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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三个人都朝他看去,五十多岁的邢教授司似乎毫无疲乏之意,精神抖擞,气色红润,但是几个年轻人此时都差不多身心俱疲,听到可以休息后如释负重,纷纷找庇荫地方休息。
邢教授咽了咽口中干咳的嘴,喉咙里没有进入一点唾液,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他打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下一口润喉,看了看前方,最远处山川逶迤,巍峨壮观,整个青竹村坐落于山麓脚下,算是群山怀抱,一个绝好的风水宝地。刚入正午的村落还没完全驱散清晨雾霭的笼罩,但是也是依稀看到袅袅炊烟了。
他心里一振,行程不过半个小时即到。
“啊——”身后苏玥莹竭斯底里地叫起来,由于被什么东西惊吓到,她连跑路都不稳,直接瘫倒滚了几滚,几乎是连滚带爬尖叫着。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几个男人都一惊,纷纷朝苏玥莹惊叫的地方跑过去。
“看,看……那,那里……”苏玥莹惊魂未定,说话语无伦次,但是表情极度惊骇,看是受到的极大的震惊。
在苏玥莹附近,腾起一股看不清的蒙雾,邢教授边跑边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六章 ‘鬼村’(3)
“死、死人……”苏玥莹瞳孔一直放大。
几人刚靠近苏玥莹所指的地方,忽地轰一声,腾起一股‘黑烟’并无规则地朝四方蔓延出去。几人都没敢上前,蹲下细看究竟。
待细看所谓‘黑烟’,竟然是不计其数密密麻麻的绿头苍蝇。
绿头苍蝇见四周没了动静,又重新覆盖回原来的地方,几人终于看清,原来一块庇荫下,是一只死去多时的家狗,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发臭,招引来无数绿头苍蝇饕餮吃食,由于苍蝇太多,几乎密密麻麻地包裹了整只狗的头部和脖子,不仔细看还真像个人的尸体。看来狗尸已经死有十天有余,苍蝇覆盖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而且已经布满蝇蛆,极其恶心。
“没事,是只死狗。”邢教授松了口气,对苏玥莹说道,所有人都虚惊一场,苏玥莹依旧是心有余悸,其实自己只是一名大学毕业刚刚进入医院实习的护士,虽然在学院课程上看多了尸体标本,但是突然在现实里看到这么个恶臭的布满蝇蛆的怪物,还是禁不住被吓得魂飞魄散。
“玥莹,我记得你是徒手去抓过狂犬的,今天看到只死狗也能怕成这样。”陈宇调侃她说,许钟崟也对着她哈哈地笑。
现在大白天的,气温灼热,苏玥莹却发觉自己冷汗涔涔,听到邢教授对自己的安慰,还有两个男学员的嬉笑,自己也有些尴尬,拿出相机给死狗拍了一张写真,自我解嘲道:“估计我真的是累坏了……”
本来慵懒的情绪被这么一吓,几人像是无意中打了鸡血,疲意毫无,邢教授重新背起行囊,指着前方不远处说道:“再过半里小路,就应该看到民宅了,趁着还有气力,赶紧走吧,要再被这么狠毒的太阳烤到下午,咱们连走路的胃口都没有了。”
几人发出笑声,都重新背好了行囊,缓缓朝不远的村寨走去。
“该死!”没走几步,陈宇也抱怨起来。他踩中了田埂下一团恶心的东西,把鞋抬了起来,竟然是一坨半干不干的屎……
哇——陈宇大为恶心,差点就当地呕吐了,急忙边用脚使劲地踏着土地上,想把鞋上的粪便蹭掉。
许钟崟见后幸灾乐祸道:“哈,陈同志,你也中招了?”
苏玥莹则是蹙着眉头看,胸口隐约感到有恶心的气流乱窜。邢教授见了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你说,这村寨的人素质怎么这么低,到处排泄的?”陈宇使劲蹭着干燥的泥土上,只是似乎鞋上的粪便越蹭越牢,分明没有要掉下的意思。陈宇还低下头朝自己的鞋底瞅了瞅,又嗅了嗅,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他本能地把嘴唇往往鼻孔下翘去,眉头蹙起一大团。
“好臭,这,这是人拉出来的嘛?”陈宇差点没被薰晕,保持着半点清醒推断,“好歹也是露天的粪便,几天了,应该味道也散得差不多了,竟然比许钟崟拉出来的还要臭……”
许钟崟直喊冤枉:“喂,你能不能找另一个人做个比较?”
