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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说:“是该为他们找些事,省得他们白拿咱们纳税人的钱,白吃白喝混日子。”
黑色奥迪车箭打一样,迅速消失在城市的夜幕里。
……
土坤沿着平日阿萍平日回家的路前行,一边不停地给阿萍打着手机。奇怪的是手机一直开着,一直发出他熟悉的彩玲声音,但阿萍就是没有接。她还在生我的气吗?那为什么刚才还给我打电话?她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会不会出了意外,手机已不在阿萍身边了?土坤胡思乱想,头都要涨大了。他狠狠的用掌击了两下自己的脑门,非常后悔不该让阿萍这么晚离开自己。
打通阿萍的手机,大约是在半小时之后。电话那边传来阿萍迟疑的声音:“喂!是土坤吗?我是阿萍。”
“你在哪里?我开车出来却找不到你。”阿萍终于接了电话,土坤又惊又喜:“你没什么事吧?我还以为你出事,快急死我了”
话筒那边传来阿萍平静而略显虚弱的声音:“我很好,我没事。我想好了跟你一起去石佛镇。你不会不同意吧?”
“好,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看你。”土坤说。
“不用了,太晚了。”
第9章 “活死人”
太阳照常升起,它每天都是新的。
刚刚过去的夜晚,究竟发生过什么,已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城市在阳光的照耀下醒过来;宽阔的大马路上,开始出现越来越多的车辆和行人。上班族们匆匆上班,就好像在这个城市每天都进行着大迁移,城北的人往城南上班,城南的人往城北而去。鬼市上人来人往,卖菜的、买菜的,针头线脑,老头老太太家庭妇女、悠闲汉子穿行其中,生活就这样机械地继续着、重复着。
土坤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九点多,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打开窗帘,屋里赫然敞亮许多。土坤揉了揉眼,这一觉还算安静,没有噩梦打扰。
打开电视,土坤开始收洗脸刷牙。
突然,电视上一条新闻吸引了土坤的视线。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今天早上八时30分,四元桥发生一起车祸,造成一死一伤。现在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土坤从画面上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翻停在四元桥下,车门旁边有一滩血迹。警察已经在车的周围拉起了一道黄线,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电视台的女记者拿着话筒报道:“死者是一名男子,警察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打开的安全套,判断可能是一个嫖客。这个男子事先可能喝过酒,被发现时已当场死亡,他身上还有扑鼻的酒味。另外,车祸现场,还发现一名女子,现在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据有关医护人员介绍,这名女子承认自己是被男子嫖娼过,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条腿可能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都是让荷尔蒙给害的!土坤摇了摇头。
这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土坤走过去开门。阿萍一身靓丽的精短衣裙,拎着一个简单的旅行包,站在门外。土坤一把把她拉进门,抱在怀里,一只手从后面掩上了门。
“对不起,阿萍。”土坤说。
阿萍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合上,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异样:“没关系,都过去了。”
土坤在阿萍的唇上轻轻吻了吻说:“原谅我,再不会那样了。”
阿萍轻轻地推开土坤,她的穿着一件尖领短上衣,恰当地露出小半个胸。土坤从上往下看,看到她的胸前衣下挂着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玉佩件。“那是什么?”土坤问。
“什么?”阿萍问。
“你胸前挂着一个玉佩件,我以前从来没见你戴过的。”土坤问。
“噢,它叫太平环,一个朋友送的,我以前很少戴,今天戴上乞求出门保平安。不好看吗?”阿萍显得很轻松地问。
“好看。在我们老家讲究男戴观音女戴佛,都是起到保佑平安的作用。我应该送一个佛佩件给你。这次回去一定要挑一个好的玉佛。”土坤说。
阿萍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把旅行包放在脚边,说:“谢谢你。我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跟你出发。”
“好的,我们马上就可以走。你自己倒水喝吧。”土坤走进洗浴室关上门。
阿萍四顾土坤的客厅,一切还是昨天她离开时的原样没有变。阿萍拿起摇控器随便换了一个都市频道,这个台刚刚开始播同一个车祸报道。
一个男播音员的声音:“今天早上八时30分,四元桥发生一起车祸。一死一伤。请看本台记者从现场发回的报道。”阿萍从画面上看到,那是一辆黑色的帕萨特车,翻停在三元桥下,车门旁边有一滩血迹。警察已经在车的周围拉起了一道黄线,周围有一些人在围观。电视台的女记者拿着话筒做报道:“死者是一名男子,警察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打开的安全套,判断可能是一个嫖客。这个男子事先可能喝过酒,被发现时已当场死亡,但他身上还有扑鼻的酒味。另外,车祸现场,还发现一名女子,现在已被医护人员送往医院,据有关医护人员介绍,这名女子承认自己是被男子嫖娼过,女子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她的一条腿可能再也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行走……”
