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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传来抖动的声音,隐约还可听到老头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
我拿出手电筒照到床上,不由觉得奇怪;此时的老头已经不是刚才那般冷静,而是剧烈的颤抖着,缩成一团,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
不过现在不是想原因的时候,外面阴气那么重,肯定有原因的;本来我也只是猜测老头跟这一切有关,此时再观看老头害怕的摸样,更加坚信。
“老头,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来到床前,我一把拽着老头的胳膊拉起来冷冷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老头全身抖得很厉害,边摇头边不断的重复着那两句话。
究竟是什么原因而导致这场人间地府的呢?老头到底做了什么?刚才冷静得可怕的老头,此时却变得怕死异常,颤抖着重复那几句话,难道有性格分裂不成?
我更觉得这所谓的人间地府奇怪,当年村庄里的人为何会一夜间全部消失了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老头依然不停的唠叨,越是唠叨,身体越是抖得厉害。
这唠叨让我很是头疼,这种神志不清的家伙,我最讨厌,但现在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神经质,双手抓着老头猛的摇了几下,“冷静一点,冷静…”
然而不管我怎么努力,情况丝毫没有好转,老头仍然处于颤抖阶段,口中依然重复唠叨着。
突然,我从老头的身上感觉到一丝诡异的变化,一股轻而淡的气息渐渐浮现,而这种气息,我一点都不会陌生,“尸气?你身上怎么会有尸气?”我急促的问道。
此话一出口,老头本来颤抖得厉害的身子忽然停下来了,紧接着我看到了一股尸气慢慢的侵蚀着老头,老头的眼圈渐渐的被尸气侵蚀成淡黑色…
我看到这种诡异的景象,连忙丢开老头后退数步,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老头,冷冷地问道“你…怎么了?”
“早说了不该问的别问,去死!”老头又恢复冷血无情的声音,不过这次更多的是杀气,那眼神,更是让我觉得老头杀气比外边的阴灵还重。
老头的话音刚落,举起右手,狠狠地往我的脖子抓来。
我瞳孔大张,老头的指甲变成了黑色,且有两寸长,如果被老头击中,估计半条命就没了,当即闪身躲开。
刷!!
老头的指甲划过墙壁,传来刺耳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脑海中闪过一个问题,老头究竟是人还是半人半尸?如果是半人半尸,那他应该不会有自己的思想才对;可说他是人,那他怎么会有那么凝重的尸气?
我活动了下胫骨,把手电筒丢出客厅,很久没有对付这些非鬼类的东西了,冷冷地说道“老子也很久没有运动了,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人间地府的奇象,我或许会帮你超度。”
牛哥正在帮廖依恢复精神,幸好没有真的把廖依吓得魂魄皆散,否则可能要开坛叫魂了。
正好给廖依下了定魂符,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突然从老头房内飞出一支手电筒。
牛哥大惊,猛然起身问道“师傅,里面什么情况?”
“这老头浑身都是尸气,我还搞不清楚状况;牛哥,你什么都别管,帮我照看廖小姐,剩下的交给我了。”我头也不回地说道。
牛哥大惊失色,这是他进深山以来第一次出现惊恐的表情,出现那么多鬼魂,竟然也出现半人半尸,这的确让人难以置信。外有鬼魂,内有半人半尸,简直是腹背受敌。
不过牛哥想不通,这好端端的老头,为什么突然就变成半人半尸了呢?为毛碰见老头且靠得那么近都没有发现老头身上有尸气呢?再者,半人半尸好像是没理智也没意识的吧?
“去死!”房间内传来老头的怒吼声。
老头咬紧牙关,双爪从我左右太阳穴攻到,是要在我的脑袋上开是个窟窿。
不过这是种不用脑子的攻击,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着道,怎么说也是个道士,当即举起双手挡住老头的两只手,狠狠一脚往老头的肚皮上踹到,老头应声而倒。
正想用桃木剑刺穿老头的心脏之时,我不由狠狠的靠了声,现在才想起手里没家伙,当即转身跑出房间,找牛哥要桃木剑去了。
“咦?师傅,你被老头轰出来了?”牛哥正好在背囊里拿出桃木剑,看到庞七跑出来,打趣的问道。
我一手抢过桃木剑,转身就要把老头拦在房间内,但似乎已经晚了,在我还没转完身刹那,老头的身影已然出现在门口,那双杀人般的眼睛,扫视着客厅中的三人人。
“看看看你妈个头!”我狠骂了声,吐了口唾沫,提起桃木剑,对准老头的咽喉,展开神速微步直攻而上。
老头冷哼了一声,似乎并不害怕我手中的桃木剑,也不管我的桃木剑对着他的什么位置,身子矮半截,横扫刚到的我脚下。
碰!!
可怜的我摔了个狗啃泥,背部着地,四脚朝天。
老头嘴角上翘,又伸起那尖利两寸长的指甲,对准我的心窝子就往下掏,动作利索快速,换做普通人,估计心窝子早就给老头逃出来了。
不过我可是茅山俗家弟子,跟表叔学道也要好几年,每天白天跟着表叔学画符、念咒、打坐修炼等等,晚上跟着他出外执勤,每天午夜不是对付僵尸就是对付鬼怪等,道行虽然不能说高深莫测,但怎么的功夫也不会比常人差。
看老头那神速一般的爪子,我提起桃木剑,狠狠的劈在老头的手腕上。
咔嚓!!
桃木剑应声而断,老头的手只是移了方位而并没有受伤,我不禁暗暗擦冷汗,这家伙成精了还是开挂了?开光的桃木剑竟然…
想到这,我脑袋瞬间闪过了刚才牛斌说的话,这个房子的大门是开过光的桃木制成,而且还是精血开光,这桃木剑只是用符开光,如此劣质的质量都没有门板高级;而老头碰那扇门的次数,估计比我吃的盐还多;试问,老头怎么会怕那把劣质开光的桃木剑呢?
