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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003说好了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儿意犹未尽。
一咕噜爬起来,萧霖胡乱拧了几把头发,“我也给你洗吧?”
003甩甩手上的水,皱眉,还真挺有男子汉气概的,“先把你头发擦擦,感冒。”
“哦,”萧霖点头,用力把大部分的水吸掉,然后直接把头发包起来,“你头发短,快的,等会儿咱们一块去烤火。”
003想了下,勉为其难道,“那行吧。”
于是刚才的过程又重复了一遍,还伴随着这样那样的交谈:
“烫不烫?”
“不烫。”
“凉不凉?”
“不凉。”
“那你闭眼,我要冲水了。”
“好呀。”
完了之后俩人在火堆旁边排排坐,集体烤头发。
萧霖的头发已经差不多长到胸口的位置了,而003根本就是个毛寸,两边水分蒸发的速度自然没法比。
看看小伙伴已经一头干爽,萧霖扯着自己依旧能挤出水来的头发梢抿了下唇,“太慢了,剪了吧。”
003不同意,“别介呀,挺好的。再说你要剪了的话,那头花往哪儿扎呀?”
萧霖皱眉,擦头发的动作特别的用力,跟对阵敌人似的。
003从自己脖子上把毛巾扯下来,“那我帮你好了,你擦那边,我擦这边,这样就快了。”
“那行吧。”
也不知为什么,萧霖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不知不觉的嘴角就翘起来了。
003刚放下一缕头发,立刻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哎萧霖你有酒窝哎!”
“是么?”萧霖愣了下,“有么?”
“有的有的,”003笑嘻嘻的,伸出手指头往她脸上轻轻戳了下,“哝,就这儿,你自己试试。”
刚被戳到的地方还有记忆,萧霖也跟着往那边戳了戳,皱眉,“没有。”
“有的,”003下意识反驳,不过马上也愣了,他抓抓脑袋,“哎,没了。”
旁边的老九和老六他们听得都快笑死了,不过气氛太好,也不好意思笑出声,憋得脸都红了。
这还真是俩呆孩子啊!
这旁若无人的互动,这泰然自若的晒甜蜜,要是换了别的情侣,不用说摩擦出火花来了,*的估计都能着了!
可偏偏这俩倒好,还在这儿傻乎乎的找酒窝,噗!
多旖旎的气氛啊,但萧霖和003做来却十分自然的干净。也许年纪稍微大一些,但是仍好像戏剧小说中常常提到的那种两小无猜,光是看了就会觉得很温馨,让人根本起不了任何淫/邪的念头。
旁观的老九就发现,貌似自己越来越喜欢逗这俩小孩儿了,忒有意思。
他先自己跑墙角笑够了,然后又跑回来,特别热心主动的做技术指导,“得笑啊,一笑就看见酒窝了。”
“笑?”
俩傻孩子齐刷刷回过头来,都顶着满脑袋似干未干毛茸茸的头发,真是越看越呆。
“对呀,”老九特别权威的点点头,拿下巴对着萧霖,“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老六凑到老八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哎哎,九哥又去拐卖儿童了。”
老八直接拿勺子拍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有胆子当着九哥的面儿说句试试?”
老六就是没脸没皮的,抱着脑袋嘿嘿直笑,“我这不是没胆子么。”
那边萧霖还在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真笑了,003已经很信服的用力点头,“可不是,对呀,萧霖你再笑一个看看。”
萧霖挺费力的活动下面部肌肉,抿唇,“笑不出来。”
003抓抓脑袋,觉得这事儿估计得找个人带带,于是他把嘴一咧,露出个特别有特色的傻兮兮的笑容,“我带你,来,1;2,笑!”
“哎哎哎,出来了出来了!”
一笑之下,酒窝果然出现了,003乐得不行,特别有成就感的拉着萧霖的手去摸,“你自己摸摸,有吧?哎哎别停啊,你得继续笑,不然又没了。”
“哦。”
老九已经阵亡了,捂着肚子跌跌撞撞的回去,肩头一颤一颤的,都快笑岔气了。
“噗哈哈哈,艾玛不行了不行了,可笑死我了!”
一屁股蹲地上,老九直接拿袖子擦眼泪,一个劲儿的拍大腿,笑的东倒西歪,“怎么会有这么呆的孩子啊噗哈哈不行了。”
牧哲往那边看了眼,就见自己手下口中的那两个呆孩子还在不遗余力的犯蠢卖呆。
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确是有酒窝,萧霖心满意足的放下手,“原来你没骗我呀。”
003一拧脖子,“你不能怀疑我的人格!”
“哦,”萧霖点头,挺认真的道歉,“对不起啊。”
这么一来003又不好意思了,他搔搔下巴,脸微红,“没事儿。”
顿了下,“不过那边没有啊,就右边。”
“嗯。”
仿佛在弥补什么,003带点拙计的补充道,“虽然不对称,但是也挺好看的,真的。”
“嗯。”
“哎萧霖你以后就多笑笑呗,真挺好看的。”
“……”
“啊?”
“嗯。”
作者有话要说:【举手】我也有酒窝!只有一边有!!!!
☆、第五十一章
牧哲笑着摇摇头;靠着身后的木桌腿儿;闭上了眼睛。
一合上眼,无边无垠的脑海中就像是爆炸现场一样;纷纷扬扬的涌起来好多的东西,牧哲一边熟练地将它们规整起来;一边又忍不住想别的。
嗯;是两个呆孩子;呆萌呆萌的。
看了这么多天,牧哲不禁再次怀疑,他们是不是根本就不跟自己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
他们的世界和思维是那样的简单而透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连点伪装都没有。
是不需要;还是根本不屑于?
