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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栋从石佛二中赶回富春堂,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先到大病房视察了一圈,对两个年轻漂亮的护士交待几句。然后,专门多走几步,来到3号单间病室看了看孔令白,看到孔令白腹上的症状明显减轻,他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从贴身小药箱取出一粒白色药丸,亲自倒水,看着孔令白一口吃下去。
曹华栋招呼曹玉娟和赵姨及两位年轻护士到诊室,对白天的患者情况进行了简单说明,强调说这绝非什么鬼怪做崇,不要传播谣言,相信明天大部分病人即可出院等等。交待之后,曹华栋便准备到地下室搞他的研究工作。
曹玉娟问:“爸爸,你今天去石佛二中看到公公的情况怎么样?”
“不是太好。”曹华栋摇摇头。
曹玉娟说:“明天接他到富春堂来吧,这里治疗、照顾都方便一些。”
“我说让他过来,可是老白死活不同意,二中是他的根据地,不能随便离开!人有时候就是很怪,你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好了,我的阵地在地下室,我要去工作了。”曹华栋转身准备走。
“爸爸,你的气色不是很好,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你这样白天看病,晚上做研究,人不是机器,不分昼夜会会把你的身体累跨的!”
曹华栋亲切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说:“爸爸是医生,自己身体自己知道。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和赵姨要安排好晚上的看护时间,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不要随便来打扰我。”
曹玉娟微笑着点点头说:“好的,你放心吧爸爸。你的规矩我们都知道!”
……
石佛镇主街灯影朦胧,悦来客栈大堂里则灯光明亮,已出院的叶小水在值班。悦来客栈二楼208室的窗户此时正亮着灯。
两个古旧的箱子放在屋子中央。在靠墙的桌子上,堆放着数把削好的竹剑、竹箭,以及一些小小的竹签。此时,土坤坐在电脑前面,阿萍紧挨着他站着,身子微微在前倾,两个人都盯着电脑。电脑显示屏上,一个是土坤,与土坤对话的是显示为骷髅头标志“大巫师孔嘈冥”。
土坤:有许多事情搞不清楚,如果没有佛器,如何能破解阴魂或猛鬼的入侵?
大巫师孔嘈冥:没有办法,只能等死!
土坤与阿萍对视一眼,阿萍伸出纤长的手在键盘上敲击:猛鬼或阴魂存在于世间,是因为他们有怨气。能否通过化解他们的怨气来让他们离开?
大巫师孔嘈冥:你是谁?
阿萍吓了一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感到交流的对像已经变了,她略一迟疑答:土坤的妻子。
大巫师孔嘈冥沉默半晌,打出几个字:你有怨气吗?
土坤示意阿萍让开,他接着敲击键盘:现在,我找不到四个开过光的玉佛手,身边只有一个,所以不可能马上行动。
大巫师孔嘈冥:你很天真,并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采取这样行动的,做这种事情是有时间限制!
土坤:你不是讲过在深夜12时左右吗?
大巫师孔嘈冥:这没错,但是在哪一天的深夜12时左右是有定数的。
土坤:哪一天?
大巫师孔嘈冥:每年春节前一天,也就是年三十晚上。
土坤看到这几个字几乎绝望了,现在才是农历七月上旬,恐怕等不到腊月三十,石佛镇就完蛋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可能变成活死人或吸血鬼。他急急地敲击键盘:这个时间肯定来不及。今天我们已受到了攻击,危机随时可能发生。而且凭直觉我感到他们在这几天就会大举行动,这个镇上数万人的性命谁来保?
大巫师孔嘈冥:我话没说完,还有一个时间也是他们的命门死穴。
土坤:哪一天?
大巫师孔嘈冥:农历七月十四。在鬼节前一天晚上十二时左右,你才可以按东南西北乾坤阴阳地理图指示的方位去放佛器。除了年三十和鬼节,其他时间是不管用的!
