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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捋捋花白胡子,将徒儿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我途经此地正巧来接你同我一道回去,你师娘可是念叨你许久了,却不知府上的事情有没有处理好?”
“先生客气了,本就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家里想借着?儿大婚的机会一家团聚。我虽然舍不得她,可还是修行要紧,婉儿待在先生身边怎么也比待在府里学到的多。”
不愧是久经庙堂之人,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却不知如若没有苏逸那番引子,我们师徒二人又该享受何种待遇。
在代世明的盛情招待下,天鹤不得不留宿一晚等我收拾行李与家人告别。
“徒儿见过师傅。”我看着撩起前襟跪的诚心诚意的苏逸,眉头一挑,不得不从椅子上起身,移到他身旁跪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问候了一声。
天鹤捋了捋胡子,抬手让二人起身。“逸儿,事情进行的可否顺利?”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复国大业指日可待。”
天鹤有意无意瞟了我一眼,那个眼神令本宫主极为不忿。
“如今天下十二分,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逸儿你乃天命所归,为师相信你的能力,所以从不多加干涉。你要做的不只是光复承国,更重要的是安定天下,这一点你要始终铭记于心。”
“徒儿明白。”
“你去吧。为师有话要与妖儿单独交待。”
苏逸的气息消失殆尽,只见上位的天鹤老人迅速从凳子上站起身,屈膝跪在我面前。
“姑姑。适才多有冒犯望姑姑恕罪。”
从鼻腔内发出一声轻嗯,径自坐在那把被捂热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小鹤,许久未见,你这派头可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是天上的瑶池水喝多了,胆子也跟着壮了起来。”
天鹤抹了把额上的汗,忙说不敢。天知道刚刚这位祖宗下跪的时候他五脏六腑都跟着颤了一下,怕会遭天打雷劈啊。
“你在上面过的如鱼得水下来做甚,好在我还没有向阿逸交待你的死讯,否则今日岂不是要上演一出诈尸还魂。”
“姑姑,如今可不是还能开玩笑的情形。”
“出什么事了?”
“您下山太久,凡尘俗世掺杂太多尤其还有皇室有所牵连,这是君上最不愿看到的,这一次我好不容易帮您瞒了过去,只期望您能尽快回到霾山之巅。”
“嗯,好。”
听她这么说天鹤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小鹤,你可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本宫主都不怕你又在顾虑什么。”
一手轻抚上胸口,半真半假一副悲戚戚的模样,“现如今,我连自己都不是,还有什么是能够失去的。”
“姑姑……”看着他纠结在一起的老脸,忍不住上前揪了一把:“你们仙鹤一族向来以美貌著称,你长做这副模样竟然没被逐出去,简直天理难容。”
“姑姑……”
天还未亮我便拽着睡眼惺忪的天鹤翻墙头跑路,不辞而别才是高人行径。
同来时一般,我带走的只有两件蔻红之前备上的换洗衣服,至于代世明慷慨赠与的路费则派人悄悄送到了蔻粉那儿,其实有时候我还挺善良的。
半路上连遇两人,所幸我未雨绸缪,好吧,其实是懒得变回原型。
第一个是代言,大半月没在我眼前晃悠我都快忘了这个大哥的存在。据说是特地追来的,只为了送一条他在江南巡查时特意买给我的纱巾。
千里送纱巾,礼轻情义重。后来巧遇苏鸿,不过那熊孩子的关注点显然不在我身上。他翻身下马硬棒棒跪在天鹤脚边,一脸坚毅,大有若是不收他为徒便长跪不起的打算。我和天鹤对视一眼,果断架马走人,为了防止他追来顺便点了他的穴。
回到玉蔻宫已经几日,这些日子天鹤一直不离我左右,我知道这定是某人的叮嘱。妄我从小将他养大,却是个吃里扒外的鸟人。
我站在山顶,享受阳光垂直散落的万丈光芒:“天气不错。”
“姑姑,今天是宁侯卸职回封地的日子。”
“恐怕是回不去了。”我望向上京的方向,嘴角扬起得意的浅笑,“今日同样也是改朝换代,迎接新纪元的好日子。”
“姑姑。”
我回过身看了眼满脸诧异的天鹤,薄唇轻启:“淡定。”我们离开之前代世明已经在暗中调兵遣将,代言昭提前回京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我为何不辞而别的原因。阿逸将西峰双侠编的神乎其神,代世明又怎会放过送上门现成的军师。我想代言昭并不只是来送一条纱巾这么简单,之所以没有将我们强制带回去,也许是代世明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余光瞄到蔻红的身影,本宫主朝她招招手:“你来的正巧,本宫主今日心情不错,告诉孩子们,今天中午加餐,我请他们吃肉。”
☆、20 强抢民女
“恐怕是回不去了。”我望向上京的方向,嘴角扬起得意的浅笑,“今日也是改朝换代,迎接新纪元的好日子。”
“姑姑。”
我回过身看了天鹤一眼:“淡定。”
我们离开之前代世明已经在暗中调兵遣将,代言昭提前回京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也是我为何不辞而别的原因。阿逸将西峰双侠编的神乎其神,代世明又怎会放过送上门现成的军师。我想代言昭并不只是来送一条纱巾这么简单,之所以没有将我们强制带回去,也是代世明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
余光瞄到蔻红的身影,本宫主朝她招招手:“你来的正巧,本宫主今日心情不错,告诉孩子们今天中午加餐,我请他们吃肉。”
她没应我,将手里的东西扬到我面前:“宫主,宁侯一家业已离开上京。这是苏师伯给你的信。”
笑容僵在嘴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没背过去。
事实证明;莫管做人还是做鬼;都不要得意忘形。
我摸摸额发佯装无事的从她手里接过牛皮信封,只觉手心千般沉重。
有气无力的挥挥袖子:“行了,你玩去吧。”
“中午的餐还加吗?”
