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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门前妖孽多-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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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本来姹紫嫣红的堂内因他这样突如其来的笑容,变得黯淡无光了。

稍有姿色的男子们都自顾垂下了头,只因不想用自己似如萤火之光的容貌去和有着明月光辉的玥夕去一争高低,没有自知之明的争长短,只会迫得自己更加无地自容。

玥夕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衣袖,娆色浸骨的弧度依旧在嘴角蔓延,“知我者,莫若妈妈也,妈妈果真体恤玥夕,玥夕现下确实是累极,所以,挑贴心奴才的事儿,就要劳烦妈妈为玥夕做主了。”

白衣拽着丝巾擦了擦嘴角,“公子客气了,这都是我的份内之事呢。”

玥夕云淡风轻的捋了捋衣袖,站起了身,“既然如此,那玥夕就告退了。”

话落,他姿态慵懒的迈着步伐姗姗而去,只是,当与那站在门前的四位男奴擦肩而过时,没有人看到他紫瞳中,眼波翻滚,恍如激流的怒意冲碎了那一斛的紫烟。

有眼力劲儿的黄衣立时伸手一指中间那个矮小玲珑的雪发男童,缓和气氛道:“姐姐,这就是我与你说的那个孩子,你且瞧瞧。1”

白衣唔了一声,懒懒的将手臂靠在香案上,雪白的掌心撑起着下巴,眸光有些倦意,“你且抬头。”

灵漪下意识的嘴角一咬,当头抬起的那一瞬间,傲色尽敛,怜色焕然,吐音颤抖,“奴才灵儿,见过大当家二当家。”

白衣嘴角微翘,“好一个楚楚可怜的雏儿,也好,就将他带去你的菊园先将养着,指不定哪日又是一个祸水***呢。”

黄衣有些得意的应承道:“姐姐说的极是。”

白衣意味深长的睨了男童的雪发一眼,刚要收回的视线瞥见末尾那个一直没有半点动静的卷发少年,眸中似如秋水的眼波狠狠荡了一下,红艳的嘴唇有些颤抖,“你,你可会些什么手艺?”

少年抬了头,清涟的瞳光映着她一张极力控制着惊愕无措的模样,绛唇轻启,“水璃会医术。”

“医术……医术……”,白衣痴愣,兀自喃喃自语着,沉疴的记忆似同洪水猛兽一般,几欲将她吞没。

黄衣见她失神,又见旁坐的男子们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便掩嘴轻咳一声,“三位都各怀一技傍身,若只是将三人分在各位美人房中定是对他人不公的,所以,本当家觉得,分别将三位分配去裁衣房、厨房以及医药房,这样人人均可享受,若是三位手艺优质,自是不会薄待了去,其它六个,各位公子若有看得顺眼的,自是可以挑了去。”

说罢,黄衣不着痕迹的拉了拉还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白衣的袖角。

白衣如梦初醒,讷讷的点了点头,视线依旧未曾从那卷发少年的身上挪开,“二当家所言甚好,既然已经分置恰当,诸位可以先回了。”语顿,她复又垂下了眼睑,掩去了眸中的潋滟波光,“最近我的身体有些不适,璃公子既然会些个医术,不若替我把把脉,瞧瞧是个什么病症。”

她这听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惹得周遭的视线无一不纷纷侧目那个自称水璃而不是自称奴才的少年。

陡然间,四周嘲讽的、轻蔑的以及幸灾乐祸的目光都落在了水璃身上,芜邪将这些眼神收入眼底,置在身侧的双拳紧握,指甲嵌进肉里,她也尚未可知似的。

她说过要好好保护的璃儿的,可这一次,她却又一次让他成了众矢之的,只要想到一向干净没有心机的璃儿被他们这样的眼神侮辱,心中的愧疚就像一根极细冰针,刺得她又冷又疼。

蓦地,抬首想要看一眼璃儿的模样,想要安慰,不想,抬眸的那一瞬,撞在眼底的,竟是他朝着自己的微笑。

这笑容,就像三月春风,和煦温柔,可,却无法销融她心尖上冰针带来的寒意。

他越是这么温柔,她越是内疚难以自持。

水璃敛去笑意,无视周遭的视线,直视上座的白衣,颔首道:“水璃定会尽力而为。”

