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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分手,那样的女人不懂欣赏你。她自杀和你没关系,动不动就自杀,佛祖都不会原谅她。”将他拉得半蹲着,视线与她平行,童惜言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将手放在他的头顶,缓慢而郑重地说,“不是你的错。”
萧霖密长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清澈的眼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来,雾气像是有生命般爬满其中,正当童惜言以为他要哭的时候,却见到了她此生见过的最纯粹干净的笑容。
纯白的不染尘,美好的不世俗。
看着萧霖,童惜言心底柔软一片,甚至有些酸涩,怎么会有人忍心这样伤害眼前的人呢?
很久很久以后童惜言才明白,这样的笑容是多么的珍贵,多么的不可求,是萧霖放下枷锁释放心底最真实的笑容。
此时她面对着何诺谦,感叹萧霖的话是正确的,面对了就会知道该怎么做,她不能再退缩了。
“你的未婚妻叫什么名字?”童惜言终止了彼此长时间的沉默。
何诺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唐恬。”
童惜言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接着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去年九月。”
“什么时候订婚的?”
“去年九月。”
童惜言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用力抓紧手机上挂着的小猪,“去年政大辩论赛你骗我的事情是她么?”
何诺谦点头,“是,那天我和她正式订婚。”
“你可以走了。”童惜言顿感无力,她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何诺谦,没有意想中的愤怒,只剩浓浓的疲倦。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那我该相信你和萧霖么?”何诺谦停在门口,背对着问她。
童惜言大笑了起来,“何诺谦,你那么的诚实,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我告诉你萧霖和我没什么,你会信么?最好还是别信,如果我和萧霖有什么,你的罪恶感会少些吧。”
“童惜言,我爱你。”这句话让他从心开始爬满苦涩。
童惜言望着他的背影,平静地问:“何诺谦,你说我应该信你么?”
*********
由于是周五傍晚,财经大学里人很稀少。童惜言走到财大门口的时候看到当初的那位大爷,大爷笑着问她是不是来找企业管理系的何诺谦,她忍住抱着大爷痛哭的冲动点了点头。
走着第一次来财大的路,童惜言始终仰着头,她怕只要些微将头低下,眼泪就会不听话地流出,起码此刻她还不能哭,也不能让视线模糊了。
她慢慢走到那棵樟树边倚着它坐下,脑中浮现出那个闭眼假寐的人。
清晰地记得他睫毛微微颤动的频率,小指上盖着的叶子可爱圆润的形状,手边摆着的书被风吹得翻动的声音,以及坐在他身边到老的感觉。
刚醒来时迷糊的模样和嘴唇开合的弧度,忍不住让她笑起来的小动作,都如同前世的记忆一般久远。
可不可以等她一觉醒来,那个人依旧坐在她身边假寐,等她看了他许久后,他笑着睁开眼对她说:“三张嘴的姑娘,你这样看着我不礼貌。”呢?
童惜言的目光搜索着那时的花蕊,但是无果,她环抱着膝盖,喃喃低语:“早就不见了呢。”
不知不觉间月光伴着轻风笼着童惜言,她如同沉睡了似的一动不动,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周围萦绕着的忧伤和寂寥。
又过了许久,她从包里拿出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翻开手机,开始慢慢编辑短信,然后看着它发送成功。
约莫过了十分钟,对方打来电话,童惜言将手机贴到耳边,她带着微醺轻声问:“诺谦,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再相信你?”
何诺谦紧紧捏着电话不语。当他看到童惜言的短信时,很想就这么丢下一切跑去找她,告诉她他想要她。
“何诺谦的诺字有草字头,所以你同样该有三颗心。一颗心摆着父母家人,一颗心摆着师长朋友,那么剩下的一颗心呢?是不是还摆着那个三张嘴的姑娘呢?”他想象得出童惜言是用什么样悲伤的表情打出这段话的。
该死的!江山美人之间抉择,他保不住他所爱的人!
不止一次想着或许自己能想到办法,所以从开始就这么拖着瞒着,可最后的结局还是如此。他如何去要求童惜言呆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名义上的未婚妻在事业上一步一步帮助他,同他亲密无间?
就算惜言肯,唐恬又怎会甘心?唐恬的一巴掌就是在警告他不要侮辱她的骄傲,她绝对不会想看到惜言。
更甚的是,他怎么开口跟她说自己一年后要和唐恬结婚?他是要舍了么?无论再怎么难舍都要舍了么?如果舍不得又该怎么做?
“天气真好,天上还有星星,今年的生日礼物想要星星,诺谦,你说好不好?”童惜言望着天空傻笑起来,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
何诺谦皱眉,“你喝酒了?”
“一点点。”童惜言说完又喝了大一口。
“你在哪里?”
“财经大学。”
“你别动,马上我去找你。”
“好。”
童惜言刚挂上电话,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大笑着说:“大笨蛋,刚才没听清么?我说我在财政大学操场边的樟树旁。”
刚说完手机便没了电,她嘟起嘴指着小猪挂件说:“你真没用。”
抱着酒瓶子的童惜言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无论她怎么揉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远远的,她看到有人影向她走过来。
待那人在她面前站定,她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小脸不满地蹭着他的衣服,“你来的好慢,万一我被人拐走了,你上哪儿找我这样的美少女?”
“你……”
还没说完,童惜言便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她眯眼退后一步,抱住酒瓶子,打着酒嗝说:“你凭什么说你爱我?”
