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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按着老爷子教的方法看过,感觉果然不同。不过,更加的晦涩难懂,让我不禁觉得头大如斗。
这一天,除了早点,我又没怎么吃饭,一直忙乎到晚上,对于虫纹如何用运,依旧是一知半解,不过,总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虫纹,作为术师唯一的传承之术,有着许多的妙用,最基本的一项,就是可以直接用虫纹来代替虫阵控制虫,不过,这样做,十分消耗术师的精力,若是使用不当,甚至还可能折损寿元。
所以,爷爷才在电话里提醒我,让我想好了再做决定。
我倒是对过分利用虫纹的损害,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儿,总觉得自己年轻,精力旺盛,便是损耗一点也没什么,即便寿元受损,那又怎样,咱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傍晚的时候,苏旺打来了电话,声音有些疲惫:“班长,事情办妥了,你一会儿到楼下帮我把小文背上去,我得去把我妈安顿好。”
“嗯!你现在离开医院了?”
“大概十分钟左右到吧。我和我妈说了,你们家传的一些中医手段是不让外人看的,我妈也理解,那就这样吧,我开着车,挂了!”
挂了电话,我笑了一下,这小子这次算是真的开窍了,电话里最后一句话,明显是他母亲在身旁,怕我穿帮,提前暗示了我一下。
收好《术经》我下了楼,一支烟的工夫,苏旺的车来到了楼下。先下车的是苏旺的母亲,她一看到我,就面色紧张地过来抓起了我的手,神情很是激动:“小亮啊,小文全靠你了……”
“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我拍着老人的手背安慰道。
“妈,班长你还信不过吗?”苏旺或许是怕我言多必失,说着,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又道,“班长,来帮我把小文背上去,我送我妈去找住的地方。”
来到车旁,他先将小文抱了出来,然后,扶到了我的背上。小文的身子,很软,很轻,一点都不觉得沉。
“阿姨,那我先上去了,您早点休息,不用担心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小文应该就能醒了。”临上楼之前,我和苏旺的母亲打了一声招呼。
“哎,哎!小亮,阿姨不担心。旺子,快去帮帮小亮,等会儿再送我也不迟!”苏旺的母亲有些担心地说道。
“嗯!妈,你先在车上等着吧。”苏旺说着,跑去给我开门。
我背着小文,一路上了楼,进屋之后,把小文放到了沙发上,让她躺好,这才对苏旺说道,“好了,你去照顾阿姨吧,一会儿你再过来。”
“嗯!”苏旺用力地点了点头,“班长,全靠你了!”
“别磨磨蹭蹭,快去吧!”我笑骂了一句,作势踢他,苏旺急忙扭头朝着楼下跑去。
“这小子,门都没关!”我摇了摇头,站起来,将门关好,转过头来,望向躺在沙发上的小文,她依旧是那般的好看……
第二十六章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安静的屋子中,只有我和小文两个人,她此刻昏迷不醒,也无人与我说话,因此,我的耳边只能听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和自己走路时,裤子摩擦的响动,心里免不得生出一丝淡淡的孤寂感来。
我将该准备的东西,全部都放在茶几,坐在了沙发旁的凳子上,考虑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当年老爷子给春秀姑姑“治病”之时,用的就是生机虫,不过,那时的春秀姑姑,和现在的小文完全不同。
春秀姑姑当初是被煞气入体,清除起来,十分容易,而小文是生机已弱,需要用生机虫来加强她的生魂,所以,不能像春秀姑姑那般简单,需要将生机虫置入周身五行,也就是心肝脾肺肾,相应的位置。
可如果这样做的话,就得脱掉小文的衣服,我不由得有些犯难了。
此刻思来,老爷子在电话里问我小文是不是对我很重要,可能也有这层的顾虑吧。只是当时我对此并未多想,也没有提前去做这方面的准备,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嫩了一些,对术师的手段和一些忌讳没有一个整体的了解,做不到老爷子那种信手拈来的境界。
思来想去,我决定还是问一问苏旺的意思,毕竟,我和小文细说起来,还不算是正真意义上认识,若是自作主张,让人误会了什么,便不好了。
拨通了苏旺的电话,那边传来了汽车鸣笛和发动机的声响,应该还在路上走着。
“班长啊,啥事?我正往回赶呢。”
“阿姨已经安顿好了吧?”
