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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那位高官要带他回趟俄罗斯,开出的条件是让他的父母在巴基斯坦也能有喀什尔时的优渥生活,迈克尔父亲无法容忍在巴基斯坦不能再享乐,就无视他的想法,接受了这个条件。那位高官就是当时在伊朗地区进行特工工作的列昂尼德?舍巴尔申。是啊……世界就是这么小。”
“迈克尔十分有天赋,特别在心性的坚韧上和身体素质条件方面,很符合舍巴尔申的心意。他觉得在1982年的时候,迈克尔已经能够很好地处理大事了,又考虑到他曾在美国出生,便想要派他到美国来,本来是想卧底中情局,可是迈克尔却想要拒绝。”
“列昂尼德性格暴躁,极要面子。对于自己一手培养的特工如此反抗感到恼羞成怒,便派兵闯进了他父亲的别墅里,乱枪打死了迈克尔的父亲,又设计让他母亲染上毒品。你知道的,列昂尼德虽然作为上层高官,手底下早早就有研究控制毒品这些事情,他给迈克尔母亲的就是一种自己研究的特殊毒品,毒瘾极大,就算有别的毒品也只能是抚慰作用,除了他手里的药品,迈克尔的母亲别无选择。”
“就在这种状况下,迈克尔有了列昂尼德的特许,带着母亲来到了美国。而计划也从潜入中情局那种高难度的任务变成了索耶。当时,‘异种’计划,在前苏联还未取消,克格勃一手控制,迈克尔的潜入就非常有意义了。”
“可是……后来他母亲自杀了,迈克尔虽然并未说出自己想要退出的意思,却早已有了异心。但要知道,像做了这种任务不可能退出,迈克尔只有两种结局,被尼古拉知道,杀死,被列昂尼德利用完了,杀死。所以他只能沉默着,继续自己的工作。后来他……加入了异种计划,和林可成为了实验品来源。”
“他是间谍的事情……还是林可发现的。但好像是,他说出了想要退出的想法,林可就帮他在索耶里隐瞒了。迈克尔和列昂尼德在1991年左右断了联系,林可没过几年又死去了,列昂尼德恰逢苏联政变,无心管他,所以迈克尔还是在被无视的状况下一直存在在索耶内部。林可帮她隐瞒的很好,我和她同是亚洲籍的,走的就比较亲近,而她死前,把这件事告诉了我,我便想要遂了她的遗愿,帮她隐瞒下去。”
帕梅拉白皙的手指捏紧杯子的把手,鹅黄色瓷釉的衬托下,指节处细细的蓝色血管尤为明显,桑德拉虽然知道迈克尔是间谍,但从未听过这段往事,便倾听的很认真,却也没忽略帕梅拉微微的情绪波动。那段往事一定复杂极了,以至于要把当年三人中的那对夫妻都逼死了,像帕梅拉这样温和平静的人回忆起来都有些激动,必定是让人紧张挣扎的往事。
但帕梅拉并没说什么夸张的细节,她想要几句简单的话一概而过,便只是低下头,语气平淡的说:“后来,尼古拉发现了。他的指令时派我杀了迈克尔,他以为迈克尔要把林越交给舍巴尔申,便派了好几个精英小队给我,要我把林越夺回来。”
“而当时,列昂尼德已死,得知迈克尔存在的弗拉基米尔以为迈克尔早已做了双面间谍,把当年的消息透露给了索耶,才能让索耶的异种计划突飞猛进。所以他当年来洛杉矶杀死迈克尔的原因有二,一是解决自家叛乱的特工,二是顺便把林越抢到俄罗斯去。”
“于是……后来就是你知道的那样,我放走了林越,尼古拉不再信任我,但没过几个月,我就拿到了索耶的政权,把他赶了出去。”帕梅拉复述一遍当年的曾经,就像是再经历一遍的无力。桑德拉看着她的面容,接过了杯子来,放在桌面上。一个是锋芒难敛的优雅强势霸气女人,一个是温柔平和的淡然握权在手女人,桑德拉却觉得理解了作为一个女性特工的挣扎和无力。
“我知道的。只是林可又是怎样的人呢?”
