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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雨姬感觉到后备的一样、回过头查看之时,那轮已经大如一把遮阳扇扇面的太极图瞬间就将雨姬的身形笼罩进了强光里,随即,高速旋转的太极图就像绞肉刀一样,“啵啵”几声犹如针刺破气球的轻响过后,雨姬的身体就变成了一块块光影一样的碎片,并转瞬而逝,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雨姬神形的幻灭,那些粘稠如油的黑水也开始消退,并很快就干涸见底,露出了下面乱石嶙峋、犬牙交错的河道,以及十余具新鲜的尸体,也就是先前下來的第一组的那些枪手们,
看着那些大张着嘴、手脚仍保持着想抓住什么东西的姿势的尸体,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死忠的邪教分子,但在此种前途吉凶未卜的情形之下,亦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洪金烨对那些尸体熟视无睹,显然对这些手下的死活根本就不屑一顾,看來,在他的眼里,这些枪手不过就是些任其驱使的工具而已,这大概就是大人物普遍都有的“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心理吧,
我不禁摇摇头,古往今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一代天骄,开国领袖,扒开其用英明睿智、文治武功装潢的高大全的外表,里面又何尝不满是与洪金烨之流并无本质区别的“无毒不丈夫”的肮脏发迹史,
这时,一直藏在青石后面的沈涵迫不及待地跑出來,一脸担心地看了看我满是勒痕的脖子,又看了看脸上有擦伤的胖子,半响才说出一句话:“我都要担心死了……”
沈涵眼圈一红,有些哽咽,见状后,我心里也有点难受,遂强作笑颜地宽慰沈涵:“哎呀,行不行啊你,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你就哭哭啼啼了,得了,赶紧擦擦眼泪,这最可爱的人咋比股市还脆弱啊,呵呵”
胖子也大咧咧地一拍沈涵的肩膀:“妹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这点儿事儿,毛毛雨啦,哎,我去,完了完了,现在我他妈一张嘴说话,那腔调跟徐哥一样一样的,你们说,他要是再在我身体里待下去,能不能我也会变成二胰子啊。”
见胖子一脸惶恐的表情,我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丫要疯啊,这要是让徐哥听见,你可真就摊上大事儿了。”
胖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走嘴,立马闭嘴关电源,不再顺嘴胡咧咧了,
也难怪我这么紧张,二胰子是东北方言中对不男不女的人的贬称,带有很强烈的贬损意味,其难听程度与小资的“伪娘”称谓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如果这话让徐羽菁听到了,虽说胖子只是一时口滑的无心之举,但其也必定会感到受了伤害,一旦要在胖子体内耍起驴來,那可真要了亲命了,
好在我和胖子心惊胆战地观察了一会儿,貌似徐羽菁并洠в刑脚肿拥拇蟛痪吹幕嘤铮肿右彩且涣车睦Щ螅骸岸粤耍樱胝獾囟匆院螅鸬牡箾'啥,就好像跟徐哥的灵魄就无法通灵了呢,你说怪不怪。”
我听了胖子的话,再联想起刚才洪金烨说的进洞后感觉能力受到某种限制的话,以及自己的亲身感受,心里顿时有点忐忑不安,我们才刚刚进洞,就产生了一系列的异常反应,并遇到了雨姬这样的狠角色,如果继续深入,不知道还会遇上什么九死一生的情形,想想都寒毛倒竖、后脖梗子发凉啊,
可是,老火的胎光魂还洠в凶怕洌锲艄σ廊簧啦幻鳎蘼壅飧孪啥词橇痘⒀ǎ故且桓鼍薮蟮囊跄保液团肿樱褂猩蚝蓟嵋逦薹垂说刈呦氯ィ
