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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这样稀里糊涂将自己清白给弄丢了!
“秋华每日在家里不是帮着春华绣嫁妆,便是看书画画儿,忙倒不是很忙,若太后娘娘想她了,我明日便带她进宫来。”容夫人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斜眼觑着容太后,唯恐自己说错了一个字惹得太后娘娘不开心。
“这样正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儿!”容太后听了心里欢喜:“你府里头事情多,便不必辛苦送她过来了,我若是想秋华了,自会派马车去长宁侯府将她接到宫里来陪我。”
两人正说着话,便见紫韵姑姑带了王太医进来行礼,容太后笑着对王太医道:“有劳王太医去长宁侯府走一遭了。”
王太医赶紧笑着答道:“能去长宁侯府看诊,乃是王某的荣幸。”转过脸来朝容夫人点了点头:“长宁侯夫人,病情是否紧急?现儿就去?”
容太后往椅子里靠了靠,微微闭了闭眼睛:“现儿就去罢!”
容夫人得了这句话,如逢大赦,赶紧站起身来向容太后辞行,带了王太医便往家里赶。王太医得知是给长宁侯府的三少奶奶看诊,不住的恭维着容夫人:“长宁侯夫人真是慈心,竟然为了媳妇到宫里请御医,这样的婆婆,京城都是少见呢!”
容夫人听了这话,就如大夏天喝了冰镇酸梅汤一般舒服:“我们家老三媳妇,贤惠温良,为人是再好也没有了,她生了病,我这心里头可慌得很!”
王太医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长宁侯府家的少夫人,容言德工定然都是出挑儿的好,这样的儿媳妇可是没处求!儿媳妇孝顺婆婆,婆婆也心疼媳妇,长宁侯府真真是和睦喜乐,积善世家!”
走到碧芳院门前,沈妈妈上前敲门,小丫头子过来将门开了一条缝,见着沈妈妈站在门口,后边跟着容夫人和一位老者,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将门打开:“夫人安好!”
容夫人一步跨了进来:“你们家奶奶服过药以后病情可缓解了些?”
小丫头子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一句话也答不全,容夫人一张脸拉得老长,很是不快,沈妈妈见状赶紧上前呵斥:“你是哑巴了不成?夫人问你话也不知道回答!”
那小丫头子脸涨得通红,似乎要哭了出来,连连弯腰道:“夫人,我只是守着院子门的,三少奶奶住在后院,有贴身的丫鬟伺候着,她现儿怎么样了,只有她的贴身丫鬟才知道!”
容夫人白了那小丫头子一眼,带着王太医便往里边走,王太医一边走一边觉得奇怪,怎么这院子里边竟然没有药香,难道长宁侯府这位三少奶奶在硬撑着,病了都不吃药不成?
第二百四十二章贾安柔临别托金
几重门望了进去,虽是阳光晴好,可内院依旧是雾蒙蒙的一片,看得不甚分明,本该是姹紫嫣红繁花似锦,站在前院瞧着,却是一片衰败之色。王太医跟着容夫人走到了后院门口,就见那扇大门紧闭,不由得有些惊诧,这大白天的,内院竟然也关上了门?
从旁边匆匆走出了一个婆子,原来是易妈妈,见着容夫人站在门口,行了一个礼儿:“夫人安好。”
容夫人指着那上了锁的大门道:“大白天的,为何将后院的门给锁了?”
易妈妈骨笃了一张嘴,不敢说别的话儿,拿着钥匙将门打开:“是三爷吩咐的,说奶奶失眠少梦,叫我们不要轻易打扰了她。”
容夫人听着儿子和媳妇感情甚好,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老三两口子和和美美,我看着心里头都欢喜!”转念想到了淑华,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若是淑华没有出这事儿该多好!
沈妈妈推开内室的门,将门帘儿撩开,一股浓重的气味便扑鼻而来,唬得容夫人往后倒退了一步:“这是怎么了?”
王太医倒是闻惯了这些味道的,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头:“贵府三少奶奶这可是大小便失禁了?病得如此严重,为何不去替她延医问药?这前院后院一点药味儿都没有!”
容夫人由沈妈妈扶住想了想,似乎正是如此,脸上变色,跨步走了进去,就见床上躺这一个人,就如同死了一般,一动也不动的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容夫人走到前边一看,正是贾安柔,见她脸颊陷了下去,似乎贴到了骨头上边,额头上还有一道伤口,脸色苍白,看着心里都有些慌乱。
“安柔,你这是怎么了?”容夫人由沈妈妈扶着,颤抖着声音问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上老三没有来大堂,碧芳院只来了易妈妈回信儿,说三爷不在家,三少奶奶病得很重,动弹不得。容夫人还没有过细想这事情,知道贾安柔身子不好,正好去宫里给她请御医来瞧瞧,没想到今日见了竟是这个模样!
贾安柔慢慢睁开了眼睛,见容夫人站在面前,心中一阵悲愤,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婆婆,安柔只觉头晕,很是不舒服。”从昨日到今天,她还是淑华来的时候喂了几口饭,眼睛前边直冒金星儿,说话都没有力气。
容三爷将桃花赶了出去,不让她来服侍贾安柔,贾安柔的一双腿被容三爷打断,下不得床,腹胀的时候没办法去出恭,竟是遗在了床上。此时见着容夫人带太医给她来看诊,贾安柔只觉羞愧难当。
“容三夫人,可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王太医强忍着不舒服的气味,伸出手来替贾安柔把了回脉,觉得她脉象平稳,不像是有病之人,心里奇怪,这容三夫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病,连他都诊不出来。
“我现儿只是头晕。”贾安柔的嘴唇发干,上边有些白色的枯皮粘在那里,似乎都要裂开来。王太医见了摇了摇头,对着沈妈妈道:“你去给容三夫人倒盏水过来。”
贾安柔微微的接了一句:“还请妈妈找了我的贴身丫鬟桃花过来,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沈妈妈答应了一声转头便走了出去,容夫人见着贾安柔这模样,也是伤心,想着当年侄女进容府的时候,那可是花朵儿一般鲜嫩,这些年的苦日子都熬了过来,容家扶着她做了正妻,也生了不少儿女,眼见着便是繁花似锦的好日子了,偏偏她又生了这么重的病,真真是叫人想不透!
