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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何弼学回答,他一点异样都没有。
“失败了?”殷坚回望殷琳一眼,后者“哼”的一声闪出房去,失败就失败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本 书 由 塞 班 书 组 鬼 影 无 忌 整 理 制 作)
动了动四肢,何弼学用眼神示意要殷坚松开他,既然招鬼失败,谁会愿意还让人绑在床上?殷坚没有动作,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脸上挂起了不怀好意的笑。
“喂!放开我!”何弼学吼了一句。不要告诉他,殷坚那个死人真的是变态。
“喂!你挺适合这样哩!”殷坚故意凑到何弼学耳边沉声笑着,气得对方又是一阵胡乱挣扎,想揍人也得先把自己解开吧?
“殷坚,你好样的!要不你来试试?”何弼学咬牙切齿,摘掉眼镜后,那双大眼睛其实很有魅力。
“有本事你就来啊!”仗着对方还被绑着,殷坚笑得极奸诈。
“里面那两个给我收敛点!”殷琳的一声暴喝自客厅里传来,这女人的耳朵实在尖得厉害。
殷坚动手解着红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道术上用的绳子一定得是红的,千万别傻兮兮地以为是浸过黑狗血,他这辈子还没见过几只……
“等等。”何弼学突然伸手拉住殷坚,有点不对劲。
殷坚停下手,不解地顺着他目光望去,就见到何弼学左大腿的牛仔裤上有一小点污渍,渐渐地渲染开,不过几秒的时间,他整只左腿就染满了血渍。
“阿学?”殷坚吓了一跳,何弼学握住他的手突然紧了一下,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
“会……痛……”何弼学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跟着就开始打起颤、冒起冷汗,左腿上那样的伤痕蔓延开来,右腿、小腹、胸膛到背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口,鲜血霎时间染红了整张床。
“坚哥,坚哥!好痛!”何弼学扯紧殷坚的衣袖,不断地惨叫、呻吟,其他人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随着伤口的增多,他的脖子、脸颊也渗出血来,何弼学现在看起来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小姑姑!”殷坚抱紧他急吼。太过强烈的痛楚已经让何弼学不能克制地发起颤来,体温也瞬间骤降,殷坚担心他两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掉。
“快!快给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进来,殷坚一把抢过去对着何弼学的嘴硬灌,后者想反抗,可惜身体太痛使不上力气,喝符水实在好恶心。
被迫将符水咽下后,何弼学缩在床上发抖。有一瞬间,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他总觉得房间好像膨胀了一下又立刻回复原状,他的呼吸平顺了许多,只是消耗太多气力,一时半刻还爬不起来。
“小芸。”殷琳低唤一声。
“还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地回答,双目盯着客厅的角落。虽然肉眼看不见什么,但连张正杰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点不对,死都不敢靠近。
“学长他不要紧?”丛云很关心地问着。张正杰他们是看多了自然不怕,但连她都能如此镇定,真不愧是跟他们一国的,制作小组里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学,还会痛?”殷坚轻声地问着。何弼学摇摇头,虽然疼痛已经停止了,可是刚刚的记忆还留在脑子里,骨子里仍有股酸酸的感觉。
“小侄子,要确定他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了,如果还有,再烧一张符纸给他吃。”殷琳很严肃地指示,殷坚点点头,半扶半抱地将人拽进浴室里。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烧掉,如果还不舒服就要讲。”殷坚协助何弼学脱下上衣,一般人是要失了这么多血,九成九已经死了。用热水冲了冲,将血迹冲掉后,何弼学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受伤的不是你,她上身后你自然会有她的经历,不过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你。”殷坚一边解释,一边替他冲着热水。何弼学觉得很不自在,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不过洗澡时有人盯着还是很诡异。
“干吗啊你?”见到何弼学一直闪闪躲躲,殷坚低喝一声。
“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洗澡吧?滚出去啦!”
“你是白痴啊?我是在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而已!还是你要叫姑姑进来?”
“那你就直接把符纸给我吃算了!”
“你是羊啊?没事吃纸干吗?符纸是随便吃的吗?”
浴室里头那两人一直在那里大呼小叫,浴室外头的丛云很好奇地频频探头张望。她是不太了解道术啦,但老觉得跟电影里演的很不一样。
“嗯,不用太大惊小怪!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张正杰拍了拍丛云的肩膀,也不知是想安慰她,还是想趁机吃吃小豆腐。
“小芸,你能让她现形吗?我有话问她。”殷琳问,狐仙小芸摇摇头。
“我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小芸很同情地望着那个角落,殷琳可以想象那个女学生死得有多惨,不愿意见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再招一次?”张正杰提议,这回是殷琳摇摇头。
“就算我还够法力,你家的何同学也撑不住了,再来一次他会死的。”殷琳叹口气,转头和小芸嘀嘀咕咕,要她放了那个女学生的亡魂,今天到此结束,明天再来想办法。
原本闹哄哄的屋子,人走光后又冷清了许多,殷坚收拾着东西,而何弼学则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窝在沙发上。
“还会不舒服?”殷坚看他的气色仍不太好,坐到一旁关心地问着。
“心里不舒服……”何弼学闷闷地回答。
“那种感觉很可怕,一刀一刀地割在身上……求救无门……很绝望啊……”何弼学的眼眶红了些,“感同身受”地经历过一次后,他无比同情那些惨死的女孩子。
“万一那个彤彤真的是被那个变态抓走了怎么办?”何弼学爬了起来,毕竟对方是殷坚青梅竹马的好朋友,自然又要更关心点。
“嘘……你先睡一觉,醒了问题就解决了。”
等到何弼学不怎么安稳地睡着后,殷坚溜到阳台那里点燃烟,深吸了一口,热辣辣的感觉在肺叶间蔓延。他有多久没吸这些烟丝了?竟然觉得这股气味陌生了起来。
“彤彤是你青梅竹马的好友,你不能置之不理。”轻柔但空灵的声音幽幽传来,殷坚一抬头,就看到狐仙小芸自远处一步一步走近。走近?听说他住在十九楼耶!
