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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丢人现眼的完犊子货,快,和大伙儿再说一遍你的光荣史,让我这张老脸也沾沾光。”老魏头儿使劲儿踢了魏二愣子一脚,恨骂连声地说道。
魏二愣子有些胆怯地斜眼看了看胖子,又看了看自己老爹那张拉长得都快耷拉地的黑脸,小声说道:“我,我被这个胖子硬逼着娶了房媳妇儿。”
“啥。”我听完了魏二愣子的话,当时就是一怔,我去,我这嘴还真就开光了是咋地,昨晚刚和老魏头儿呲樱子(东北俚语:开玩笑)的时候,说过“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你睡醒一觉了,就当上老公公了呢”的戏言,洠г刖谷灰挥锍哨撸裉炀陀ρ榱恕
“不是,兄弟,你慢点说,这到底是咋回事。”按说这娶媳妇儿是人生的四大喜之一,应该高兴才对,可看老魏头儿爷俩的表情,倒好像是家里死了人一样,这反常的一幕,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魏二愣子咽了口吐沫,使劲儿绞着手指:“我不干,可汪胖子非逼着我干,说要是不干,他就把我连皮带骨头都吃喽,我一害怕,完了就干了。”
魏二愣子看來小时候上学就上了两天,还赶上双休日,这口语的表达能力实在是太离谱了,叨咕了半天,就听见一路的“干干干”,彻底把我干懵圈了。
“行了,你他妈别在那里装被逼无奈,装大尾巴狼了,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最不是东西了,要不是我有六丁六甲神护体,早被你整死了,你他妈还在那装受害人,操。”胖子看样子是吃饱了,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随后朝老魏头儿、魏榔头,还有那些抱着膀子看热闹的闲汉们一抱拳:“诸位,这凡事有因必有果,有车必有辙,要说起这事儿來,那可是小孩洠铮祦砘俺ぐ
“行了,你可别JB拽词儿了,撒逼楞地说吧,到底咋回事儿。”见胖子又要人來疯的臭得瑟,我赶紧插话截住他。
“好吧,书说简短,反正你们听了也不给钱,我就省点儿电,长话短说了。”胖子抹抹嘴,点上根儿烟,盘腿坐在长条板凳上,向我们讲述了在满归分手后,他与魏二愣子一路上遭遇的怪异奇事。
死胖子不愧是老师出身,语言表达能力绝对一流,随着他那略带哈尔滨口音的东北话娓娓道來,我们堪称收听了一部评书版的《人在囧途》,只不过,这死胖子是让同行的魏二愣子囧得够呛,被疟得够呛。
且说满归分手后,胖子和魏二愣子先是坐中巴车來到了黑龙江省的漠河县,胖子坚持要打一辆出租车去北大河林场,结果问了好几个司机,一说要去北大河林场,立马踩油门走人,气得胖子都要打110投诉他们拒载了。
最后,还是魏二愣子轻车熟路地联系上了一辆好像从北朝鲜收來的、四面透风、除了喇叭不响、其他地方全响的破夏利,颤颤巍巍地朝北大河林场驶去。
中巴驶离漠河县城不久,即进入了坑洼不平的山道,这大兴安岭的山道虽说不及蜀道那样九曲十八弯,可是,当胖子探头看看山道与下方幽谷近二三十米的落差,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你找的这是啥车啊,跟得了帕金森似的,走一步喘三喘,还他妈直哆嗦,坐得我心惊肉跳的。”胖子看着坐在他旁边、一脸阴笑的魏二愣子,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跑这道,你就是开宝马,也保不齐会掉道,看见洠В庖宦飞先羌跛俾械木九疲擅磕暾昭盟郎霞缚谧樱浅档舻浪に赖模峭吩佣技癫换貋恚俸佟蔽憾蹲铀坪醭尚南呕E肿樱裁创碳と怂凳裁础
“别扯淡了,你当我是山炮呢,这么好糊弄,你和你爹总跑山,那你们不是已经死了N回了,咋还这么活蹦乱跳的为害人间呢。”胖子知道魏二愣子是故意危言耸听,所以当即揭穿他。
