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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穆宁深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裴沐菲面对他;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然,但是这种不自然在谈生意的时候肯定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她只是公式化地将出错的地方指出来,然后说了几句致歉的话;因为这个流程还没开始动工,也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穆宁深是负责人;也没有多怪她,只是在她说话的时候,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裴沐菲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不好意思,这就是我要改的地方,麻烦穆总监了。”
“不麻烦。”
“那您继续工作,我就不打扰了。”裴沐菲起身就要离开。
“沐菲。”他喊她,“你不用和我这么生疏。”
“可是我们好像真的不是很熟,穆总监,恕我直言,我不是很喜欢自来熟的人。”
“你这样,就是因为我上次说的那些话,对吗?”穆宁深踱步走到她面前,“就是因为我说的话戳中了你的痛处?”
“我也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裴沐菲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喜欢能把你看穿的人吧。”穆宁深喟叹一声,像是有些无奈地说道:“能不能把我当朋友?”
“穆总监说笑了,你本来就是我的朋友。”
“……”
“既然这样,我中午请你吃一顿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穆宁深笑得一脸无害。
“劳烦您了,我中午有工作,怕是不行。”裴沐菲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那要不要我给陆经理打个电话请假?”
“……”
“你不用对我避之不及,我也只不过是,想对你好一些罢了。”
他的话说得裴沐菲的心一颤。
要说穆宁深的气场并不是很强,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也很温和,但是裴沐菲总觉得他不简
单。
这个男人,说话做事,都太会挑时间,也太会寻人的弱点。
“唔。”裴沐菲看向他,笑得十分有礼,“那我就先感谢穆总监的好意了。”
“走吧。”
**
吃过午饭之后,穆宁深开着车将裴沐菲送回公司,车子刚停下来,裴沐菲就准备开车门下车,可是穆宁深却叫住了她。
“沐菲。”
裴沐菲皱眉,纠正他:“是裴沐菲。”
“如果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太累,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穆宁深言语间听不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满脸认真。
裴沐菲竟然听得轻笑出声,“穆宁深,我们才见过几次?是不是男人都这么肤浅的?”
“别的男人我不知道。”穆宁深看着她,“但我不是。”
“呵,那你倒是说说你看上我什么了?这副皮囊?还是什么?”
她的话句句带刺儿,穆宁深平日里很少咄咄逼人,也很少和什么人辩论,可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了。
“我想要你,就是因为你是你。”
话刚出口,穆宁深就觉得自己矫情了。
毕竟这种话,怎么都不像是一个大男人说得出来的。何况还是他。
“这种话,你还是留着哄小姑娘吧,我怎么可能信。”裴沐菲笑得颇为嘲讽。
情话虽动听,但永远抵不过现实的残酷。
她也希望自己还年轻,最起码有一颗年轻的心,才不会听到这么动情的话都觉得虚假,才不会连有人追她都觉得是个麻烦。
“沐菲,我是说真的,考虑一下吧,我们在一起。”
“哦。”裴沐菲应了一声,“那我考虑一下。我先下车了。”说完便不顾他的反应下了车,匆匆走进公司的大门。
穆宁深看着她干练的背影,微微一笑。
裴沐菲被他弄得心烦意乱的,她知道,刚才若是她不答应下来,穆宁深不知道又会说出什么话,接触了几次,裴沐菲发现穆宁深做事坚决的态度和他温和的外表一点都不相符。
也是,商场上的人,大约都是这样的。
**
“哥,你和言教授家二女儿分了?”施礼大喇喇
地坐上施政的车,一边关门一边问他。
“哦。”施政淡淡地应了一声。
“哥不是我说你,”施礼看向他,“你压根儿对人没感觉,干嘛招惹人家小姑娘。”
“谁告诉你的?”施政不答反问。
“妈说的。”施礼答道,“她好像很生气。”
“哦。”
“哥,就你这副闷骚样子,我都替你着急,你和嫂子都这么多年了,难不成还定不下来?江琰儿子都有了,别告诉我你还想着她。”施礼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施政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嫂子”是谁,只不过这次却难得的没有纠正他的叫法。
“……”
“哥?你聋了咋的?”施礼拍拍他。
“没聋。”
“我问你呢,你打算和嫂子怎么办?我前些天执勤的时候还看到她和一个男人吃饭呢。”施礼突然就想起来,那天中午看见裴沐菲和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西餐厅靠窗户的位置吃饭。
那天正好轮他执勤,施礼看见了之后是想上去打个招呼的,后来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合适,然后就当没看见一样走过去了。
“什么时候?”