白衣唔了一声,姿态翩然的起了身,步伐踏莲般往内堂走去。

欲想看好戏的美男们失望的相视一笑,各自寒暄几句便往自己的屋子姗姗而去。

那几个瘫倒在地上的男奴们被龟奴们拎了下去,灵漪也识趣的跟着黄衣的脚步蹦跳而去。

黄衣妈妈身边那个斯文的男侍便走了过来,对着剩余的芜邪和那个会裁衣的男子笑道:“两位请跟我来。”

两人点了点头,不敢丝毫懈怠的跟着男侍的脚步。

芜邪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与大堂只是一道珠珞帘子隔开的内堂,虽然她心底明白现在三人戴上了姿色很是普通平凡的人皮面具,纵使不可能会被恩客看上,但,她的心里就是有股子不安情愫正在冉冉升起。

而她最忧心的,莫过于水璃了,也不怎的,在她有意无意的避开太过亲密的相处后,璃儿就再也没有那么孩子气的粘着她,从而,她不但没有宽心,反倒心里被那层有愧的阴霾缠绕不放着。想罢,她暗自苦笑一番,不曾想凡事都能淡然对之的修罗王也会沦落至此。

琉棠斋的内堂格局与大堂的气派格局迥然各异,内堂的书香之气很是浓重,尤其是四壁,均是挂满画作,只是奇怪的是,那画作之中除了一道白衣男子的伟岸背影,就在无其它,每一幅如是。

白衣挥手让侍候的奴才下去,这几个男奴有些不明所以的疑惑了一瞬,随即用嫉忿的眼神剜了水璃一记,便缓缓退了出去。

白衣将他们剜了水璃一眼的表情受尽眼底,遂然眯了双眼,杀气腾腾。

水璃状似无所谓的环顾着屋内的陈设,淡淡开口道:“也亏你这么多年还记得琉璃宫的模样,的确令人有些怀念。”

闻言,白衣盈然跪下,妍媚的容颜已被尊崇的虔诚取而代之,“属下叩见神殿!”

水璃没有看她,只是如同走马关灯一般欣赏着屋内的每一处,晰澈的眼底溢满怀念与哀伤,“这屋子,可是与她当年的墨璃宫一样?”

他的话没有惨杂半点情绪,如同一汪平静的死水,没有漾起一丝的涟漪,可白衣听了,却生生一个颤栗。

她咬着唇瓣,声细如蚊,“属,属下不敢欺殿下,这屋子的布置的确有些类似墨璃宫……”。

水璃转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表情森冷,“谁给你的胆子?”

白衣身子一颤,双手已然匍匐在地,梨花带雨,呜咽道:“属下不敢,属下该死,请殿下降罪!”

水璃一甩衣袖,冷哼了一声,“你居然还知道自己有罪?不过几十万年不见,你的胆子可真是越发大了,本殿当初的命令你是不是都抛诸脑后了,还是以为本殿圆寂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恩?”

“属下不敢,属下如何也不会忘记神君的一切命令,属下之所以创建麝月居,便是在为殿下解恨,若不是当初那妖神月浅……”。

不待她把话说完,水璃便伸手打断,清秀的脸已是寒霜满布,“既然知罪,那你说,本神该如何处置你们?”

白衣脸色逐渐好看了些,不敢抬头看他的满含倾慕的双眸已被视死如归之色溢满,“遵照神殿规定,属下犯了大不敬之罪,应当处以剜目拔舌抽筋之刑!”

水璃嘴角扯出一抹冷邪的弧度,“很好。”

白衣抽出袖中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那低垂的眉眼只敢喏喏的用眼角余光睨了他的背影一眼,似水的眼波荡去那不舍得情愫后,便是二话不说将匕首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双目!

