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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和白狐子精干架了?打赢了没?”陈金似乎也在想什么呢,听我说话,这才回过神儿来,“白狐子精跟你说啥了?”
“打赢个屁,不说这个,说出来丢脸啊!”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吸口烟,说道:“白狐子精说,咱们把那黑蛇精给干掉,实际上是被它给利用了,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那白狐子精利用咱了,你想想那些天,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过么?”
陈金想了想,哼道:“扯淡,黑蛇精若是不招惹咱们,咱至于去跟它死磕么?跟它白狐子精有毛关系!不过要说起来异样的事儿嘛,我好像记得姚名堂带着姚京去奶奶庙磕头赔罪的那天晚上,是有个白影蹿进了庙里头,后来有蹿出来,然后又个黑影追着白影跑了,该不会那个白影就是白狐子精吧?”
“嗯,我也想起来了。”我点了点头,记起了当时那诡异的白影瞬间扑入奶奶庙,接着从奶奶庙顶上冲天而起,消失在夜色中,黑影随即冲出追了上去……我说道:“那也不能说白狐子精利用了咱们啊。”
“谁说不是嘛,我看那白狐子精就是瞎扯淡呢。”陈金对此很是不屑,转移话题问道:“哎银乐,你跟那白狐子精干了一架,啥感觉?咋就没打过它呢?”
我苦笑着叹气,在这事儿上,咱不能顾着脸面不肯承认,必须的告诉陈金,白狐子精绝对是一个很强悍的家伙,起码单挑的话,我和陈金都不是它的对手。这时候我要是吹牛的话,兴许未来的某一天,陈金会因为轻敌而命丧白狐子精手下。我说道:“白狐子精速度快,下嘴狠,最重要的是,白狐子精那眼神儿,能迷惑住人,我当时就是一个不小心看了它的眼睛,结果脑子里一糊涂,就被它扑倒在地,若非是郭老汉赶巧路过,估摸着我已经挂了。”
陈金皱起了眉头,没有再说什么,他很了解我的性格,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服输,并且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十字街上,向北看去,十几米外的奶奶庙焕然一新,大红绸布悬挂在新漆成棕红色的木门上方,中间钉住,两边上悬到房檐上垂下,庙顶上方插着俩红旗,下方垂下两个大红的灯笼……透着喜气儿啊!
几个老太太在奶奶庙门口出出进进的忙碌着,比自己家孩子娶媳妇儿还高兴,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容。
当她们发现不远处的我和陈金俩人时,脸上的笑容立刻凝固,然后开始阴晴不定的变化着,脸色极为难看。
许老太太从庙内快步走到几个老姐妹中间,一边儿用眼睛瞄着我和陈金,一边儿嘀嘀咕咕了几句,几个老太太便急匆匆往庙门内走去,进去后海不忘回头狠狠的挖了我们两眼,然后油漆一新的庙门砰的关上了。
我哭笑不得,看来这帮老太太对我和陈金,还真是又恨又怕了。扭头看看陈金,这小子正仰着脸,傲然挺胸,不屑的直视着奶奶庙那边儿。我用胳膊肘碰了下他,说道:“金子,你信不?明天奶奶庙开光之后,那白狐子精肯定就要住进来了。”
“不信。”陈金笑着摇了摇头,“咱们能想到白狐子精会住到这儿,难道白狐子精那么狡猾,就想不到这一点么?它不傻,现在胡老四、郭老汉,还有我们,嗯,再算上那个太岁吧,都在想着法子要灭了它,它不会自投罗网的。”
我惊讶的看着陈金,这小子什么时候想事情能这么周全了?我伸出大拇指,夸赞道:“行啊金子,连这都能想到。”
陈金得意的昂起脸来,也不说话,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气得我真想抽他。
再待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了,人家新庙新开张,咱总不能再去把庙给人家砸一次。
正打算招呼陈金要走呢,一个声音很突然的在我们俩身后响起:“白狐子精也可能会想的更深一层,知道咱们都认为它不敢住到奶奶庙里,可它还真就住进去,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么?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我和陈金正说着白狐子精这种邪物呢,精神上不免紧张些,闻声都吓了一跳,匆忙回头,只见胡老四沉着张老脸正往奶奶庙那边儿瞅呢,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到我们俩身后了,他娘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玩儿什么神秘呢?
