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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和洗碗布呢?”她咬牙。
“在这里。”某人好心地抓过她的手举到她面前。
“为什么会在我的手里?”她继续咬牙。
“好像是你刚才自己拿过去的。”某人煞有其事地回答。
“刚才是什么时候?”她担心自己再这么咬下去,牙齿会受不了。
“你强吻我的时候。”某人一副“我是受害者”的委屈模样。
“我怎么会在吻你的时候去摘你手上手套?”她出声大吼。
“这点我也很惊讶,显然你刚才不够专心。”某人语气颇为伤心,像是在埋怨。
“萧霖,你说谎!”她焦躁地恨不得将手中的洗碗布丢在那张让她神魂颠倒的脸上。
“童童,我知道你是体谅我不会洗碗才这么做的。”
她没有!
“你不好意思直接表达,所以采用如此迂回的方法,我很感动。”
她没有!
“以后不要用美人计了,你直接跟我说,我会把洗碗这件事让给你的。”
她没有!
“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扰你了,你洗吧。”
某人在一道“我洗你个大头鬼”的怨念眼神下,镇定自若地含笑走出了厨房。
童惜言用力地洗着碗筷,作出以下总结。
第一,不管萧霖有没有学过三十六计,他这招美人计用得空前绝后,直达精髓。
第二,童大姑娘今天切身体验了古人说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滋味比她今天因花痴打翻盐还要不爽。
童惜言洗完碗筷拉长着脸走出厨房,还故意“哼哼”两声给某个正在看新闻的人听。
令她跳脚的是她被完全无视了!新闻比她还好看?
“哎呀!”她大声惊呼想引起他的注意。
某人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视,而且停在一眨不眨的状态。
童惜言耷拉着肩膀蹭过去,什么新闻重要到让他专注成这样?
电视里正在报道某地发现一名因吸毒过量致死的男子,童惜言一愣,萧霖的妈妈好像就是这么去世的……
她有些担心地盯着萧霖,发现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没变化才更让人担心,萧霖是那种什么事都压着不会让人察觉的人,他的精神力绝非常人可比。
“萧霖。”童惜言坐到他身边,用力摇晃他。
他转头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惊讶,“碗洗好了?”
“洗好了。”萧霖这么一问让童惜言更加确定他并不似表面这般淡定。
伸手关掉电视,童惜言对上萧霖疑问的眼神,她拉着他的微凉的手,“心里有事可以告诉我,我是你女朋友。”
萧霖的目光柔软了下来,他揉着她的头顶说:“好。”
童惜言用力捏着他的手,似乎想把心中的不满全部传递给他,她低头闷着声音说:“最讨厌你什么事都说好,一有事就什么都不说。”
“怎么会呢?”
“如果是你,就会。”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她问,“萧霖,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
他失笑,“当然不是。”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当他看到她眼底得意的笑时,才恍然醒悟她是在试探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萧霖有些无奈,面对童惜言他似乎很容易就被吃得死死的。
“我知道你去找过诺谦。”童惜言澄清的目光透着真诚,这也是她想从萧霖那里得到的东西。
萧霖显然没料到话题会转到如此始料未及的地方。他叹了口气,既然她会这么说,想必那天的谈话她都知道了。
“你把我还给何诺谦,他身上还有婚约,怎么给我幸福?”她不知道萧霖是怎么打算的,把自己交给一个有婚约的人,那她成什么了?第三者?她对这个角色没兴趣。
“唐恬和何诺谦的婚约牵扯的是利益,他会和唐恬离婚的。”言下之意,何诺谦离婚后,她就能正名了。
童惜言不解地望着他,“萧霖,就算何诺谦肯要我,你凭什么认为我还要他?”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砌成的,也不是说推倒就完全没了痕迹的。你和他存在的问题很容易就解决。”况且何诺谦还是爱你的。这句话萧霖没有说出口,他苦笑,嫉妒和自私很容易战胜理智,特别是她在眼前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想把她推给别人。
“一年半的时间推倒我和他的感情,一年半的时间堆砌我们之间的感情。萧霖,我是认真的!我很认真!非常认真!我不认为我要的幸福除了你之外,还有人能够给我!”童惜言有些激动,“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不对,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你爱我,却将我推给别人,你不觉得这么做对自己太残忍么?”
萧霖沉默着不去看她。当她坚定地说着他爱她时,他竟然会心跳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一直在刻意回避的字,她却能毅然地说出口。
他爱她,不是秘密,他却想把它当成秘密,谁都不告诉。
“将我推给别人,你不觉得这么做对我很残忍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像是要哭泣一般。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萧霖嘴角的笑变得怪异,恬淡的气息染上浓重的动摇,仿佛有什么东西将从中冲出来一般。
“不是我让你爱我的!是你在爱我!既然爱我,为什么不将我绑住?萧霖,一个人的地方怎么算是家呢?绑住我!我会一直一直在这个家里陪着你!”童惜言哭着大喊。她好不甘心!好不容易看到幸福,她怎么甘心得不到它?
蓦地,她被拥入熟悉的温暖怀抱,闻着好闻的洗衣粉味道,她哭得更加伤心了,“萧霖,你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就这么惹你讨厌,讨厌到你要将我推给别人,让我去做惹人厌的第三者?!”
