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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好睡。
现在她出这么大个事,竟然不吱一声。
他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生得还非常大,手不受控制地攥成拳。
陶阿姨说她在某某老师家补习。
他又是地铁,又是倒车,汗涔涔地跑到那个小区,刚好看见她背着个书包下楼。真是乖乖女,走路严格地按照交通规则,贴着右边的路芽,目光斜视。
她今天没有穿校服,一件米色的毛衣,下面是黄白格子的长裤,配同色的小靴子,像个俏丽的小精灵。
她在小区外看了看,打了通电话,可能她爸妈没时间来接她,她小心地避着人群,往站台走去。
什么时候,她爸妈这般放心了,也敢把她独自扔在北京的大街上。
她长大了吗?
是的,有一点大了,经过她身边的几位少年,走过去很久,还一直回头张望着她。
那目光令他恼火,仿佛他心爱的小提琴,被一只脏手摸了。
“聪聪!”他出声唤她。
她辨认了好一会,才找到他的位置,绽开笑靥,“夏晨,你怎会也在这里?”
“我。。。。。。路过。”他张口结舌。“你在这里干什么?”他想等她主动说出考砸的事,然后他才能顺利地接话。
“我来老师家补习。”她玩着书包的带子,不太自然,“这次期中考我数学考得不太好。”
“我可以帮你补的。”他终于能自如讲话。
她摇摇头,“不要了,高中课程也很重的,你还有其他活动,我不能总麻烦你。”
他想说这不麻烦,他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嘴巴却像胶上了,他开不了口。
“补习老师很好的,把我模糊不清的概念都理通了,我想下次考试我肯定会赶上来。喔,公车来了,夏晨再见!”
她秀气地朝他摆摆手,顺着人群,挤上了公车。
他如根石柱般,定定站在那里。
这样子不好吗?她不再像小尾巴样粘着他、烦着他,干干脆脆地离开,当他和街上熟悉的陌生人般,正是他一直盼望的。
他喜欢早起,看晨曦初现,曙光破晓,一点点洒满北京城。此刻,他沐浴在夕阳中,不由地涌起一股悲壮的沧桑、难言的苦涩,学文人的悲秋吗?
也许吧,前所未有的失意。
公车上,左聪聪抓着吊杆,努力站稳后,又拿起了手机,小脸激动得通红,“爸,他。。。。。。他真的有来。。。。。。好像很难受,我真想和他坦白,我是故意考砸的。。。。。。嗯,我没有,我听爸爸的。好,我在下一站下车,等你来接我,不乱跑,见了面我再好好说给爸爸听。”
番外一,我的晨(五)
俊美成熟的男子站在公车台,那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线。很羡慕那个让他一脸焦急、翘首以待的人,不知是何方佳丽?
“爸!”看着一个小女生扑进男人的怀中,那一声轻呼,摔碎了多少颗芳心。
因为拥挤,秀发有几丝凌乱,衣衫也有几份起皱。
“车上有没有特别的状况?”小公主第一次孤身坐公交,他把北京的公交线研究了很久,确定那个路段那个时间,还属于安全,但还是悄然捏了一把汗。
“没有,我非常好!”聪聪笑得一脸甜蜜。
他看出来了,心里酸溜溜的。
附近就有肯德基店,买了杯热饮,买了萝卜面包,那些炸鸡类的完全谢绝,只是暂时给小公主垫个肚。话说上补习课非常辛苦的,人一动脑,肚子会饿得很快。
左聪聪吃相斯文、淑女,越看越欣慰,教育真成功呀!
“爸,你真厉害,同学都很同情我呢!”
他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那当然,左修然出场,无人可敌呀!“但考试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再继续下去,你就成差生。想让别人喜欢,你就得有让人喜欢的地方,是不是?”
左聪聪慢慢咽下口中的面包,然后再开口讲话,“爸,我知道,我会努力学习的。”她今天是来补习数学,不过,补习的是奥数。
“书呆女可不是很讨人喜欢哦!”
“爸,钢琴和芭蕾,我都有坚持,不可能随意放弃的。但后面,我该怎么办?”
爸爸那天问她,是想要夏晨哥哥现在喜欢她,还是要夏晨哥哥永远喜欢她。她无比肯定地说当然要永远。爸爸又说在感情中,谁先喜欢的人谁辛苦,她必须做好吃苦忍耐的准备。
这一个多月,不主动去看夏晨哥哥、不打电话,遇到了,不能故作惊喜,也不能显出落莫、可怜,要处理成平常人一样,真的很难。但为了永远,她都挺过来了。
后来,她下重药。爸爸说如果夏晨哥哥在意她,他会有内疚感、罪恶感,因为他不够关心她。在重要的期中考试时,她故意考砸了数学。
好像有了点效果,夏晨哥哥第一次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她,害她心如鹿撞,呼吸都不能自如。
“坚持自我,以不变应万变。”左修然说道。接下来,他要激起那家贼的挫折感、责任感,嘿嘿!
她眨眨眼,不太明白,但相信爸爸没有错的。
回到家,正是开晚饭的时间,阿姨接过她的书包,轻声说:“太太不舒服,睡了。”
左修然只穿了一只拖鞋就往卧室跑,左聪聪也忙跟上去。
“老婆!”哪怕老婆有一点头疼感冒,他都心惊肉跳。
陶涛撑开眼睛,看看,“回来了呀!没事,我就是发困,你们去吃饭吧。”
他摸摸陶涛的头,吻了又吻,“好端端的,怎么这样困?”
