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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栋眉头皱着,伸手指了指素素的手腕,有些担心的问:“你手腕怎么了?”
素素顺着老爸的手指低头,望向了自己手腕,有几道红痕,她急忙收手,不过想想,老爸是干刑警的,她就是想瞒着也瞒不住,既然老爸都看出来了,干脆老实交代吧。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安国栋很严肃,素素便老实招了,也正好让老爸分析分析,想了一下怎么说才开口,“爸,其实也没什么事,去见婆婆后回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人把我给拽车上了。
这些是他们绑完留下的,不过爸爸您别担心,他们没把我怎么样,有人把我解开,让我走了,我就回来了,没受到伤害,您别跟老妈说,我怕吓到她。”
“有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了吗?怎么不报警?”安国栋听着脸色凝重起来,自己女儿竟然差点出事,不过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有些奇怪,尤其是素素的平静反应,更让人奇怪,“放你的人是谁,你总该是看到了吧?”
“把我弄上车的人是谁我没看清,放我的人……”素素想着沈浩宇,这是一个让她矛盾的人,爱了多年,等了多年的人,要把他归类为罪犯吗?
“快说啊!”安国栋急了,素素犹豫了一下道:“是道馆的那个教练,您见过他,是他放了我离开,但这伴事怎么回事,我弄不清,问他,他也不说,只是让我走。”
安国栋听完,眉头皱了起来,“这么说,这伴事可能跟他有关系。你平时有得罪什么人吗?”
“没有啊。”素素想也不想的否认,那个迟逸飞应该不算吧,他对她有非分之想,所以应该不可能把他往别的男人手里送。
可她确实又没得罪什么人,难道是有人拿她送人情给沈浩宇,“当时,那个教练好像接了电话,说什么谢谢什么雷哥的好意,得不到的时候想得到,得到又觉得没意思什么的。”
安国栋好像有点明白了,看来,那教练应该是不知道这回事,但绝对跟他有关系,倒像是这教练看上了素素,有人拿素素做人情给他。
不过,总有疑点,他得去弄弄清楚。幸好宝贝闺女没事,便安慰素素:“好了,闺女,别害怕,也别多想,没事了,你安安心心的养胎,这件事交给爸爸处理。”
“可是爸爸……”素素想说什么,安国栋却慈爱的笑了笑,“怎么,连爸爸都信不过?好了,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
“爸,那您早点休息。”
父女俩密谈完,素素就去睡了,这事就不告诉李月香了,省的她担惊受怕。洗漱后,素素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心惶惶不安起来,不会是摔了那一下,伤到小小川了吧,这么一想,冷汗冒出来了。她起身气卫生间看了一下,没出血,心也安了一点,大概真是她的心理作用在作怪。安慰着自己便躺回去继续睡,胡思乱想着也终于睡着了。
早上起来,素素觉得肚子还真有点点疼,去看了一下,见血了,当下就吓哭了,满眼泪花的换了衣服去找李月香求救,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
李月香一听素素说那症状也紧张了,觉得不可大意,一脸紧张的喊了安国栋,一家人急急忙忙赶去了医院,在医生的询问中,李月香才知道素素昨天摔了一跤。
医生建议素素住院接受保胎治疗,关乎到小小川,素素自然不敢马虎,当下就听医生的住院了。安顿好素素住院,安国栋因为临时有案子,急急忙忙走了,只留下李月香陪着素素。
素素并没有通知婆婆,现在这样的情况不适合,反正,赵婷芳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再加上昨天那事那么糟糕,素素也不想自讨没趣,现在她就盼着小小川没事,安心的保胎,保住小小川。
在这个时候,她多想有楚凌川在身旁,那样她会更加踏实许多。可是昨天视频的时候,他说了最近要忙,搞什么演习,要一段时间才能回家。即便知道了又如何,他无法回来,还得担心,也于事无补。
算了,暂且不告诉他了,希望这一切只是虚惊一场,等他回来的时候,小小川依旧平平安安的在她的肚子里,那样就皆大欢喜了。
在医院治疗了几天,小小川总算是保住了。素素跟李月香欢欢喜喜的回家了。回到家里,李月香让素素卧床休息,一切老妈的指示。
素素这下子她可老实了,极为听话,老妈的话现在就是圣旨,让她吃就吃,睡就睡,绝对照做,谁让她那么害怕,害怕小小川离开她。
回到家的第二天,素素等到了楚凌川的电话,依旧是告诉具体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家,可能也无法给她打电话了,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他们的小小川。
听到他可能很久不能回家,素素心里觉得失望,不过要试着去理解他的工作和不易。他问起了小小川,素素也没告诉他小小川差点没了事。
反正小小川有惊无险,免得他担心,素素便只是挑开心的事跟他说,两人聊了一会儿,楚凌川要忙便匆匆忙忙的收线了,在临收线的时候,素素听到他说了一句:媳妇儿,对不起。
他知道,他对她有许多愧疚,对不起不能陪着她,照顾她。没关系,小川川,姐理解你,但是,失望的难免的。素素也知道,这一次通话结束,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很难再联系上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素素在跟楚凌川的分别和等到中迎来了第二次产检,本是想着盼着楚凌川能回来跟她一起去的,可是,他何时回来,她都不知道,加上特想知道小小川的情况,所以便由老妈陪着去了医院。
来医院的时候素素心情挺忐忑的,因为之前小小川差点没了,虽然保胎保住了,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所以在检查的时候她也紧张的要命。
做超的时候,医生一直没说话,看着医生那表情,素素开始紧张了,当她想要开口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医生却告诉她,胎儿已经没有了心跳。
素素以为自己的幻听,茫然无措的望向了医生,她一定是幻听了。
李月香更是一惊,她努力淡定着,回头看自己闺女一眼,素素完全呆在那儿了,急急的问医生:“医生,你……说什么?”
