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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刀的手臂,“咔咔——”她几乎听到了自己脚下的水泥地,被过大的击力土石崩开的声音。
猛然抬手,林越撤掉匕首,不顾疼痛抓住枪头,大喝一声,臂上使力,从这边抬起了沉重的长枪,猛然朝地上砸去!另一头的棕发男人,还固执的抓着枪柄,被自己的长枪砸中腹部,长枪脱手。
林越反客为主,抓住枪头,长枪往空中一甩,立刻跳起接住,这柄长枪立刻成为了她的兵器,丝毫不敢迟疑,林越立刻挥舞长枪,刺中了棕眼男人的胸腹,把他生生钉在了水泥地上!
“呼……呼……”她半弓着腰,喘着气,看向狼狈的角斗场。她赢了……在无数生命关头,她在一次赢了。
全场哑然,只有主持者被推了推,连忙回过神来,走到主席台:“想必大家也都见识到了第二批次实验品——”
“出价吧!我要拍下她!”主持者话音未落,观众席上的贵宾们便开始纷纷喊价,要拍卖林越。
她有点恼怒的环视了一下,却看到了站在出口处的星野,朝她笑了笑,无声的鼓了鼓掌,用口型说道:“真是精彩。”
是么……可我丝毫不喜欢被众人围观的犹如表演一般的战斗,我的战场应该在丛林里,在荒漠中,背抵着伊恩,和他口干舌燥孤立无援的持枪扫射,共对众敌。
我更想要那样的战斗。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怎么最近都没人看……是我是我之前写崩了么?
☆、【残废】
林越有些恼火的坐在车里,她右手被铐住,另一头连的正式单手开车的星野。
就在5个多小时前,她从角斗场回来,住进了酒店。虽然不像那些实验品被铁笼装起来,她身边也有6个以上雇佣兵监管着。
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酒店楼层间半人高的管道夹层中逃脱,在全面围捕下,光着脚逃离了酒店,来到几条大街外。
偷了一件驼色大衣和高跟鞋的她,在10月就开始下起雪的莫斯科街头,表情兴奋地漫步着。这里的氛围本就是优雅而淡定,她若是脚步太过急促,就必定会被人侧目,她一定要融入街头,才能不被发现。
周围的店铺闪亮的橱窗里,有各式剪裁简洁的大衣,精致切割的珠宝和30度角摆在木盒中的红酒。这是最繁华的一段街,衣着色彩以灰,黑和驼色为主,优雅干练的莫斯科人从她身边笑语走过。
林越有点贪婪的看着这一切,她被关在那个狭窄的白色小房间里太久了,就算被押到实验室,也是要通过地下的长廊穿行,周围只有水泥的地面墙壁和头顶发冷的灯管。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她心里开心的都飘然了,行动上却仍然谨慎的观察着周围。林越站在街边等红灯,走过去就是地铁站了,以莫斯科如此复杂的地下铁,自己消失在人群中的几率就会更大。
“嘎……”突然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窗迅速摇下来,她本能的转身就要往后急退,可是窗口里伸出的黑洞洞枪口指着她,星野白皙的面孔从落下的车窗后露出来,他低声说道:“上车,不然我就开枪。”
林越抿紧嘴唇,直直的看着他,有点不甘心,却只能选择上车。星野的反应能力一点也不比她差,自己一动他就一定会开枪。
于是本来以为会成功的出逃再次失败,她大脑放空面无表情的倚在车座上,星野转过一个街口,朝酒店开去,被铐住的右手换挡时,带着林越的手腕也晃了晃。
他一偏头就看到了林越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刚刚走过街,朝这边来的兴奋笑容在见到自己的一瞬间就消失了,星野有点失望。早知道自己就再跟她几条街好了……
“我……”星野似乎想说什么,却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住了。林越偏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有礼貌的等着他的后半句。
“不,没什么。”星野笑了笑说道。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我陪你下车逛逛”这样的话来,却在嘴边止住了。这算是什么心理,就算去陪她下去毫无意义的闲逛,她也不可能再笑了。那种因为自由和逃脱而来的开心,不可能因为这种象征性的逛街就可以得来。
只要这条手铐还连在他们二人之间,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又开始差点做出毫无意义,浪费时间的事情了,他直视着眼前的路灯,在心中低声说道。
几日没过,林越便被押回到了实验基地。但她似乎觉得星野有些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她,大概是太忙了?林越心里稍有疑问。
搬到了玻璃花园的林越,对自己的巨大花园和开放式的房间没有任何异议,她也清楚地知道这里是有多坚固,自己逃出去的几率低的可怜人了。
不过,她不会放弃,她坚信伊恩也回来找她的。
林越并不知道帕梅拉的死亡和索耶的易主,伊恩与部分特工的叛逃,外面的世界已经和实验室隔开了。她甚至不知道克雷尔知道自己是乔纳森这件事情,由于克雷尔对这件事的沉默,她还被蒙在鼓中,和克雷尔聊天时从未谈起过监狱里的事情。
由于星野川的忙碌,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克雷尔在一起的,她从未知道这个家伙也如此健谈,聊欧洲杯,聊电影,她对外界的所有了解,只能依赖于克雷尔带来的杂志和他的抱怨。
单调的人生也过得飞快,克雷尔每日都带着各种娱乐杂志来花园,和她散步,聊天,检查身体。每5日一次的注射药剂,浓度越来越高,克雷尔刚刚研制出的新药剂不断在她身上试验,她明白自己就是高级的小白鼠。
令人发疯的疼痛让林越越来越麻木,每一次都认为这辈子最痛不过如此,下一次又被打破这个想法。她一开始因为实验药剂逐渐变强的过程有些改变了,她从莫斯科回来后的一个月左右,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到了一个制高点,逐渐就要走下坡路了,这个想法越来越被证实。