陶涛咬着唇,好半天没说话,只定定地瞪着他。
他脑中灵光一闪,突地眼睛发亮,转过身,“宝贝,你先去吃晚饭,妈妈有爸爸陪着。”
左聪聪还有点不放心,赖在床边,握着妈*手。
“去吧,听爸爸的。”陶涛爱怜地拍拍女儿的小手。
等女儿出去,左修然忙锁了门,回身一把把陶涛从床上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陶涛气愤不平,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真的用了力,很快上面就显出两排牙印。
他*地笑着,仿佛那非常享受。
“你。。。。。。你这个坏家伙,不仅设计晨晨,你还设计我。我都三十九岁了呀。。。。。。”陶涛松开脖子,嘴直扁。
“老婆,时间过得好快哦,我认识你时,你二十四岁,在机场,象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开辆大宝马,车技可怕,第一次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把我的头撞出了一个大苞。我们第一次牵手是去商场化妆,那时我以为你未婚呢,被你骗得团团转。我们第一次亲吻是在青台的桂林路,下着大雪。第一次上床,你被谁掴了个耳光,脸红肿着扑过来。。。。。。”
他正说得深情并茂时,她阻止了他,“我知道你记性很不错,可是。。。。。。那些和现在扯得上吗?”
“扯得上,那时我爱你,现在我爱你,将来我还要爱。老婆,谢谢你!”
“左修然,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她真的想哭,三十九岁的高龄,女儿都十三岁了,她居然第二次怀孕,无脸见江东父老了。
她好恨,好恨,那几个晚上,不应该让他肆意妄为。
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老婆,我不想被再次抛弃。”
“呃?”他少年时曾被亲生父母送到国外做小留学生,是有阴影,但现在,他如此强大,谁敢抛弃他?
“婚姻必须有孩子,才能牢固。可是聪聪才十三岁,心就被那家贼给骗走了,生个女儿容易吗?我欲哭无泪,想挥剑斩情丝,又怕聪聪难过,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老婆你看你貌美如花,这般迷人的少妇,多少眼睛盯着呀,而我越来越老,如果不再生个孩子系住你,我会没有安全感。”
陶涛仰起头看着天花板,这些年,她还不习惯吗?习惯了,麻木了。似乎他很弱小,她非常强大。
真正的强者是谁?不说,不说,彼此心知肚明。
他非常无辜地叹了口气,他讲的是实话好不好?那个华烨到现在还单身着呢,那是什么情况?想想都一身的冷汗。
“老婆,这次我们也生个儿子吧,把人家的闺女骗一个来,这样才公平,对不对?”
“对!”她有气无力地应着,啥都不想了,把一切全扔给他吧,无论是儿子还是闺女,她又沦落成宛若国宝的孕妇了。
这只桃花眼呀,这只老狐狸呀!让她又恨又爱!
左聪聪也开始搭校车了,爸爸不让妈妈开车送她,说他不敢把一辈子的幸福指数全押上。
小区门口就有校车站,左修然亲自挤在一帮小男生小女生中坐过两次,又和司机师傅混得极熟,这才同意左聪聪搭车。
左聪聪兴奋极了,搭校车时,偶尔会和高中部的学生碰到,说不定,就能看见夏晨。
不刻意去见他,但是偶遇不算数的,那是上帝的安排。
高中部今天开运动会,从早晨开始,广播里运动员进行曲就响个不停,夏晨擅长跳高和百米赛跑,肯定要参加的。
午休时,有许多同学跑去高中部看。她都在小卖部买好水了,走到校门口,她还是回了头。
要听爸爸的话,一时心软,会酿成大错。
整个下午都有点心不在焉,耳朵捕捉到广播员在播报刚刚结束的一百米决赛中,夏晨夺得第一名。
她闭上眼睛,心隐隐地疼痛。
会有女生围着夏晨哥哥吗?给他递毛巾,给他递水,微笑着,雀跃着。夏晨哥哥是什么表情呢?
她记得他对那个叫胡蝶的女生笑起来的样子,象阳光,象轻风,却从不肯给予过她。
妈妈得知爸爸要帮她忙时,告诉她,任何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但任何人也有拒绝别人的权利。如果得不到回应,要尊重别人,友好地道别。
又过去两个星期了,夏晨没有再出现过。
是不是那天是她的错觉呢?
她想像不出和夏晨友好的道别是一幅什么情景?她做不到友好,她会哭着跑开。
她是这么这么喜欢夏晨呀!
放学铃声响了,她浑浑噩噩地跟着同学往校车走。高中部今天放学也早,校门口挤满了人群。
“左聪聪!”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看见是初三年级的一个男生,脸红红的。开学的时候,他在开学典礼上讲过话,她不记得他叫什么了。
“给!”男生递给她一封信。信封很满,绿花的草坪上开满了白色的小花,远处是一架木制的风车。
“什么?”她有些纳闷。
“看了就知道了。明天见!”男生仿佛怕她不接受,把信往她手中一塞,匆忙走了。
她恍惚地站着,不知该怎么办。同学提醒她该上车了,她抓着信上去。坐下时,恰好看到夏晨站在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