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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人们就听说,宋先生带着几名警察在大头山的一个山沟沟的山洞里面找到了崔小凤的尸体,用渔网套住烧掉了。
都传,被害死的这三个人就是当年用强侮辱了崔小凤的人,崔小凤死不瞑目,所以从棺材里爬出来报仇了,至于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村民都没有亲眼看到崔小凤的尸体。
反正派出所再三的宣称,案件已经结了,告诉附近村子的村民,不用担心害怕了,绝对不会再出现事情了。
这日中午午休,吃完了带来的饭菜,我和钱富贵百无聊赖的坐在学校墙根下的小树林里“拉大宝”,就是找又粗又坚韧的树叶梗角力。
不经意间,我一抬头,看到了两个人站在树林旁,其中一个正是那名带着那金色眼睛的宋先生,他正双眼一眨不眨,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和宋先生在一起的还有我们小学的校长。
钱富贵也注意到了,小声道:“老大,你看那个人好像在看你呢,那眼神咋那么吓人呢,好像是要吃了你是的。”
就在这说话的功夫,那名宋先生在校长的陪同下一步步的走了过来,很快,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精光内敛,直到我被看的浑身发毛,他才出声:“你叫李玄心?我有几句话单独要问你。”
校长在一旁也搭话说道:“李玄心,这位宋先生是上级的领导,有话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不准撒谎。”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底对这个宋先生有些抵触,不想和他说话,但是校长发了话,我不能不听,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宋先生走到了不远处清净的地方。
“你之前去过乱坟岗子?是不是见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宋先生凝视着我,开口问道。
我轻哼了一声,敷衍道:“我家就在李家村,我咋能没去过,路过挺多次呢,没见到啥特别的东西。”
宋先生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金框眼镜后的双目闪过一道精芒,瞄了一眼我胸口的红兜兜:“我问你,你胸口的东西是谁给你的?”
“我老舅,咋了?”我梗着脖子回道。
“你老舅是谁?”宋先生追问道。
“我老舅叫蒋二龙。”我从小到大虽然没见过我老舅,可是却总能听我爸妈念叨,名字自然记得清清楚楚。
“蒋二龙……”
宋先生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似乎是在头脑中思索又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过了没一会儿,陡然间,他的脸色变化了一下,似疑惑一般,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蒋二龙?”
我看到他在一旁林间的空地上转了三圈,嘴里一边又一遍的念道着我老舅的名字,他脸上的神情也不断的变化,当站住脚步,身体两侧的拳头握在了一起,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一样,可是很快,双手又松开了,咬着牙,语气颓丧而沉重。
“蒋二龙!”
。。。
。。。
第10章 第二张脸
宋先生走后,我糊涂了很久,为什么他嘴里一遍一遍的念道我老舅的名字,蒋二龙这三个字,难道有什么魔力不成,让这个上级来的专家脸色变了又变。
在这个宋先生走后,也确实没有在发生任何的命案,也没有人再死掉,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这个新上任的班长当的也是十分的尽职尽责,没少得到老师的夸奖,这两天,我们班里有一个女同学已经三天没有来上课了,她是单亲家庭,听说是她的爸爸得了重病,在家照顾她爸爸。
我和钱富贵还有班级里的几个热心的同学商量了一番,决定一起去这名女同学的家里去探望探望,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在周六放假的那一天,我和钱富贵几个同学在学校汇合,然后就朝着女同学所在的村子石头沟走去。
这个村子之所以叫做石头沟,是因为村子的不远处有一座古老的石矿场,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开凿的,都已经彻底的荒废了,但是依然能够看到一些残留下来的大大小小的石料,没有人清楚这些石料是干什么,打算运到哪里,用来修建什么。
当到了石头沟,我同村口碰到的大婶打听了一下,找到了这名叫赵妮儿的女同学的家,当我们敲开门,就看到了眼睛通红,好像刚刚哭过一样的赵妮儿。
赵妮儿见到我们,惊讶了一下,小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但还是将我们迎了进去,我一脚踏进她家的门,就感觉屋子里光线一暗,胸口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憋闷感觉,只想从这个房子里逃出去。
“赵妮儿,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一边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说道。
赵妮儿垂着头,眼圈发红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一会儿你们看到我爸爸,不要害怕,他人很好的,就是……”我听见了她的话,可是没当一回事儿,一个病人而已,有什么害怕的?
