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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愉快——”
说到这里,葛雷停了下来,眼神充满忧伤。
“然后呢?”狄莉问。
葛雷仰着头,深深吐了一口气,接着说:“朱丹有先天性心脏病,但我们都不是太介意,因为医生说只要不受太大的刺激或是过度惊吓,是不容易发病的,再加上她身上也时刻都准备着速效救心丸之类的东西。所以,我们在这套房子里住了一年,什么事也没发生。”
“直到有一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刚打开门,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朱丹躺在客厅的地上,手紧紧地按着心脏,面容痛苦而扭曲。我赶紧跑上前去,却发现她全身冰冷而僵硬,早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葛雷用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叹息着。
“她……死于什么?心脏病吗?”狄莉急切地问。
葛雷点点头:“医生赶来后,诊断出她确实是死于心脏病。”
狄莉露出不解的神情:“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引发了她的心脏病?”
葛雷摇着头说:“不知道,我事后仔细检查过家里,没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我也不明白,她没有理由受到什么大的刺激或是惊吓啊!怎么会突然心脏病发作呢?”
“医生是怎么说的?”
“医生也认为朱丹是因为受到了某种心理上的巨大刺激才导致她突然发病的,但他们同样弄不懂这种刺激从何而来——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朱丹本人才知道——但她已经死了。”
沉默了几秒钟,狄莉说:“你曾有一个妻子,她就死在这所房子里。但你却并不是十分清楚她死亡的真正原因,对吗?”
葛雷注视着狄莉:“可以这么说。”
沉思了一会儿,狄莉说:“葛雷,关于朱丹究竟是受到了何种惊吓或刺激而发病致死,我们暂且不去管她。我现在想知道的是——这和卡兹每天晚上三点十五分就会叫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刚才把门打开后为什么会吓成那样?”
听到狄莉这么问,葛雷又全身哆嗦了一下,他本来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又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狄莉一直注视着葛雷,等待着他的回答。
终于,葛雷颤抖着说:“朱丹……她有一个多年的习惯,这是她的生物钟——那就是每天晚上三点十五分左右,她会去上一次厕所。住在这幢房子里时,她就是去的二楼这个卫生间……而卡兹就住在那个卫生间里,它每次看到女主人,都会高兴地叫上一阵。朱丹上完厕所,总是会轻轻地拍拍卡兹的头,卡兹就立马安静下来。整个过程大概就是五、六分钟……狄莉,你还要我说下去吗?”
葛雷这么问,是因为面前的狄莉此时已经面无人色。
“天啊!”狄莉睁大眼睛急促地呼吸着,“照你这么说,卡兹每天晚上一到三点十五分就开始叫,然后在几分钟后停下来……难道,难道是……”
“狄莉!”葛雷突然大喝一声,“不要说出来,不要再往下说了。”
狄莉身子抖了一下,她看着面前惊恐万状的葛雷,明白此时他和自己都在想什么。
过了几分钟,狄莉问道:“葛雷,朱丹死后你在这房子里住过吗?”
“我……住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就像我跟你说的,我不习惯一个人住这么大一套房子,再加上想离单位近点儿,于是搬到了那个租的小公寓里。”
“你一个人住这里时,发生过这些怪事吗?卡兹晚上会不会叫?”
葛雷摇着头说:“不,我一个人住时,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每天晚上都很安静。”
狄莉垂下头,紧皱着眉:“安太太也说,卡兹在她家时晚上不会叫……这么说,是自从我来之后,才出现这些异象的?”
“狄莉,你想说什么?”
狄莉转过头,望着葛雷,身子在瑟瑟发抖:“这个鬼魂……是针对我来的。”
【十三】
早上起床后,狄莉神情呆滞地坐在床边发呆。她不想换衣服、不想洗脸漱口、不想做早饭——不想做一切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渡过这个可怕的夜晚的。
葛雷坐到她身边,手臂围住她的肩膀,轻声说:“狄莉,我昨晚都跟你说二十次了——也许,这只是一种巧合,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鬼魂的——别再想那些可怕的事情了,好吗?”
狄莉叹了口气,两眼无神地说:“葛雷,别安慰我了。其实你并不是这么想的,我知道。从我昨晚看到你那种惊恐的反应,我就知道了,你和我想的一样。”
葛雷将脸转过去,避开狄莉的目光,没有说话。
“葛雷,我们不住这儿了,好吗?”狄莉用恳切的眼光望着未婚夫,“我昨天晚上就在想,我们还是回那个小公寓去住吧。虽然条件没有这里好,但起码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听到你说那些话时,都快被吓晕了!”
葛雷紧皱着眉,没有作声。
“你说话呀,葛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狄莉急迫地问。
“狄莉,我想……要不我还是把卡兹送到安太太家去吧。那样我们晚上就听不到它叫了。”
狄莉瞪大眼睛望着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葛雷,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我怕的是那只狗吗?难道你把卡兹送去安太太家,你前妻的鬼魂就会从这个房子里消失?你这么做,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可是,狄莉……那个小公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葛雷面有难色地说。
“什么?”
“搬到这儿来的第二天,我就把那所租的公寓退了。现在,房东已经把它租给了别人。”
“噢,葛雷!”狄莉说,“你的手脚可真麻利!”
沉默了几秒钟,她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如果我们想搬出去住的话,重新租一套房子也是很容易的事。”
“但是,狄莉……”
“又怎么了,葛雷?”