不多时桃花便快步走了进来,拎了一个食盒,沈妈妈也端了一个茶盏进来:“三少奶奶喝些水罢。”
桃花将手抄到贾安柔脖子下边,弯□子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贾安柔扶了起来,容夫人愕然的望着贾安柔:“安柔,这是怎么了?你的腿为何不能动了?”
王太医也瞧出了这异样,说了一句“得罪”,伸出手来在贾安柔的腿上摸了几把,大惊失色道:“容三夫人,你的腿断了?这膝盖骨头都被打碎了!”
容夫人听了这句话,惊得魂飞魄散,也伸出手去在贾安柔膝盖上摸了摸,只觉得膝盖那里有些凹陷,不由得唬了一跳:“安柔,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还见你来主院请安问好,怎么短短几日,这腿便出了问题?”
桃花抬起头来,望着容夫人那张脸,欲言又止,王太医见了她的神色,知道这定然是大户人家里的腌臜事儿,赶紧站起身来朝容夫人拱了拱手:“长宁侯夫人,下官擅长治的是头风,贵府三少夫人的病可得要找接骨的大夫才来行,而且这膝盖骨碎成这样子,恐怕接骨圣手都未必能接好呢。太医院里事务繁忙,下官便先回宫里去了。”
容夫人叹了口气,朝王太医点了点头:“有劳王太医了,沈妈妈,派个人送下王太医。”
门帘子还在晃荡个不停,容夫人上前一步,盯住桃花道:“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说清楚!”
桃花一边喂着贾安柔用饭,一边苦着脸回答:“三少奶奶的腿是被三爷给打坏的!”
听了这话,容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舞,她的毓儿怎么会如此凶狠?竟然将媳妇的腿给打断了!况且贾安柔还是自己嫡亲的侄女,姐姐早些日子还写信来说要到京城见见世面,自己还回了信,喜滋滋的邀请她过来小住一段时间呢,若是真来京城了,见了贾安柔这个样子,容家该如何交代?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夫人气得眉头竖在了一处,看着贾安柔这模样,心里也是难受,她不相信自己的毓儿会下这样的狠手,一定不是毓儿做的,桃花这丫鬟全是在胡说八道!
容夫人沉了下脸,正想追问桃花,此时沈妈妈匆匆从外边跑了进来:“夫人,老爷回来了,叫你即刻回主院去,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贾安柔,她犹豫着又加上了一句:“还叫三少奶奶也过去。”
“我们家奶奶这样子了,怎么能过去?”桃花喂了贾安柔一口饭,愤愤不平道:“若是没什么大事,那我们家奶奶便不过去了。”
沈妈妈叹气道:“我也和老爷说了三少奶奶病得厉害,可老爷说了,哪怕就剩一口气,也要将她抬了过去!”
容夫人听得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莫非姐姐姐夫到京城来了?一想到这事,额头上便滚落了几滴汗珠子。伸手将衣领儿敞开了些,容夫人吩咐站在门口的易妈妈道:“赶紧做副架子,来几个人将三少奶奶抬去主院罢!”
贾安柔听了心里也是一颤,容老爷这样十万火急的喊自己去主院,恐怕是他已经被容三爷捉住了!想到此处,她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得很,为何他就不会机灵一点,赶紧走远些,竟然还是被抓住了!
现儿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了,即便他不被捉住,自己也会不得好死,总会被容三爷折磨到落气,若是自己闭了眼睛,没有人与他对质,淑华这侯府嫡女的身份还能保住。不行,自己必须想个法子才是。
“桃花,你去帮我将那个匣子抱了过来!”贾安柔指了指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边全是她的金银首饰,最底下一格放的全是小金锭子。那是在容三爷不再问她要银子去青楼以后,她才敢拿了银子去换的,她一直在攒淑华出嫁的时候的压箱钱,为了看着喜庆不俗,所以她特地让金玉坊的工匠将每个小金锭子都打造成不同的形状,有十二生肖,还有各种花卉,看着十分别致。
她从里边选出了一个肥猪形状的金锭子,紧紧的攥在手心,又拿了一个兰花形状的金锭子递给了桃花说:“桃花,这是我留给你的,我总归是活不长久了,你将这匣子收起来罢。千万记得要将这个转交给三小姐,这是我留给她的念想。”
桃花惊骇的将金锭子推了回来:“三少奶奶,你说的是什么话儿!现在不过是一时比较艰难些罢了,等着熬过去便好了,怎么说到了死字上边!三爷也不过是一时生气,才会下了重手,但怎么说你也还是长宁侯府的三少奶奶!”
贾安柔挣扎着将金锭子塞回桃花手里,咬着牙齿对她道:“你便不要再推辞了,你服侍了我这么久,我知道你心性纯良,是个不错的丫头,我这才将这重大的事儿托付给你。你现在就去将那匣子藏起来,等我过世以后,你无论如何也要交给三小姐,若是你敢私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贾安柔坐起在那里,手撑着床板,头发一绺一绺的粘在头上,眼珠子凶狠的凸了出来,盯着桃花的脸一眨也不眨,看得桃花一阵胆战心惊,接过那个金锭子,桃花低声道:“三少奶奶,我记下了。匣子我便不拿了,只将里边的东西藏起来便是。”
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