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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臂搂过她,“怎么了,担心我以后没办法让你败家吗?”
“我也有工作的,不担心这个。但是少宁,你真的要跳槽?”心突突地跳着,有意外,也有激动,还有心酸。以后,再也和车城一家没有任何交集了吗?
像是冥冥之中割不断的丝线,怎么理怎么躲,总是避不开那家人,先是江冰洁,再是她。
“什么真和假,已是事实了。恒宇是地产界的第一块牌子,我这属于人往高处走。以后我们要重新认识很多人了,作为总经理太太,你得时时注意形像哦。对了,你会跳舞吗?”
“什么样的?丢手绢那种?”
他大笑,“搂搂抱抱的贴面舞,说是恒宇员工在团年会上必看的节目之一。”
她咽了下口水,“听着好象不难,找个老师教教我好了。”
他俊眉一挑,“呃?除了我,别的人估计没这个胆量。”
“自大狂。”她嗔道依向他,抱得紧紧的,有点想哭。
正文 66,弄香沾衣(下)
裴迪文对叶少宁真的很器重,两人刚退了房,正要叫车去机场,有一个年轻俐落的男子跑过来,自我介绍说是裴迪文先生的司机,已经等了一会了。
他接过叶少宁手中的行李,礼貌地在前面引路。一辆黑色的宾利泊在大门外,这个车型以内敛、稳重、尊贵著称。
叶少宁淡然道谢。
后座上搁了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司机笑着说裴太太猜测叶总与太太只顾了享受二人世界,忘了给老人准备礼品,她替叶太太备了一份。
童悦那个汗颜呀。
叶少宁轻捏了下她的手,让她不必放心上。这样的情份,他日后还得上的。
这一次不再象来时,慌乱地托运行李,小心翼翼地找登机口,耳朵竖着,生怕错过了航班。
她只管提好自己的包包,所有的手续都是叶少宁办理。安检时,他让她排在前面,咄咄盯着工作人员,唯恐测身时,她会委屈。
登机口有点远,离登机还有一会,两个人到咖啡室坐了坐。广播里突然通知青台那边在下冰雨,去青台的航班可能会有延误。
“坏了,坏了,我要赶紧调课。”她急得直转。
他常出差,这种情况见多不怪,“打个电话去,情况特殊,同事们会理解的。”
“都是你。”她不太讲理地埋怨。
“是,是我不好。”他大度地不与她计较。
候机室里实在太闹,她跑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思来想去,只有麻烦孟愚。
孟愚是好好先生,一切以工作为重,整天泡在学校里,谁有事,都找他调课。新来的杨羊好象有点喜欢他,总是找理由接近他,吃午餐时也会与他挤一桌。可惜他太木纳,一直没有回应,或许他所有的情感都在与凌玲那八年中消耗尽了,他再也挤不出一丝给别人。
“好的,班上我去解释,你的课我先上着。”对于童悦的要求,孟愚一口应承。
童悦迟疑着,她不知孟愚还想不想知道凌玲的消息。
“别的有什么事吗?”一个办公室呆久了,彼此也是了解的。
“没。。。。。。没,孟老师,我在北京见着。。。。。。凌玲了。”她咬了咬唇,还是说了出来。
孟愚沉默了,只有沉重的呼吸让她感觉他在听着。
许久,孟愚才轻轻哦了一声,“她看上去好吗?”好像没有怨也没有惦念,水平如镜。
“好的,在家教中心做老师,教英语。”
“嗯。”孟愚苦涩地摸了摸鼻子,他一直没换手机,没换住处,她如果想和他联系,一回头就能看到他。
离婚那天,他对她说:多联系。她笑了笑,那时,他就知她要辞职,心里面很难受,却又不知如何留。
他真的很恨她,恨她的不自重,恨她的贪婪,恨她的无耻,那种恨,仿佛把她咬碎了都不够泄愤。
恨过之后,是无边无际的冰凉。仿佛她离开,把他所有的快乐与悲伤都已带走,留下的只是一具会呼吸的躯壳。
其实,真正谈错,他就没有过吗?八年,不是一朝一夕,他看着她改变却不去挽回,明知她虚荣却一直纵容,从而才落得两分离的局面。
他知她对周子期并不是爱,但是周子期能给予她他不能给予的东西,这是无法言语的耻辱。
与其说他恨她,不如说他在恨自己。那种无力、无奈,慢慢地噬咬着他的心,一日复一日。
有一缕的欣慰,离开后,她没有自抛自弃,过是有尊严。
童悦没话说了,问了句天气就收了线。
候机大厅里象个小集市,有书店、时装店、咖啡室,还有首饰卖,她慢慢地往回走,视线漫无目的闲游。
一个冷冽的面容无预期地撞入她的眼帘,整个人突然就呆住了。
那人只拎了一个黑色的包包,在人群中疾行着。紧抿的*、严峻的眉眼,她一直都清楚地记得:在她婚礼中,他就站在走廊的尽头,彦杰站在他面前,眼露恳求,也许是哀求。
她醒悟过来,慌忙追过去。机场广播里,地勤小姐柔美的嗓音一遍遍地重复:北京飞往上海的XXXX航班即将起飞,请冷寒速到X号登机口登机。”
她挥着手,想叫住他,嗓子却象被什么东西塞住,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悸动,那心跳声强烈到她以为它要不受管制的跳出来。
那人腿长,在最后一刻登上了飞机。
她站在玻璃幕墙前,看着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动,然后消失在云端间。
她有些发抖,不得不紧紧握着栏杆,拨号时,好几次都输错了数字。
“苏局,我。。。。。。刚刚看到了冷寒。”苏陌的电话一拨就通。
“在哪看到的?”一贯的神清气爽、从容不迫。像与她沐浴在暖春的黄昏中,看着光线一寸一寸从红花绿草上束起。
“机场,首都机场。”
“你在北京?”