“我们爷们洠С鍪露皇敲螅墙韬萌斯饬耍唬醇懊婵档乃净鷽'。”魏二愣子一直驾驶室里门头开车的司机,“这哥们脑出血,死了三天了,都装棺材准备炼了,又活过來了,满嘴净是鬼嗑,谁也听不懂,有见识的老人就说,这小子命里带煞,阎王爷怕收了以后给地府惹麻烦,又放回來了,所以,这种人命死啦硬,连阎王爷都不收,你说坐他的车还能出啥事儿。”
“哦,我擦,这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胖子看了看那个胡子拉碴、面如痴呆的司机,吧嗒吧嗒嘴,洠г僦ㄉ
这当儿,魏二愣子从背包里翻出一瓶二锅头,两个腌过的毛鸡蛋,自顾自地喝上了,嚯,这味儿把胖子熏得,赶紧把魏二愣子撵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自己独占后面一排座。
山路崎岖,两边除了树就是岩石,走了一段,百无聊赖的胖子迷迷糊糊地就打起了盹儿。
恍惚中,胖子好像來到了一处雾气弥漫的树林里,隔着如纱的薄雾,他意外地看到林菲儿正满面愁容地望着他,还冲着他直摆手,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胖子一见林菲儿醒了,大喜过望,迈开虎步就林菲儿那里跑,可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跑,总是跑不到林菲儿跟前儿,而林菲儿见胖子急的都要吐血了,就更加急迫地摆手摇头,好像在劝阻胖子不要再徒劳地白费力气了。
胖子都快急疯了,就大喊道:“妹子,你倒是和我说句话啊。”
林菲儿珠泪涟涟,但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向前迈了两步,然后举起右手朝脖子做了个横切的手势,随即转身向雾里疾走,渐行渐远。
胖子大急,拚命想追过去,可腿如灌铅,抬都抬不起來,胖子急出了一身冷汗,嘴里祖宗八辈地骂娘也不济事,最后,他的意识好歹从梦境中清醒了过來,可整个人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心里明白,可就是睁不开眼睛,手脚也动不了。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胖子“嘭”的一下撞在了司机座椅的靠背上,才总算醒了过來。
第184章 林中遇险
“咋回事,咋回事。”胖子睁开眼睛,冲着一脸惊愕的魏二愣子问道。
魏二愣子擦了把脑门子的冷汗,指指车后面,胖子一回头,也是一声惊呼:只见数块花岗岩巨石带着强大的势能从土路左侧的山上滚落,并刚好砸在胖子他们所坐的夏利车的后面,其中最大的一块巨石距离夏利车后备箱不足10厘米。
只差几秒钟,他们连车带人就都被报销了。
胖子心有余悸地又看了看那些在土路上激了厚厚土尘的巨石,转过身问魏二愣子:“咋地,这道还有泥石流啊。”
魏二愣子茫然地摇摇头:“我走了这么多回了,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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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嘟囔的语速挺快,胖子只是听了个大概,但还是心中隐隐感到不安,觉得这个曾走过阴阳两界的家伙似有所指,再联想到刚才的梦境,好像林菲儿又在试图向他暗示什么,心里禁不住怀疑起是不是林菲儿出了什么事儿了。
说到这儿,胖子忽然停了下來,看向我问道:“家里尹大爷给你打电话了吗。”
我一怔,但很快就反应过來,他指的是接洠Ы拥揭ㄉ降牡缁埃愕愕阃罚骸敖拥搅耍迷勖蔷】旎丶遥一购退沉思妇洌换抖ⅰ!
“呵呵,我刚到漠河的时候,也接到他的电话,估计咱俩说得差不多,都快把他气抽了。”胖子黯然一笑,“所以我忍了又忍,还是洠Ц笠虻缁拔史贫那榭觥!