说时迟,那时快;我深知桃木剑对老头不起作用,幸好打开了老头的手臂,趁机提起右脚,狠狠一脚把老头踢开,翻身跃起,指着老头问道“你特么开挂了?为毛连开光的桃木都不怕?”
“不该问的别问!”老头冷冷说道,依然还是那句话,说完又往庞七扑来。
我不禁觉得头疼,搞不清楚老头是人是尸,无奈,只好丢下断掉的桃木剑,赤手空拳跟老头拼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阴灵已悄然而至,阴气沉重什么的已经不再是新鲜事;更重要的,似乎是扑得人仰马翻的怨气。
这种变化,让我与牛哥两人措手不及,如此浩大的场面,该如何收场?
我偷偷给牛哥使了个眼神,紧接着吹口哨,简单的吹了几下,还未来得及停下,老头便狠狠一脚踢在庞七的肚皮上。
这是我和牛哥之间的暗语;为什么要用口哨做暗语,说来就话长了,还是因为我表叔的另两个徒弟,也就是我的两个师兄…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牛斌嘴巴一张,学我吹起了口哨,看着我倒下,牛斌的表情似乎挺乐的。
“你等下!”我起身给老头打了个停止的手势,转身指着牛哥骂道“老子叫你开门,不是叫你砸门!”说完转身打开门,对老头乐道“真乖,老子赏你几个耳刮子尝尝。”
这一测试,让我了解老头好似真的不会用脑,叫他停就真的停下。
牛哥摆了个苦瓜脸,耸了耸肩“其实开门跟砸门差不多吧?”
9。第9章 与老头激战
我打了停止的手势,谁知道老头竟然真的停手,这是我料想不到的;而我吹口哨的意思,其实只是想叫牛哥照看好廖依,而并不是叫他开门。
不过牛哥很配合的回答我的话,由此可见,我和牛哥之间的默契非比寻常;这也多亏了这些年的经验,默契是靠累积和训练的。
重新与老头交手,我一上来就猛的给老头扇耳光,但速度却比老头的慢半拍,手还没到便已经被老头挡住。
廖依悠悠醒来,不过这妮子不知道哪抽风了还是脑袋进水了,听到牛哥的口哨,竟然也学着吹了几下。
吹口哨本来就是我跟牛哥之间的暗号,现在处于紧张状态,听到一堆胡乱吹出来的暗语,跟老头过招之余,我不由回头想看看牛哥搞什么鬼。
可是才回过头,老头的脚招呼到我的肚皮上,我吃痛地大叫了一声,趔趄地后退了好几步,踢到门槛,摔到了门外
牛斌惊愕,转身捂住醒来的廖依的嘴巴,“没事不能乱吹,不然会害死我师傅的。”
门外,众多的阴灵…不对,此时的阴灵已然成了满怀怨气的鬼魂,众多的鬼魂把老头整个房子围的水泄不通,似乎这些鬼魂怨气的出现,好似也跟这点有关。
我摔出门外后,众多的鬼魂好似很害怕似的,不禁退避三舍;然而当它们看清地上的人不是它们所要找的人时,一大群的孤魂拥挤而上。
看着成群的怨鬼,我瞳孔大睁,被眼前的情景震慑到一般,如果不是感觉到身上还在痛,估计会认为这就是地府,到处都是孤魂野鬼的地府;罕见的场面,让我倒吸冷气。
不过接下来我更加觉得头疼不已,这回真的是腹背受敌了;老头跳出门口,手里多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
然而老头的这一出现,奇迹又再次发生了,正往我扑来的鬼魂看到老头后,不单瞬间停止向我攻击,还转身就逃,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全数逃窜,直到躲进森林方才安静下来。
我不禁感到愕然,老头出现,所有的鬼魂全数躲进森林,老头有那么害怕吗?居然能令所有的鬼魂为之发颤?
不过老头不给我思考空间,上来丝毫没有注意周边的鬼魂,高高扬起锄头,狠狠的往我头顶上砸来,若是中了这一击,估计我不死也没用了。
呜呜…
在老头朝我头顶砸一刹那,森林里忽然传来凄惨的鬼哭声,光是那阴森的声音,就足以让人疙瘩冒三尺。
我侧身闪过老头的致命一击,正想伸手抓住老头手里的锄头,但老头可不是吃醋的,一击不中,紧接第二击,速度有增无减。
听到外面阴森的鬼哭声,牛斌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看外面的鬼魂都找地方躲了,不再顾虑,赶紧从背囊中取出一柄八十公分左右的铜剑来。
铜剑是道士必不可少的专用驱邪法器,这些铜剑是我表叔…也就是我师傅留下来给我的,我每次出外,不管是看风水还是怎么,都会装在背包里;不过若是被检查出来,可是要去派出所喝咖啡的。
拿出铜剑,跑出门口二话不说就往老头身上招呼而至。
好一个牛斌,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一击毙命,剑尖对准老头的心脏,正准备一剑定胜负。
然而牛斌的道行还是有限的,速度也没有我的快;铜剑还未靠近老头,就已经被老头一个棍子打在脸上,幸好是锄头背面,否则牛斌的半边脸就要没了。
看到这一场景,我忍不住冒冷汗,闪身夺过牛哥手里的铜剑,边招呼老头边说道“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只要保住廖小姐的安全!”
碰!!一声闷响,我手臂中了老头一锄,锄头虽然锈迹斑斑,但我的左臂已然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还好我顺着敲打的方向泄力,也顺手挡了些,否则我着骨头都给老头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