“我妈那边没事,已经安顿住下了,班长,你有急事吗?没有的话,我回去再说吧,就快到了。”
我想了想,这件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等苏旺回来再说也好,便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点燃一支烟,静静地抽着,我发现,这几天我的烟瘾好像变大了,即便现在嗓子不舒服,却还是想抽几口,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情安静一些。
一支烟抽完,没过多久,苏旺在外面敲门,喊着让我开门。把门打开,让苏旺进来,递了一支烟给他,两人抽着烟,我将情况和他细说了一遍。
苏旺听完,脸色变得有些怪异起来,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
我瞅着这小子的嘴脸,不由得有些急了,将烟头一丢,猛地站起:“旺子,你他妈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老子是趁机占小文的便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不管了,你另请高明吧。”
“哎哎!”苏旺也忙站了起来,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揪住了我的胳膊,“班长,别急啊,我又没说什么,你看你,我还不信你嘛,再说,你是那样的人嘛……”
听他如此说,我的情绪平静了些,不过,看着这小子的眼神,总觉得他好似心里在想“你就是那样的人”,这让我很不痛快。
“情况,我已经和你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又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
苏旺的脸色也认真了起来,面上露出沉思之色,对于这样的决定,换做是谁,估计都不好痛快地回答出来,苏旺外表虽然粗旷,内心却与外表不同,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倒是与我预想的一样。
隔了良久,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屋中不开灯,已经有些看不真切了。我的眉头蹙起:“你小子到底决定了没有,再耽搁下去,就误事了。”
“好了,班长,啥也不说了,我就把我妹妹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苏旺站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我……”我又想开骂,却见这小子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模样,这骂人的话,便又被憋了回去,不过,他这一副要将小文托付终身的模样,却让我觉得有些别扭,我知道,现在天色已晚,如果再耽搁,另一个“小文”出来,事情就变得麻烦了,也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你滚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别让人来打扰我,我不叫你,你也别进来。老子没你想的那么龌龊,医者父母心,接生的大夫还有男的呢,这算个屁……”
我说着,将苏旺赶了出去,这些话是对他说的,其实也是对我自己说的,不管如何,毕竟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做,即便那些接生的男医生,估计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时候,心里也有些忐忑吧。
屋中再次平静下来,苏旺点烟的声音,从楼道中传了进来,让我莫名地感觉到了一丝心安,将烟掐灭在烟灰缸中,我来到小文身上,将她抱了起来。
现在正值盛夏,小文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外面披一张薄毯,里面穿着一件长款系带睡衣。扶着她软绵绵的身子,我深吸了一口气,捏着系带轻轻一拽,睡衣从中打开,滑落两旁,一具浑身上下,只有一件小内裤的白皙身体显露在了我的面前,让我这个在女人方面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我尽量地让自己不去在意这些,将小文的身子平躺着放在沙发上,然后,快速地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瓷瓶,倒入银碗,用银筷画了几个虫阵,依次散落在小文的身体上。
白色的生机虫在碰触到小文身体的瞬间,骤然散开,如滴水入棉一般,快速地渗入到了小文的肌肤之下,消失不见。
这一幕,只是一闪即逝,却让我激动万分,要知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使用虫,儿时看到爷爷给春秀姑姑“治病”那一幕,这么多年来,从未忘记过,我以前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用出这么一手来。
随着虫的渗入到小文的身体,小文那苍白的面色出现了一丝红晕,便如同害羞一般,过了一会儿,红晕散去,肤色恢复正常,再没有之前的苍白感了。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虽然,这第一步看起来很是简单,过程也极为轻松,不过,我自己明白,方才画虫阵的时候,可是用了我全部的精力,如果稍有松懈,画错一点,便可能出现反效果。
我现在心里有些感激起老爷子来,在我离开村子的最后一段时间,老爷子总是没事便让我画虫阵,我一直觉得这东西太简单了,就和写几个英文字母一样,有什么难的,直到此刻,方才明白,英文字母是给人看的,便是偏差一些,也能被人认识,而画虫阵,等于是给虫看,他们可不会猜你是画了个什么,若有差错,便会出乱子。
我喘了几口气,拿起一旁的水瓶喝了几口,将装有引魂虫的瓷瓶从木盒中拿了出来,在手中攥了攥,老爷子这次让我用引魂虫,而不是引尘虫,看来,小文的问题已经很大了。
引尘虫和引魂虫的名字虽然相似,但功能完全不同,引尘虫说白了,其实是用来指路的,因为虫的特殊性,使得它即可以给活人指路,也可以给亡灵指路,像小文这种状况,用引尘虫指引她离体的魂魄归为,也是一种办法,不过,之前因为弄不清楚她的状况,再加上小文还在医院,我不敢贸然去做,深怕万一弄不好,将魂指错了方向,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人,反而会害的小文完全将魂丢掉,想要找回来,就难上加难了。
但眼下这种情况,条件虽然符合,用引尘虫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可小文的主魂却被净虫伤过,已经无法用引尘虫了。
至于引魂虫,便霸道多了,说是引,实则是拘,将魂强行束缚住,从而带回来,是属于攻伐之虫的别样用法,说起来,好似这也没什么,但是,魂魄这种东西,想要束缚住,是极难的,必须要密不透风地将它控住。
而引魂虫本身也是会损伤魂魄,虽然不如净虫那般强势,但控制不好分寸,离魂魄太远,便束缚不住,离的太近,又会伤着,这就是其虫阵难画的原因。
老爷子明白我这点“道行”是不可能如此精妙地把握引魂虫的,所以,才让我用虫纹来控制虫,在屋中读了半天的《术经》,我对这里面的东西,也明白了许多,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危险所在。
老爷子在电话里说的并非是危言耸听,若是一个弄不好,就可能害了小文,从而把自己也搭进去,到时候被定一个装神弄鬼,耽误了病人治疗,从而导致病人死亡的罪名,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这些念头,让我的心情不由得又有几分烦躁,我急忙抛开这些想法,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再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将心思全部都放在如何控制引魂虫上。
至于后果,去他奶奶的,该怎样就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