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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终没能走出去,在离出口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他终于捂着下身慢慢地瘫软在地上。
恰恰宝贝赶上来,弯下腰歪着脑袋奇怪地看着他,半天,不可思议地说:“真神奇,诅咒这么快就灵验了!”
钱千万真想一脚把她踢到地狱里去,怎奈这个想法也只是想了一想而已,再想都懒得想了,他蜷缩在地上,感觉自己快要失去意识了。
恰恰宝贝那画着粗粗的黑眼线打着长长的眼睫毛的眼睛在他眼前眨着,好奇地看着他。
“你要死了吗?”恰恰宝贝的表情慢慢变得惊恐起来。
“好像是。”
他在心里说,很想让恰恰宝贝送他去医院,但现在这么简单的句子他也难说出来,舌头似乎不是他的了,只在意识里明白自己需要去医院。不过一只蝎子而已,怎么这么厉害?难道是巨毒的?恰恰宝贝伸出一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眨了眨眼。
“你还没死!”恰恰宝贝安慰似的说,一边又笑道,“你还记得你的银行卡密码吗?”
钱千万很想给她一个鄙夷的眼神,但他什么也做不到,只好闭上了眼睛。
“你死了?”恰恰宝贝惊呼起来。
钱千万只好再睁开眼睛。而这个时候,他竟然在意识模糊中看见了另一张脸,一张满是忧郁的脸。
关静。
钱千万在心里叫了一声,接着就彻底地闭上了眼睛。
董原想来想去,觉得劝人离婚实在是个难以开口的事情,便打电话向准女友心扉讨主意。
心扉一听说他要劝一个女人跟丈夫离婚,吓了一跳,以为他又看上了哪个有夫之妇呢,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待到董原说完,心扉真是哭笑不得,说:“真晕!这种事也能让你碰上?!”
“有什么办法?!”董原哭丧着脸说,“他们我看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而那个关静,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离婚。”
“她不离就算了,你何必非要他们离呢?”
“那个钱千万啊!真郁闷!”
心扉想起那个钱千万,一看不是个好东西,早晚会出事。
十四、
“这种事情,真不好办呢,你先看看关静的口气吧,如果她实在是坚决不离的话,你还是算了,不要揽这些事了。”
董原答应着挂了,想着自己现在在心扉心里该是个什么形象了,劝别的女人跟丈夫离婚,这么缺德的事情,竟然摊到了他的头上。
董原还没有去找关静呢,就接到了钱千万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一听钱千万被一只蝎子蛰得进了医院,董原嘴巴张得好大半天没合上。
赶到医院里,钱千万正躺在病床上直哎哟。
“怎么搞的?我怎么没事?”董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受到蝎子的宠爱。
“不是开始那会,是后来,那个恰恰宝贝他妈的又从我的车里找出了一只大蝎子,然后,他妈的她竟然把那只蝎子放进了我的内裤里,然后它就蛰我那里了。”
董原竭力控制住想笑的愿望,但没有成功,还是忍不住笑了,并且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他妈的,等我好了决不轻饶她!”钱千万还暗自发着狠。
门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轻轻地走了进来,是关静。
“嫂子。”董原叫了声,起身接过关静手里的汤。
关静把汤交给他,延伸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我他妈的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喝这个银耳莲子羹。”钱千万说着探起身接过汤,慢慢地喝起来。
“怎么样,不要紧吧?医生怎么说?”董原把椅子让给了关静,自己站在钱千万床边。
钱千万喝了口汤,无奈地说:“要好几天呢。蛰在了尿道口上,妈的上厕所都疼得要死!”
董原一看关静在这里,不好意思再笑了,只好竭力忍住。
“哪天好了,我一定折磨死那个小婊子养的!”
钱千万喝一口汤,咒骂一声,并不避讳旁边的关静。而关静也不表态,没听见一样。
“她为什么要对你这样啊?”董原很是不解。
钱千万也不明白,他想了片刻,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她个小婊子是怎么想的!我他妈的没有亏待她呀!”
“你还要在这里住几天?”
“不知道。我想今天差不多就回去,公司里好多事情等着我呢。奶奶的,小婊子!”钱千万喝完了汤,胳膊一伸吧碗递给关静,躺回床上又哼哼起来。
“那你最好少喝汤,如果不敢上厕所的话。”
钱千万没有说话,只是哼哼着。
“一会儿不要忘了吃药,我先走了。”关静说着站起来。
钱千万没理她,然后她就走了出去。董原看着关静的背影,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总把头发高高的盘起,总穿着一身黑衣,神态总那么安静的女人,她还在希望从她丈夫这里得到什么呢?
“快去跟她说啊!”钱千万冲着门口一翘下巴。
董原简直要晕了:“你还在想这个啊?!看人家对你多好啊,你就不能实际一点?你那个什么鲨鱼啊宝贝的,哪个对你这么好了?看,那个什么宝贝还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何苦呢?!”
“我他妈的就是贱!”钱千万又来了一句。
“你就不能让自己不贱?”
钱千万想了想,摇摇头:“不能。”
董原一屁股坐到了关静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快去。”钱千万不耐烦地冲着董原挤了挤眼睛。
董原无奈,想想总也是要走这一步的,便起身追出病房。
董原在医院外面的站牌处赶上了关静,她正在等公交车。
“嫂子,”董原过去,喊了一声,想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关静回头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十五、
“到那边去说吧。”董原冲着旁边一个停车处的角落翘了翘下巴,也不管关静有没有跟来,自己先到那里等着了。
关静迟疑了片刻,慢慢地跟了过来,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这倒更不好办了,如果关静先开口,董原也许会把话题拉到他要说的事情上,可现在,就直接赤裸裸的等着他开口说,够难为人的。
“嫂子,你看我钱哥,你不烦吗?”
