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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且含有剧毒,不过,这蟾蜍处理了,却是一味良药。不知道你能不能割爱,把它让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索要这等贵重药材。
“你要,只管拿去就是!”胡大有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把那只落钱金蟾抛了给我,我回去找了一只小竹笼,把落钱金蟾装在笼子里面,心中甚是高兴,真是好心有好报,无意中借宿,医治了一个怀有鬼胎的女人,竟然获得了这等奇药。
“对了,你是怎么抓到这蟾蜍的?”我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很清楚,这蟾蜍的速度,可快得很,普通人想要抓它,可需要费一些功夫,且这蟾蜍含有剧毒?
胡大有正在收拾那些林蛙,闻言站起来,指着溪水不远处的一处树林子道:“那个树林子里面,有着一棵老大的枯木桩子,喏!大概有着这么大——”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由于年代久了,枯木被雨水浸泡,已经腐烂了大半,不知道为什么缘故,这些林蛙都喜欢围着这腐烂的枯木桩子——平常就有,而今天却是特别的多。
我听着《〃文〃》胡大有的《〃人〃》解释,突《〃书〃》然心中《〃屋〃》一动,忙道:“我过去看看!”
“我带你过去吧!”胡大有倒是热心得很,说着,就丢下收拾了一半的林蛙,回去取了一把锄头,带着我向小树林子走去。
果然,走进树林子里面不足十来米,就见到一个足足要三四个人合抱粗细的枯木桩子,大部分都已经腐烂了,如今这剩下根部了。按说,这样的树木,就算是枯萎死了,根底下也会抽出新的植苗,可是这棵古树,却一根植苗也没有长出来,甚至在这棵枯树的附近,都不见别的小树生长。
却是有些林蛙,窝在枯木桩子根子上,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平常。我绕着枯树桩转悠了一圈,心中狐疑,难道说,真的有那个东西?但既然来了,倒不妨挖开来看看。
“胡大哥,你把锄头借我用一下!”我说。
胡大有笑道:“大夫,你说就是,这等粗活交给我就成了!”
我也不和他客气什么,笑道:“把这个树桩挖开看看——”
“这个容易!”胡大有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挥舞着锄头,刨了下去,由于树桩大都已经枯萎,想要刨开也很是方便。
“咦?这是什么?”胡大有突然叫道。
我一听,心中大喜,忙着凑了过去一看,果然,在枯萎的树桩里面,居然刨出来一枚淡绿色的蛋状物,呈现椭圆形,咋一看,像是蛇蛋。
“蛇蛋?”果然,胡大有误会是蛇蛋了。
“不,这是树卵!”我笑着解释道,“这是一味很难得的药材!”
“树也生蛋?”胡大有糊涂了。
“这……”这个问题,我实在很难解释,因此只是笑笑,岔开话题道,“这个应该有五枚树卵,在挖挖看看。”
“哦?”胡大有一边说着,一边又刨了几锄头,果然又刨了几枚树卵,颜色也各不相同。
我记得青囊经补术上面记载,树卵乃是根据五行所成,分别为金、木、水、火、土。五个不同方位,有着五个不同的树卵。如今我根据颜色细细辨认,那最先挖出的绿色的,自然就是木树卵了,而带着淡淡金色的,当然就是金树卵,一枚蓝色的,想来就是水树卵,淡红色的是火树卵,黄褐色的自然就是土树卵了。
这些树卵颜色都比较淡,想来是年代不够,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欣喜莫名。这次进山采药,可算是大收获,不但无意中获得了落钱金蟾,更有了这些树卵。
只是这些奇珍药材,若是拿去市面上卖,都值好些钱,因此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向胡大有索要,不料他倒是大方,笑笑说让我拿去就是,不用顾忌。
说着,又是长叹,和我一起向回走:“大夫,我们家世代狩猎,所杀生灵无数,只怕老天爷也怒——如今降下惩罚,让媳妇怀了个鬼胎,今天能够发现这些药材,送给大夫将来救人之用,也算是积点善德。”
我原本见着胡大有性子开朗,只当他不把鬼胎之事放在心上,没料到他竟然有着这等见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大夫,我丈母娘还不知道媳妇怀的是鬼胎,我只告诉她媳妇是小产,孩子没有保住,你见着她,可千万别提这个。”胡大有又嘱咐我。
“好,放心,我谁都不说!”我点头道。
闲谈中,我得知胡大有曾经去城里念过两年书,难怪谈吐见识不凡,只是提到城里的事情,他就叹气——说是城里太乱了,不如乡下山中狩猎好。提到这个,我不禁想起自己在城里的父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始终都没有回来过,我甚至连着他们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只怕对面相见,也未必认识。胡大有也问我,为什么不随父母去大城市发展,偏生要窝在这样的山村里面做个没前途的大夫?
为什么?我自己尚且命不久矣,还谈什么前途?
第十三章 七十三,鬼来搀
在胡大有家吃了一顿饭,又给他女人诊脉过后,确认她女人不会有事,我这才告辞离开,匆匆往家里赶。
数天后的傍晚时分,我终于赶了回来,远远的村庄已经在望,村子口有着一棵老大的白果树,如今刚刚冒出嫩芽。传闻,白果树乃是无花果,能够见着白果树开花,平地增长千年道行!
当然,这等无稽之谈,我自然不会相信,白果树不过是花小,花期短罢了,哪里是无花了?