阿萍脸色显出微微的惊诧,嘴巴微微地张着,自言自语:“果然发生了,果然发生了。方敬芳没有骗我。”
“你在说什么?”土坤从洗浴室出来。
“没,没什么。”阿萍很快恢复平静:“刚刚看到一则车祸报道,发生在四元桥。一个男人死了,一个女人腿受了重伤。”
“醉酒驾驶,现在大马路上太多城市杀手。每天都要发生车祸。”土坤说。
“你认为那个人是醉酒驾驶才死的?”阿萍扭着头看着土坤,似乎她才知道这次车祸的真正原因。
“怎么?不是吗?”土坤并没有在意阿萍这个反常的神态。
“他也可能是被报复而死的。”阿萍说。
“被报复的?是因为他得罪了人?”土坤不相信。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从前犯了对某个人来讲不可饶恕的罪恶,现在才受到报应。一切都是注定了的,躲都躲不过。”阿萍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相信善恶习报应了。”土坤觉得阿萍有一些怪异。
“你以为在大街上白天走的那些人,都是活人吗?不全是!有许多人多年前已经死了,但他们还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吃喝拉撒,做爱。你有没有看到晚报上刊登的寻人启示?其实绝大多数人很多年前已经死了,只不过并没有马上消失,而是变成了“活死人”,继续在人世间生活。至到某一天,他们心愿已了,才会突然消失。他们的家人还以为他们走失了……”阿萍像背诵课文一般。
“你在说什么?你从哪里看到这些话的?你的皮肤很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土坤走到阿萍面前,抚了抚她的前额,感觉她的体温很低。
“没什么,我忽然想起看过哪一部恐怖小说,上面就有这段话。”阿萍的情绪有些低沉。在她的额头上;在黑发的掩蔽下面,有一丝不易为人觉察的磕碰伤痕,就好像一块被毁的东西,经过高明的工匠鬼斧神工又恢复了原来,一点也不留痕迹。
第10章 石佛山
白色的捷达车经过两天的行驶,驶过辽阔的华北平原,进入中原地区,再经过岳飞的故乡汤阴,过黄河,穿越八百里雄伟的伏牛山,前行百余里就到了禹州地界。按行政管辖划分,石佛镇现在隶属于禹州。
离开拥挤繁燥的城市,一路上不同风光入眼,土坤的心情这两日都很好。尤其接近石佛镇的时候,他的围绕石佛镇的话题就多起来。“你可以以一种旅游的眼光来读这个古老的小镇。这里每一位花白胡子的老人,都能给你讲一大堆关于古镇的故事,我就是在故事中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今天告写小说谋生的原因之一。”土坤兴趣昂然。
“有故事听真是太好了。我小时候也爱听故事,天天缠着姨妈讲故事。什么《白雪公主》、《灰姑娘》、《天鹅湖》、《木偶奇遇记》等等百听不厌。后来渐渐长大了,反而没有机会听故事了。现在有闲的时候,只能翻一翻你的恐怖小说。可是你的恐怖小说又太吓人,看完之后晚上会做噩梦。我现在倒是对民间故事更感兴趣。”阿萍的情绪被土坤感染着。
火毒毒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知了声音从路边的树上传来,一路“吱吱”的声音绵延不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渐渐地土坤感觉眼前的村庄河流熟悉起来,和他的血脉相通了。他是在这块土地上成长起来的,无论贫穷还是富有,这块土地都滋养了他。“算是回到家了。”土坤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把汽车的冷气阀门调了调,使车内更加凉爽。捷达车驾车驶进石佛镇地界,路标上显示,离石佛镇还有30公里。
远远的已经能看到石佛山。现在他们只能看到石佛山的背部,宽厚而结实的石佛的背。顶天立地,震撼人心。人类敬仰高山,当一座大山形同一座佛像时,那山所蕴涵的意义,在普通人们的心中就更加非比寻常了。
阿萍闪亮着迷人的大眼睛问:“为什么叫石佛山呢?”
土坤说:“我曾经在小时候听玉女巫说过。”
“谁是玉女巫?”阿萍问。
“她是我们村里的一个女巫婆。就好像你知道的那位梦专家方敬芳一样,都有一些神神道道,会一些邪门异术。”土坤解释:“玉女巫曾经给我讲过,这座石佛山很久已前已经存在了,在人类之初,佛祖如来有一次路过中原,觉得有些累了,就靠在此地一块石头上打坐一会儿。因为如来非常累,一睡就是半天。如来佛祖过的是佛界时间,他这一睡就是人间百年,等他醒过来,睁眼一看,面前堆得山一样的是人们烧的佛香。看到跪着的一大片香客,如来佛不忍心就这么突然离开,让大家失望,于是,就把自己的千亿个佛身中的一个留在这里。天长日久,木聚石堆,就形成了如今的石佛山。它是禹州人的福气,保着禹州这块土地世世平安、代代幸福。石佛山非常形似一个巨大的石佛,可谓形神兼备,每年石佛镇举办鬼节,都有数千上万民众到石佛山前烧香跪拜,乞求石佛保佑一方水土平安,保佑他们发财、长寿。”
不知不觉,车驶近石佛山,与石佛山顶的角度越来越小,最后和石佛山成了一条直线。反而看不到石佛的形象了,眼前只有两边高耸的崖石,几棵枝杈突起的老树。几只老乌鸦在空空的山坡上飞起又落下,眼睛如幽灵一般盯着闯入者。这条省级公路从石佛山一侧横穿而过的。
此时,阿萍突然感觉到石佛山里一股阴气袭来。有佛身的地方不应该有这种阴冷之气,但阿萍却强烈地感到这里有另一种恐怖的东西。他们会是谁?究竟隐藏在哪里?“这里好像有种阴森森的感觉。”阿萍不安地揣测着,双手抱了抱自己的双肩。
土坤看阿萍一眼说:“阴森森的感觉?有这么严重吗?你怎么在这里会有阴森森的感觉?”
车驶上一个高坡。阿萍突然看到远处的林中鬼影丛丛,在树林背后,有一双双无神的大大的眼紧盯着土坤和他的汽车。她紧张地闭住了呼吸,努力想看清楚他们,但只能看到一团一团的影子,他们似乎正在忙着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