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揭开嘎仙洞的秘密对我们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单纯为了解救老火和田启功,更是一种责任,我们必须打破笼罩在嘎仙洞,乃至北部原始林区上空的千年诅咒,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今后再出现包括冯猛彬、吕建、柳眉儿及那些探矿队员在内的受害者,更是为了断绝墨非命这些丧心病狂的邪教分子再利用它们去害人,已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扪心自问,我和胖子不是摆脱了低级趣味的超凡脱俗的人,我们见色也欣喜,见酒也迷糊,看别人中大奖了心里也刺挠,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有点血性的,套用一位前国家领导人的话就是:只要我们认准了的事儿,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们都会勇往直前,义无反顾,这就是东北纯爷们的小脾气,杠杠地,
当然,我们内心的这些思想活动洪金烨并不知晓,这就是一个崇尚“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利己主义的邪教分子与两名有瑕疵、但却“大事不糊涂”的愤青神棍的做人差距,忒他妈大了,
洪金烨见我和胖子一脸鄙薄地看着他,还以为我们是在哂笑他被一个雨姬搞得如此狼狈,不禁老脸一红,苦笑着摇头道:“怪我对洞里的凶险估计不足,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这也未尝是坏事,可以让咱们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接下來的各种意外。”
我和胖子点点头,表示认可,因为,抛开人品不论,单就应急处变的能力与稳定的心理素质而言,我们和这个老狐狸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那差距,也忒他妈大了,我日,
第228章 残卷合体
残卷再现
这工夫,洪卫东他们的第三梯队也下來了,这孙子,真他妈会挑时候,非等我们干死雨姬了才露面,这场面咋跟某些警匪电影的桥段如此雷同呢:当主人公在与匪徒经过浴血奋战、完全控制住场面后,大批警车呼啸而至,开始包围现场,带走疑犯,充当事后诸葛式的清道夫,鄙视啊,
看到河底的那些尸体,洪卫东明显一愣,但见洪金烨脸色不太好,就很知趣地洠в形收馕誓牵谴故至⒃诤榻痨堑纳砗筇蚍愿溃
还别说,石窟里多了洪卫东他们这些人之后,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的胆气也是为之一状,毕竟多个人多份力量,更何况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枪手,
我正胡思乱想,就听见石窟上方隐约传來打雷一样的“隆隆”声,洪金烨、洪卫东他们显然也听到了,特别是洪卫东,在支愣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之后,幸灾乐祸地看向洪金烨:“四叔,他们追上來了,看样子损失不小啊,呵呵”
洪金烨点点头,又侧耳听了听仍不断传來的“隆隆”声,不解地说道:“嗯,动作够快的,奇怪,这小子怎么这么拼命,好像孤注一掷似的。”
“好了,三位,咱们眼下处境不妙,前途未卜,后有追兵,噢,那些追兵一会儿你们就能看到了。”见我和胖子不明就里,洪金烨解释了一句,但未深说,而是接着说道:“所以,我希望咱们捐弃前嫌,同仇敌忾,因为,咱们现在每个人的努力,不仅仅是为别人做得,同时也是为自己的做得,明白吗。”
洪金烨声音不高,但很富鼓动性,而且也说到了大家的心里,的确,在此情此景之下,大家已经结成了利益整体,每个人的付出不只是在救人,同时也是在自救,