离殷坚有一步之遥时,小芸就在那里站定,不是飘,不是飞,就是这样很安稳很优稚地站在那里,虽然她脚底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你这么本事,干吗不自己动手?我不信你办不到!”殷坚喷了一口烟,小芸果然无动于衷。这是殷坚第一次面对法力高深到根本不必甩他的妖怪,说老实话,殷坚算起来也有点怕她,当然,表面上他是死也不会承认的。
“我必须回去了,这次来找殷琳已经是破例,我不能待太久。”小芸柔柔地解释。《山海经》中记载,空狐是十分高等的狐仙,天性就比较淡薄,她肯冒着犯规的风险前来找殷琳寻求援助,已经是她对彤彤非常关心的表现了。
“彤彤很喜欢你,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下山,请你不要辜负这份情谊。”
“我以为空狐没什么感情。”
“任何事都有例外。就算你不打算接受彤彤,也请你念在青梅竹马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不然你以为我站在阳台吹冷风是为了什么?”
等殷坚离开房间,何弼学那双大眼睛立即睁了开来,他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不想让殷坚太担心才装睡。那些感受太恐怖了,他不只体验到身体上的痛楚,心里的绝望也一直久久不散。但是有一点他没有告诉殷坚,他还看见了许多东西,如果这是那个女学生死前看见过的人、事、物,那……只要再让他试一次,说不定他能找到她们被关在哪里。
拉长耳朵听着殷坚踱到阳台抽烟,心里有点矛盾。一方面对两人之间越来越有默契而感到开心,对方肯定也抱持着同样的心态,让他再试一次说不定会有突破;另一方面,殷坚是为了彤彤才这么做的,这种感觉又有点不一样,就好像自己的兄弟突然有了情人而冷落了自己,想想心里还是挺别扭。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何弼学迫使自己放轻松点。真是要命,明知很痛还硬要让鬼上身,他八字有没有这么贱格啊?等了半天还是一点事都没发生,何弼学东张西望,不会真的被赶走了吧?
“鬼小姐?鬼小姐?你还在吗?”何弼学小小声地问,四周没有半点反应。
正当何弼学想放弃时,突然间一阵异样的感觉自小腹那里窜升,何弼学闷哼一声倒在床上,痛得像让人狠踹了一脚一样。
“唔!”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何弼学不想惊扰到殷坚。虽然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为了彤彤来个见死不救,但万一殷坚像以前那样想也不想就救人,那他就前功尽弃,这些痛都白挨了。
这些都不是真的,这些都不是真的,何弼学不断地提醒自己,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看清楚四周的环境,这样就能找到失踪的彤彤了。身上的刀伤不断增加,何弼学咬牙硬忍着,如果那个女学生能强忍这些痛楚并且成功逃脱,就算她最后还是溺毙,那他也一定能撑过去。何弼学空洞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映入眼中的并不是殷坚的房间,而是一个破旧的小公寓。突然听见脚步声,何弼学一回头,一柄锐利的小刀自他额头劈下,何弼学忍不住一声惨叫。
“阿学!”殷坚冲了进来,看到的自然又是何弼学那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殷坚想也不想地深吸口烟,正想替何弼学驱鬼,对方却拼命地推开他。
“差……差一点,还差一点!”何弼学一边强忍痛楚,一边又想躲开殷坚的烟,重心不稳地摔下床去,又是一连串沉闷、压抑的呻吟。
“阿学!你疯啦?这样会死掉的!”殷坚强势地抓着他,将他硬拽回床上。何弼学仍在挣扎着,不知是为了躲开殷坚,还是为了躲开“他眼前”的那个男人。
恶心的感觉让何弼学一阵反胃,鲜血流进眼睛里,致使他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他知道、感受得到那个变态对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做了些什么。何弼学伸手一扯,竟然抓下了那个男人的耳环,那人的耳朵顿时鲜血直冒。对方盛怒之下想掐死何弼学,又或者是那个可怜的女孩,但在千钧一发之际,殷坚的一口烟让所有景象都消散了。
“阿学?阿学!你没事吧?”殷坚轻轻摇了摇何弼学,后者只是茫然地回望着他,停了几秒后才闷哼两声回应。
“这个……”何弼学有些不解地望着自己手中凭空出现的耳环,上头还有血迹。
“先洗个澡,你真的需要睡上一觉。”殷坚接过耳环,拉起何弼学走到浴室里。
“又洗?”何弼学甩甩头,总算觉得清醒些。
“你知道为什么!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确定了何弼学没事,盯着他喝下温牛奶,看他睡着后,殷坚拨通电话去烦殷琳,那女人果然在吴进那里。
“何同学也能像小芸小姐那样隔空取物?”吴进盯着耳环非常惊讶。
“他真的是很强的灵媒,超级灵媒。”殷琳扫了殷坚一眼。何弼学的体质本来就不同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