“你醉了。”那人笑得颇为无奈,平稳的语调也染上无奈。
“没醉。”童惜言瞪着他,被酒气熏成醉红的俏脸配上带着水汽的圆眸,十分惹人怜爱。
突然童惜言脚下一个不稳,在摔倒的瞬间有人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因为有人肉垫她没有受伤。
她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怕被责骂的表情,“你疼不疼?”
“不疼。”他笑如春风,温润的声调在月光透过树叶打出的光线下异常醉人。
童惜言趴在他怀里,看着他清澈的眼,她伸出食指从额头开始一寸一寸描绘着他的轮廓。
迷离的目光最终落在他微凉的薄唇上,她慢慢地凑近,感觉到身下人想要移动,她不满地说:“不许动!”
银白色月光照亮了樟树边上的两人,她的右手抵着他的胸口,掌心下连着的是他的心跳。她的唇贴合着他的,左手与他的十指紧扣。柔软的馨香发丝调皮地划过他的脸颊,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徒留微风带走了无人知晓的苦笑低叹。
迟来一步的人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事情就向大家看到的这样~
不知道乃们有啥想法,欢迎留言,我会一一回复的。
俺如约送来六一礼物,嘿嘿,乃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呢~
明天可能会更,也不排除后天更的可能……俺也不是很确定
一句话明后两天之前必有一更
记得带着板凳来围观~还有带上乃们滴花~使劲砸,千万别客气
飘走~
那结不了的结
“童惜言,宁馨的采访稿这个星期五之前必须放在我桌上。”总编将“没得商量”的眼神传递过去,完全无视童惜言扭曲的俏脸。
“我约了一个月了,可是人家就是不理我。总编,你看可不可以换别人的?”就不能饶了她么?
总编和善地朝她笑了起来,童惜言抖了抖,主动投降,“我尽量成功。”
“小童啊,怎么是尽量呢?年轻人要有冲劲,我要的是务必!是必须!”总编拍拍她的肩,“我很看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童惜言笑得万分朝气,心底却在狠狠地骂着总编就会为难她这样的新人。
今天已经周三了,让她周五之前交稿,不是只给她两天时间么?可恶!童惜言愤愤地瞪着照片上的女人,“采访你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惜言,到点下班了,你还不走?”同事珠珠表情揶揄,“你男朋友肯定在外面等着,可别让人家等久了。”
童惜言翻了个白眼,已经懒得在解释那人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她拿起包直接往外走。
走出大厦,便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人靠着墙壁低头打着电话,童惜言走了过去轻拍他的肩,他回以一笑示意她等一分钟。
等他挂了电话,童惜言笑盈盈地说:“萧总监,您真是大忙人啊。”
“再忙也是要来接你的。”萧霖笑得很绅士,“童伯伯让我今晚去你家吃饭。”
童惜言无力地抚额,“都跟他解释过你不是我男朋友了,他还那么殷勤。”似乎她跟谁解释萧霖不是她男朋友都不会有人相信,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她的话没有公信力?
“或许他只是赏识员工。”萧霖拦了辆车,开门让童惜言先坐了进去。
“不用帮他说话,我爸的想法我知道,他就想你做我男朋友。”老顽固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过来,就算她不承认,他还是当萧霖是她男朋友,还让萧霖每天接她下班。萧霖这个老好人也不会
拒绝,这一接就是大半年。
萧霖微笑着不说话。
“萧总监,您都成总监了怎么还没开上自己的车啊?”其实童惜言很佩服萧霖,当初父亲许诺他一毕业就任总监,可是萧霖拒绝了,他说要从最基层开始做起。一年半的时间里,他凭着自己的努力使所有人多信服,并在一个月前坐上了市场总监的位子。这么优秀的人,也难怪父亲会如此看重。
“我还没有驾照,况且坐公交也挺方便。公寓离公司也很近,暂时就不打算买车。”萧霖好脾气地解释着。
“萧楷模,你还真懂勤俭持家之道啊。”童惜言还想开口调侃他几句,却瞥见窗外一辆跑车由于红灯停在他们旁边。她顿时苦笑,这城市还真是小,说碰上就碰上。
萧霖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信号灯转为绿色的瞬间跑车飞驰而去,但也足以让他看清车里的人。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
财大的那晚她捶打着萧霖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其实她真正想问的人不是他。
虽然视线是模糊的,脑袋也因为酒气上涌而迷糊,可当她吻上萧霖的时候意识突然清醒了。她清楚的知道她趴在萧霖的怀里与他十指紧扣,也瞥见不远处站着的何诺谦。那一刻,她很想鼓掌赞叹生活是如此的戏剧化。
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一晚,何诺谦也正式从童惜言的人生里谢幕了。毕业后,她来到报社一心投入工作,一年半未见却不想有今天的偶然一瞥,她疲倦地闭上眼,额头抵住玻璃窗。
如果没看错,他旁边的人是唐恬吧。童惜言满嘴苦涩,想不到自己还是会在意。当初何耀东去医院看她,原来是看她笑话来的,他一早就知道何诺谦和唐恬订婚的事,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她斗不过。
和乐融融地吃过饭,童博恩又拉着萧霖陪他下了一盘棋,这才放他回去。
童惜言将他送到门口,“明天你不用来接我。我要去采访宁馨,不知道成不成功,我打算二十四小时守着。”
“宁馨?”萧霖清澈的眸子闪了闪,“那位知名画家?”
“对,就是她。总编非要我去采访她,我都争取了一个月了,还是没能采访到她。”童惜言嘟着嘴抱怨,“不就是有名点嘛,何必为难我们这些受命上头的小记者呢?总编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