从白果树下经过的时候,似乎有着什么液体,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下雨了?我愣然,刚才还是好好的天,抬头看过去,太阳虽然落山了,但西边天际尤残留着一抹残红,怎么会下雨?我本能的摸了一把脖子,一看手上,顿时手脚发软……
血……我的手掌心中,都是粘糊的殷红色血迹,宛如是那西边天际的残阳,触目惊心。
我忙着抬头向着白果树上瞧去,傍晚时分,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不再明朗。我隐约见着白果树上,吊着一个人,大张嘴巴,舌头拉的老长老长,面目狰狞恐怖,双手上扬,眼珠子凸出眼眶,恶狠狠地盯着我,恍惚里,一个黑影,对着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我脚一软,顿时就跌坐在地上。
好长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吓得惊叫一声,也不知道怎么着,扯开喉咙叫了起来:“不好了,有人上吊了……”
很快,村子里就有人赶来,我颤抖着指着白果树上,我恍恍惚惚的,着实被吓唬得不轻——也不知道众人是怎么把吊死鬼从树上放了下来的。然后乱糟糟地议论着,又说要请我看看,能够救过来……
“不成了不成了,手脚都硬了,哪还救得活啊?”人群中有人乱哄哄地嚷着。
我凑到前面一看,头皮都麻了,我知道吊死鬼死相很难看,可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啊。那女人应该年纪不大,最多二十岁左右,看皮肤和头发就可以看出来,一张脸是完全扭曲变形了,嘴巴大张,舌头伸了出来,大概死前实在痛苦,挣扎着难受,口中还有血——想来刚才就是她口中的血液,掉落在我脖子上。我不用看都知道,这人已经死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没有回天的法子了!
“这是谁家的女人啊,大概是和家里男人吵架了,跑来我们村子口上吊?”村里一个老人驻着拐杖,骂道,“真是晦气,好好地吊死个人在村子口。”
“徐大夫,你看着这——”一个小伙子问我。
“这人都死了,哪来还救得活?”我苦笑道,“问问是谁家的人,让他家抬回去办丧事吧!”
“我看着这有点像是我们村王大妈的闺女王来弟!”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
“王大妈?”我一愣,难道说是那个王来弟?我心中想着,忙着细细地打量那女尸,虽然她是吊死的,脸部严重扭曲变形,我刚才也没有认出来,如今细细一看,果然可不就是她!只是想不明白,她好好的跑来村子口上吊做什么啊?
我对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二来也惦记着家里的姥姥,忙着道:“赶紧通知她家里人吧!”
我们村的孙村长叹了口气,摇头只是叹气,大叫:“晦气!”遣人到隔壁村上送信去。
人都死了,自然也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也不想看这等热闹,心中惦记着姥姥,当即忙着快步走了回去。
“徐大夫,你可回来了!”刚进门,就见着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二丫见到我回来,甚是高兴,从里面迎了出来,只是她的一张丑脸,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姥姥在里面睡下了,你别吵嚷她!”二丫小声地道。
“大妹子,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幸而我也采到了几味草药,这两天就开始给你配药,不过,由于时间太久,我估计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你的脸上才会完全恢复。”我笑道,“而且,我可说明白了,我也没有十足把握,若是不成你可千万别埋怨我!”
二丫笑笑:“反正已经这么丑了,总不会更丑了吧?”
我闻言也是一笑,心想这二丫头虽然丑是丑了一些,但心态还算好。二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把背上的药筐取下来,搬到里屋去,同时小声的笑道:“徐大夫,你去采药的这两天,王大姐来找过你几次!”
“啊?”我不解地问道,“哪个王大姐?”
“就是你上次看病的那个人家的王大姐啊,你忘了,我们两家是隔壁,自小儿在一起玩大的!”二丫头道。
“她找我做什么?”我急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不肯说,不过她可怨你得很!”二丫头叹道,“她也真是的,那些镇子上的人,那里瞧得起我们这些山村女孩子?何况人家还是镇长家?”
我知道,很多山村女孩子都想着能够嫁到镇子上去,等于是攀上高枝了,但是,镇子上的人都瞧不起山村人,别说是攀亲了,就算是以前的一些老亲戚,都是冷眼相看。
“对了,徐大夫——”二丫头见我不说话,又道,“刚才我听得村外一片嚷嚷的,我本来也想去看看的,但惦记着姥姥,就没有去。你回来可听说什么事情了?”
“王来弟吊死在了村子口!”我道。
“啊?”二丫头陡然掩住口,震惊地看着我。
“我路过村子口见到的!”我无奈的叹道,“发现得太晚了,早一些,也许还有得救!”
“她做什么想不开啊?”二丫头摇头道,“这也忒傻了一些。”
我心中多少有些内疚的,毕竟当初如果不是我揭穿了她不是处子的身份,也许她就这么瞒着一辈子了,将来有个中意的人,嫁过去好好过日子,也是一样的,但是——当时为着救她弟弟,我却是不得不说,却不料,因此反而害了王来弟的命。
我虽然还不知道王来弟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自尽,心想,这势必和我揭穿她不是处子多少有些关联。一饮一啄,皆是因果。
我回来的当天,二丫头就收拾东西离开了,虽然她长得丑陋不堪,但毕竟是黄花大闺女,和我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实在不妥。因此,怕惹人闲话,我赶紧就打发她离开了,嘱咐她过几天前来取药。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忙着收拾新采回来的药材,准备着晾干后分门别类的存放,不料第二天一大早的,一群人突然嚷嚷地闯了进来。
我心中有些恼怒,上门求医的人多了,可是我还没有见着这么彪悍的,进门都不打个招呼?
但是,随即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上门求医的,一般都是火急火燎的,这群人倒也是,只是却一个个都是粗壮的彪汉,为首的那人,穿着藏青色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