陈宇又把鞋子朝干巴的泥土下蹭去:“你说,我还能找谁作比较?”
许钟崟把脸朝邢教授,见到其一脸紧绷,神情严肃,又把脸转过苏玥莹,苏玥莹背后的汗水把下身的三角地带湿成一个几何图形,他目光一黯,最终只好低下头。
几人打情骂俏般边损人边赶路,倒是省去了路途上的干枯与无聊,没走多久听得邢教授大喊:“快看,前面有人!”
☆、第七章 长满了鳞甲(1)
第七章 长满了鳞甲
几人顺眼看去,一间不大的房子,前边院子还搭着一间毛胚房,貌似做五谷轮回之所。这是他们走了好几个小时所见到的第一件人住宅子,大家都为之精神一振。
“终于见到个人了。”陈宇把肩上的行囊抖了抖,现在他急需有一口凉水井,来个醍醐灌顶。
邢教授说的没错,是有个人从毛胚房里走出来,然后又折回到瓦房里去了。不过他们发现的那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此人离他们大概五十米左右,下身走路的腿笔直,上身却佝偻着身躯,走路动作严重畸形,另外身材很瘦弱,衣褶单薄,头发垂肩,貌似是位老奶奶。
“走,咱们上那瞧瞧去!”邢教授带头直奔那件民宅。后面三人脚步急促,几人的距离一下子拉短了。
几分钟,便到了毛胚房面前,他们这才发现,这间毛胚房是间牛棚,但是牛棚里竟然躺着一只腐烂的死牛,只有少量的石灰敷在表面,掩盖了点气味。没有石灰的地方无数的蛆虫在死牛身上蠕动,死牛的五官被剜去,舌头离鼻子不到半米的地方。最触目惊心的地方是死牛的肚子似乎被人工挖空了,在隆起的侧腹,被剜开一个锅口大的洞,里面的五脏六腑已经皆数掏出,还有根半青半黑的肠子挂在外面,里面未消化的杂草食物还蠕动着一些甲虫。
这情形看得几人一阵狂恶,苏玥莹又对着死牛拍了一张相片,对焦的时候都皱着眉头,邢教授看得这场景有些蹊跷,却又看不出半点眉目,观察着死牛,没有说话。
笃笃笃——
苏玥莹敲了敲瓦房的门,门内空旷地回响着笃笃笃的敲门声。
“请问,有人在家吗?”
“请问,有人在家吗?我们是镇里来的医生,是在青甾村做医务调查的……”苏玥莹不耐烦的敲了好久,却是没见屋里有半点动静。
“该不会是我们看错了吧,怎么会没人呢?”许钟崟把手遮挡在眼眉上,太阳光的肆虐让他忍不住朝屋檐下的一小块阴影挤去。
“不可能,明明我们都看见了!”陈宇也趴到门口,眼睛贴着门缝,顺着缝隙往里偷窥。
吱呀,门突然瞬间大开,陈宇一下子扑空,踉跄着把脸朝门内探进去。一张长满黑痣与朱砂的狰狞面孔与自己撞个正着!