土坤屈指算了算,当日是农历七月十二,离七月十五也只有两三天时间。可是自己手上根本没有凑够四个开过光的玉佛手。土坤:不行,我没有足够的玉佛手,有没有别的办法?
大巫师孔嘈冥:你妻子很聪明,她的话提醒我了。
土坤:为什么?
大巫师孔嘈冥:鬼都是因为有怨气才纠缠于这个人世不肯离开。但一个鬼,再凶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怕的是许多怨气很重的鬼凑在一起,他们的力量不只能摧毁某一个地方,甚至可以摧毁整个人类。
土坤:那我们该怎么办?
大巫师孔嘈冥:众鬼之所以聚而成众,皆因某事引起众怨,他们一定会有一个怨气孔,找到怨气孔堵上它,就可以减少他们很多威力甚至令他们魂飞魄散幻化为无。
土坤:拿什么堵?
大巫师孔嘈冥:巫师的法器、佛咒均可。
土坤:多谢大巫师孔嘈冥指点。
大巫师孔嘈冥:是大巫师孔嘈冥的走狗!
土坤还想问一些问题,但大巫师孔嘈冥刚说完,那个骷髅头的标志一闪就下线了。土坤无奈地看了看阿萍,阿萍长长舒一口气,说:“他告诉你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土坤站起身,吻了吻阿萍说:“你觉得石佛镇的怨气孔会在哪里?”
阿萍略一沉思说:“你还记得石佛镇鬼协会秘书长孔令白的话吗?他说在石佛山的黄金洞里有306个冤死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石佛镇怨气最大的应该来自他们。如果要找石佛镇的怨气孔,应该就是当年黄金洞的出口。”
土坤眼睛一亮:“阿萍,还是你聪明。孔令白讲过那个黄金洞的洞口就在石佛寺后面,大约有二三百米处。自从出了黄金洞塌瘫件事后就被抹平了。如果那些怨魂存在,那里应该有一个洞口,就像叶莲或者玉女巫坟墓上的洞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可是,我们拿什么堵它呢?”阿萍问。
土坤扭头看了看地上那两只空空的箱子,两个人同时意识到,玉女巫装在箱子里的法器,很可能就是黄金洞中的那些怨魂猛鬼盗了去。现在没有法器,他们该怎么办?
……
曹玉娟坚持到午夜,赵姨再三催促她:“大病房我都安排好了,我值前半夜班,两个年轻的女护士值后关夜。你太累了,早些回去休息。”
曹玉娟确实感到疲惫了,她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轻轻合上门,伸一伸发僵的腰际,脱去白大褂,她需要洗一个澡来放松疲倦的身体。
洗完澡换一身睡衣出来,曹玉娟忽然想到两天没有女儿白娃的消息,便拿起桌上的电话,但抬眼看到墙上的挂钟,她又把电话放下了。现在已12点多,纪桂香、白娃她们恐怕早就入睡,这时候打电话去会打扰她们好梦。
沐浴是一种很好的调养方法,曹玉娟现在一点也没感到困倦,她的脑海里又闪出阿萍来。也许是因为土坤的原因,从第一次见到阿萍开始,她会不自觉特别留意阿萍这个漂亮得让人心动的女人。然而这种留意,却让她有意外地发现这个漂亮的女人身体很特殊,比如她就觉得阿萍的体温非常奇怪。那次父亲要摸她的脉搏,阿萍表现出的情绪也给她留下很深印像。下午见到受伤的阿萍,她的症状更让人感到奇怪,如此深的牙痕,竟然不见一点血泅出。是牙有毒?还是在阿萍身上有什么特殊症状?从第一次见到阿萍,曹玉娟觉得她更像是一个迷,需要她去解开。曹玉娟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输入“脖项”“牙痕”“无血”六个字,然后摁回撤键,与这些字相连的一个名词深深地刺激了曹玉娟——活死人!
