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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挣扎着不肯走,用手攀着门道:“不是,不是,母亲在哭喊,这里边的人绝不会是父亲,母亲是盼着父亲来的,怎么反倒会哭出声音来?”
飞红用力将秋华抱了起来往前边走了去,一张脸因为生气和羞耻涨得通红,三爷这是在白日宣淫罢?况且他说的那些话真真是难听,竟然把奶奶当差了青楼里边的那些**荡妇,奶奶肯定心中很难受。
秋华被飞红抱到了前院,坐在廊下呆呆的看着庭前的木槿花树下一地的花瓣,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语,那确实是父亲的声音,可他为何说得那般恶狠狠的,母亲又为何要哭泣怒骂?秋华心中焦虑,一直都不能安定下来,在飞红怀里扭来扭去,若不是被她搂的紧紧的,真想冲进后院去看个究竟。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后边门响,秋华转头一看,就看见父亲歪着身子从里边走了出来,一根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表情,一边望外边走着,一边还睡意朦胧的打着呵欠。
“父亲。”秋华小声了喊了容三爷一句,他停住了脚步往秋华那方向看了过来,见女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放,便想到了方才她在外边拍着门板儿喊叫的事情。他嫌恶的皱起了眉头道:“看着你人不大,叫起来的声音倒是响亮,和你那个yin贱的娘一样。”说罢不再看秋华,拿起伞便走出了随云苑,就听着木屐的声音踢踢踏踏的远去了,就如踏在秋华的心上一般,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洞来,生疼生疼。
秋华从飞红怀里钻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后院,见母亲内室的门开着,里边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心里这才安定了几分。她走进了屋子,只觉得里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息,母亲正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蚕丝被子,肩膀露在外边,雪白的肌肤上有两个青紫的指印。
“母亲,你怎么了?”秋华有些惊慌,准备爬上床去看母亲,季书娘大惊,伸出手来指着秋华对跟进来的飞红道:“快将小姐抱出去,我就起来换件衣裳。”
飞红自然知道原因,也不管秋华拳打脚踢,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带到外边。不多时季书娘出来了,衣裳整齐,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尴尬不已,眼角的泪痕似乎还未拭净,被外头的天光一照,眼睫毛上闪闪发亮。
“母亲。”见季书娘走了出来,秋华猛的扑了上去,抱住她的腿哭了起来:“母亲,方才到底是怎么了?父亲他为何欺负你?”
季书娘伸手摸了摸秋华的头,沉声道:“秋华,母亲已经不再指望你父亲了,我们都把他忘了罢,以后你也不要向祖父说起你父亲的事情,随云苑不需要他进来。”
秋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何母亲会如此决绝,但母亲是自从她出生以后便相依为命的人,所以她决定听母亲的话。她抱着母亲的腿,用力的将自己的脸贴着在她的裙衫上蹭了蹭:“秋华知道了。”
过了两个月,一切平静如昔,容三爷没有再踏入随云苑,那日的事情仿佛只是一场梦,似乎没有发生过。季书娘打算忘掉那个上午,秋华也努力的想让自己将那日所听到的话语抛到脑后,她们不再提起容三爷,这个人似乎在她们生活里边一点点消失。
这天早上起来,季书娘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扶着床站了起来,却又猛的跌回了床上,唬得松砚在旁边变了脸色:“奶奶,你这是怎么了?”
季书娘开口想要说话,却不其然的一阵恶心,口里吐出了一滩秽物,松砚见了赶紧喊了李妈妈过来扶着季书娘在床上坐好:“奶奶,今日便别去向夫人请安了,我现儿就出去请回春堂的钟大夫来看看。”
靠在床头,季书娘虚弱的点了点头,松砚赶紧拿了件外出的衣裳穿上,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在外边遇到了秋华和她说了下这事情,秋华心中也是紧张,迈开小腿便往母亲屋子里边来了。见着母亲一张素白的脸儿,微闭着眼睛靠在床上,额头上边还浮着点点光影,秋华心中很是紧张,拉住母亲的手一迭声的问道:“母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季书娘睁开眼睛朝她笑了笑:“秋华,不打紧,可能是昨晚盖的被子薄了些。”
秋华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季书娘,一边吩咐着飞红:“你快去拿床厚实点的被子过来。”李妈妈见她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在旁边劝着道:“姑娘,没什么事,你只管放心罢,这冬天里边被子没盖好便容易伤风,吃了几副药便好了。”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回春堂的钟大夫过来了,替季书娘诊了一把脉便直截了当的说:“三少奶奶,你这是喜脉。”
主院那边很快便得知了季书娘有了身子的事情,容夫人由丫鬟扶着亲自来了随云苑,望着躺在床上的季书娘,直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书娘,这可真真是好了,老天庇佑,老三这边香火不断。”
贾安柔早两日生了个女儿,虽然口里不说,容夫人心里毕竟还是有些芥蒂。贾安柔生的嘉瑞虽然是个儿子,可却得了怪病,到三岁还不会走路说话,成天将头偏到一边,见人便吐着舌头扭着脖子乱动,容家的奴仆们都在低声议论,说贾姨娘生的这个少爷,真的像是吊死鬼转世呢。
老大和老二都有了儿子,可偏偏自己最喜欢的老三有儿子和没儿子一般模样,那是个能中用的吗?容夫人盼着老三家的孙子眼睛都给望穿了,可没想到贾安柔这次生的却是女儿,又让她失望了几分,现在听说季书娘有了身子,她这才欢喜了起来,一门心思转到了她的身上。
“书娘,有什么缺了的物事只管派人和我来说。”容夫人笑容可掬的拉着季书娘都恶手,眼里有无限慈爱:“你这院子里边还少了人手,我等会便挑个得力的妈妈和丫鬟给你送过来。”
季书娘躺在床上,心中堵着一团东西,似乎只想吐,见着容夫人那笑容,更是难受,虚弱的点了点头道:“婆婆,书娘太让你操心了。”
彼此间客气话儿说完了,容夫人回了主院便指了秋云和月妈妈去随云苑服侍,两人听说去三少奶奶那边,都有些不乐意,谁都知道三爷不喜欢三少奶奶,而三少奶奶娘家式微,根本没有带陪嫁的银子过来,去随云苑那边自然赚不到丰足的打赏。两人得了这个差使,愁得直皱眉,走在路上脸色都是黑黑的。
快走到随云苑,就见有个丫鬟从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见着她们两人便笑着打招呼:“这位妈妈,你们这是去哪里呢?”
