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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狗是楚楚买的,当时便脸色一沉,幸而魏父对这条小狗颇为喜欢,打了个圆场,笨笨才在家里安顿下来。
这两天,魏母对映飞的亲昵已让魏刚觉得别扭,此刻对笨笨的指责更惹爆了他的坏脾气,将筷子一扔,吼道:“你不就是不喜欢楚楚吗?我跟她分手好了。”
站起来,从地板上拣起那根绳索,“我把笨笨绑起来,您老人家该气顺了吧?”
魏刚气冲冲的冲上阳台,只见笨笨正躲在墙角晒太阳,看到魏刚,立刻跳起来,摇头摆尾。
魏刚将绳子打个活结,套在笨笨脖子上。由于用力太大,笨笨粹不及防,被勒的呜呜哀鸣。魏刚忙把绳索松开一些,却又不让它从中挣脱。
对这么小的宠物狗来说,绳索显然太粗了一些,笨笨躺在地上,徒劳的用爪子与绳索搏斗着,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低吼。魏刚无情的看着它的反抗,转身走回客厅。
客厅里气氛有些异样,魏刚一愣,只见母亲正手持纸巾,默默的擦着眼里的泪水。
父亲脸色阴沉,默默吃着自己的早点。
哥哥则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神情泫然欲泣。
良久,魏父吃完手中的馒头,身体靠在椅子里,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魏刚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烦躁,闷头走进卫生间,把水龙头开的哗哗直响。
魏母一向不喜欢他的女友楚楚,让他夹在其中有苦难言。这次看到母亲对美国来的嫂子这么亲热,更让觉得他不公,多日来的恼火借机爆发。
走回客厅,一家人还是默默无语,气氛格外沉闷。魏母被小儿子当着儿媳的面无端顶撞,倍感伤心难过,久久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在不断擦拭着泪水。
映飞无法理解看到的事实,转头向魏华小声问道:“你说过你弟弟很懂事,中国人也很孝顺,怎么会这样?”
魏刚心头正烦,映飞这句不合时宜的话,无异火上浇油,恶狠狠冲她喊道:“这里没你的事!”
魏父本来低头不语,听到这句话,猛然抬起头来,斥责道:“怎能这样对你嫂讲话?一点礼貌都不懂吗?”
魏刚从小敬畏父亲,自觉理亏,不敢回嘴。抱歉的看了哥哥一眼,却见魏华神色悯然,竟泪流满面!
魏刚一震,登时呆若木鸡。映飞第一次见到魏华流泪,吃惊的搂着丈夫,连声问道:“你怎么了?”
魏华不说话,站起身,慢慢走进卧室。
魏刚一早回家,本想好好陪陪哥嫂,多年不见,兄弟间有好多话要说,不想却闹成这样的局面。他在客厅里怔怔的站了一会,笨笨在阳台上的呜呜哀鸣让他越发烦躁,他转身走出,摔门而去,门在身后“咣铛”的一声巨响。
走出家门,心头一片茫然,独自在大街上溜达了半天,不知该做点什么。
时近中午的时候,给家里拨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正是父亲。
“我找我哥。”魏刚说。
很快魏华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响起。
“对不起,哥。”魏刚说,“早晨我不该乱发脾气。”
“没事。”魏华声音很平淡,“你在哪里?”
魏刚说:“我在外面,想请你跟嫂子吃中饭,顺便给嫂子道歉。”
魏华犹豫了一下,说:“还是回家里吃吧,妈买回来好多菜。”
电话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似乎也劝魏华接受邀请。
魏刚心头一热,还是父亲最了解自己。
果然,魏华又说:“好吧,我去找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兄弟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嘉华酒店见了面,映飞笑嘻嘻的跟在后面,看来她没有把早上的事情放在心上。
三人在雅间里坐定,魏华深深的说:“这些年在国外,无论遇到什么挫折,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我以为自己忘记流泪的感觉了,可这次见到妈妈伤心的泪水,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映飞笑着说:“原来你这么懦弱。”
魏华摇摇头:“这不是懦弱,你不理解这种感情。”
魏刚默默的盯着哥哥的脸,只见魏华脸色晦暗,神情游移不定,不是他记忆中爽朗果断的样子。
虽然魏华不承认自己的懦弱,可今天的泪水分明暴露了他敏感软弱的一面。
魏刚历来视哥哥为偶像,可魏华的表现却让他茫然若失,他暗中猜度,也许哥哥的软弱跟在国外的坎坷经历有关,他不了解魏华在国外的情况,此时也不便多问,只好强忍住心中的失落,说:“是我不好。惹的大家不开心。”
魏华抬起头,慢悠悠的说:“上午爸爸跟我聊天时,谈到了妈妈对你女朋友的意见。我刚回来,不便多说。但我想,即使妈妈的看法有些偏颇,你也该多体谅她。”
魏刚点点头说:“这两天有点烦躁。以后不会了。”
服务员端上来酒菜,兄弟二人边饮边谈,叙说别后之情。
映飞表情柔和沉默,并不多话,只是动辄便格格大笑不已,不知她笑什么。魏刚暗想: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但映飞对魏华却异常温柔,经常小女孩般依偎着魏华。魏华好象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亲昵方式,浑然不觉肉麻。
每到这个时候,魏刚总冷漠的把头转向一边。他原本想对映飞说对不起,但看到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懒得说了。
兄弟二人吃过午饭,一起走出酒店。
魏华站在大街上,神情颇为感慨:“一晃五年啊,这里还是老样子。晚上喊上爸妈,咱们全家到酒店吃一顿。”
魏刚微微一笑,没说话。他知道妈妈绝不会同意,她宁可在家里喝清水煮面,也不愿意到酒店里吃那些大鱼大肉。
魏华要带映飞逛逛自己的出生的地方,魏刚不欲做电灯泡,兄弟二人便在酒店门口分手,目送哥嫂二人走远,魏刚径直去找朋友消磨时间。
晚上,魏刚回家。正如他所料,魏母坚决拒绝魏华外出聚餐的提议,亲自下橱张罗晚餐。
魏刚与魏华相视一笑,对母亲的固执无奈的摇摇头。
傍晚,兄弟二人正在客厅陪父亲聊天。
突然;魏母棒着两只茄子走进来,问道:“你们买茄子了吗?”
