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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希唯手里另外提着一袋东西,在妹妹倚着妈妈撒娇的时候,他正从袋子里拿出里面的炖品。
“允儿,先吃点燕窝润润嗓子。”
宁之允接过盒子,却只是拿着,口里仍旧兴奋地跟妈妈说着什么。宁希唯见妹妹聊提兴起,根本没有吃的自觉,一把将盒子夺了过去,打开盒子,拿起汤匙将燕窝一口一口往妹妹口里喂。
和员工人一起坐在不远处的区楚凡,看着待人极冷淡的宁希唯,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甚至可以说带着淡淡的幸福笑意,无微不至地一口一口将燕窝往宁之允口里送,而宁之允则心安理得地张口吃着,一边嬉笑着倚在庄雨菲身上聊着天……
区楚凡半眯着眼一直看着,一大帮人闹哄哄地吃着东西,谁也没有注意到,区楚凡那双半眯着的眸子越来越暗,黯淡之后却浮起了危险的光芒。
……
宁希唯这几晚,被妹妹冷藏得够呛的,从前,她是一洗完澡就自动自觉地往他房里钻,但这几天,等宁希唯洗完澡出来,却不见妹妹的影。
于是,换他钻进妹妹房里,却见妹妹坐在电脑前,打开一大堆窗口,QQ响过不停。
“大忙人,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一吃完饭就窝房里……”
宁希唯像个很多天不受宠幸的妃子,抱怨着从后面环着宁之允,头枕在宁之允的肩膀上,先是在妹妹紧抿着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一个个对话窗口上。
“搜集证据!”
宁之允头也不回,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击。
“为爸爸的案子?”
宁希唯看看上面的内容,大致都与余昕有关。还有一些,是记者自曝的新闻操作内幕。
“嗯,这事,得快点解决,我天天一看报纸,肝都快炸了,真佩服爸和妈的定力和涵养。”
宁希唯当然明白她的感受,因为,他自己也如妹妹说的一样,一拿起报纸看到上面关于爸爸的报道,就有种想烧了这间报社的冲动。
这几天,各大媒体对宁沛毅并没有消停,而余昕,在接受媒体访问的时候,总是表现出支支吾吾欲言还休的样子,这种欲盖弥彰的做法,让余昕曝光率在短短的时间便直逼一线艺人,也间接让她迅速由一名不知名的艺人成为人尽皆知的名人。
虽然这种出名,红得并不光彩,但对艺人来说,要的是红的结果,过程是如何,显然都不重要。
“允儿,这些证据有用吗?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搜集证据不是更方便吗?”
宁希唯并不是不相信妹妹,而是心疼妹妹天天为专辑忙得都快七孔生烟了,现在连难得的休息时间也用来搜集这些证据,冷落他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整个人都因此累得瘦了一圈。
宁希唯搂着妹妹又变细了的腰肢,心疼莫名,却又无法阻止她。
“哥哥,圈中有很多暗箱的操作,行外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比起律师,我作为圈中人,搜集证据不止方便,也比他们搜集的证据要有用得多。”
宁之允仍旧和那一堆人在周旋套取着有用的证据,宁希唯知道妹妹是为了爸爸才这么拼命,也不再干涉。而他自己,其实也有很多事要忙,于是好几个晚上,他都乖乖地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盘膝坐在妹妹的床上,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
……
安浱姐姐律师事务所里的工作人员,效率极快,几天之后,以宁之允之名为父讨回公道的案子,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及回响,案子引起的争议及话题绝不亚于宁之允获大奖时所引起的轰动。
这个案子,宁之允在百忙中私下收集的那些资料,全是她动用了这几个月以来在这个圈子所建立的重要人脉,才得到大量有用的信息和资料。这些资料,其他律师若想以正常的途径根本没法得到。
而正是这些有力的证据,让各大报纸媒体、网站以及余昕输得一败涂地。
宁之允赢了,而且赢得得利落赢得漂亮!
和一般追讨名誉案不同,这个案件,宁之允所要求的精神补偿,金额极少,只是人民币一元!但是,在金钱赔偿的同时,她却要求各大报业及网站连续三天在头版刊登全版道歉函,对余昕的裁决基本也和各大报业网站的裁决一样。
在案件告一段落的同时,国家介入调查事故的专案小组,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之后,也查明此高架桥塌方事件的确切原因。高架桥本身从设计施工又或是投标都没有任何问题,造成塌方的原因,却是因为相距高桥架不远的地铁二号线的施工,造成周围地基轻微下陷,高架桥墩下陷进而导致此路段高架桥塌方。调查结果显示,L省现任的政府成员清廉为民,并没有这座高架桥的投标上做任何见不得光的手脚。
一时间,宁沛毅及其领导的L省政府部门的形像比起以前更加地高大清廉,加上宁沛毅这段时间依旧不受影响的兢兢业业地工作的表现,更让他在L省的民众心目中的声望一路攀升,形像一扫前段时间的阴霾而吐气扬眉。
而宁之允,也因为这不甘父亲形像受损而将各大媒体及网站推上被告席的壮举,被民众称为最有孝心的女艺人。
……
宁沛毅的事件终于彻底地告一段落,宁家似乎又恢复了幸福宁静的生活,只是,因为这个案件,父女俩的关系变得亲昵无比,以前,宁希唯是从没想过爸爸会和妹妹如此接近,可这天他加完班,九点多回到家中,客厅里没有人,兴叔告诉他。
“大小爷,老爷和小姐在书房里下棋。”
宁希唯“噗”地笑了,只当兴叔在忽悠他。
“兴叔,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允儿是那种连马行什么,炮怎么走都不懂的棋肓,她怎么可能陪我爸下棋。”
兴叔的心情也很好,呵呵地笑着。
“呵呵,好像是小姐缠着老爷,让老爷教她下棋。”
宁希唯愈发地觉得这世界真的变了,变得越来越颠三倒四不按常理出牌了。
几个月前,连女儿的大学毕业典礼都不去参加的爸爸,现在居然肯将他宝贵的时间花在教妹妹那个棋肓身上。
而几个月前,还为要当歌手而离家出走,将T市警察及宁家闹得鸡犬不宁的妹妹,今天居然粘腻腻地缠着那个要和她脱离父女关系的爸爸学棋?
