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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见过吗?”于鹏又摇头。
谷丁停了一下,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鬼确实存在的,你没看错。”谷丁依然面貌宽和,却没了笑容。
“这么说……”于鹏的表情很僵硬,没想到谷教授会这样确定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对,是鬼,不过也不用担心,它们和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即便看到了,也不会影响什么的。”
于鹏傻傻地点头,其实什么都没有听懂。
谷丁拿出一本历书来,问:“你生日是?”于鹏想了一下,报出日子,谷丁一边查找一边问:“时辰呢?”
“时辰?我不会换算呢,大概是午夜出生的。”
“嗯……嗯,八字很弱,是纯阴的,怪不得,怪不得。不过,也不应该这么……”
于鹏见谷丁煞有介事的样子,觉得漫天乌云开了一条缝,懵懂混沌的思想忽然有了些引导,满心想把自己的经历全都讲出来,又怕教授接受不了,万一他去报警就麻烦了。
正在犹豫间,谷丁的眼珠子转了转,问:“你身上带什么东西了?亦正亦邪,很不一般呢!”
于鹏隐瞒不住,把月牙铁掏出来,递过去。
谷丁一震:“你……你哪儿得来的?”
“我叔叔留下的,还有……”
“真有这东西,真有这东西……”谷丁顾不上问,把月牙铁放在手中翻来覆去地把查。
“怪不得!怪不得!有了这东西,你没受到鬼怪伤害真的很幸运了!”谷丁说得莫名其妙,于鹏听得丈二金刚,正要问其原委,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十分粗暴无礼,仿佛要把死人弄醒!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1)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还夹杂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唤。谷丁从门镜望去,是几个警察。
“警察?”他叨咕了一句。
于鹏脸色立刻就变了,平白无故怎么会有警察来拜访教授?一定是冲他来的!他看了看,偌大个屋子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再说,教授能不能让他藏呢?
谷丁很敏感,他立时见到了变颜变色的于鹏,离开门镜郑重问于鹏:“警察冲你来的?”于鹏一点头。谷丁正色道:“我相信你是好人,我不喜欢警察,这样……”他从博古架上拿起一个铜八卦罗盘,大致看了一下方位,手指掐了个诀,不知叨念着什么,然后指着靠窗的屋角:“站过去。”
于鹏不知他耍的什么把戏,乖乖站了过去,谷丁又从博古架上拿下一个大钵盂来,从里面抓了一把黄澄澄的金属颗粒撒在于鹏脚边:“别出声,没事!”
于鹏感到好笑,谷丁搞的哪门子障眼法?可紧要关头又来不得幽默。谷丁把钵盂和罗盘放回去,开了门。
几个警察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怎么才开门?干吗去了?”
谷丁指指洗手间,不卑不亢道:“人有三急,怎么也……”
一个胖胖的警察粗暴地打断他:“家里是不是来了什么外人?”
谷丁一本正经的样子:“有,有哇!”于鹏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难道教授要和盘托出?不过那几个警察只盯着教授,却没人注意他。
“人呢?”胖警察眼睛一亮。
谷丁有些俏皮地笑笑:“走啦!”
“啊?什么时候走的?”
“五分钟前走的。”
“奔哪儿去了?”胖警察贴近谷丁的脸,呼呼的粗气直喷过来,像要吃了他。
“我怎么知道,他就是求教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走了。”
“不对呀,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出去呢?”一个胳膊戴红箍的居委会大妈突然从后面跳出来,“我盯得可紧呢,你家来了外人我就看到啦!”
谷丁扫了她一眼,心里明白了。他淡淡一笑:“那你们自己看吧,我可没把他藏冰箱里。”警察也不换拖鞋,老大不客气地进屋搜索,看看床下,看看厕所、厨房、卧室和书房,他们几次扫过于鹏站的角落,却全都对这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于鹏心里称奇,却不敢透一丝大气。
几个警察折腾累了,找不到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埋怨红胳膊箍大妈。老太太还满腹委屈,不知道该怎样表示自己的积极和忠心才好,撇着嘴对警察说起谷小影到处乱跑、谷丁不参加群众活动的陈芝麻烂谷子来,警察哪有心思听这个,稀里呼噜开步走了。
谷丁临了问了一句:“你们要找的人是怎么回事啊?”
胖警察走到楼梯拐角,仰头横了他一眼:“问那么多干吗,以后来了生人,记得和街道打个招呼!”
警察们下楼了,还夹杂着红胳膊箍老太太的一阵阵絮叨,谷丁像打胜仗的小孩,顽皮地做个手势,关了门。
于鹏感觉双脚僵在原地,迈不开步,谷丁拿来个小扫把,收了金属末,又念了些什么,于鹏只觉得浑身酸软,蹲在地上。
谷丁收拾好东西,道:“好啦,你可真幸运,我这次要是弄不灵光,他们一眼就看到你了。”
于鹏感激不尽,问:“您作了什么法术,让这些人看不到我?”
谷丁瞪了瞪眼睛:“一个小把戏……是奇门遁甲!我是前年才开始研究的。多了你也不懂,用所谓的科学解说,大概就是转换屋内磁场,让他们产生一个盲点。”
过不了一会儿,谷小影带了一大网兜东西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咋啦咋啦?我看见一大堆警察从这儿开车走了。”
谷丁很严肃道:“咋了,还不是你领的好朋友!哼!”
