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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下口水,问道:“妈,什么时候开饭呀?”
“十二点吧。你先去洗脸漱口,然后吃几片面包垫着。”妈妈吩咐道,在各种炊具盘盏间忙活起来。
中午,爸爸拿出从超市里买回来的红酒,宣布今天要庆祝一下王亚夫考上一中的喜事。一家人端起酒杯碰撞后,干掉了第一杯酒。王亚夫早就无法忍受这一桌子菜的诱惑,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才吃了几分钟,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平常都是王亚夫跑得最快去接电话,今天妈妈见他正狼吞虎咽着,便站起来说:“我去接吧。”
“你好。”妈妈抓起电话听筒。
“王亚夫!我……我找王亚夫!”对方狂喊道,把王亚夫的妈妈吓了一大跳,她将听筒拿到距离耳朵一段距离的地方,瞪眼看着它,然后问道:“你是谁?”
“我找王亚夫!快叫他听电话!”那声音焦急地大声吼道,好像是在对着足球场另一端的人喊话,甚至是下令,“他在吗?叫他听电话!”
妈妈皱起眉头,压住自己的怒火,冲饭厅喊道:“亚夫,接电话!”同时抱怨了一句,“哪家的姑娘,大呼小叫的,没一点礼貌!”
王亚夫心里有数,他赶紧放下碗筷跑过来,接过妈妈手里的电话听筒后,小声说:“妈,你去吃饭吧。”
妈妈白了他一眼,走进饭厅去了。
“喂,是梦琳吗?”王亚夫压低声音问。
“王亚夫,出……出事了!”电话那头的赵梦琳带着哭腔说。
王亚夫一愣,心中涌起不安的感觉:“出什么事了?”
“程医生……程医生死了!”
“什么!”王亚夫大喊一声,然后朝饭厅看去——父母的眼光都注视着自己,他赶紧转过身,压着声音问,“怎么回事?”
“程医生他……昨天下午自杀了!”
“自杀……这,怎么可能?我们昨天上午去拜访他时,他不是还好好的吗?”王亚夫难以置信地问。
“我也不知道……”赵梦琳哭丧着说,“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们见面再说吧。”
“行,在哪儿见面?”
“还是昨天那个老地方,西广场、喷水池。”
“好,我马上就去!”王亚夫放下电话。
走回饭厅,王亚夫琢磨着父母肯定会盘问自己,便在他们开口之前胡乱编了个借口:“我同学打来的,说我们班以前的一个同学出车祸了,我得马上去看看他。”
“嗯,应该的,去吧。”爸爸说。
“把饭吃完再去吧。”妈妈说。
“不了。”王亚夫到门口穿好鞋,“同学们都在等我呢。”
二十分钟后,王亚夫急匆匆地赶到西广场喷水池边,见到赵梦琳后,迫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赵梦琳看了看表,说:“颜叶马上也到了,等他来了一起讲吧。”
过了五、六分钟,颜叶从广场另一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带着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
王亚夫催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赵梦琳脸上是不可名状的复杂神情:“昨天上午我跟我爸打听程医生的情况——这个暂且不谈,因为我没问到什么特别的情况。今天上午,我爸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他惊诧不已地告诉我——程医生昨天下午服毒自杀了!”
“服毒……自杀……”王亚夫问,“为什么?”
赵梦琳摇着头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事情的经过:程医生的妻子去世后,他就长年一个人住在那幢房子里。今天上午,他的女儿回来本是想和父亲一起过周末的,打开门后,却发现父亲倒在书房的地上,已经死去多时了!”
“怎么看出是服毒自杀的?”颜叶问。
“警察赶到现场后,在书房的桌子上发现了半杯咖啡,化验后,发现咖啡中下了剧毒。法医也判断程医生确实是死于中毒。”
“我是问,警察怎么知道他是‘自杀’的?”颜叶在语气中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因为在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当然,这也只是初步判断,警察现在还在调查中。”
颜叶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说:“警察知不知道我们三个昨天去找过程医生这件事?”
这句话把赵梦琳吓了一跳:“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快说,警察知道吗?”颜叶盯着她问。
“大概……不知道吧。除非我爸告诉警察——但我觉得这不大可能。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程医生的死和我们昨天的造访有关系?”王亚夫将话挑明说出来。
“难道你们不觉得蹊跷吗?”颜叶望着他俩说。
“说来听听。”
“首先,我觉得从情理上来看,程医生根本就不像是自杀——一般自杀的人都会留下遗书之类的东西,可是他没有;而且,昨天我们去拜访他时,程医生还是和颜悦色的,哪里像是有烦恼、困惑,要自杀的样子?”
“接着说。”
“另外一点,我想你们都注意到了——程医生昨天在跟我实施催眠术后,有些神色怪异,欲言又止的感觉,像是他知道了什么隐情,却有不能说出来般。我们猜想一下,假设他洞悉到了一个他不该知道的秘密……”
“天哪,你是说,他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而被杀害的?”赵梦琳捂着嘴说。
“我只是推测,不能肯定,可是……”颜叶紧皱眉头思索了一刻,突然脸色大变,“如果我这个推测是真的,那就槽糕了!”
“为什么?”王亚夫问。
颜叶神情紧张地说:“你想想看,如果程医生真的是被人谋害的,而这个凶手杀死他是为了让这个秘密不外泄——那么,这个凶手完全可能认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不止程医生一个人,而还有我们三个!”