宁希唯按捺不住好奇的心,连晚饭也顾不上吃饿着肚子就往楼上走。
才从楼梯里转入走廊,远远就听到书房里传来妹妹清脆的笑声,最难得的是,中间还夹杂着爸爸浑厚的呵呵低笑。
宁希唯迈着大步,书房的门大开着,他一走进书房,便看见爸爸和妹妹两个黑黑的头颅挤在一起,正在研究摆在桌子上的棋局。
他走近一看,这棋局一看就相差悬殊,只一步,爸爸就可以将妹妹的棋局置诸死地。父女两人都专注地盯着棋盘上的棋子,谁也没有注意到轻步走进来的宁希唯。宁希唯不作声,就那样站着观察着这两父女的古怪棋局。
宁沛毅是个下棋高手,下棋以快狠准著称,宁希唯继承了他的棋风,在空军基地,宁希唯的棋艺基本无人能敌。
但就是这么一个高手,现在却像没看到好几个棋子只消一步就能将棋局终结,只是不停地用其他无关的棋在迂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让棋。
而宁之允,比起以前有了明显的进步,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虽然反应慢了一些,但走的棋风,居然有了几分宁沛毅下棋的风格。
“允儿,这一步棋,你应该这样走。你看,你这样一走,就能逼着我的马往回撤去保帅,既守又攻。”
宁之允按着宁沛毅所教的路数走了一步,宁希唯再看这局势,妹妹的劣势一下子就扳回了不少。
“爸,你这招阴招,居然教给允儿,以前,我套了你很久,你都不肯教我,后来还是我自己偷师学会了这一招,你不是明显的偏心吗?”
一旁观战的宁希唯,终于忍不住开腔。两父子从来很少交流,唯有在棋盘上,两人算是臭味相投,一相遇就杀得天昏地暗。刚才宁沛毅教宁之允这招,以前,曾让宁希唯吃了不少败局。
“哥哥!”
宁之允一脸开心地仰望着宁希唯。而宁沛毅,抬头望望儿子,嘴角仍带着一丝笑意。
“男子汉大丈夫,凭的就是自己的真本事,棋局上和战场上一样,没有父子,只有敌手!我凭什么教你?”
宁希唯一听这话,爸爸这心,分明就偏心到没救了!不过,他偏心的对像是宝贝妹妹,宁希唯哪会计较?
……
这两天,报章上终于再也不是宁沛毅的头版头条占据大幅版面了,宁希唯也终于能在中午午休时看报纸的时候看得真正的新闻,而不是关于自己爸爸的一堆莫须有的诽谤。
看着报纸时,手机嘀嘀响了起来,是信息提示音。
“宁大少,你要的东西已发邮箱。”
宁希唯将报纸搁在一旁,打开邮箱,点开刚刚收到的邮件。
剑眉拧成一团,看来,自己的猜测,又成了事实。
将邮件认认真真再看了一次,另存到他个人的私密文件之后,习惯性地,将邮件永久删除。
看完那个邮件之后,宁希唯好像没什么心情看报纸了,端着咖啡走到窗前,视线,落在窗外大片的开始枯黄的草地上。
“嗒嗒嗒”这时响起的敲门声,多数是王沐青。
“进来!”宁希唯头也没回,身后果然响起了王沐青的声音。
“少将,有位客人找你!”
宁希唯转身,很是奇怪。军区不同其他单位,闲杂人士要经过批示才能内进。
“哦?谁?”
“刚才门卫处打电话过来,说大门外,有一位叫秦珊的女士,想见少将。”
宁希唯沉默了一会,将咖啡搁在桌上,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吩咐王沐青。
“小王,你跟门卫处说一声,让那位女士在门外等我一下。”
等宁希唯开着车到了大门口,果然见秦珊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外,她的汽车停在身后,宁希唯警惕地扫过汽车内,见里面空无一人。
“秦阿姨,我刚才在上班,怠慢你了,抱歉。”
宁希唯让值班的士兵将大门打开,秦珊将车开了进来,宁希唯开着自己的车将她带到离办公室挺远的一个凉亭之外。
那里是士兵特训时的场所,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四周空无一人,两人在凉亭内的石凳上坐下。
宁希唯望着凉亭外荒凉的草地,先开口问。
“秦阿姨,这么远跑来军区,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近距离看,宁希唯才发现本来保养得宜的秦珊脸上满是疲态,光滑的皮肤上开始有了些细微的皱纹。
秦珊抬眸深深地看了宁希唯一眼。
“希唯,如果秦阿姨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你也别见怪。”
宁希唯一脸平静,淡淡地说。
“秦阿姨,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秦珊注视着眼前这位被外界喻为天才的年轻少将,看他眉宇间透着逼人的英气,脸上的波澜不惊,貌似,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来意。
“希唯,非凡娱乐这两天被国税查帐查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