蓦地,一记金属落地敲出的妙音,瞬间击碎了一室的沉寂。

白衣难掩欣喜的仰视着她的神,有些哽咽,“殿,殿下……”。

水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绷的神色舒缓些许,“今日是何日子,你可是忘了?居然这么急着想要去死,真是让本殿失望的很。”

六神封印今日破,洪荒覆灭可待时,银瞳裁缝灼她心

水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紧绷的神色舒缓些许,“今日是何日子,你可是忘了?居然这么急着想要去死,真是让本殿失望的很。1”

白衣一个激灵,连忙摇头解释道:“属下没忘,属下怎敢忘记,今日是十五月圆,地狱门开的日子,也正是殿下当年一统神界的祭日!”

水璃摇了摇头,晰澈的双眼透过石窗的镂空处,看着的窗外高挂的那弯弦月,瞳底渐渐迷离起来,“即是祭日,也是忌日,你还是忘了,今日是六神被封印的元神即将破封的日子……”。

“什么……”,白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孤立遗世的背影,蓦然间,她双眼一亮,“难怪属下总是觉得麝月居最近有些不同寻常,原来,原来是六神破封的日子居然来临了,那,那么……”。

她还是咬了咬唇瓣,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艰难的咽回了肚中,心底已是五味杂陈栎。

她早该想到的,当看到那个邪狂的红衣女子时,当听到她叫芜邪时,当殿下出现时,她就该知道,那个可怕的噩梦,终于要降临了。

自己百万年的守候,终究敌不过那个女人的额一颦一笑,自己百万年的等待,终究不过只是自己幻想的秋梦一场。

水璃轻哼了一声,看向那轮被乌云遮去的皎月双眼露出杀气,“当年若不是本殿心存仁慈,他又岂会有破封之日,可笑。谢”

顷刻间,他周身煞气大盛,屋内的活物死物,瞬间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

白衣强忍住全身血液的翻腾,无比恐慌的看着他转过头来时已经变得猩红无比的双瞳!

这样的他,让她想起了当年堕入魔道的殿下疯狂的亲手将他用命守卫的洪荒覆灭!

那样的他,无疑是令人恐惧的,直到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还是心惊肉跳。

然而今晚,这样的毁天灭地的灾难,注定再一次上演。

想罢,她垂下了头,浓密黝黑的睫毛覆盖了瞳底的慧黠,“属下就算魂飞魄散,也绝不让他们涉足墨璃宫半步!”

今日,她必要将那个女人编织的噩梦,彻底毁灭!

水璃猩红的双眸逐渐被恍如深渊的黑暗弥漫,凉凉一笑,“呵,那不重要,重要的只是……”。

走过路过的每一处,皆是灯红酒绿,声色犬马,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气息,旖旎场面随处可视,可见麝月居这个地方实乃一座酒肉池林。爱夹答列

芜邪不敢怠慢,虽然这些画面皆是不堪入目,淫秽之声也是不堪入耳,但她还是强行镇定着心神将这个地方的可疑之处印在脑海中,冥冥中,她觉得这个地方跟地狱之门是脱不了干系的。

若不是灵漪的提醒,她还真以为已经错过了十五地狱之门开启的日子,只因地狱之门若是开启,必定阴气极盛之日,而她却弄错了,误以为已过的阳历十五是开启之日,殊不知,今日这阴历十五,才是真正的开启之时。

而麝月居,据灵漪的观察,居然是方圆千里中阴气最重之地!

的确,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是十分开心的,怎么也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然而,当看着的这些画面时,脑海总是无端的让她想到适才白衣调笑玥夕的话来。

那番话无疑不在时时提醒着她,月浅背叛了她,月浅与别的女人有染,月浅视她为陌生人,爬上了别人的床……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迎合男人迎合女人的缠绵戏码,她不自禁嗤笑道:“真是一群种马。”

“你说什么?”小裁缝疑惑的侧头看向了芜邪。

芜邪顿时一惊,不想自己不自觉的把心底的嘲讽说出了口,当下看着的同时也顿下脚步蹙眉看向自己的斯文男侍时,她紧忙跪在了地上,佯装害怕的抖着身子求饶道:“奴才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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