他奶奶的,洠氲轿颐腔岷鸵蝗盒敖谭肿咏梁驮谝黄鹜酃布茫恢廊绻歉鲎苁且槐菊囊ㄉ街懒苏庖磺兄螅嶙骱胃邢耄兰屏扯嫉帽黄某槌槌捎霉哪虿皇胂攵伎墓
见我一个人在那“嘿嘿”地傻笑,沈涵碰碰我:“你干嘛呢,怎么还能笑得出來。”
“啊,嗨,不是,我突然想起了那个SB尹川山,他要是知道我们和这帮家伙混在一起,肯定得用鞋垫子抽自己的大嘴巴,当初政审时就不应该让我和胖子通过,哈哈”入警时,每名新人都需要通过政工部门的政治审查,我和胖子当初加入17组的时候,肯定是分管政工的尹川山对我俩进行的政审,一想到意淫中的尹川山捶胸顿足打老婆撞墙的追悔莫及的表情,我忍不住又乐出声來,
胖子在旁边听明白了我的话,也跟着笑了起來:“就是,那个二货,來之前在电话里我还和他一顿吵吵,差点捋着电话线爬过去薅头发踹丫一顿,太JB气人了,动不动就打官腔,典型的官僚作风啊,我呸。”
沈涵听了我和胖子的一唱一和,洠в兴祷埃皇呛莺莸氐闪宋颐且蝗艘谎郏
这当儿,洪金烨又说话了:“三位,此地可不宜久留啊,我看,咱们还是琢磨一下怎么继续往里面走吧。”
显然,这洪金烨对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已经是很客气了,但脸上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快,看样子,这老狐狸对我们这种嘻嘻哈哈、自由散漫的作风很反感,只不过是在尽力忍耐而已,
“好好,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我和胖子也有点赧颜,相比较洪金烨的处变不惊,我们这两个菜鸟确实象两个少不更事的毛头小子,
这时,胖子“咦”了一声,然后一脸气愤地看向洪卫东,我见胖子神色有异,赶紧顺着他的目光一看,才发现洪卫东正蹲在地上,铺开两张羊皮,其中一幅正是从我们手里夺去的那张羊皮残卷,
“我操,你可真他妈不要脸,抢來的东西还敢明晃晃地拿出來得瑟,咋地,你跟我示威呢。”胖子气性大,压不住火,一看到洪卫东明目张胆地拿出那张羊皮残卷显摆,火气“腾”的一下子就拱起來了,瞪着一双怪眼就要和洪卫东犯照(北京方言:挑衅),
今时今日,洪卫东对胖子多少有些忌惮,遂慌忙向洪金烨投去求援的眼神,
洪金烨见怪不怪地一笑:“汪先生,当初我侄子和你们是各为其主,这里面也洠в惺裁炊杂氪恚裳巯拢勖且丫且患胰肆耍晕吮硎疚业某弦猓湃盟秸诺赝级寄贸鰜恚蠹乙黄鹧芯垦芯浚呛恰
两张地图,我和胖子听了洪金烨的话,都是一怔,洠靼姿袄锏囊馑迹
“呵呵,这张羊皮地图本应是当年蒙古人画的嘎仙洞内部全景地图,只是出于为了防止泄露洞内秘密的考虑,才将其割成数块,分别由黄金家族几大贵族各保存一块,但后來随着黄金家族失去蒙古汗国的宗主地位,几大贵族相继被其他部落灭掉,这几幅地图也就流落民间,不知所踪,时至今日,也无法找齐并加以还原。”洪金烨看着地上那两幅可能藏着惊天秘密的地图,脸上表情很是复杂纠结,
“两年前,机缘巧合,我有幸得到了其中一幅残图,后來打听到韩老六那里还有一幅残图,本想借來一看,不想却被你们捷足先登了,所以,才会在老魏头儿的策应下,派人去半路截杀你们,想找來那块残图窥破其中的秘密,可惜还是不得要领,來,就请你们三位也帮忙看看,或许会令我们找到另一种思路。”洪金烨从地图上移开眼神,热切地看向我们,
一听还有洪金烨他们得到的羊皮残卷,我和胖子,还有沈涵按捺不住好奇心,赶紧凑过去蹲在地上,借着几名枪手举着的强光手电投射下來的亮光,仔细看起了那两幅羊皮残卷,
还别手,这两张残卷上下一拼,其断口还真就严丝合缝,看來当初确实是从一整张羊皮上割下來的,也侧面验证了洪金烨所言非虚,
只是,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看了半天,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这下面这幅残卷本就是韩老六送给我们的,我们自然心中有数,其路线就是指向那个位于恩和哈达的废弃黄金矿洞,也就是那个假洞口,
但是,在配上上面那幅洪金烨他们的残卷后,我们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