“加,怎么不加。你派人下山去买筐豆腐,用它给本宫主做出二十道菜来。”
我要以此悼念我那灰飞烟灭的大计。
蔻红带着一脸哀怨离开,我飞身趴在天鹤身上,欲哭无泪:“小鹤,你去把那个杀千刀的吃了吧。”
“……我不吃人。”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出息,即便他如今只不过是个再卑微不过的凡人,我依旧拿他无可奈何。”
“上尊大智大慧,谋略在心,即使剔骨百回,有些东西不会改变。阿逸自小便有自己的主意,心思缜密,他既然没有承你的情成就大事,定是有他自己的顾虑。姑姑又何必冒天君之不韪冒险去帮他。”
“你说的对,是我心急了。”
可是小鹤,我只是,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
大力拍了下他的胸口:“行了,本宫主也该去忙自己的事了。”
“姑姑……”
“小鹤,你若是再跟着我,小心本宫主把你串成串烤着吃了。”
天鹤从地上捡起那封蹂躏成团的牛皮信封:“阿逸的信您不看了?”
“不看了。”
脚趾头都知道他写的是什么。
起身去往豫州之前本宫主心血来潮到东宫走了一遭,没道理只有本宫主一个人倒霉不是?
······································豫州位于整个版图的最东处,毗邻大海,交通发达、物产丰富,是以虽然远离权利中心却是十二州中最为富硕之处。
离豫州还有一大段距离,百姓们的食宿衣着已是与上京无异。
我牵着马进到一座小城,见城墙一处聚了一群人指指点点,好奇心驱使便挤了进去,原来是上京放下来的皇榜,说太子为巫蛊所惑,重病在床,皇室特向民间征募能人异士,但凡能将太子治愈之人,许之高官厚禄、良田万顷。
本宫主津津有味的看着,摸摸下巴作思考状,好像没干什么过火的事,不至于吧。
“这么多的御医都束手无策,看来太子着实病得不轻。”
“巫蛊之祸,我看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的太多,被冤鬼索命了。”
扭头看向不远的守门士兵,意外的是他们对于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竟然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一般。
周围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过激言辞比比皆是,似乎太子这一病正是遂了他们的心愿。数百年来一向被百姓奉为神明皇室竟沦落到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这在历朝历代是前所未有的。失民心者失天下,天朝气数已尽。
天时地利人和,太子逼宫弑父篡位,宁侯以清君侧之名领兵清除叛贼。正值宁侯辅政期间,控制整个上京易如反掌,其他封地的王侯就算有心干涉也是鞭长莫及。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和理由。只是不知阿逸缘何要破坏我精心布下的局。
“姑娘,你说这是不是报应不爽?”
猝不及防被大力拍了一下,我扶了扶头上的纱帽,转过头对上一张有些兴奋的路人面孔,点点头:“大哥说的对,俗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看到那张淳朴黝黑的面孔上现出点点怪异,我悻悻闭上了嘴,莫不是又说错话了?
这座城市虽然不大却处在三州交界处,是较为重要的一处交通枢纽。它不属于任何一州管辖由天朝直接派人管辖。
相较于其他地方,这里的民风较为开放,随处可见眉心描花细、落落大方的少女,如我这般头戴纱笠掩面而行的女子,一路上已经接到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这里每日都要迎接大量来自四面八方的行人,是以大街上琳琅满目尽是客栈。即便如此,我还是跑了好几家才订到一间中等客房。据说都是被浒侯府的人占了,顾州浒侯,正是接替涿州宁侯进京的下一任辅政王侯。
他途经此地,此刻正在驻于县衙。
到底是带了多少人,一整座县衙都安置不下。天朝对于诸侯的行头适从是有明文规定的,没有经过圣上特许身旁随侍护卫不得超过二百人。不过看他这般磅礴的架势显然在他眼里那些皇室律例连张草纸都不如。谁让人家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据说为了迎接浒侯进京,何天子连太子重病在床的忌讳都不顾得,特地将皇宫张灯结彩修葺一新,预备设大宴款待。懒得换衣服,直接倒在小床上美美睡了一觉,被楼下鼎沸的人声吵醒,才发觉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洗了把脸,本宫主打算下楼逛逛,游历的乐趣不就在于置身龙蛇混杂的人群。
解开包袱,各种颜色各种质地的纱巾一拥而出,都是一路上悉心挑拣了。很奇怪,身为绝世美女的本宫主对胭脂水粉,珠玉玳瑁全然不感兴趣,当然,这也恰恰表现出了本宫主的自信,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的不正是本宫主在下。不过,许是代言昭送的那条丝巾和了我的眼缘,自那之后我便对这种氤氲的饰物产生了兴趣,每当看到它们,那种由衷的兴奋竟然胜过我给孩子们上生理课时的感觉。
托我的福,如今连天上飞过的母鸟脑袋上都顶着花细,按理说本宫主完全可以任何遮掩不带,大大方方的下楼去炫耀我的这张皮。可无奈本宫主体质太过特别,对陌生人的气息和眼光尤其过敏。
左右为难下,选中了一条杏色的挂在斗笠上,正巧遮住本宫主一张脸,这巴掌大的小脸呦。·················
大堂里此刻热闹非凡,我多花了五两银子才在一处僻静的角落得了个位置。叫了两样小菜一壶小酒,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