陈金瞪眼怒声说道:“操!你怎么跟鬼似的?啥时候站我们身后的?”
“哎哟我的胡大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您倒是招呼一声啊。”我也哭笑不得的埋怨起来。
“咳咳,刚来,刚来。”胡老四尴尬的讪笑着,说道:“我听你们在这儿说话呢,不好打扰你们俩。”
陈金把脸往胡老四脸前一凑,歪着脖子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可不,没打扰我们,吓着我们了,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见不得人还是咋的?鬼鬼祟祟的算啥?”
“金子,怎么说话呢。”我出声制止陈金,这小子说话动不动就夹枪带棒,太不尊重老人了,我扭头又对胡老四说道:“胡爷爷,您也真是的,最近我们遇到的邪事儿也够多了,您这搞突然袭击,真让人心里揪的慌啊!”
当然了,我必须承认,以前别说是陈金,就是我,对胡老四也一向没有好脸色,可今时不同往日,人家胡老四为了村里的安定,正在拼了老命的跟邪物战斗,况且郭老汉也说了,当初村里闹邪物的时候,人家胡老四就为了村中安宁,不惜忍辱负重,发扬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坚决与邪物战斗到底……所以现在对胡老四,必须尊重些,好一些。
最重要的是,我和白狐子精有仇的,凭它和黄狼子精之间的战略同盟关系,而且还是一损俱损,那黄狼子精被我逼的散去魂魄,按照郭老汉所说,白狐子精必然也受到了牵连而导致魂魄受损,它对我现在绝对恨的牙痒痒。
而胡老四,那是目前对付白狐子精最强有力的人物,也是通过我爷爷定下来战略同盟关系的人,利益是双方的嘛,而且……似乎对付白狐子精,对于我来说,利益最大。
胡老四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解释道:“最近村里不太平,白狐子精闹灾祸害人呢,我这天天寻摸着找它呢,就养成个毛病,走哪儿去哪儿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出声响来,所以……是吧?你们俩按说都是胆大包天的家伙,怕啥?”
陈金冷哼一声,正要继续对胡老四开轰,我急忙拉扯他一把,用眼神示意他别说话,我扭头说道:“哦没事儿没事儿,那个胡老,我听俺爷爷说了,您要对付这白狐子精,还得我们帮衬着是不?哎呀这些事儿还用的让我爷爷传话么?您直接跟我说,凭着咱们之间的关系,咱绝对是上刀山下火海……”
“你要帮胡老四对付白狐子精?这事儿咋没跟我说一声啊?”陈金打断我的话,很不乐意的说道。
“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金子,咱这叫互相帮助,懂不?”我板起脸来,很认真的看着陈金的双眼,说道:“而且这是一项很坚决很光荣的任务,白狐子精不仅仅是要祸害我们,它是要长久的祸害我们整个村,我们生为双河村的村民,自然有责任承担起保护我村安定,消灭一切妖魔鬼怪的任务。”
第12章 该换钱去了
陈金哈哈笑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道:“银乐,你少跟我这里扯淡了,跟我还用得着上这种政治课么?直接说,你和白狐子精有仇,有它没你,这就行了,哥们儿为兄弟自然两肋插刀,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操!”我低声骂了他一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狗日的,刚才还夸你聪明,现在咋就不明白我是在给胡老四戴高帽啊?
