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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来:“救命啊!”
还跟我装!欧阳郴楚用力把她推倒在地上,一张惊恐万状的女人的脸,眼睛直直瞪视着他,由于极度害怕,这个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告诉我,紫烟在哪里?”欧阳郴楚大声叫道。
原来不是抢劫的,而是一个陷入了情网的疯子罢了,那女子才反应过来,看着欧阳郴楚头上的纱布,战战兢兢地求侥, “我不知道你说的紫烟是谁……先生饶命,你要什么?钱还是首饰?我都给你好了。请不要伤害我了!”
这次倒不是幻觉了,却逮错了良家妇女。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是不是什么人故意捉弄我来拖延时间呢?快去雪儿家!欧阳郴楚转身便狂跑起来。
那女人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她确定自己遇到了一个精神失常的的人。
欧阳郴楚拦了一辆车,司机虽然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人往那么远的地方跑,可是也没问什么,只顾开车。
“快!快!”欧阳不停地催促。
“有急事吗?”司机懒洋洋地问。
“可能会出人命!”欧阳郴楚大声吼道,“快!”
第四十三章 谁在里面
李树走到雪儿家门口。
大门紧紧地关着,他伸手摸了一下门锁,还是光滑的,雪儿死了不过一个多月,门锁当然没有生锈。
他想起自己从前偷偷地跟着雪儿来到这里的情景。雪儿的背影纤秀,走路轻盈极了,有那样的背影,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个美女。
他不明白为什么雪儿不干脆就住在学校里,而是隔三差五地回到离学校老远的家,一个人住在父母被烧死的地方,难道她不害怕吗?每次想到这些,他对雪儿的爱怜就会会加深一层。这个女孩看起来很柔弱,却事事有自己的主见,也只有这么坚强的女孩,才能在父母突然惨死后独自挺了过来。
她太坚强了,从来不肯让他去分担哪怕一点点的事情。他曾经多次要求陪她回家,可是她很坚决地拒绝了,好像她的家是一块禁地,除了她自已,谁也不能踏入一步。李树觉得自己能理解她的心情,也许再过久一点,时间就会冲淡她的悲伤。
现在,他就站在雪儿家门口,可惜门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如果那天我不不跟她吵架就好了!李树自责道。
那天吵架是因为欧阳郴楚而起,李树在前一天晚上,看见雪儿与欧阳郴楚在一起,当时他觉得自己惊讶得都要冲上去了,可是他忍住了。晚上他们见面的时候,他忍不住问了雪儿为什么还跟欧阳郴楚在一起。
雪儿一听,脸色立刻变了。但是她却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李树快给她弄疯了,他最害怕她沉默。他在气恼中,说了一句不应该说的话:“如果你觉得你还爱他……”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住了口,后悔莫及地看着雪儿的脸。
果然,雪儿的脸涨红了,她大声叫了起来:“不错,我还爱他,我现在就去找他,重温旧梦……”
两人的脸都发白了,互相对视着。
雪儿突然转身就要离开,李树抓住她,“雪儿……”他想说“我错了”,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雪儿回头瞪了他一下,突然说:“李树,你会后悔的!”然后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雪儿就这样一去不再回来。
为什么我不拉住她?为什么我不把那句话完整地说出来?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雪儿会依旧阳光灿烂地活着,迷人地笑着!
然而一切都不可能再挽回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追查到底。雪儿是自杀,是被杀,还是因为笔仙报复,总得有个结果,他不能让她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雪儿家里到底隐藏着一个怎么样的秘密呢?为什么会有人在那里打电话给蓝紫烟?
院墙很高,李树仰头看了一会儿,又四处观察了一下。天上挂着的虽然不是圆月,不过月光却很好,一切在月光下依稀可辨,他很快就发现有一棵树挨近院墙,而且有一根树枝刚好伸向墙头,只要爬上那棵树就可以到墙上,院子里面那么多树,总有一棵靠近墙,下去也就不成问题了。
李树“噌噌噌”地爬上那棵树,攀向那根树枝。树枝很细,李树攀到一半的时候,就听见“咔咔”的断裂声。不好!他来不及多想,猛地扑向墙头,那根树枝应声断掉,落了下来,响起一阵“哗啦”声。李树的两只手扒在墙头上,身子却是悬空的,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鼓劲,便翻身上了墙头。
还好,墙头没有碎玻璃之类的东西,他慢慢地顺着墙头走着,终于发现了一棵靠墙比较近的树。李树借着月光,瞄准了方位,嗖地纵身一跳攀住了一根粗大的树枝,看来他李树的名字没白叫,柔道也没白学。
李树从树上爬下来。
院子不大,四处树影森森,还夹杂着花香。他无心看院子的景色,快速地沿着水泥小路向屋子大门走去。如他所料,大门是锁上的。李树拍了拍门,然后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倾听。里面模模糊糊传来“晤晤”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巴发出来的含糊的声音。
里面有人!
“谁在里面?”李树大声喊道。
还是“晤晤”的声音。
一阵浓烈的汽油味飘出来。
李树把眼睛贴近门缝,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光透出来。
会是谁在里面呢?