一名耄耋老妪拄着拐杖,身躯佝偻,头发黑白杂半,朱砂痣斑斑点点,上嘴唇肌肉萎缩,黑色牙龈往外露着,她抬眼看了来人,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也就这么一瞬间,陈宇这个风华正茂器宇轩昂的大好青年的初吻就这么被意外夺去了。
陈宇惊得目瞪如鸡蛋,往后匆忙一缩,转过身猛一阵‘呸呸呸——’不断用手背上的衣袖擦着自己的嘴。
而许钟崟亦是看呆了,不过心里直暗庆贴到老妪脸上的不是自己。
“老奶奶,我们是从镇中心医院来的医生,想跟你打听个事。”苏玥莹满怀善意说道。
☆、第七章 长满了鳞甲(2)
老妪没什么反应,面颊皱纹横生,深如沟壑,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两只眼睛像是镶嵌在这沟壑的两个篝火,冷冰冰地看着他们四人。
“老奶奶,听得出我们说什么话吗?”苏玥莹微笑着问。
陈宇有些性急,刚才被无缘无故夺去初吻甚是不爽,抬头看看似火骄阳,自己被烤得心脾浮躁,便接口道:“这老不死……哦,老大娘估计是老态龙钟了,耳背,不然就是听不懂镇里的话,得找个会翻译本地方言的人说说。”
许钟崟附和着点点头,眼睛瞥了一眼陈宇的嘴唇,发现他已经被用衣袖擦得通红。
“让我来跟她说。”身后的邢教授突然走上前来,叽里呱啦几句,对着老妪说了三个年轻人没听过的方言。
几人都大为惊奇,想不到邢教授学术渊博,而且还见多识广,竟然精通四方口语,谙熟这个村寨的方言,不愧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教授。此时一直板着纵深沟壑地图脸的老妪也是面带惊诧,昂起头来打量这个年纪稍大的来人。
邢教授又说了几句方言,三个年轻依旧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老妪却开口说话了,两人客气地攀谈了几句,她便把木门插销都拉开,打开半边门,示意几人进去。
邢教授第一个踏了进去,身后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走呗,看什么看?”苏玥莹拉了拉肩上的行囊,也跟着邢教授走了进去。
最后一只脚踏入,老妪‘唔呀’地扳扣了木门,把门闩插上,几人都回头一怔,对老妪的举动不免感到疑惑。
老妪面部肌肉如败死的的组织,黑白相斑的发髻下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发肤边沿贫瘠,像是假发套在了光秃秃的头颅上。她对几人的诧异没有丝毫反应,转身就蹒跚往屋里走。
过道是天井,天井进入即是内屋,屋子里不大,屋檐较低,光线与空气奇差,阴翳而霉馊,不过里面简陋摆设的东西却让几人都大感意外,没有他们原先想到的墙壁上挂着农家特色的筛子,玉米辣椒什么的,一些箕簸扫帚也不见,而在大厅神龛前一面雕着太极八卦阴阳图的镜子却是赫然醒目。供桌上摆有香炉和灵牌,没有相片,空白一片。
整个空间压抑异常,厅堂里空寥寥的,有几个大小不一的装粮食的器皿,还有捻药用的白臼,一只常见的短嘴熬药提壶,悬吊在一根折弯的铁钩下,犹似摇摆。在四角供桌下一个破旧的小孩木马雕木被丢弃在那里,上面骑着一只用玉米杆结成的草娃娃,草娃娃的脖颈处马蔺草凌乱,像极了被掏空了喉管……
饶是这老妪独自居住,换常人呆一段时间,准能疯掉。
老妪倒也好心,拿出几个小矮凳给几人坐下,几人连声感谢。邢教授开始与老妪攀谈。他问得极为小心翼翼,几个年轻人能看得出来,老妪的话并不多,而且本身有对外来人有排斥感,能让他们进门坐坐已经很不错了,因此说话时面容僵硬,不久两人就发生一些龃龉,邢教授问到一些敏感的话时,她再三缄口,或者冷言冷语,而且面色极其不好看。
☆、第七章 长满了鳞甲(3)
许钟崟不时打量着屋子,这种氛围让他总感到十分异常。恍惚发觉在这个房子里视觉有些模糊,他站起身来,摘下眼镜,撩起肚脐眼的衣服擦了擦,发现镜片上残留很多汗液的模糊痕迹,刚才的一段曝晒确实难熬,现在走进这个阴暗的屋子里,虽然空气中有股霉味,但也是清爽了许多,正擦着,无意间余光看到一间房间的门裂开个缝隙,似乎里面有东西晃动,他急忙戴上了眼镜。
这一看不要紧,那间房门的缝隙里竟然有两双眼睛!而且有一双竟然在黑暗里能发光!
他吓得忙用手指指着那门缝嚷道:“快看,什么东西?!”
众人都朝那方向看去,缝隙却不见了,房门里关得好好的。
老妪也转过脸看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