牧哲微微蹙了下眉,也许是两者都有吧。
正是因为他们拥有一个无比率直的世界,所以他们不需要,也不屑于虚与委蛇。
没有谎言,没有欺骗,也没有口是心非,你可以直接从他们的语言判断最直接的喜恶,也可以透过甚至有些过分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达他们的内心深处。
就好像,所有的阴谋诡计,所有的口是心非都对他们无效,那些伎俩好像撞到了一层无形的阻障,丝毫发挥不了作用。
其实牧哲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阻障,而是对方根本就听不懂,也领会不了那些弯弯曲曲的玩意儿,所以会直接选择无视。
在牧哲看来,这种直来直往的人际交流简直不可思议;而相对应的,在萧霖和003看来,那种连问个好都得九曲十八回的生活,也同样的不可思议。
想到这里,牧哲不禁轻笑一声,有点儿自嘲的意味。
思来想去,倒是自己想太多了。
牧哲突然就有点羡慕那两个围着火堆,低声说着一些傻里傻气对话的孩子了。
那样的生活,应该会挺轻松的吧?
不必考虑太多,只要直截了当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就好,而不必理会什么勾勾连连。
唔,没有勾心斗角的日子么?
牧哲继续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继而无奈轻叹,竟然想象不出来。
那样简单直白的生活,会是什么滋味儿呢?
大家口中的哲爷从来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他会将理想和现实分得很清楚,甚至比一部机器更加精密。
从降生那一刻起,就有无数的重担落到了他肩膀上,如跗骨之蛆,甩也甩不掉。
当然,牧哲也从来没想过要甩掉它们。
他不会像某些小说中写的那些所谓的追求自由的小姐少爷一样,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自由和幸福放弃一切。
坐拥锦衣玉食,却又嫌弃黄金羽翼的沉重,多么可笑。
既然享受了权力,那么必然就要付出义务,很公平,不是么?
自由?幸福?
牧哲从来不认为那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值得他放弃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完美。
童话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中即便有童话,也是安徒生写的。
那种杀掉国王之后跟公主结婚的,血淋淋的所谓“幸福快乐”。
剥下了华装美服,露出来的不一定是美丽的*,更有可能是让人避之不及的丑恶骷髅。
现实永远都要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残忍,也更加慷慨,只要你对自己够狠。
而牧哲的狠,永远令别人惊讶。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所以他得到的也远比同龄人更多。
鬼使神差的,牧哲轻轻问了句,“阿九,你曾经后悔过么?”
就算不睁眼,牧哲也能感觉到老九、老六他们的视线。
而这样的问题显然是不适合问老六那样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家伙的,就算是问了,估计对方也只会回一个满头雾水的“啊”。
老九根本就没想到牧哲会突然丢过来这样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褪去的笑容僵硬片刻,然后像放在火旁的积雪一样,瞬间消融,只剩下极其微淡的痕迹。
他看了看火堆边的萧霖和003,声音淡淡的,“不后悔,”顿了下,又道,“不过,偶尔会遗憾。”
人生这种操蛋的玩意儿,根本就容不得你后悔,自然也无需后悔。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而只有好好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想七想八。
牧哲沉默了下,笑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合上眼,“嗯,说的不错。”
没什么需要后悔的。
该走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闭目养神的牧哲似乎心情不错,右手食指在翘起来的腿上轻轻敲打着,一直紧绷着的身体也放轻了,淡然的眉眼间也是一片舒缓。
老九朝他看了几眼,“哲爷,挺高兴?”
“高兴?”牧哲的手指顿了下,反问一句,眼睛也没睁,只是嘴角勾了勾,似乎是挺糊弄的点点头,“嗯。”
罢了,何必无病呻吟,你又何曾后悔过?
一时想毕,竟是说不出的轻松自在。
晚饭的氛围真是说不出的好,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隔着薛冰坐着的薛凉都觉得今晚牧大哥周身的温度都上升了不少。
软硬适中的米饭冒着腾腾的热气,米香与浓郁的肉香混杂在一起,交织成世界上最美妙的交响。
浓稠的肉汤往米饭上面一浇,然后用力夹起一撮米粒塞入口中,绝妙的口感瞬间征服了每一颗味蕾。
只吃了一口老六就说不出话来了,激动的热泪盈眶,腾出一只手来,对着老八的后背噼里啪啦一阵猛拍,口齿不清道,“八哥,兄弟对你的崇拜之情真是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咳咳咳!”
好么,说的太急,饭粒子呛在嗓子眼儿里,一眨眼的功夫脸就变成猪肝色了。
看他咳嗽的惊天动地的,老八迅速护住了自己的碗,然后抬腿,一脚把这厮踹一边儿去了,同时毫不掩饰的厌恶道,“唾沫星子都特么的喷出来了,再掰掰滚外面吃去!”
最后牧哲他们剩了小半锅肉汤,萧霖和003还剩下大半锅的肉,顺手就放墙根底下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哈哈,纯天然肉冻啊!
大家都是被油饼的香味熏起来的。
薛冰就睡了四个钟头,大半夜就爬起来烙油饼了。
昨晚和好的面就放在火堆旁边,一夜的工夫就开的很好,随便一戳就是蓬松松的蜂巢状。怕影响赶路,她连夜开工。
车里还有一大桶花生油,5L装,算到北京的话,怎么吃都够了,所以薛冰很是豪爽了一把,揉几下就抹一层油,最后烙出来的饼一指厚,金灿灿的,外面一层酥脆的壳子,里面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内芯,香的人头昏脑胀的。
把饼切开从侧面一看,层层叠叠十分好看,轻轻一抖,就跟花儿似的抖开了。
萧霖和003着实惊叹了一番,“哇!”
薛凉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急忙忙道,“我姐可厉害了,她什么都会,还会修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