“啊!”赵梦琳感觉全身的毛孔在迅速收紧,皮肤阵阵发冷,“难道,那个凶手还有可能杀害我们三个?可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那个凶手可不一定会这么想。”颜叶严峻地说。
“对……你分析的有道理,而且完全有可能发生。”王亚夫额头沁出汗水来,“我们现在,确实处在危险之中!”
“那我们该怎么办?报警吗?”赵梦琳有些慌了神。
“现在什么都没发生,怎么报警?再说,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而已呀!”颜叶说。
“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事情发生呀!万一你推测的全都是真的怎么办?”
“我也想不出来办法,现在只能等着看警察的下一步调查结果了。”颜叶说,“好在我们三个人经常聚在一起,心里又有些准备,相对来说要安全些。”
王亚夫听到颜叶这句话,突然“啊”地叫了出来,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
“你怎么了?”赵梦琳问。
“石头!我们得快去找到石头!”王亚夫喊道,“他也可能有危险!”
【十九】
从早上六点钟起床开始,石头今天就一直没闲下来。整个上午他就和一大堆土豆、南瓜和西红柿呆在一起——把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蔬菜洗出本来颜色,再把自己本来的面貌变得灰头土脸。
忙完这一切,他也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中午就有不少的客人来吃火锅。石头不停地来回于各桌客人和厨房之间——上菜、倒茶、添汤——在呼来唤去中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下午两点过,吃饭的高潮过去,他才得以在厨房后院的小凳子上坐下休息片刻。
石头坐在凳子上舒展了一下筋骨,觉得手臂和肩膀阵阵酸痛,他用手揉捏着肩膀,同时注意到地上有一队蚂蚁在搬动着食物残渣。他突发奇想——要是自己有蚂蚁的本事就好了,就能搬动比自己重得多的东西。
石头望着地上的蚂蚁出神,全然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双大手朝他的脖子伸来。
那双手猛地卡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摇,并伴随着“咔”的一声。
石头回过头去,将那双手从脖子上拿开,说:“别闹,我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
那个年龄和石头差不多的男孩绕到前面来,蹲在地上:“我说石头,你在这儿打工干嘛这么卖力?你干得再多,一个月还不就那么点儿钱,你到底图个啥?”
石头说:“我拿了人家的工资,本来就应该干活呀。”
男孩不屑一顾地说:“就那点儿钱,你至于干得这么起劲吗?”
石头憨憨地说:“反正我有的是力气,不用来干活儿又做什么?”
“你可真傻!”男孩开导他,“我们这种人,要是不学会偷点闲,耍点儿懒,累死了也没人管你!”
石头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店里的另一个伙计跑进后院来嚷了一句:“石头,有人找你!”
石头赶紧站起来,来到店堂里,见是王亚夫和赵梦琳他们,高兴地说:“是你们呀!”
王亚夫对石头说:“我们有事找你。”他看了看周围,见旁边几个店里的伙计都盯着他们看,便说:“找个人少的地方说吧。”
石头说:“要不,又去我住的那屋吧,那里现在没人。”
王亚夫望了一眼赵梦琳,赵梦琳觉得事关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点头道:“就那儿吧。”
石头领着王亚夫、赵梦琳和颜叶穿过后院,再次来到自己和伙计们合住的那间破旧小屋。
这一次,他们连坐都没坐。王亚夫跟石头介绍道:“这是颜叶,是十五年前和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件事的人。”
石头有些木讷地“哦”了一声。
赵梦琳说:“现在,我们四个人都凑齐了。”
石头问:“你们要干什么?”
王亚夫说:“那天我们和你告别之后,发生了不少的事。而且,昨天还出了大事,我讲给你听吧……”
石头安静地听着王亚夫叙述,当听到程医生服毒自杀时,他“啊”地叫了出来:“什么!有人死了?”
“你小声点儿!”赵梦琳往屋外看了看,“听王亚夫说完。”
几分钟后,王亚夫讲完了,他说:“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了吧?”
石头一脸的茫然:“杀了程医生的凶手真的会来害我们?”
“这只是推测,不一定就是这样,可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颜叶说。
石头觉得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可是……那个凶手根本就不认识我呀!”
王亚夫着急起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这样大张旗鼓地追查当年的真相,大概早就被一些人暗中注意了。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你知道他是谁,会躲在什么地方窥视我们吗?”
听到他这样说,石头张大嘴巴,然后又闭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是那个人……”
三个人一起望向他:“你说什么?”
石头犹豫着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自从那天你们来找过我后,就老是有个人出现在我住的这房子附近,或者是在我们店门口周围转悠,像是在监视什么一样……”
“是个什么样的人?”王亚夫急迫地问。
“四十多岁一个人,男的。”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赵梦琳问。
石头努力想了一下:“我都是远远看见他的,不过也有一、两次瞧见了他的脸,那个人……鼻子旁边有个很大的痔。”
“啊!”王亚夫和赵梦琳一起叫了出来,“是他!”
石头讶异地问:“你们知道他是谁?”
“那个人就是在妇幼医院工作了十几年的医生,叫吴伟!”赵梦琳喊道。
“你们怎么认识他的?”颜叶问。
“我和王亚夫第一天调查这件事就去了那家妇幼医院,那个医生注意到了我们,还过来套我们的话——我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