当走进了正屋,我闻到一股很浓的汤药味儿,还掺杂着卧床病人独有的那股浑浊的气息,炕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裹着大棉被,背对着门,我们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我心想,那肯定是赵妮儿的爸爸了,我出声说道:“赵叔叔,我们是赵妮儿的同学,我们来看您了。”
裹在被子里的人动了动,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含糊声音,然后是一声沉沉的叹息声:“是妮儿的同学啊,快坐,妮儿,给你同学倒水,抓瓜子儿嗑。”说着,被子里的人就慢慢的支起了身子,困难的要转过身来。
我急忙上前,想要帮着扶一把,可是就在我要伸手去扶的时候,赵妮儿的爸爸自己已经转过了身。
当他转过身,我们看清赵妮儿爸爸的脸的时候,所有人都尖叫了一声,距离最近的我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倒吸着凉气,心脏砰砰的剧烈跳动,像是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一样。
赵妮儿的爸爸,他怎么会是这样一张面孔?脸色呈现出淡青色,上面还长满密密麻麻的一层白毛,每一根白毛有一个手指节长,盖住了下面大部分皮肉,这就是赵妮儿爸爸转过身后出现在我们眼中的脸,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脸。
赵妮儿爸爸看到我们的反应,露出痛苦的神情,然后把头转到另一边,语气生硬的说道:“你们走吧,我家不需要你们帮。”
这时候,赵妮儿一旁焦急的说道:“你们别怕,我爸爸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生了病才变这样的,平时不是这样子的。”
我看到赵妮儿伤心的掉下了眼泪,再一想到自己是班长,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违心的说道:“赵叔叔,我们不怕的,你转过头来吧。”
这一次我们有了心理准备,当赵妮儿爸爸转过头来,我们没有像刚才一样吓到,可除了我之外,其他几个同学还有有些不敢看这张脸。
我们帮赵妮儿打扫了房间,从外面的井里打来水将水缸注满,还给她补习了功课,当我们要走的时候,赵妮儿爸爸还和我这个同学代表握了握手,表达感谢。
当握手的时候,我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赵妮儿爸爸长满白毛淡青色的脸,突然间,我恍惚看到,这张白毛脸的下面似乎还有着另外一张脸,那张脸完全是青黑色的,还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嘴里长着一对长长的獠牙,不断的朝着我咆哮,似乎要吃掉我一样。
我吓的立刻就松了手,然后和几个同学与赵妮儿告了别,就匆忙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几个同学都谈论着赵妮儿爸爸的那张吓人的脸,我问他们有没有看到另一张脸,他们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这让我心里有些发堵。
那时候我虽然年龄还小,可是不傻,渐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和其他的同学有些不一样,为什么我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就像是乱坟岗子发生的那一切,还有今天赵妮儿爸爸的脸……
当到了家大门口,我使劲的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红烧腊兔肉的香味儿,我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想到,家里的最后一块腊兔肉不是准备过年的时候吃吗?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就给炖了。
我兴奋的跑着进了屋,刚一进东屋门,就看到我爸我妈两个姐姐,除此之外,炕沿上还坐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
这个男人三十上下,穿着身黄麻色的衣服,长的就一普通人,除此之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的眼睛很特别,很亮,很犀利,看我一眼,就像是能把我从里看到外,看个通透一样,有点和那个宋先生有点像,但是又有很大不同。
我爸走到愣神的我旁边,拉我过去,催促道:“这是你老舅,快叫老舅。”
这就是我老舅,那个叫蒋二龙的男人?
我听到我爸的催促,磕磕巴巴的小声叫了一声:“老舅。”
我老舅看到我眼睛亮了一下,然后伸长胳膊,一只大手在我脑袋上摸了摸,高兴的哈哈笑着说道:“几年没见,我大外甥都长这么大了。”
我很怀疑,我老舅的手是不是钢锉做的,怎么这么粗糙,摸的我脑袋一阵火辣辣的疼,同样,我也感受到了我老舅很喜欢我,而且我有点喜欢他,因为他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的糖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两只手才捧住,有水果糖,还有奶糖……
吃饭的时候,我专心的对付着香的流油的红烧兔子腿,我爸我妈还有我老舅则说着话,我爸和我妈犹豫了一下,将当年卢科长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老舅放下筷子,说道:“卢科长说的没错,当时是遭遇雪崩了,但是我没死,被当地的一个藏民给救了,但是留下了冻伤,修养了半年才好,后来一寻思当兵太危险了,就没回部队,毕竟从部队逃跑不是啥光彩的事儿,我就没和你们说实话。”
我爸妈听了,心这才落了地。
吃完了饭,我一出门,就看到我老舅背着手,站在木头栅子前,神情沉稳的眺望着远处的大头山,似乎心事很重的样子。
我打心里对我老舅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虽然算的上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一点也没有隔阂,也不面生,我走过去,问道:“老舅,你看啥呢,大头山有啥看头,我都看腻歪了。”
我老舅淡淡一笑:“没看啥,上午没见你,去哪淘去了?”
我一想起赵妮儿爸爸的事儿,心里就有点不痛快,索性将上午的事儿说了一遍:“我好像看到赵妮儿爸爸的脸下面还有一张脸,可是我们同学都没看到。”
我老舅听了之后,眼睛里带着缕缕光彩看着我,感叹一般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果然,有些事情是人力不可逆转,我留下灵骨,本以为能够保你平安到十八岁,那时就无碍了,可现在就已经双眼通阴……”
我老舅念念叨叨的说着我一句也听不懂,留给我的灵骨?我摸了摸胸口带的红兜兜,是说里面的小石头吗,可是怎么是灵骨?什么是灵骨?
我老舅又问了问赵妮儿爸爸的事儿,在院子里走了几步,然后朝我说,让我明天带他去赵妮儿家一趟。
第二天,我老舅和我爸妈说了一声,就领着我去赵妮儿的家了,我老舅看到了赵妮儿爸爸那张吓人的白毛脸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从大头山上捡到过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面具。”
赵妮儿爸爸听到我老舅的问话,如同见了鬼,张大了嘴,似乎很吃惊的样子,接着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什么面具,我不知道。”
我老舅哼了一声:“我告诉你,那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