曹玉娟又搜索“活死人”,却没有明确的注解,只有断断续续的相关文字,比如意外死亡、被谋杀、有护身佛咒做保护,可以和常人一样生活起居,一般不会对周围的人造成伤害,会神秘失踪,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也可能和吸血鬼一样,吸食人类的血……
曹玉娟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文字。
“活死人!纯粹是恐怖小说作家们的杜撰!”曹玉娟皱起眉头,她为自己的发现摇了摇头,网上的东西可信度有多少呢?阿萍怎么可能是活死人?活死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曹玉娟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她为何要这样关注阿萍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土坤的女友?曹玉娟“叭”地关掉电脑,站到穿衣镜前面,镜子里出现一个熟悉的女人,在荧光灯下,她凑近穿衣镜,看到那个女人眼角已经堆起了一丝鱼尾纹。曹玉娟慢慢脱去睡衣,眼睛往下看,脖项的肌肤依然白晰而富有弹性,乳头因为白娃小时候的吮吸而使乳晕略有些发散,但乳房依然坚挺,小腹平滑而紧绷。可是谁知道再过几年会是什么样呢?也只有在这样静寂的夜晚,在这短暂的偷闲时光,曹玉娟才会想到自己,由不得心里感叹容颜易老、青春易逝了。
……
悦来客栈208房的阿萍不能入眠。他们并没有找到明确的答案,一切都似是而非。下一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着等死?中午的碰瓷事件无疑是一个警醒,他们要对土坤下毒手了。原因很简单,土坤可能对他们造成威胁,他们不允许这种威胁的存在!
我会尽力保护我的爱人,不惜一切代价!阿萍想到了梦专家芳敬方,阿萍悄然起身,在她的手机里存着方敬芳的号码,她穿上拖鞋,悄然躲到洗浴室找到方敬芳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对方的电话响了,十秒钟,一分钟,两分钟……一直没有人接。
阿萍失望地关上手机,看来她所能找的就是阴阳差张哑巴了,她需要尽快找到解决办法,挽救这个古镇,当然,也保护自己的男人!
石佛镇的夜越来越阴气逼人。阿萍注意到石佛镇主街上越来越越多的孤魂野鬼在游荡。张哑巴在哪里?会不会在石佛寺?阿萍纵身离地,准备往石佛寺方向奔去,她的速度远远比那些毫无目的的阴魂野鬼要快。阿萍的长发在夜里像一面黑色燃烧的旗帜,顺风飞扬。她身体修长,并拢的腿,张开的双臂,蜿如一个飞天的仙女。突然,背后被人轻轻拍了拍。阿萍紧张地扭回头,发现是张哑巴。
张哑巴素衣素袍,背后仍背着那把长长的生锈的铁剑。他冲他眨了眨眼,朝相反的方向指了指。阿萍明白他的意思,调转身跟过去。两个人并驾齐驱往前飞奔。稍倾来到一个地方,张哑巴先落地站稳,阿萍紧跟着落下来,她吃惊地发现,这里竟然是富春堂。
富春堂亮着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空空的候诊大堂,看到大病室。大病室里的两个年轻的护士伏在一个简易柜台左右打嗑睡,她们很快都会睡去。而在那七八张床上,所有的病人们早已经安然入眠。
张哑巴贴着墙根阴影,来到一个单病室窗外,里面亮着一盏夜灯。
阿萍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凑近了往里看,屋里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病人,阿萍记得他是孔令白。此时,屋里的孔令白正熟睡着一动不动。
“他怎么了?”阿萍低声问张哑巴。
张哑巴神色淡定,嘴角没有动,但阿萍还是听到了他的传音:“再过几分钟,他就要死了。”
“怎么可能呢?曹玉娟说他的病已有好转。”阿萍瞪大眼睛看着张哑巴。
张哑巴拿食指在嘴上一放,又传给她声音说:“我也不知道,我们一起看着吧。”
“吱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