“胚胎已经停育,没有生命迹象……”
医生的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震得素素心肝俱裂,疼入骨髓。无法再欺骗自己是幻听、是听错了。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医生接着说了很多原因,她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脑袋嗡嗡作响,耳边一直回荡着医生的话,小小川没有了心跳,没了心跳……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突然就哭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急急的道:“不可能的。医生,我之前保胎了,而且保住了,为什么会没心跳,你一定搞错了……”
医生安抚道:“你别激动好吗?这是事实,你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别太难过了。我建议你尽快做手术。”
“不可能的……”素素好像傻了一样,一个劲的呢喃着这三个字,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宝宝前不久不是保住了吗,好好的啊,为什么会没心跳了。
李月香也难过的直掉眼泪,拿了单子,和素素一起出来。她心疼,心疼那未出世的孩子,也心疼素素,可是在悲伤面前,她是妈妈,即便伤心,也得先要去照顾自己的女儿。
素素则跟丢了魂一样,出诊室后依旧是一副傻呆呆的样子,过了片刻才回神抱住李月香,失声痛哭,哭的撕心裂肺。她的小小川就要没有了,就要没了,小小川已经没心跳了。
是她没有照顾好小小川,是她不好,都是她的错。素素嚎啕大哭,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孩子,哭得声嘶力竭,不管不顾。
李月香扶着素素在墙边的凳子上坐下来,抬手帮她擦脸上的泪,“宝贝女儿,别哭了。大概这孩子跟咱们没缘分,勉强不来。别难过了,你得做手术,等身子养好了,再要一个。”
素素抽泣着,看着自己的老妈,妈妈的脸上也都是泪,妈妈也心疼,可还得照顾她,为她的难过而难过。这一刻,她好怨楚凌川,为什么他不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在?!
素素一遍遍的在心里低喊着:楚凌川,小小川没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多需要你有力的肩膀,多希望可以抱着你哭,可是你在哪儿?你在哪儿呢?
她努力地压抑着哭意,抬手帮妈妈拭去脸上的泪,而后又抱住了李月香,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依旧痛苦的无法自抑。
许久终于平复了一点情绪,抬手擦着脸上的泪,不愿母亲跟着自己一起难过,便哽咽着道:“妈,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李月香拍拍素素的背,起身去办手续。而素素则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浑身发冷,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揪着小腹前面的衣服,骨节泛白。
办理好手续后,当素素拿着单子,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心好似被刀子害一样,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推门进去那一刻,她在心中默默的说,别了小小川,我的孩子!
十月,国庆节
楚凌川这两个月一直在忙对抗演习的事,所以,他已经有两个月没见过素素也很久没给她联系了。当收尾工作完成后,也正好是国庆假期,安排好营里的事,便迫不及待地回家。
开着车子行驶在路上,他忍不住想着素素,她的肚子现在一定是圆滚滚的,一定吃胖了。小小川在她肚子里现在正闹得欢腾呢吧?
两个月没见老婆,那是什么心情,想,想得此刻他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直接飞到素素身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不,不对,现在他可不能那么用力抱素素了。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想,素素看到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气咻咻的骂他:楚凌川,你还知道回来呀?
还是,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欢呼:小川川,你终于回来了?!
亦或是冲着他傻笑,等着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越是想着这些,就越是想赶紧看到素素,车子行驶在路上也开的飞快。心也随着车速在飞翔,心底冲着素素在呐喊,宝贝儿,哥回来啦!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到了市里,驶入了岳父家小区。回来之前并没有给素素打电话,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到她在见到他那一刻的吃惊和喜悦的样子。
下车的时候,他不忘在倒车镜里看看自己的仪容。军装跟笔挺,没有胡子拉碴,很精神,很威武,不会影响他在素素心目中的形象,照完了镜子,这才向楼门口奔去。
楼门没锁,他直接上去了。来到门口,便急促的摁着门铃,还不忘臭美一下,整理自己的军装,可是等了很久都没人开门。
人呢?
难道出去了?
一腔的热情被浇灭了,急忙掏出手机来给素素打电话,竟然无人接听,人呢,去哪儿了?他不禁皱眉,便又去拨打岳父大人的手机。
依旧是无人接听。搞什么危机?怎么都不接电话,楚凌川只得又去拨打李月香的手机,同样的无人接听,什么情况啊?人都不在,手机也都不接听,都去哪儿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回来,他有点郁闷了,一回来就吃了个闭门羹,不爽啊。嗯问问素素家亲戚知不知道这一家子哪儿去了,可是竟然不知道素素家里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