李树走到旁边的一个房间的窗前。窗子的窗帘遮得寻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见,玻璃后面有不锈钢的防盗栅栏,就算是砸碎玻璃也进不去。
他只好绕到屋子后面,屋子后面是一个阳台,阳台的墙并不高,他两手撑住墙,一翻身,跳了进去。阳台是落地窗,透过玻璃,李树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坐在一张椅子上,被一根粗大的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背对着着他,看不清是谁。那女子的头上顶着一个茶杯,茶杯里点着一支蜡烛,烛光忽闪忽闪的。那个杯子的把手上好像拴着一根绳子,那绳子一直连到大门的门把上。
刚才听到的“晤唔”声一定是这个女子发出的,由此可以推断,她的嘴巴一定被封上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是谁?谁把她绑在这个无人居住的宅子中?到底是什么目的?忽然,他想起刚才闻闻到的汽油味!
他的心猛地一跳,对,那女子的身上一定浇了汽油,如果那门被打开了,那根连着茶杯的绳子一定会把茶杯拉落,蜡烛就会掉下来,点燃女子身上的汽油,使她成为一个火人! !
他听到了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
李树左右看了一下,看到了一把用来挖土的铁铁锹,他毫不犹豫地拿过铁锹,狠命地向玻璃砸去。
第四十四 谁要烧死她
“李树不知道怎么样了,”钟小凡心神不定地坐在车上,看着身边的少剑峰,要是李树出了什么意外,她姑妈知道是她把他送来的,大概会杀了她吧。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少剑峰看看手表,“如果再过十分钟还没他的消息的话,我就去看看。”
钟小凡点点头。
月光照下来,从车窗望出去,有种恍惚的做梦的感觉,让人说话都不敢大声。
一辆车忽地开过去。
钟小凡看着车,道:“都半夜了,还有计程车跑到这地方来。”
少剑峰焦躁地又看看手表,“这地方又不是荒郊野岭,住的人多着呢,这个时候有晚归的人也不奇怪。”
那车拐过弯,马达声变小了,然后消失了。
钟小凡和少剑峰又熬过难熬的几分钟,看见那辆计程车又开了回来。
钟小凡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没话找话道:“咦,又开回来了。”
“客人送到地方了,不开回来难道还在客人家过夜不成。”少剑峰道。
“雪儿家离这不远吧?”钟小凡问,雪儿这个名字从她的嘴里吐出来,使她自己打了一个寒战,毕竟这是个死人的名字。
少剑峰回过头,“我也没来过,不知道,大概不远,应该拐过弯就到。”
“我总觉得刚才那辆车上的人也是到雪儿家里去的。”钟小凡的背上一阵发麻。
少剑峰安慰她,“我看你是太紧张了。”可足他觉得钟小凡的怀疑是有道理的,他不禁着急起来,“小凡姐,我还是去看看李树吧。”
钟小凡点点头,“嗯,我也去,开着车去,万一有什么情况有车更好些。”
她的心直打鼓,总觉得李树可能受伤了。
车子启动了,向前奔去。
刚才那辆车上坐的正是欧阳郴楚,他从车上跳下来,飞快地跑到雪儿家门口。他掏出钥匙,用大些的那根插人锁孔,打开了大门,大门“嘎吱嘎吱”的声音使欧阳郴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他跑着进去,沿着小路跑向屋子。
站在屋子门口,他犹豫了一下。
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等着他!
他咬了一下牙,罢了,就算有什么邪恶的东西,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他把钥匙插入锁孔,开始拧动,拧得很侵慢很慢。
天堂假期,顶多他也提前到天堂去度假罢了!
他闻到了一股汽油味。
随即是一阵巨大的玻璃崩塌和碎裂的声音。
欧阳郴楚楞了一下,“咔嗒”一声,把锁打开了,他听到了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里面有人!
欧阳郴楚猛然打开门。
“咣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欧阳郴楚用手中的手电筒向屋里照射过去,他看见了一个戴着恐怖的吸血鬼面具,身上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上被贴上了胶布,她面前的一张小桌子上放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很多数字和神秘的符号,纸上放着一支笔,女人的一只手悬在笔上,好像在做着笔仙游戏,她全身被淋得透透的,强烈的汽油味是从她的身上发出来的!地上有一个摔碎了的茶杯,茶杯上连着一根线,另一端绑在门把上,正是他开门把茶杯拉掉的。女人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正在燃烧的蜡烛,正满头大汗地看着他,是李树!
女人一看见欧阳郴楚就把眼睛闭上了,手中的笔“吧”的一声掉在地上。
“李树!”欧阳郴楚扑上去一把把女人脸上的面具揭开,在他面前的是失踪了几天的蓝紫烟!他不禁对李树怒喝一声。
李树要烧死紫烟!
欧阳郴楚把手中的手电筒砸向李树,李树一闪,冷冷地说:“如果我要烧死蓝紫烟,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还是先把蓝紫烟嘴上的封条弄下来,给她松绑,把她身上的汽油弄掉再说吧。“
“小树!”是钟小凡的声音,“小树你没事吧!”
欧阳郴楚回头一看,少剑峰带着钟医生走了进来,他惊异地看着他们。
“紫烟!”少剑峰扑了上去,把蓝紫烟嘴巴上的胶布小心地揭了下来,“紫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怎么样了?“少剑峰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
蓝紫烟没有回答,她根本无法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欧阳郴楚手中的面具。这个吸血鬼的面具正是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