月妈妈见着那丫鬟依稀有些眼熟,却不记得是哪个院子里的,但也还是回答了一句:“三少奶奶有了身子,夫人指着我们来随云苑帮忙呢。”
那丫鬟听了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便不打扰妈妈和姐姐的事了,你们快去罢。”一边说着一边远远的过去了,深蓝色的棉袄和萧瑟的冬景融成了一处,再也分不清她走到了哪里。
踏入随云苑,秋华便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院子门竟然是打开的,前院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她拉住飞红的手停在了门口,疑惑的打量了下院子里边,这时她听到了后边院子传来了母亲的尖叫声。
“飞红,我们去看看。”秋华心里突然懊悔了起来,今日李妈妈和松砚去看烟墨了,随云苑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罢?真不该放母亲独自回来的,秋华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青石路面上溅起了点点水花。
飞红紧跟在后边不敢放松,她也听到了三奶奶的惊叫声,心中虽然紧张,可看着小姐不顾一切往里边闯了过去,也还是跟着走进了内院。
内室的门口季书娘做针线的笸箩滚在了椅子旁边,一件即将成形的衣裳上边有个乌黑的脚印,内室的门紧紧的关着,里边传来季书娘的怒骂声和一个男子的粗言粗语:“你这chang妇,以为我还想弄你不成?不过是安柔有了身子,夏蝉来了月事,否则你便是脱光了送给我弄,我都不稀罕。”
秋华不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内室门口用力拍着门板道:“母亲,秋华在这里,母亲!”
季书娘听到门外女儿带着哭音的喊叫声,顿时闭上了嘴,她没想到女儿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她睁开眼睛望着在自己身上不住抽动的容三爷,咬着牙低声道:“你还不快些走。”
容三爷此时兴致正浓,根本没有顾及到外边还有女儿在喊叫,他用力的挺进了她的身子,又猛的抽了出来,在季书娘以为他终于良心发现准备走了的时候,他又重重的压了下来,那根长长的物事没入了她的身体:“chang妇,你舒服了罢?可喜欢三爷我这样弄你?看你一脸的□,就知道你享受得很,可平素偏偏做出那副玉洁冰清的模样,我呸!”
飞红已经十三岁了,也到了知事的年纪,听到屋子里边的响动和容三爷说的话,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情,赶紧将秋华拉住往前边院子去了:“姑娘,那是三爷和奶奶在里边呢,你便不用操心了。”
秋华挣扎着不肯走,用手攀着门道:“不是,不是,母亲在哭喊,这里边的人绝不会是父亲,母亲是盼着父亲来的,怎么反倒会哭出声音来?”
飞红用力将秋华抱了起来往前边走了去,一张脸因为生气和羞耻涨得通红,三爷这是在白日宣淫罢?况且他说的那些话真真是难听,竟然把奶奶当差了青楼里边的那些**荡妇,奶奶肯定心中很难受。
秋华被飞红抱到了前院,坐在廊下呆呆的看着庭前的木槿花树下一地的花瓣,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听到的话语,那确实是父亲的声音,可他为何说得那般恶狠狠的,母亲又为何要哭泣怒骂?秋华心中焦虑,一直都不能安定下来,在飞红怀里扭来扭去,若不是被她搂的紧紧的,真想冲进后院去看个究竟。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听后边门响,秋华转头一看,就看见父亲歪着身子从里边走了出来,一根腰带系得松松垮垮,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表情,一边望外边走着,一边还睡意朦胧的打着呵欠。
“父亲。”秋华小声了喊了容三爷一句,他停住了脚步往秋华那方向看了过来,见女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放,便想到了方才她在外边拍着门板儿喊叫的事情。他嫌恶的皱起了眉头道:“看着你人不大,叫起来的声音倒是响亮,和你那个yin贱的娘一样。”说罢不再看秋华,拿起伞便走出了随云苑,就听着木屐的声音踢踢踏踏的远去了,就如踏在秋华的心上一般,踩出了一个个小小的洞来,生疼生疼。
秋华从飞红怀里钻了出来,一路小跑到了后院,见母亲内室的门开着,里边传来母亲的哭泣声,心里这才安定了几分。她走进了屋子,只觉得里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气息,母亲正躺在床上,她身上盖着一块薄薄的蚕丝被子,肩膀露在外边,雪白的肌肤上有两个青紫的指印。
“母亲,你怎么了?”秋华有些惊慌,准备爬上床去看母亲,季书娘大惊,伸出手来指着秋华对跟进来的飞红道:“快将小姐抱出去,我就起来换件衣裳。”
飞红自然知道原因,也不管秋华拳打脚踢,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带到外边。不多时季书娘出来了,衣裳整齐,可脸上的表情却是尴尬不已,眼角的泪痕似乎还未拭净,被外头的天光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