哪曾想这小子还没算完,又对胡老四说道:“哎,胡老四,是要对付白狐子精吧?这么的,用得着了你尽管招呼,咱全力以赴,不过可提前说好了,咱必须得把那白狐子精给干掉,还有,你认识那个老太岁是不?回头跟它说说,让它受点儿委屈,割下来几片肉,让银乐还有刘宾娘吃上点儿……”
“你们听谁说太岁肉能解散魂咒的?”胡老四皱眉打断陈金的话。
“郭老汉说的,咋了?”陈金毫不犹豫的回答且反问有何不妥,我也看向胡老四,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儿么?
胡老四疑惑的问道:“郭老汉?他怎么知道的?他见着太岁了?他啥时候告诉你们的?有没有跟你们说其他的?”
一连串的问话让我和陈金俩人一时间愣住了,奶奶的,看胡老四脸上那激动且兴奋的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了,看来这个老太岁被救出来之后,压根儿就没找过他胡老四。
我说道:“听郭老汉说,老太岁被我救出后,先去找了郭老汉,割自己的肉给郭老汉治了病,本来让那白狐子精和黄狼子精给折腾的半残的身体,更不堪了,就先藏起来养身子了。解散魂咒的事儿,是郭老汉亲口答应我,说再等个四五天,老太岁养好了身子,就割肉给我治病。”
“哦,这样啊。”胡老四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恨恨的说道:“这个老不死的郭老汉,太岁他老人家回来过,竟然不先来通知我,哼。”
陈金鄙夷的说道:“哟,这不识好人了吧?人家郭老汉正在家里头帮你做孽器,用来对付白狐子精呢,你倒好,在这儿咒人家老不死呢。”
“嗯?”胡老四怔了一下,随即冷笑着说道:“呸,郭老汉他会个屁,肯定是老太岁教给他的。”
我心想扯这些没用的干啥啊?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还浪费时间。我不耐烦的说道:“得得,咱不说这些,您老这几天瞅见那白狐子精了没?打算要我们怎么帮?怎么干掉它?”
“哦,这几天那只白狐子精一直没出现。”胡老四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太老不羞了,咳嗽两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尴尬,说道:“那个孽畜肯定躲藏在暗处等我们不小心了,就出来祸害人,这样吧,正好我手头的符咒也不够用,这两天还得多画上些,等那边儿郭老汉的孽器做好给我送来了,我再去找你们,咱们再动手,老太岁显身,那白狐子精恐怕也知晓了,一时间有些忌惮,这几天肯定不敢造次的。”
我和陈金想了想,觉得胡老四说的有道理,便不再和胡老四瞎咧咧了,说上一番客套话,回家干活儿收拾东西去,晚上还得去捉黄狼子呢。
总不能因为邪物未除,咱饭都不吃了吧?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们,心态还是蛮好的。
话说我和陈金二人回家之后,发现兄弟们已经在俺家院子里忙碌着剥黄狼子皮了,我和陈金自然上前帮忙。
只有五只黄狼子,兄弟们便觉闲了,干脆去外面河堤上捡了些干柴枯草,在我家门口的巷子里点燃篝火,将前几日钉好的黄狼子皮拿出,竖起几根杆子,将钉着黄狼子皮的木板挂在上头,借着篝火的热量,使得黄狼子皮干的快些。
按理说这个方法不好,应该让黄狼子皮自然风干为最佳,不过天寒地冻,兄弟们可等不及黄狼子皮猴年马月后风干,所以干脆烤下,反正距离火堆远些,也不会伤着黄狼子皮。
以后每日手头上的花销一定会增大的,毕竟说好了每日都要去杨树坡抓黄狼子,能不带烟能不带酒么?
所以黄狼子皮必须早早出手,换成人民币,应对目前兄弟们口袋里的金融危机。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每日晚上去杨树坡捉黄狼子,白天上午睡觉,下午剥皮,过的有滋有味,兴趣十足。而且正如郭老汉所说,每天晚上都会三只五只的捉到黄狼子,没有打过空枪。
每天晚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