几个人都摇头。
魏母的神情一变,转头问映飞道:“你呢,映飞?”
映飞也摇头,笑笑说:“我没有。”
魏母手一颤,茄子掉在地上,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魏父问:“这茄子不是你买的吗?”
魏刚将茄子拾起来,问:“怎么了?”
茄子抓在手里,突然觉得奇怪,这两只茄子与普通茄子相比,似乎太大了些,足足有小腿粗细。
魏母静静神,说:“是我上午买的茄子。可是我买来的时候,只有手腕粗细,现在怎会变成这样了?”
魏父呵呵一笑,说:“一定是你记错了。别大惊小怪了,快去做饭吧。”
魏母疑惑的说:“我刚买来时,它没这么大个。”
魏刚笑笑说:“也许这茄子正在长身体呢。”
看他们爷仨毫不在意,魏母不高兴的说:“这茄子有些古怪,还是扔掉吧。今晚不吃茄子了。”
魏父笑着说:“好好的茄子为什么扔掉?做个红烧茄子怎么样?”
魏刚抓着这俩茄子,心头突然涌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心头没来由的一疼,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他茫然的看看自己的父兄,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影子的面貌。
他跟在母亲身后走进厨房,随手将茄子扔在案板上,刚一转身,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奇异的笑声。
魏刚打个寒战,看看四周,却辩不出声音的来源。
魏母正要洗菜,抬头见魏刚神不守舍的东张西望,问道:“怎么了?”
魏刚看了母亲一眼,问:“刚才什么声音?”
魏母还在为他上午的顶撞生气,不悦的说:“哪里有什么声音?”
魏刚一呆,看了一眼那两只茄子,狐疑的走回客厅。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魏刚盯着电视屏幕,心头又涌出那种怪异的感觉,耳边回荡着一个奇怪的声音,似哭似笑,听不真切,他凝神谛听,那个怪声竟然发自厨房。
魏刚站起来,大步走进厨房。
客厅里的灯光被挡在门外,里面异常幽暗,一片阴冷的寒意拂过魏刚心头,他蓦然发现菜板上有东西在暗影里发着幽幽的光,似乎正在冲他邪恶的笑,他头脑一阵眩晕,慌忙扶住身边的墙壁,定睛再看,竟是那两只茄子,原来母亲没有红烧来吃。
他定定神,暗自回味刚才的感觉,想不通茄子怎么会发笑。可那冰冷感觉依然很清晰,这两只茄子分明在笑。
他按下电灯开关,厨房里一片敞亮,两只茄子静静的爬在案板上,并没有什么异样。
魏刚用力摇摇头,暗骂自己神经过敏,转身欲出厨房,眼角的余光掠过,突然发觉那茄子的个头似乎又长大了一些,他呆了一呆,回身将茄子抓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发现那茄子已经粗过小腿了。
“靠,真他妈古怪。”魏刚低声骂道。找出一个垃圾袋,将茄子装进去。
他拎着带子走进客厅,说:“我走了。”
“拿个袋子干什么?”魏母问。
“我把茄子带出去。”魏刚说。
“哦,”魏母恍然,“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吧。”
“哎,好好的茄子干吗扔掉?”魏父问。
“那茄子有些古怪,”魏母不以为然的说,“还是扔掉吧。”看了魏刚一眼,又叮嘱道:“明天早些起床,回家吃完早饭再去上班。”
魏刚答应着,转身出门,魏华起身将他送出门口。
走下楼来,外面黑糊糊一片。楼下路口出便有一个垃圾箱,魏刚走到垃圾箱前,正要将茄子扔进去,突听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
他皱皱眉,自言自语嘟哝道:“古怪。”
话音未落,他觉得袋中的茄子似乎扭动了一下。
他越发觉得怪异,提着袋子走到附近的路灯下,将茄子掏出来,借着灯光去看。才一会工夫,那茄子又大了一圈,竟然比得上大腿粗细了。
魏刚心头浮出一片不祥的感觉,走回垃圾箱前,将茄子狠狠扔了进去,垃圾箱里发出“砰”的一声响,响声里似乎夹着一声惨叫。魏刚愣了愣,仔细再听,不见其他异样,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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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次日晨,魏刚记得母亲的交代,早早从顺子家出来。他们两家离的不远,步行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魏刚走到路口,看到垃圾箱旁站了一个婀娜的人影,正迟疑不定,欲走还留。
至近前,那人回过身来,原来是个漂亮女孩,只见她肤色白皙,眼角一颗美人痔,样貌恍然有些熟悉,心念流转间,记起这就是那天从浮来山上下来时,在公交车上遇到的姑娘,魏刚心想:原来她也住在附近。
那女孩没有注意到有人正观察她,神色恍惚,似乎正为什么事情徘徊不定。
魏刚走过她身边,听到她正自言自语道:“会是什么东西呢?”
魏刚想起昨晚的怪异,停下来,问女孩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