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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飞道:“其实这也不难,你大可以寻个可口可心的男子,与他来一段露水情缘,一夜春宵之后……”
“恐怕只有你,才想得出这种下流的法子吧!”苏越冷冷说道,眼睛里似有火焰在跳动。
夏飞飞道:“这次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了。一直踩我的人,再没别人,就是你苏越,一直卡在金丹瓶颈突破无望的苏越!”一边说,一边拉住沈墨的手道:“我们走!何必杵在这里听无名剑宗的内事?若是不小心听到那对疯子兄弟有什么难堪的身世,他还不一定怎么追杀我们呢!”
“夏姑娘!夏姑娘留步,我尚有要事托付!”徐长易开口说道,言语恳切,夏飞飞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她的话,就再也抬不起脚,走不动路了。
“宜男宜女,气度不凡。”夏飞飞忍不住赞道,“你若是个男子,我可要爱死你了!”
徐长易浅浅一笑,冲她颌首作礼,温言说道:“夏姑娘足智多谋,百无禁忌。可我当年,却实在有些木讷死板,每次师门催促,我都只知道刻意拖延。直到那一天,我心中有所触动,去乱石山故地重游,发现一个男婴被襁褓裹着扔在乱石山山顶,男婴的脖子上挂着一只玉佩,上面写明苏越二字。”
夏飞飞喃喃道:“原来一直以来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竟也不知道苏越的来历。”
徐长易道:“我当时不知所措,只是不忍心这么一个小小婴孩冻死饿死在乱石山上,将他抱回宗门。无奈宗门上下,纷纷认定了我便是那个孩子的父亲,师父还握住我的手,一脸激动的神情,说总算可以传位于我了。我澄清几次,见无人理会,只好将错就错。五年后,心中相同的感觉再度传来,我又去乱石山,果然看到了苏澈这个孩子。”
夏飞飞慢慢抬起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修为,已经超过返虚期了吧?所谓的心血来潮,返虚期以上的修者们才能真正感应的到……”
“不!我不相信!”苏越大声吼道,“你就是我们的母亲,只不过你一直不愿承认而已!快告诉我,你就是我母亲,快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
“他又在发疯了。”徐长易向着夏飞飞淡淡说道,“我利用他兄弟二人,骗取了掌门人的位置,始终是我做错了。我有负于无名剑宗,但是,自问对这兄弟二人,毫无亏欠之处。他们剑道天赋出众,我精心教导之,他们和宗门弟子不睦,我保荐他们去青玄山学艺;哪怕是苏越假托我的名义,暗算了我最看重的弟子吴子成,我也怜他父母双亡,只是使语言开解,未曾重罚他。想不到,他仍然心怀不满,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暗算于我,暗中将我囚禁后山剑冢,被识破后,又转到乱石山中。”
“暗算了你最看重的弟子?吴子成他是你的弟子吗?他是你的姘头!”苏越忍不住说道。徐长易闻言,脸色变了。
夏飞飞摇头道:“男女既然尚未婚嫁,情到浓处,做什么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拿姘头这种粗俗的言词来辱骂人,简直是丢了蛮荒境修者的脸面!”
徐长易更是气得浑身发抖,说道:“不错,我是喜欢吴子成了,可那有怎么样,我是一个女人,女人喜欢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何况,子成早说过,他对我的仰慕之意,已经超越了身份和性别。他这么勇敢地表露心声,我……哪怕是修炼化石神功的,也终于被他打动,若不是你苏越从中作梗,我们……我们早已……”她一向自重身份,矜持之至,接下来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的了。
夏飞飞道:“你们早已两情相悦,结为双修道侣了,是也不是?”她看了气急败坏的苏越一眼,继续向着徐长易笑着说道:“你是剑修,听说吴子成曾一度精研刀诀。若你们成了双修道侣,自然可以重现天绝剑法,完成天绝剑宗和顾惊鸿一脉的心愿。可惜……”她已经不用再说下去,在场人皆以明白。但见苏越和苏澈的脸色灰败,和死人差不多,她心中既觉得解气,又有几分不忍。
“所以说,我徐长易这辈子,愧对无名剑宗,愧对二重天,却唯独对你们二人,无愧于心!”徐长易向着苏越和苏澈两兄弟,“求求你们,赶快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看到你们,就觉得闹心!”
苏越张了张嘴,还打算说什么,夏飞飞在一旁笑着催促道:“你们还不快滚?难道非要送上门前,让掌门大人将你们千刀万剐,你们才觉得甘心?只怕便是你们送上门,她还怕脏了自己手呢!”
若是往常,听了夏飞飞这充满了攻击性和讽刺的话,苏越必然会微笑着自说自话,出来膈应人,苏澈则会破口大骂,然而如今,兄弟两人像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默不作声,竟真个灰溜溜地离开了。
夏飞飞目送他兄弟二人离开,方向着徐长易说道:“罪魁祸首滚开了。现在该说正事了。徐掌门是不是打算再对真正的天绝剑法继承人说几句话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沈墨的天绝剑法,便来自你的传授。他昔年因为得罪了苏越,被谴至后山剑冢之中磨炼剑意。想是那时,便遇到了你。”
徐长易目光闪动,露出惊讶之色:“想不到沈墨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夏飞飞摇头说道:“他是个闷葫芦,别扭的很,怎么舍得告诉我这个。都是我自己用灵犀花,推理出来的。”
沈墨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夏飞飞这段往事,是因为,昔年在剑冢之中传授他天绝剑法的时候,徐长易是以女子形象出现在他面前的。当时,女装的徐长易,对沈墨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女子。他实在害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徐长易微笑着说道:“当日我苦于行动受制,深陷剑冢之中。看到他在其中郁郁寡欢,日日练剑,练的却是宗门万年来推演出来的那套错误的天绝剑法。我不忍心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就此误入歧途,便给他指了两条路,一是继续修习天绝剑法,二是斩断前缘,改练无情剑道,他选择了前者。”
第150章 往事(下)
沈墨闻言;红了脸;局促不安地望着夏飞飞。和苏越一天到晚喜欢标榜自己爱夏飞飞,实则总是做一些让人质疑的事情不同,他习惯于将感情深深埋在心底;哪怕为此做出了牺牲和退让,也不愿轻易说出。
夏飞飞微笑着说:“我知道他是因为我,才不去选择无情剑道的。他的性子就是这么死板;一旦认定了;便再也不会变心。我正是知道这个,才觉得他分外可贵,不忍就此放手。”
沈墨听她这么说;紧紧握住她的手,正想说些什么,便听见夏飞飞话锋一转,说道:“以徐掌门观之,天绝剑法和无情剑道,哪个更厉害一些?”