葛雷咬着嘴唇,有些难以启齿地说:“我已经没钱了。我为了让我们有一个良好的居住条件,在搬进这所房子之前,请工人将这里翻新了一遍,那就花了不少钱。再加上我添置的新电视机、空调、热水器……我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狄莉有些着急地望着他:“天啊,葛雷。难道你连重新租一套房子的钱都没有了吗?”
“我想……在我积攒三个月的工资之前,的确是有些困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一直住在这幢闹鬼的房子里?”
“别这么说,狄莉。”葛雷皱起眉头,“别说那个我不愿意听的字眼。”
“可是……”
“好了,狄莉,你现在再着急也没用。”葛雷说,“我看我们还是先下楼去,把早饭吃了,再好好商量商量。”
狄莉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们站起来,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下楼之前,葛雷想起应该把卡兹从卫生间放出来,于是他走到二楼卫生间门口,将门打开——突然,葛雷愣住了,卡兹没在自己的狗屋里,也根本没在这间卫生间里。
正要从楼梯下去的狄莉看见葛雷呆站在卫生间门口,问道:“葛雷,怎么了?”
葛雷回过头,满脸惊恐:“卡兹……卡兹不见了!”
【十四】
葛雷和狄莉的神经一下紧绷起来,他们飞快地跑下楼,在每间屋挨着寻找卡兹。
终于,当葛雷拉开饭厅的大门时,他一眼看见了正趴在餐桌下的这条大狗,而卡兹也看见了他,兴奋地朝葛雷跑过来,不停摇晃着尾巴。
葛雷蹲下身子,抚摸着卡兹的长毛,一边转过头大喊道:“狄莉!我找到卡兹了,它在餐厅里。”
狄莉闻声赶来,她看到卡兹后,松了口气。
葛雷仍然蹲着身子,他不解地看着卡兹,说:“奇怪,它怎么会跑到饭厅来?狄莉,我记得昨晚……”
说到这里,葛雷望向狄莉,他怔住了。
狄莉一动不动地站着,双眼直直地盯着餐桌,张着嘴,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葛雷抬起头,顺着狄莉的目光向餐桌望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餐桌上,摆放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一盘煎熏肉和一碗鸡蛋羹。
葛雷感到后背一阵发冷,他慢慢站了起来。
他终于亲眼看到了和狄莉两天前所说的完全一模一样的“早餐”。
狄莉终于忍受不住了,她双手捂着耳朵“啊!”地大叫一声,然后疯狂地跑出饭厅。
葛雷赶紧追出去,一把将未婚妻抱住,说:“冷静点,狄莉!”
但狄莉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她根本不理会葛雷在说什么,仍然用手捂着耳朵,神经质地尖叫着。
葛雷索性什么也不说,将狄莉紧紧地抱住,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挣扎。
折腾了几分钟,狄莉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她全身一软,昏了过去。
葛雷立即将她扶住,再抱到沙发上——这时,葛雷已累得满头大汗,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松了一口气。
大概半小时后,狄莉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她慢慢睁开眼睛。
“狄莉,你醒了?”葛雷凑上前,关切地问。
狄莉脆弱地望着葛雷,说:“给我倒杯水,好吗?”
“当然,你等着。”葛雷连忙站起来,到自动饮水机旁边倒了一杯开水,递给狄莉。
狄莉勉强坐起来,喝了几口水,脸色缓和下来。
“好些了吗?”葛雷问。
狄莉微微点了点头。
葛雷咽了一下口水,说:“狄莉,我刚才亲眼看到了——你说的那个‘早餐’,真的又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狄莉的呼吸又开始困难起来,她喘着气,问:“那些东西……还摆在那里?”
“不,我把它们全倒了。”葛雷说,“这是些来路不明的食物,那盘子里的熏肉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肉做成的,而那碗鸡蛋羹来得更奇怪,我刚才数了冰箱里的鸡蛋,根本就一个都没少……”
“够了,葛雷!”狄莉做了一个叫他停止的手势,“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你的分析,我也不愿意去想,我两天前吃进肚子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沉默了几秒,狄莉问:“卡兹怎么会在饭厅里?”
“我不知道。”葛雷困惑地说,“我明明就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是关上了卫生间的门的。”
“而我也清楚地记得,昨天吃完晚饭后我就关上了饭厅的门。”狄莉说。
“那卡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它又是怎么进的饭厅?”葛雷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
“还能有什么解释,葛雷,是朱丹。”狄莉说,“这一切都是朱丹的鬼魂做的。”
葛雷感到匪夷所思:“就算是这样……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里是她的领地,她还留在这里,她不愿意让另外一个女人躺在她的床上,占有着她的丈夫。所以,她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撵我走。”
葛雷沉默了一阵后,望着狄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走,离开这里,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住。”
狄莉望着葛雷,眼神流露出感动。但很快,她的目光黯淡下来,说:“可是,你刚才说了,你现在没有钱来租房子。”
“不,狄莉。”葛雷说,“我有办法弄到钱,在你刚才昏倒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已经想好了。”
狄莉迷茫地望着葛雷:“你怎样从短时间内弄到钱?”
“狄莉,记得吗,你自己都说过,这套房子值不少钱。”
“葛雷,你想……卖了这幢房子?”
葛雷点点头。
“可是,这是你们家祖传下来的房子。”
“那又怎么样。”葛雷说,“我现在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就对它有处置权。再说这幢房子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