萧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面对情绪极度不稳的童惜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手足无措。
“童童,别哭。”
“走开!走开!反正你也不要我,还管我做什么!”嘴里这么说,但搂着他腰间的手顺势紧了一分。
她问,萧霖,一个人的地方怎么算是家呢?他的心顷刻揪紧。家啊,他一直渴望着的。
她说,我会一直一直在这个家里陪着你!他怎么拒绝得了?唯有将她拥在怀中,感受着她的全部。
纵然是地狱又如何?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罢了罢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他爱她呢?
怀里的小人继续哭着,手还是紧紧抓着他不放。爱她这件事有那么难承认么?好像也不是……
“童童,我爱你。”
“你都不要我了,还说什么你爱我!我……等等!你说什么?!”童惜言猛地抬起头盯着他,深怕自己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看到她既惊喜又害怕的表情,心里泛起的丝丝疼惜传至眼底,萧霖温柔地擦着童惜言脸上挂着的泪珠,语气中的柔情浓得化不开,“小傻瓜,你没有听错。我爱你。”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问:“没有丝毫不情愿?”
“没有丝毫不情愿。”他轻柔地回答着,舍不得伤到她丝毫。
她又问:“是真心的?”
“是真心的。”
她满脸认真,无比虔诚地说:“萧霖,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唉~半夜发文也不容易啊
结婚乃们都无动于衷啊~那……还是不结婚吧……爬走……
原来那些过往
拒绝,接受,拒绝,接受……
童惜言随着心跳的频率默念着。
萧霖怎么想的她不知道,自己仗着的只不过是他对她的爱。她很清楚萧霖有事瞒着她,他不想说的事情她可以去查,目前首要是把他给留身边。无法确定这个能把所爱推给别人的人,会不会在某一天她醒来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
萧霖的目光闪烁,他半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些什么。那清隽的侧脸如同完美的雕塑,他浑身散发着死寂,唯有胸前极为缓慢起伏证明他呼吸着于人类一样的空气。
寂静随着空气弥漫了整个房间,时钟“滴答”的声音告诉人们他们所在的空间未曾停滞,静下来的是他,还有她。
童惜言挫败地抓抓头发,人家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她死亡不了爆发不了,只是求婚失败。
她坐直身子,将萧霖的脸捧过来正对自己,自嘲道:“萧霖公子美人堆里呆久了,看不上咱这种庸脂俗粉,童大姑娘当面求婚都能如此不动如松,好定力啊。”
“童童,听不听故事?”萧霖望着她异常温柔地询问,充斥迷幻色彩的墨色眼瞳盖上薄雾,让人看不清他眼底藏着的直至心底的那条路。
童惜言神色一正,她十分慎重地点头道:“你说吧。”
萧霖笑了起来,那温暖的笑容纯净得宛若清晨初现的朝露,凝结着晨光赠予的璀璨光华,明透却不耀眼,看得童惜言不禁痴了。
“傻童童,听个故事而已,你这么慎重我反倒不敢讲了。”
“萧霖,我们打个商量。”童惜言吸了吸鼻子,仰头望着天花板。
“嗯?”萧霖软绵绵的单音,惹得人一阵心痒。
童惜言大口吸着气,悲哀地想,要命!笑容已经抵抗不了了,再加上自己迷恋的音调,她不想流鼻血啊!一滴都不想!她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不就是想让她当之前求婚的事不存在嘛?至于用这么极端的手法刺激她么?唉!伤身又伤心,自己完全是栽他身上了!祸水啊祸水,一点都没说错他!
“别笑得这么惹人犯罪,我要是禽兽起来,千年寒冰铁链都锁不住。”童惜言仰着脑袋,阻止鼻子里的热流一冲而下,“到时候你不想和我结婚都不行了,我得对你负责。”
这么一说,童惜言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好主意,要是萧霖总是不肯就范,霸王硬上弓这个方法可以试试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独自体会挫败感要好。
“我一直在引诱你。”萧霖没有敛去笑容,眉间清隽的神采透着股凉薄,“从那晚樟树下的吻开始。”
童惜言平静地望着他,神色没有变化,“我都知道,我是自己上钩的。”
萧霖摇摇头,“姑姑说出我小时候的事,还有福利院的一切,都是我设计让你知道的。”
童惜言眯起眼睛,等着他说下去。
“设计你一步步了解我,设计你一步步喜欢我,甚至骗你我被埋在小木屋下来试探你,是不是有些卑鄙?”
有些分不清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做的了,恍惚得仿佛是什么人占据了他的躯体进行着一系列的设计。而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呢?当她靠近了自己,当她爱上了自己,他才想起自己的原罪,才想起应该摆脱她。
萧霖指尖摩挲着衣角,像是常年形成的一种习惯,可明明从未有过。
原来打算坦白啊。童惜言揉乱他的头发,瞪着眼说:“的确卑鄙!不过你设计是你的事情,我喜欢是我的事情。况且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早就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是在骗我。”
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萧霖的额前,乱糟糟的头发配上萧霖此刻朦胧的眼神,平添了些许醒而未醒的迷糊孩子气,这样的萧霖让人感觉更加真实。
“你……”萧霖皱眉,他很怀疑她是否理解他的意思。
“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萧霖会骗人,他可以一脸认真地对你说谎话。”童惜言继续胡乱地揉着他柔软的黑发,“全部信你那就是白痴。以前我问过你爱不爱她,当然这个‘她’指很多人,你的答案始终都是一个,你爱她。我可是不只一次地说你在骗人哟。”
萧霖沉默。
“不要试图在我面前说谎,我看得出来。就像当初你编个绒线球逗小狗的故事,我一下子就知道你在说谎。”童惜言像是玩上了瘾,带着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