我和胖子说得隐语魏榔头他们听不明白,也不感兴趣,只是催促胖子继续往下讲。
于是,胖子点上根儿烟,继续慢条斯理地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又颠簸了两个多小时之后,胖子和魏二愣子到了北大河林场,这是个人口不足千人的小村落,里面稀稀拉拉地散布着一些砖房。
魏二愣子对这里很熟悉,找了一家小饭馆和胖子吃了口饭,又要了四斤酱狗排打包,就领着胖子往山上走。
“不是,你这是要干啥啊,上坟去。”见天色已晚,月上柳梢头,胖子心想这魏二愣子不找个旅店睡觉,上山干毛啊。
魏二愣子看着胖子,揶揄地一笑:“老板,咱们本來就绕远,再不趟黑走点夜路,猴年才能赶到阿巴河的地窨子啊。”
“可是,咱们雇辆马车行不行。”胖子不死心地问道。
“雇辆马车也得等到了毛河之后才有,走吧,老板,越晚,林子里越不安全。”魏二愣子看着犹豫不决的胖子,找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胖子虽然怀疑魏二愣子在打什么鬼主意,但又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得咬咬牙,跟着魏二愣子的屁股后头上了山。
夜晚的林子里面各种鸟的叫声再混合山风从林间吹过形成的哨音,怎么听怎么令人浮想联翩,还忍不住不往好道上寻思。
胖子一面走,一面在心里面骂魏二愣子,在翻过了一个山头之后,月光下,脸上阴影憧憧的魏二愣子回头看了看气喘如牛的胖子:“老板,再坚持一下,翻过这座山头,就到毛河了,到时候让你歇个够。”
“别他妈放屁,你咒我死呢,草。”胖子明显听出了魏二愣子话里面的潜台词,便骂了一句。
魏二愣子嘿嘿一笑,不再搭茬,埋头借着往前走。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山与山之间看着不远,可真要翻山越岭地走起來,却着实不近。
胖子和魏二愣子从第一个山头走到谷底,偌大的谷底全是茂盛的落叶松,他们只有穿过这片宽阔的松林,才能斜插向第二座山头。
落叶松树林里面黑魆魆的,胖子和魏二愣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胖子忍不住埋怨起魏二愣子:“也不知道你是赶着投胎还是着急吃奶,非得黑灯瞎火的走啥夜路,变态,纯他妈非典后遗症。”
“你们城里人一天三饱一倒,享受惯了,吃点苦就怨天怨地的,哪像我们爷们,走夜路打猎是家常便饭,根本不叫事儿。”魏二愣子对于胖子的埋怨不以为然,还小小地贬低了胖子一番。
胖子刚要回骂,就觉得脚下一软,紧接着就头重脚轻地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与此同时,魏二愣子也洠Ш阕排肿右煌浣飧鲎阌辛矫锥嗌畹南葳謇铩
好在陷阱地步长满了厚厚的植物,胖子和魏二愣子落下之后倒洠苌恕
胖子从背包里掏出矿灯,拧亮之后打量了一下这个陷阱,只见四周全是散发出一股湿热的潮气的土墙,根本洠в锌梢杂檬肿プ排莱鋈サ氖魈僦嗟亩鳌
这时,胖子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他低下头,发现香味是从陷阱地下长满的那些厚厚的植物发出的。
胖子举着灯凑近那些植物,发现那些植物从叶片到花朵都是黑色的,而且肥大的叶子就像一张张人脸,上面的叶脉长得歪歪扭扭,怎么看都像一张哭泣的人脸,至于花朵,倒是圆形的,只是中间的花蕊却成不规则的方形,看着很象给死人烧的纸钱。
胖子暗自骂了自已一句神经过敏,自从跟了黎叔儿,看啥都像冥器,随后,他就把火撒到了魏二愣子身上,把他一顿臭骂。
骂够了,胖子喘口气,悻悻地问道:“现在咋整,在这儿窝一宿喂蚊子啊。”
魏二愣子抬头目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