坐在信息库里的林越也有同样的疑问,她看着迈克尔的这段资料发起了呆。在她所不知道的复杂曾经中,林越更关心一个名字——林可。
她的母亲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指尖在键盘上敲击,搜索框中输入“林可”两个词。
——【查无此人】——
林越看到这样的对话框,愣住了,不相信一般的又输入了一遍,还是同样的查无此人。怎么可能……以这现在的安全等级,要是存在的资料不可能看不了啊。
“那林可,我曾经在信息库中查过她,却没有这个人。”桑德拉问道。她同样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有怎样的曾经呢。
“查不到……那是自然。”帕梅拉揉了揉没什么知觉的膝盖,已经肌肉萎缩样子不怎么优美的小腿从宽大的棉布裙子中露出了一点,她默默看向自己已经残废的双腿,苦笑了一下,低声说道。“那个女人,真是……可恶极了。如此懦弱……如此……她根本不配做林越的母亲。她……早就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还有这些人在念叨她呢。”
……
林越看着输入多少遍都是【查无此人】,她手脚冰凉的坐在铁椅上,有点茫然了。那……林可是谁,从小就在迈克尔口中大战比克大魔王的母亲,又是怎样的人呢。
她拔出卡,走出了这个空旷的房间里,只觉得有些恍惚。
“啪——”她穿过信息库外面的大房间里一排排的资料架时,听到了什么书本拍到地上的声音,神经一紧。林越躬下身子,掏出腰后的两把捕鲸叉,弯着腰不敢动身。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又有谁会呆在资料室。
她绷紧后背,像一只警觉的猫一般,四处张望着,缓缓前进。刚走过两排架子,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两排资料架之间,举着双手,无辜地看着她。
伊恩啊。
林越长舒了一口气,把匕首插回后腰的刀鞘,甩了甩手,看向那个家伙,眯着眼睛挂着微微的冷笑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伊恩被这一笑一眯眼吓得整个人都绷直了,他惴惴不安的手掌在裤子上抹了几下,走过来。
“小兵儿。”
“有话直说,别总是叫我。”林越对两人之间悬殊的身高差距,感到有点不爽,要昂着脑袋才能看到伊恩的双眼,她真是不舒服。
伊恩也明显感到了,他微微躬下身子,手臂撑在腿上,半蹲到和林越差不多的高度。可是,和林越不是因为任务,却在这种距离下直视着,他真是异样极了。
他看着对面女人有点不耐烦而竖起的眉毛,深色的瞳孔映着自己,他觉得刚才要说的事情都忘记了。
哦,我是不是应该请她去我家吃个饭?她上次好像很喜欢吃有柠檬的那个鱼汤,我一定要做一大盆,她只喜欢喝汤,不爱吃鱼,总是怕被刺到啊。还有,她保养匕首的机油是不是用完了,我要买一瓶么?