最早是消化系统紊乱,吃点东西就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开始消瘦下去,整个人瘦的犹如烧火棍一般。克雷尔以为是单纯的胃病,便给开了不少药用来调理,可是几乎都没有用。
12月份开始后,林越的身体就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了。先是耳鸣与短暂性的大脑空白,几个星期后就开始出现了短时间的失明,失聪,到了圣诞节的时候,林越甚至出现了12个小时以上的弱视和失明。
那天雪下的特别大,在玻璃的半圆花园穹顶上落了厚厚一层,这个圣诞节,是与她一样孤单一人的克雷尔陪她度过的。花园里摆的圣诞大餐她只能闻的到,时好时坏的视力让她只能看清玻璃桌上烛台的一团暖黄。
星野被邀请和所谓的叔父与母亲一起前往莫斯科共度圣诞夜,不知道那里是如何虚与委蛇的场景呢。
而她这边,虽然似乎只有克雷尔一个人喋喋不休的抱怨着莫斯科的鬼天气,但那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火鸡的香味,都让因为身体缘故逐渐暴躁的林越稍微得到了些安慰。
“你想得到什么呢?今天晚上可是圣诞老人送礼物的时候了。”克雷尔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说道。
“哎?”她有点茫然:“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有礼物啊。再说你就算想送我东西,这里也没有烟囱可以让你爬啊。”
“你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就好。我没准备圣诞袜,就只能借你的袜子一用了。”克雷尔一边说一边脱掉了在她脚腕上层层叠叠的羊毛厚袜子,把这只不大的灰色羊毛袜挂在了这个开放式卧室的屋檐下。
“那我穿什么啊。”两眼无法聚焦的林越半坐在沙发上问道:“我的脚会凉的。”
“恩?你没有多的袜子么?”
“哦……我忘记了。”林越慢吞吞的说到。
从半个多月之前开始,林越似乎就越来越迟钝,不论是对外界还是自己的思考能力,她整个人都是羸弱而茫然的,面无表情的倚在床上。星野川也发现了这一点,向他母亲多次提出要终止在林越身上的实验,却被拒绝了。她还要求克雷尔好好记下她身体状况,失明或失聪每次的持续时间与间隔。
她身体对于药剂承受的量已经快到极限了,记下每次药剂的使用量和出现的不良反应,很有利于把第二批实验品的药剂量控制在极限以内。
圣诞夜里,吃饱喝足的林越抱着枕头,在单人床上疲惫的睡去,留下克雷尔一个人整理东西,离开了玻璃花园。
第二天醒来,短暂失明的症状已经消失了,她看着眼前又清晰下来的景象,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只是一抬眼就看得到在屋檐下挂着的那个灰色袜子。
真的会有什么礼物么?
就算知道一定是克雷尔给的,她也有些好奇和开心的把袜子从绳子上解了下来,隔着厚厚的毛料,她似乎捏到了什么硬硬的小物,连忙把东西倒出来,一个红宝石戒指从袜口中滚了出来,落在她手心。
她认得,那是克雷尔假死后还依然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红宝石在冬日透过玻璃的晨光照耀下,晶莹中又充满了沉甸甸的分量,闪着古拙的光,衬得她的掌心如雪一般的白。
就算知道这种礼物不该收,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带上了,只是这戒指虽然是女式,但对于林越来说还是太大了,她只要一垂下手来,戒指就会从指缝滑下来,果然……
林越把戒指放进兜里,想着等到他再来看自己的时候还给他。
在监狱中也是,在实验基地也是。自己最茫然无助的时候,克雷尔都是陪在自己身边,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若是之前还可以理解为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兄弟,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呢?克雷尔对自己的关照已经到了一门心思放在她身上的地步。
林越想不明白,她直觉明白克雷尔并无所求,不过不管因为什么,她从早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弟。
圣诞夜后的药剂实验,林越依旧是被黑色束带绑紧在皮床上,抽搐哀嚎着。克雷尔知道自己不过也是舍巴尔申的傀儡,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只能强忍着不去看她。
这次,林越足足睡了一天多才醒过来,克雷尔再赶去的时候,就看到林越一个人半躺在床上,两眼空洞的喃喃自语。
“林越!”克雷尔连忙走到床边,抓住林越的手臂:“怎么了?!”
“嗬嗬……”林越偏了偏头:“永远不可能了,我永远不能再离得开了……我的腿废了,克雷尔。”
“什么?!”他捏向林越的小腿:“你没知觉?从哪里开始没有的?”
经过几天的观察治疗,本来认为是短暂的神经麻痹的克雷尔也不得不承认,林越从膝盖以下,双腿失去了知觉。电击刺激肌肉或其他的调理,都没能起到好的疗效,这个强大的战士,恐怕真的要下辈子在轮椅上度过了。
药剂已经破坏了她膝盖以下的神经系统,如果潜心修养,他努力找到能与新型毒品抵消的药剂外加好的医疗设施,她还是有可能再站得起来,不过舍巴尔申不会给他时间和精力,他们一定会抛弃掉残废的林越。
他甚至假设,很有可能是药剂累积的毒素压迫中枢神经,造成了她的下肢瘫痪,而林越本身的血液是具有平衡药剂的功能,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她的造血干细胞很有可能就逐渐平衡那些累积的毒素,让她重新站起来。
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又不允许有这样的时间。【wWw。wRsHu。cOm】
得知这个消息后,星野也从莫斯科飞了回来,他有些怀疑地问克雷尔:“有没有可能这个残废其实是伪装的,她是为了逃离实验基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