谷小影也吓毛了,盯着于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呐,你看我……”
谷丁脸上阴转晴,拍拍她肩膀:“爸和你开玩笑呢,傻丫头还当真了。快进来,关门,那个死老太太我可烦死她了!别让她再回来。”
你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2)
“你是说街道的那个齐主任?”谷小影回头看看楼道里没人,关了大门。
“嗯,不提她了。朋友,你也介绍介绍自己吧。能把警察引来,也该有点非凡道行吧。呵呵。”
于鹏有些不好意思,在沙发上坐定,问谷丁:“你相信我是好人吗?”
“好不好的各有标准,啥事情都得亲身感受才知道好坏。”
“教授说的是,那我就简单说说。”
于鹏竹筒倒豆,把从叔叔去世到现在的奇异经历统统讲给谷丁父女。谷小影听傻了,没想到这个旅伴的经历如此复杂;谷丁只是默默听着,想着,从忽闪的眸子里能看到他的思想在飞快运转。
于鹏足足讲了大半个小时,口干舌燥,谷小影也想不起来给他倒杯水。
“你的经历,帮了我大忙!”谷丁听罢很严肃,也很激动。
于鹏不知此话从何来,一偏头问:“能帮您什么呢?”
谷丁进书房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给于鹏看,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心得笔记和摘抄,和于鹏叔叔做的资料很相近,但更深远,也更详尽。
笔记本上所涉猎的主题,完全是上古神话,以黄帝战蚩尤一段为重。
“没想到,您也……”于鹏对其中内容不甚明白,交还给谷丁。
谷丁道:“你叔叔和我的感觉很相似,也想从中寻找一些真实的记录。但是他的资料来源比较闭塞,光靠地方志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还是很不够的。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能找到一块月骧。”
“月骧?”
“对,就是你说的月牙铁!”
“那是个什么东西?”于鹏拿出那两块月骧来把玩,谷小影好奇,拿一块过去细瞧。
“记载月骧的典籍经历了几次文字清洗,秦代的焚书坑儒算一次,清代的四库全书编纂时,又被毁坏一次,我好不容易才在民间找到,但已经残缺不全了。它的名字叫《落经》,是专门记载古代天文现象和陨星坠落的,其中很多是主观臆想,和《山海经》差不多,但也有一部分是真实记载。因为年头久远,有些还是依据口头流传所记载,偏离较多,考证起来非常困难。”
“那这个月骧……”
“月骧的记载比较不准确,因为是发生在没有文字的时代。书上说,月骧来自于一块天外陨铁。陨铁陨落时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地上被砸出偌大的坑洞来,直贯数十丈深,后夜间焕发奇光异彩,住民以为天怒不敢接近,至于当时的具体情形及坠落地点,书上都没有提及。”
“就这么完了?陨铁也不会变成这个怪样子吧?”谷小影很纳闷,翻来覆去地看。
谷丁道:“这事就算了结了,直到数百年后,住民的恐惧心理基本磨灭,陨铁才被挖出,但没想到陨铁不朽不锈,阴冷异常,气象怪异,且偶有鬼魅浮现于四周,挖铁部落的大巫师警告说不可轻举妄动,就这样又过了许多年。”
你知道月骧吗(1)
谷小影终于看出于鹏的疲惫和干渴来了,递瓶可乐过来,谷丁打哈哈道:“这丫头,你爸白话得更渴呢,也不说给我弄点水。”
谷小影一瓶可乐砸到谷丁干瘪的肚子上,嗔怪道:“就你多事!快讲快讲!这段东西你还从来没和我说过呢!抠门儿!”
谷丁道:“没研究完,我不会随便乱说,做学问嘛,比你做菜可得认真多了,前些天我还在你烧的菜里吃出虫子呢!”
“哼!还不是上梁不正。”谷小影皱起鼻子,她可真不喜欢父亲在外人面前提起她生活邋遢。
谷丁言归正传:“书上记载,若干年后部落换了几届巫师,始终坚持老巫师的遗嘱,没有动那块陨铁。但是偏就出了那么一个冒险的,先是研究陨铁十多年,然后征得酋长和长老们同意,举行了一个仪式。”
“仪式一定很好看吧?像社戏?”谷小影天真地憧憬着。
谷丁一拍她脑袋:“什么呀,古代的祭祀仪式很残忍的。”他顺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他们先是发动了一次侵略战争,抓获了外部落的大批俘虏,然后用他们活祭!”
“噢!”谷小影掩了嘴,再也评论不出来。
“为何要活祭?”于鹏不解。
谷丁想了想:“具体什么理由,书中没有交代,只是记录了活祭的人数是七七四十九人,然后用这些人的血泼入火中,冶炼那块陨铁,不知冶炼了多久,用化出来的铁水按照早、午、黄昏、半夜四个时间分别铸了四块月牙形的铁片,后人称之为月骧。”
“真可怕,要杀那么多人。”
“由于陨铁本身就有招徕怪异现象的能力,炼成了月骧后更是凶险无比,祭祀过程中各类鬼魂就开始做祟,结果整个部落都受到牵连,之后的若干时间内死伤不断。巫师追悔莫及,又做了场祭祀,用自己的生命来封住月骧的力量,他的尸体连同四块月骧被深埋地下,整个部落立下祖制,任何人不得开启墓穴。《落经》记载到这里,就算终结了。”
“陨铁怎么能和鬼魂扯上关系?”于鹏才想起来喝口水,舔舔唇问。
谷丁道:“我不能确定,但是可以大致推断,人和鬼是两种磁场,平时互不干扰,只有在特定条件下,两种磁场才会发生交错,就像你能看见鬼魂在四处走动一样,机会很少。那块陨铁,可能改变了两种磁场的关系,或者混淆了它们的界限,使得鬼魂能够直接影响人类,冶炼出月骧之后,这种功能被强化了,你原来应该是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