，现在已经快要天黑了，只因为皑皑白雪，难以感觉到天黑的降临。
但是天的确已经要黑了。
“主人，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那老人会在山顶准备好了热茶。”猪耳鬼问道。
“你个猪脑袋，让人失望。他将杯子放在手上，只需要催动内力，雪水马上就能烧开，烧出茶来不是轻而易举的吗？”孟少锟说道。
猪耳鬼方才觉得那老人本领之强，能力之高，已经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老人无名，也可能有这么高的成就。
“我们出发。”孟少锟吃了些干粮，就着雪水，恢复了体力，目光抬起，看着山巅之上。
朝着中国的方向深深地凝望了几下，道：“贾先生，用他们的人头来祭拜你。”
一年的光阴太快。
孟少锟知道这个时刻就要来临。
危险的时刻即将来临。
412章 砍下人头祭先生 （一）
孟少锟提起一口气，在雪地之上奔跑，顺着山脉落到了山口。舒唛鎷灞癹
富士山原本是一座火山形成的，山口处烧着雪水，倒有点像祁连山上的情形。
此行此景，孟少锟不由想起贾先生最后以肉身挡住子弹，全身中满了弹。最后倒在湖中的情形，那一刻，孟少锟只感觉天昏地暗。
孟少锟不知何时，眼角的泪水落下。
一时之间，竟感觉时光倒流，贾先生随风飘落的情形就出现在眼前，他最后坚强的眼神和对命运的怀念，让孟少锟都忍不住流泪了汊。
贾先生，我会帮你报仇的。
手中握着的草雉剑已经充满了力量。
这一把大蛇腹中得到的剑，倒是一本神剑朕。
孟少锟刚一落地，周围就有十五把刀以上的人杀来。
他们的刀很快，很猛，很巧，如果是一般人，已经碎尸万段，成为一堆肉渣了，可是孟少锟是孟少锟。
他手中的剑忽然有了一个光芒万丈的变化。
又以想象不到的方式，竟只用了一招，如同磁铁一样吸住了十五把刀，每一把刀失去了力量，就和西瓜一样，而在此刻，刀的主人的面部发生恐惧而且痛苦的变化。
这些变化是因为他们告别了生，来到了死亡的怀抱里面。
在一刹那的时间，人都是会觉得恐惧的。
孟少锟手中的草雉剑在一瞬间击碎了十五把刀，却杀死了十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