董原实在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他也确实是无法理解这一对夫妻。想一想干脆直接挑明了说吧。
关静眨了眨眼,没说话。
“我听说他要跟你离婚是吗?”
关静还是没说话,那表情,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离呢?比他好的男人多得是啊,他那么、那么、那么不好,你何必非跟着他呢?”董原感觉自己真的豁出去了,又一想关静可别误会是自己对她有意思才劝她离婚的,那就麻烦了,便接着又说:“你别在意,是钱哥托我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唉,我也不想揽这么个差使,可也无法推却,而且,我也觉得你们很奇怪呢。今天早上我女朋友还骂了我一顿,说我不揽好事。嫂子,如果我说错了,你也别介意,当我没说,好吧?!”说完他看看关静。
关静依然静静地看着他,那表情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意思。
“嫂子你说句话呀!”董原轻声地说,关静的态度让他有点害怕,但又说不出是怕什么。
关静似乎是沉思了片刻,才说:“我不会跟他离婚的!当初说好了的,死也不分开!”说完转身就走。
董原傻傻地愣了半天,看着关静上了公交车,然后从车窗里冲他笑了笑,那笑容和善得仿佛他刚才是在夸她。
这个女人,真奇怪!
董原看着车走了,才慢慢地回到钱千万的病房。
“怎么样?”钱千万立刻探起身问。董原摇了摇头,在椅子上坐下来说:“她说,你们当初说好了的,死也不分开。”
钱千万愣了半天,才骂了一声说:“他奶奶的,当初追她的时候,说了哄她高兴的,她倒当真了!我靠!”
“好了,你托我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我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董原想了想又说,“我想,关静也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要她照顾!”钱千万猛地一拍床,整个人都差点从床上跳下来,“我自己跟她说。奶奶的,还赖上我了?!”
董原没有接他的话,转身出了病房。
冉用轻请地推开门,他确信昨天晚上有人回来过,门口的地上,可爱丁丁的皮包随便的扔在那里。
“有人在家吗?哥?!”
喊了一声,没有回答。
蹬上楼梯,来到二楼的卧室门外,侧耳倾听,里面似乎没什么声音。如果还在睡觉,应该有很大的呼噜声,可爱丁丁有名的呼噜大王,不可能睡觉这么安静的,想着,冉用敲了敲门。
没有回答。
冉用心里突然有点幸灾乐祸,准是病了或着怎么了,想着如果他不在,公司里自己就是老大了。
想到此冉用推开门走了进去,此时已是下午时分,阳光正绚,从朝西的窗子里照进来的阳光正好撒在房间当中,阳光里,一个人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可爱丁丁。
果然病了。
冉用心里一阵窃喜,赶紧走上前去抓住可爱丁丁的肩膀摇了摇:
“哥,你怎么了?都下午了。”
一摇之下他大吃一惊:可爱丁丁的身体死板僵硬!
冉用吓了一跳,仔细看看,然后抖抖的把手指探向可爱丁丁的鼻孔,已经没有了呼吸。
十六、
天哪!
冉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是想着可爱丁丁倒霉的,但从没想过他倒这么大的霉。怎么就死了呢?
冉用现在其实是很想拔腿就逃的,无奈,两腿实在太软了,就只好坐在那里承受着巨大的恐惧。
“你千万不要变成僵尸啊!”他坐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只好默默祈祷,“我虽然不好,总盼着你出事,但我从来没想过你死啊!你这个时候死了,一定有怨气,冤有头债有主,跟我没关系啊!”
可爱丁丁僵直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过他是怎么死的呢?冉用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可爱丁丁死相很惨,赤身裸体,下身已经被什么东西戳烂,成了一堆血水,两条大腿上也被用什么利刃划了些奇怪的线条,胸前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是几道弯弯曲曲的线条。
最可怖的是他的脸上,嘴巴张到了最大的限度,眼睛也睁大得不能再大,虽然眼珠已经没有了光泽,但那种惊恐到极限的神情还是震惊人心的。
冉用奇怪自己一开始怎么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还以为他病了什么的,哪有病人这副表情的?他分明就是被吓死了。
吓死了?冉用觉得自己也差点被这三个字吓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退着到了门口。什么地方传来滴答声,不是闹钟那种滴答,而是,漏水的那种滴答。冉用把目光移向卫生间。
这个卧室有个独立的卫生间,就在窗户的对面,此刻,它的门虚掩着,滴答声确定无疑是从那里传来的。冉用本想去拿个毛巾被什么的给可爱丁丁盖上,又怕毛巾被的抖动带动它变成僵尸,变作罢。
要说他其实是很想立刻掉头就跑的,但他搞不清是什么在吸引着他。难道是卫生间里的声音?我一定不能去看。冉用一再提醒自己,然后看了看可爱丁丁的尸体,转身下了楼。
逃离了可爱丁丁的别墅,冉用没忘了把门锁好,然后开着车在小区里转了起来,转了好几圈后从另一个门口出去。如果有人看见我来过,我就说没叫开门。冉用打好了主意。
心扉一出公司大门就发现了董原,心扉走到董原身边:“喻大帅哥,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逛啊?”
董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