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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以前,我曾经在学界提出过一个观点,那就是所有古文明的兴起都与巫文化有关。这里所说的巫文化并不是指那些对自然崇拜的祭祀仪式,或是说礼乐制度的前身,而是实实在在的巫术、巫蛊。”
我父亲一边听一边点头,但是渐渐地却发现汪成宝的语气不对,他说的这几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临终遗言。
我父亲想打断他,但是汪成宝却大手一摆,示意父亲一定要听他说完,于是父亲也只好继续听了下去。
汪成宝顿了顿,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继续说道:“范哥,你比我聪明,有天赋,我从一开始就希望你能与我一起来研究这些已经失传数千年的古老秘术,但是,每次你都断然拒绝,所以我想,我一定要带你来一场亲身经历你猜会相信。”
“现在我相信了,你别再说了,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贵和。”我父亲说道。
汪成宝摇了摇头,说道:“相信我,那个秦贵和凶多吉少,不光是他,我们几个都是如此。”
这个时候,我父亲突然心生疑惑,他结合着汪成宝的话,在一细想这一路而来的经历,心头一紧,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一路而来,汪成宝的表现堪称出色,但是其中又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比如,根据秦贵仁的回忆,他从来就没有把青铜樽的相片寄给汪成宝,但汪成宝却主动找到了秦氏兄弟。再比如,一路上,汪成宝似乎懂得非常多,简直就像是曾经经历过一样。那坛罐中的虫子和婴儿,如果不是汪成宝的提醒,他们几个人很有可能都会被那虫子袭击,还有,在这巨大的石室之内,他的背包里竟然装有自制的镁光弹,这种装备一般的考察根本用不上,难道,这个汪成宝早就知道这里会有一个巨大的地宫?
父亲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说道:“老汪,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父亲的话音刚落,身边的暗处突然发出一声尖啸,秦贵和像一头饿虎一样直扑了上来,手里寒光一闪,一把砍刀就直奔汪成宝的面门而来。
好在那汪成宝平日里也是个跑野路的主,秦贵和的速度快,而他的反应更快,当即就地一滚,避开了砍刀,嘴里骂道:“操他妈的,我就说他自己会来找我们嘛!”
秦贵仁见状赶忙跑到汪成宝身边,冲着秦贵和喊道:“贵和!我是你……”
话还没说完,就看那秦贵和手臂一挥,砍刀直接砍在了秦贵仁的肩膀上,顺着胸前划了下去,顿时鲜血绽放,胸前的衣服眨眼之间就被血液浸染。
“你他妈的白痴啊?”汪成宝骂道:“他现在根本就是那个小鬼的傀儡,不是你弟弟秦贵和!”
秦贵仁还没反应过来,那秦贵和手臂又是一挥,冰冷的刀锋又朝其砍去。我父亲当时站在一旁,心说救人要紧,也不管秦贵和的背后是不是趴着一个鬼婴,直接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夺取他手上的砍刀。
但是,那秦贵和的手就好像是钳子一般,死死地抓住刀柄,根本夺不下来。
汪成宝警惕地喊道:“范哥,小心,你弄不过他的。”
我父亲骨子里有一股子倔脾气,越是他办不到一件事情,他便越要去尝试,而且不达目的决不放弃。
一开始,那秦贵和还跟我父亲挣扎了一会儿,但是突然之间,他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我父亲一愣,就见他背上的那个淡蓝色鬼婴转头瞪着我父亲,最没有动,却是用秦贵和的嗓子说道:“范继云,你也想死吗?”
我父亲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不觉脊背发凉。当然,这倒不是因为那鬼婴长相可怕,而是因为那鬼婴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就在我父亲这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身受重伤的秦贵仁却冷不防地冲到了秦贵和的身后,嘴里骂道:“操他娘的,就是这鬼东西在作祟,把它从我弟弟的后背拽下去就好了!范先生,快来帮一把!”
当过兵的秦贵仁到底还是血性,在这种诡异的事件面前,仍然能做出这样的反应,很让我父亲和段郁文感到佩服。
当然,我父亲的反应也够快,立即加大了手劲。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一用力,就听那秦贵和“啊”的一声惨叫。
虽说是惨叫,但我父亲和秦贵仁听后却是心中一喜,因为这声音是正常的秦贵和所发出来的,证明他们的方法还有效。
俗话说的好,鬼怕恶人。那小鬼婴一看这架势,似乎也是一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候,我父亲和秦贵仁哪里敢松劲,急忙又加大了力气,向两边扯去,而那秦贵和的叫声也变得更加凄厉。
渐渐地,那鬼婴的身体已经开始远离秦贵和的身体,只有那四肢还死死扣住秦贵和的身体不肯放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我父亲和秦贵仁忙着解救秦贵和的时候,段郁文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再一听秦贵和那凄厉的惨
第二十八章 遗命
我父亲见此情形,现实震惊,但紧接着便是气氛,他猛地用拳头捶了一下青石地面,骂道:“妈的,本想救他,结果反而却害了他!”
汪成宝在一旁拍了拍我父亲的肩膀,说道:“范哥,你别太自责,我都已经说过了,他被那小鬼缠上,肯定是凶多吉少,人各有命,这、也许就是他的命。”
“等等,”段郁文突然道:“他好像还有气。”
父亲听后急忙凑到秦贵和的身边,但是却不敢翻动他的身体,只是在他身边半跪下来,用一种十分自责而又内疚的口吻说道:“贵和兄弟,贵和兄弟,你还好吧?”