“三四天前吧?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就知道那男人看起来比你帅多了,最起码人家会笑。”施礼没好气。
而你是个面瘫!施礼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施政皱皱眉,他一开始以为是陆离的,可再听施礼详细描述那个人的长相的时候,又觉得不是陆离。
裴沐菲那晚上过后就没再联系过他。
施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不和自己联系了,打了好几次她的电话,也是无人接听。
“你去哪里?”施政突然间冒出一句话。
“什么我去哪里?”施礼拍拍脑袋,“哦对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给我追嫂子去吧。”施礼笑嘻嘻地抛下一句话,下了车。
施政觉得自己有些头疼。
女人的心思,复杂起来真的是像海底针。
**
这天晚上施政直接到了她家门口堵她。
r》 裴沐菲下班之后回家要半个多小时,施政是五点钟开始等的,裴沐菲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六点半了。
她刚上楼就看到施政倚着防盗门站在她门口。
施政见她回来,迈着步子就走到她面前,然后问了句:“为什么不接电话?”
“……”
裴沐菲没理他,径自走到门前掏出钥匙□锁孔里开了门,施政见她开门便迈步跟了进去。
“裴沐菲。”
“怎么了?”她没好气地问,然后又说道:“今天我没力气陪你。”
她话音刚落,施政就听出了她的那个“陪”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觉得自己找她就是为了跟她上‘床的?
“你觉得我找你来就是为了跟你做?”施政拉住她的胳膊将她圈在怀里,“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裴沐菲莞尔一笑,“那么麻烦你想一想,你哪次找我不是为了跟我做?”
“……”她一句话便堵得他没法儿反驳。
“你不记得了?”裴沐菲讽刺地看着他,“你还说,舍不得碰她,有我泄‘欲就好。还有,你再想想,你哪一次见到我不是只跟我上‘床?”
“……”
“你能在江琰身上耗那么多年,能陪着言清洛谈几个月的恋爱,跟我就只能做那种事。不是么?”
“你别胡说。”施政手上一紧,将她死死地摁在自己怀里。
“难道我说得不对?”
“裴沐菲。”施政贴在她耳朵边上,“对不起。”
“……”
对不起。
呵。
——施政,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界上我最不稀罕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你的一句对不起,我耗过的时间就回来了么?你的一句对不起,你给我的伤就能抹平了么?
“你说话。”施政看着她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心慌。
“说什么?”裴沐菲反问他,“你说对不起,我就一定要原谅你了吗?这是什么规则。”
“我没有要你原谅。”施政看着她,“以后,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么?”
“你闭嘴。”施政狠狠地瞪着她,“我是说让你做我女人。”
“做你女人?你敢把我带回家么?你能娶我么?”裴沐菲连着问了三个问题,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其实明明就是在……撒娇。
而且是女人味十足的撒娇。
“谁说我不敢。谁说我不能娶你?”
“……”
“我是认真的。”
“……”
裴沐菲没有说话,眼里聚着的泪差一点就夺眶而出,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手缠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
施政身子一僵。
很快便将她翻身压到门板上,扣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施政:你嫁不嫁给我?
裴沐菲【玩着指甲】:户口本在我爸妈那里。
施政:我要见岳父。
裴沐菲:哦,他说了,不见你。
陆离:爷才是她内定的男人。
陆榆:哥……
陆离:哦对了,走吧,好妹妹,回家给哥哥自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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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懂
第二十七章
裴沐菲被他紧紧地压着;身子铬在门板上,疼的要命,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推开施政。
“施政,我想要你的一句实话。”裴沐菲看向他。
“你问。”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从我们开始的那一年,到现在。”裴沐菲仰着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要了解过我?有没有想要真的和我在一起过?”
“……”施政垂眸看着她;缄言不语。
裴沐菲见他不回答,心里便已经知道了几分答案;但是她还是偏执地又说了一句:“你回答我。”
“……”他仍然不出声。
“我知道了。”裴沐菲自嘲一笑,“既然这样;不如不见。”
“你不要闹。”施政半天只说出这样一句话。
“别用哄她的语气来安慰我!”裴沐菲有些失态地叫了出来,“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裴沐菲清楚地记得好几次,施政都是用这样的语气来哄言清洛;他对她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
施政可以对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彬彬有礼,但是一旦在她面前,就从不会说出什么让她舒坦的话。
以前裴沐菲不知道,因为施政和江琰的话都很少,她只当他是不爱讲话。
后来渐渐了解之后,她才知道,他的话一点都不比别人少,而且狠起来绝对是招招致命。
恰好,她就像个傻子一样,明知道爱上他之后受得伤足以致命,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施政面无表情地扣住她的手腕,然后紧紧地盯着她的眼,“你认为我在施舍你?”
“……”裴沐菲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在问:难道你不是吗?
“我从来不会施舍任何人。裴沐菲,你是真的不懂。”
“对,我不懂!因为你从来都不稀罕我懂!”她说得咬牙切齿,仿佛他是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不要总是按你的思维想事情。”施政耐着性子说道。
“是啊,我永远做不到不按我的思维想事情。”她一脸无所谓。
“裴沐菲!”施政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摁在门板上,眸光有些复杂地盯着她:“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
要。”她闭上眼睛。
——我只想,让你爱我、让你疼我、让你记住我,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