啊啊啊,我到底要说什么来着?怎么都忘记了。啊,她皱眉头,她不愿意和我说下去了,我到底要说什么啊,神啊,我忘记了!伊恩一脑门子的汗,他急的抓紧了裤子,却还是没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林越想起了桑德拉的话,松下了眉毛来。她是该和伊恩解释清楚,他还在生气吧。
“那个……我想了想,上次的确是我不对。”林越一向欺负伊恩欺负惯了,向他道歉有点怪怪的感觉,便低下头去,没再看伊恩浅灰的眼睛。
“啊?”伊恩发出一个单字节的短音,他更茫然了,阿越向他……道歉……?这家伙半张着嘴,一副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该怎么发展的痴呆样子,林越反而不爽极了。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说,对不起!上次,在莱比锡,我只想着自己面对,没有管你,是我的不对了。”林越态度强硬的道歉,简直就像是烦躁的抱怨,听得伊恩连忙直点头。
她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对了,刚要软下态度开口,就看到伊恩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团来,塞给了她。这是……草稿纸?她抽了抽眉角,展开了纸团,就看清这张浸满汗渍的皱皱巴巴的纸上,第一行就写到。
阿越,我错了。
我靠,这什么玩意,先不说伊恩那一手烂字,26个字母龙飞凤舞的妈都认不出,这上来第一句就跟老公出轨被识破了的“诚恳”道歉似的,搞什么啊。
林越抬起头,眉心急跳的看着偏过头去,耳根子都红透的伊恩,强忍着撸死他的冲动,往下看去。
“对不起,上次对你发火,把你丢在机场是我不对。我们还能做同伴吧……”
敢情这家伙在自己道歉之前就如此怂的要道歉了啊。
☆、【一类人】
星野睡觉一向这样浅,就算当时在监狱中,给人睡着之后安稳踏实的感觉,他也从来都是警觉的保持着那种假象。更何况是熹微的晨光从略高的窗户中落进来,长时间停在软软的绸被上,随着天空越来越亮,阳光下的布料也越来越烫,他更是睡不着了。
但是不想起来,星野把一只手搭在眉骨上,半眯着眼睛,颤动着微微透明的睫毛,觉得惬意的犹如隔世。身下柔软的床垫要把自己吞进现在安逸的状况里,他努力的想要放空大脑,不去想那么多事情,眼前和心里是一样的一片暖暖的白光,星野在薄薄的杯子下蜷了蜷脚趾,身上的杯子那样轻薄,丝毫不影响他的任何动作,本来应该舒服的感觉,他却觉得太轻了。
真是……太轻了。
不能给自己坚实的触感。还不如监狱里那张床,甚至不如自己多年前在马来西亚混迹时住的廉价出租房充满潮气和霉味,露着棉花的被子。他想起许多事情,突然有点烦躁了,掀起被子,揉成一团扔在床脚,坐在床边,看了看自己肌肤白皙的有些透明的小腿和窗外黄绿色耀眼的青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真是……
这阳光,十几年未变。
当年的自己穿着褐色灯芯绒的长裤和卷了袖口的蓝色条纹衬衫,窝在草地上,弗拉基米尔叔叔就坐在身边,那时还是秋天,草渣必定会沾满一身,若是让父亲见到一定会骂自己了。可是,他不会见到的,他现在正在莫斯科呢,下次回来还会多久呢?
但是星野川一点也不想见到他,父亲从来都是板着脸训斥自己吧就连那充盈在心里的敬佩艳羡之情,也要被那斥责士官一样的口气给压下去了。
不像叔叔,那样让人亲近,就像这阳光一般,随意而舒服。星野脸贴在草地上,看向坐在地上的弗拉基米尔脱掉了鞋,穿着羊毛袜子的脚放在地上,也沾满了黄色的草渣。他有点开心了。
只有他会这样陪自己毫无形象的趴在这里吧。星野想起那阳光能照进眼底的晶莹绿色瞳孔……
“歘——!”星野一把拉上窗帘,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不想再去看窗外。
“少爷,您醒了么?”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星野沉默了一会儿,用俄语说道:“已经起来了。”话音刚落,一个略微上了点年纪的女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放着玻璃制的广口瓶,里面是干净的水,小小的气泡附在瓶壁上。
“请您先用点水吧,夫人要见您。”
星野没说什么,喝了点水。什么……漂亮的绿色眼睛,如今想来真是让人作呕。再次想起曾经,和自己在马来西亚的日子对比起来,他强行压抑着就要喷薄而出的负面情绪。
低着头的年长女人却丝毫看不出来少爷的情绪变化,他表情还是像每一天的早晨一般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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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托利,我手里新拿到一份情报。虽然说是我刚刚拿到,但这件事情已经一年多了。”坐在藤椅上的女人依旧穿着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