徐长易道:“各有千秋。若论威力,自然是天绝剑法刀剑合璧威力更大一些,不过无情剑道更适合一人施展。天绝剑法嘛,相信你也感受到了,以你为主攻远远比不上你驭使沈墨之时得心应手,原因就在于,沈墨待你之心至纯至真,而你……”她含蓄地没有再说下去。
夏飞飞已经习惯在沈墨面前厚脸皮了,就连沈墨,似乎也已经默认了这种情感上的不对等状态,两人都心领神会了徐长易言语之中未尽之意,却并不感到有什么不对的。突然夏飞飞灵机一动,问道:“掌门前辈可否将无情剑道的功法玉简卖给我?我愿意出一切代价!”
徐长易微微一愣,尚未答话,便听见沈墨神色激动地说道:“不行!我绝不允许!”
夏飞飞被沈墨的话吓了一跳。这些日子以来,沈墨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温驯极了,她断然没想到沈墨会说出这么坚决的话来。她抬头望着沈墨,见沈墨紧紧盯住她,表情严肃,低声说道:“我……我可以容忍你有别人,也可以容忍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尔尔,也甘心把自己摆在侍君的位置。因为你修炼的是这种功法,只要你心中,未曾厚此薄彼,过分偏爱什么人,我都能接受。可是,我不能接受你去修习什么无情剑道!你若修习无情剑道,我怎么办,江寒、林卓雅他们又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
夏飞飞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面安抚他,一面向着徐长易说道:“徐掌门放心,我求这套无情剑道功法,可不是为了自己用的。我手下有个叫苏红依的女修,生性淡漠,一心以大道为重,想来极适合这套功法。”
沈墨自和林卓雅、江寒分别之时,被他们叮嘱了好长一番话,只觉得自己责任重大,时时戒备,终于反应过度,闹出这个乌龙来,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低下头去。
徐长易笑着说道:“年轻人患得患失,也是常有之事。你既然不是自己要学这无情剑道功法,我便是送给你,又有何妨?难得你为属下考虑的这么细致周到。”说着,便真个递过一部玉简来。
夏飞飞看也不看,便收在储物法器之中了,又听她说了许多闲话,终于忍不住问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不求我,要我照看好无名剑宗的众弟子们?”
徐长易微笑道:“我为何要托你照顾他们?”
夏飞飞道:“徐掌门虽然是惊才艳绝之辈,离渡劫期只有临门一脚,但是时运不济,被苏越、苏澈两个粗鲁无礼的孩子所坑害,现在哪怕有黑莲花等疗伤圣药延命,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徐掌门自顾不暇,而无名剑宗上下,全因东明照影壁一役,精英弟子死伤过半,更兼人心涣散,名存实亡。又有妖魔来袭,气势汹汹,料想不久之后,整个二重天百余界烽烟四起,遍地焦土,再无宁日。徐掌门素有慈悲之心,连苏氏兄弟也能轻轻放过,怎忍心无名剑宗这些无辜弟子惨遭妖魔毒手?”
徐长易点头道:“你说的实在有道理。可是,若我出言恳求你照顾他们,你能照顾得来吗?”
夏飞飞低头想了一想,诚恳回答道:“我没有把握。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沈墨在一旁静静听着,此时突然出言恳求道:“飞飞!”
夏飞飞看了沈墨一眼,叹了口气说道:“我原本还想矜持一些,同徐掌门讨价还价一番,多落些好处。他却先自乱了阵脚。”她说的坦率,落落大方,倒叫人气恼不得。
徐长易微笑道:“无名剑宗最出色的剑修弟子都给你做侍君了,这还不算好处?何况,还有天绝剑法和无情剑道。”
夏飞飞肃然道:“我手下不过几百号人,其中还有许多是炼器师和炼丹师,战斗力实在有限。无名剑宗这么多人,我怕护不住。”
徐长易道:“谁说要你收留全部人了?宗门弟子实力有所参差,自然是他们有人勤练不懈,有人得过且过的原因。蛮荒境向来实力为尊,他们若是实力弱,便是你带走了,也是累赘。”
夏飞飞立即明白了徐长易话中的意思,这可是难得的机缘,竟然是让她放手挑选宗门中实力强悍或者有潜力的好苗子了。喜道:“多谢掌门人成全!”
夏飞飞见徐长易脸上露出困倦之意,便知趣地拉着沈墨告辞了。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却看见苏越不顾昔日形象,颓然靠在门口。
夏飞飞心中好奇,就问了一句:“你是苏澈,还是苏越?”
苏越盯住她看了很久,目光里很是渗人,良久方慢慢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在东明照影壁中和你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日子,我就不信你认不出来我是谁。只怕是暗藏祸心,又想干什么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