那秦贵和艰难地摇了摇头,只是轻声说道:“我、我哥,那东西在我哥手上,救……”
话没说完,他颈项一软,头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俨然已经断气死绝了。
不过,我父亲也不是那种喜欢沉溺于生死离别的矫情之中,他知道,活着的人永远都比死去的人重要,登时回过头去看那秦贵仁。
只见那秦贵仁在刚才的拉扯中,身子失去平衡,一下子撞在了一口青铜棺上,竟然把那巨大的青铜棺盖给撞翻了,而他在与那淡蓝色的鬼婴纠缠的时候由于身体失去平衡,眼看着整个身体就要跌进青铜棺内了。
父亲想去帮秦贵仁一把,但是汪成宝却劝阻道:“范哥,别去,你救不了他,弄不好,你还会受牵连。”
他没想到,我父亲登时怒道:“汪成宝,你还他妈的有没有点人情味,你要让我眼看着他身处危险而不顾吗?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难道你希望再死一个?这就是你所谓的考察?以人命为代价的发现?”
这一系列的问话使汪成宝一时间窘得说不出话来,我父亲一甩手道:“你要是怕死就别去,不过,你别拦着我去救人!”
说着,他一个箭步就窜到秦贵仁的身边。
只是,我父亲刚一冲到青铜棺前却又收住了脚步,只见那被掀开的青铜棺内竟然与外面小石室的坛罐里一样充满了漆黑的不知名的浓稠液体,出于之前的经验,我父亲立即停了下来,说什么也不敢再向前移动半步,可眼看着秦贵仁与那鬼婴纠缠心里又觉得焦急万分。
就在这个时候,布满液体的青铜棺内似乎有了动静,棺内的液体哗啦啦地一阵搅动,我父亲和汪成宝、段郁文三人都不禁心头一紧,暗自为那秦贵仁擦了一把汗。
只是这一次,从液体里窜出来的却并不是虫子,而是窜出一只皮肤溃烂成乌黑颜色的手。那手的手腕细长,几乎全部溃烂,瘦长的小手臂上露出了几个大洞,露出乌黑的骨头,至于手指则完全没有皮肉,只剩下乌黑的指骨。
我父亲高声对秦贵仁喊道:“贵仁兄弟,小心身后!”
但当时秦贵仁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鬼婴上,就算注意到身后的危险也无暇顾及。
就在众人焦急的时候,那只瘦长的手一把按住了秦贵仁的肩膀。秦贵仁先是“啊”地一声叫唤,刚想回过头,却没想到那只手力气极大,还没等秦贵仁反应过来,上半身连同那鬼婴也被拽进了那青铜棺内。
一时间,青铜棺内黑液四溅,就见那秦贵仁在青铜棺内不停地扑腾挣扎,更令人惊奇的是,刚才还很神气的鬼婴在落入青铜棺内似乎也慌张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哭喊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但很快,棺内就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秦贵仁那两条腿在棺外一通乱踢,似乎是在青铜棺内遇到了什么危险。
见此情形,我父亲心中一阵悲怆。
在生死离别的为难关头,考验的往往不是一个人的勇气,而是一个人的本性。
我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但在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直冲过去抱住秦贵仁的两条腿想把秦贵仁从青铜棺内拉出来。
出乎我父亲的意料之外的是,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秦贵仁从青铜棺里拽了出来。
只是,从青铜棺里再被拽出来的秦贵仁此刻已经完全认不出他的模样,他的脸、脖子等暴露在外面的皮肤此刻竟然变得千疮百孔,满脸留着猩红的液体,甚至连身上穿着的衣服也都变得破破烂烂。
我父亲见此情形的第一反应是,青铜棺内的黑液很可能具有腐蚀性,但是很快,他就发现真实的情况并不是这个样子。
只见那早已面目全非的秦贵仁用一只严重溃烂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而另一只手则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的嘴巴里,他此刻迫切地想要把那东西抠出来。
“是那虫子!范哥,你小心!”汪成宝在一旁大叫道。
我父亲一愣神,紧接着就看到秦贵仁猛地一捂自己的肚子,虽然脸上的五官早已消失,但是还是能看出他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
见此状况,我父亲他们三个人都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看那秦贵仁发出一声惨叫,腹部一胀,就听“噗”的一声,他的整个腹部像一只礼花弹一样爆炸开来,破碎的皮肤连带着满肚子的内脏全都喷在了我父亲身上。
一阵浓烈到底腥臭味顿时让我父亲呕吐不止,就见那秦贵仁此时跪在地上,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一直巨大的蚯蚓一般的黑色蠕虫从里面钻了出来,像一条蛇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虽然没有眼睛,但好像正在寻找新的猎物。
令我父亲没有想到的是,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那秦贵仁仍然没有死,就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掐住那虫子的脑袋,大喊了一声:“别管我,快跑!”
我父亲等人大吃一惊,心中暗自佩服这个退伍老兵,即便是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仍然想着救我父亲等人。
我父亲心中不忍,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想也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贵仁兄弟,救命之恩永生难忘!”
说罢,就转头对汪成宝喊道:“老汪,我们走!”
汪成宝和段郁文看秦贵仁似乎也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也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跑到我父亲身边,三个人径直朝来时的石阶跑去。
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个人刚一跑到青铜棺的时候,青铜棺又是一震,一个近乎于骷髅“人”从棺内坐了起来。
三人回头一看,顿时觉得脑皮发炸,只见那“人”浑身**,整个身体都呈现暗红的颜色,除此之外,全身的皮肉几乎无一处完好。最让人不寒而栗的是,那“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