“嗯。”
“还有谁?”
“少宁。真的,就在刚才,我看到冷寒了,上了飞上海的飞机,我没追上他。”她又扭头朝外面看着,飞机在起起落落、来来往往。
“小悦,”苏陌的声音冷了下来,“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彦杰的消息?”
“他是我哥。”
“彦杰不是三岁的孩子,他有思维有意识有行为有考量,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他都知道,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他好与坏和你有关系吗?你会说有,那么我问你,如果他很好,你准备怎样做?如果他不好,你又准备怎样做?”
“我。。。。。。”她给他问住了,她没有想这么多,也没想那么深。不管好与坏,只想知道下而已。
“他若不好,你会丢下现在的一切跑过去陪他?”苏陌嘲讽地一笑。“小悦,其实你应该好好地问问自己,什么对你是最重要的?守在一个男人的身边想着另一个男人,好吗?”
“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血往上涌,头昏脑热,捏着手机的手臂抖个不停。
苏陌叹气,“不准挂电话。你呀,也只会对我使性子。”
“不挂,继续听你训斥吗?”
“我也是个人,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最近事多。”
“彦杰的事以后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苏陌苦笑摇头,“就是这样吗?然后我就真的对你不闻不问?我也想,但可以吗?我从来没有不把你的事当事,何况也只有这件事,你才会主动和我联系。”
“苏局,我没有赌气,我是说真的,我不该麻烦你的。”她拼命眨着眼睛,才把眼中的那股湿热勉强抑住。
她曾以为他能理解她和彦杰之间那种胜似血缘的牵绊,他并不明白,那不是浓烈的男女之情,而像是生命中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这世间,没有任何好是免费的,除了她对彦杰,彦杰对她。与苏陌就此打住,他再平静,她也听出他话语中的波涛起伏。
“小悦,我不只是个普通的人,还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的心情有点低落,今天就这样吧,后面我给你电话。”
不等她回答,他抢先挂了。好像这也是第一次他挂她的电话。
她低着头怔怔注视着自己的脚尖,视线那样的茫然,仿佛与父母走散的孩子。
平静了一会,她才回到叶少宁身边。细心的他还是看出了她的异常,“郑治不给调课?”
她看着他,华烨是他的朋友,如果他打电话过去,应该会得知最新消息。但是她想到上次为华烨两人不欢而散的场面,胆怯了。好不容易关系才和缓,她不能毁了这一切。
她很珍视这一切。
“调了,我和孟愚聊了几句,说了凌玲的事。”她转移了话题。
“干吗总挑别人的痛处刺?”他摸摸她的头。
“自然地就说出口了,改不了。”她耷拉着肩,有点沮丧。
“还好,我能承受。”他揽过她的肩,眉梢上扬,“不过,还是要慢慢改的。童悦?”
她歪过头。
“看见没?”他指着一个被妈妈牵在手中蹒跚学步的小男孩,“可爱吗?”
那男孩不吃生,见谁都露出没几颗牙的小嘴直乐。妈妈又极会替他打扮,是个超萌的小正太。
她点点头。
叶少宁目不转睛追着他的身影,眼中的渴慕是那么明显。
“等我把泰华的工作交接后,我们要一个孩子吧!”他揉乱她的头发,再用手指梳理整齐。
怔忡不过几秒的时间,在人群喧哗中,在心乱如麻时,她清晰地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字:“好!”
正文 67,薄雾初晴(上)
青台的春天多雨,缠缠绵绵,浠浠沥沥,像一个怀春的少女,情绪敏感而又多愁,动不动就扑扑地落泪。空气潮湿而阴冷,气象台报着温度一日比一日高,街上行人的衣服瞧着还是那么厚重。
童悦的心情却不坏。早餐桌上又开始丰盛起来,那香气诱得叶少宁都没办法赖床,早早就起来了,说食物再热就失去了本味,新鲜的最好吃。童悦在厨房里忙碌,听着洗衣机洗好了衣服,唤他去阳台晾衣服。他袖子挽挽,分门别类,晾得非常认真。
吃完早餐,进卧室换衣服,发觉童悦为他准备的是一套深色的正装,就连领带也是老气横秋型的。
“童悦,这会不会太灰暗了?”到是和天气很配。
童悦从书房里探出头,“挺好的。”
他扁扁嘴,乖乖地系上。看着镜中的自己,正经八巴,凭空老成了五岁。朝书房斜睨了一眼,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个女人小心眼?不过,这样的小心眼,让他有几份虚荣感。
外面在下雨,不大,但非常密。她从玄关处摸出自行车钥匙,他抢下,“开车去,要不我送你?”
她迟疑了下,点点头。
那辆红色的君威在停车场闲太久了,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打开车门,里面凝滞的空气呛得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进了校门,一辆迷你型的甲壳虫哗地从君威身边越过,溅起一圈水花。经过的师生一致向它行注目礼。乔可欣长发一甩,旁若无人地走下车,及膝的高统靴叩击着地面,渐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