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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受伤的原因,身上的凌厉之感减缓了不少。
绞着胸前的一缕长发,磨蹭到他身旁坐下,抱歉的话还未开口便被突如其来的翁鸣声打断。掏了掏耳朵,怒气冲冲的横了眼桌子上的某物,口气尤为不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安生了。”
殇离竟难得听了次话,我知道这其中很大成分是看了某人的面子。
重新面向公孙仪,脸上的表情立刻温柔下来,轻声细语:“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婉儿姑娘的药很有效,在下的功力已经恢复大半。”他点头回答,无论表情还是态度都与从前无异,也不能说一点儿变化也没有,似乎越发随和了。倒给人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
听到这个“药”字我就止不住的肉疼,整整十五年的时间才炼出来十粒,能不有效吗?心里疼的抽抽的,脸上的表情却是越发关怀:“有效就好,我这里还有很多,不够了只管问我要。”
我在说什么?
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
公孙仪见她难得拘谨的模样,心情不自觉开朗了许多。倒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
“婉儿姑娘的伤如何?”
我笑的越发尴尬:“还好,还好。”已经补上了。
“其实婉儿姑娘不必自责,我只是做了原本答应的事情,也从未怀疑婉儿姑娘会对我们不利。”事实证明,她的确值得这份信任。
“只是有一件事情,在下不甚明白。”
我挺直腰板,正襟危坐“你说。”
“姑娘为何断定那番……作为会将它引出?”
“之前替你把脉的时候察觉到你体内有一股怪异的真气,与它身上散发的不谋而合。我想,它可能有意认你为主。”
我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口气颇为玩味:“如果你成为殇离神剑的主人……”
“无论何时,公孙做下的决定不会改变。”
眉头一挑,即便成为殇离剑认定的主人,依旧会将它送往绝世山庄吗?
你猜我信不信?
“那公孙……”
“哦,这件事情倒是跟他没有多大关系。我想揍他,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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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两个伤员,一个伪伤员的缘故,行程不得不往后拖了一日。
面对心儿丫头与南氏姐妹的质疑,只得随便堂皇过去,好在刺杀偷袭这些事屡见不鲜,倒也没有引起怀疑。只是对公孙仪身边出现的那把宝剑感到好奇,却都识趣的没有过问。
在刺客的一路尾随下,一行人终于进入豫州地界。
说起豫州,便有两个人不得不提,一是绝世山庄主顾麟,二是豫州之主,天朝唯一的异性王爷简清璋,传闻他厚德载物,爱民如子,继位十五年期间励精图治,硬是将豫州这片地理条件不优越的区域建设成诸侯眼红的富饶之地,也因此在豫州甚至整个天朝都享有极高的声誉。
听着说书人滔滔不绝的歌颂,大大挑起了我对这位贤王的好奇心。
若是果真如此,这位异性王爷将来必定会成为阿逸的劲敌。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如趁此机会去摸清楚他的底。
凡是有点声望的门派似乎都喜欢将自己的根据地建在山上,眼前这座山竟有霾山三倍之大。
在一处空旷的场地前停了下来,我看着里面看似随意放置的碎石,心知这其中暗藏玄机,对八卦五行不甚了解,只得寄希望于两个男人。
却见公孙仪向前一步,长身而立,对着一处朗声道:“在下公孙仪,特来拜访顾庄主。”
我眨眨眼,不明所以,就这么简单?
不多时,便听到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回道:“请公孙公子稍候片刻,在下奉庄主之命即刻下山迎接。”
声音浑厚,内力竟是丝毫不逊于公孙仪与风扶远,绝世山庄,遗世而立,果真不可小觑。
山上派来的一行十人,个个着儒衫带纶巾,倒是像足了魏晋时候的书生。他们见到我均面露差异,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
当头一人向我躬身问候,态度温和的近乎谦卑:“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对于类似的搭讪本宫主一向不屑搭理,奈何要给公孙仪他们做脸,只得不情不愿的吐出两个字:“代婉。”
直到进到庄里我才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自恋,面对周围投来的目光,我想说,我其实知道的跟你们一样多。
绝世山庄的建筑有着所有武林世家该有的磅礴大气,有兼有古朴儒雅的文学气息,只是迈入大门初始便随处可见的美人图破坏了这份风韵,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从画艺上来看,执笔之人技艺高超,将画中女子的一颦一笑展现的惟妙惟肖,一看便知这女子是被放在作者心尖上的人。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话中女子与我巧妙的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只是那时花细还没有流行起来。
看向之前开口的儒衫男子,开口求教:“这位美貌女子是何人?
☆、29 绝世山庄
看向之前开口的儒衫男子,开口求教:“这位女子是何人?”
“是我们庄主夫人。”
没有理会周围神色各异的几张面孔,我的视线被面前这张如破冰春水般的俊颜尽数吸引了去,再次忽略了重点。
“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啊?”
儒衫男子愣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这一笑笑的我心花怒放,无论何时,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向往和欣赏的。
“姑娘客气,在下绝世山庄管家青阳。”
恩,不错,又是一个年少有为的。
眼角瞄到匆匆赶来的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五十岁上下,两鬓斑白,身上那种经岁月磨练、沉淀而成的气势却是公孙仪、风扶远这种武林后辈无法比拟的。
他的步伐在看到我这张脸的时候猛然一顿,眼底迸射出耀眼的流光,脸上是因激动泛起的红光,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年轻了十五岁。
“翠娘。”
我瞄了眼传言中极具神秘色彩的顾庄主,悄悄往旁边挪了一步,再挪一步,直至整个人躲在公孙仪身后,借着他结实的身躯挡去那两道令人倍感负担的眼神。
青阳走到顾庄主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我感觉到那两道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少了几分灼热,却多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
“公孙掌门、风少主,两位一路辛苦,敝庄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顾庄主言重,以后要麻烦您的地方还有很多。”
公孙仪与风扶远按照武林的规矩行了半礼,不管混出多大的名堂,面对这位大前辈没有人敢托大。要知道无论是顾麟这个名字,还是他身后的绝世山庄,即便已经不问世事多年,依旧在整个江湖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南绝世,北武联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顾麟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谦而不卑,恭而不顺,沧桑的双眸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三年前匆匆一见,公孙掌门果然不负众望。”
“还要多谢顾庄主的点播。”
我一直躲在公孙仪背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听两人公事公办的语气想必关系也只是一般,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没见过公孙仪这块木头跟谁说活热络过。
无趣的撇撇唇角,抬起头便对上风扶远似笑非笑的神情。丫的,我分明从那双桃花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
瞪了他一眼,抬起脚尖在地上转了两圈,顿时愁眉苦脸,爬了半天的山,小腿都变的跟大腿一般粗,看着某人宽广的后辈,无声哀怨,咱有话进去说不成吗?
“顾庄主,不知小辈能否讨杯茶喝?”
顾麟这才从江湖现状的讨论中脱身而出。朗笑了几声,拍拍风扶远的肩膀。
“是老夫怠慢了,请。”
朝风扶远投去感激的眼神,迫不及待从某黑色屏障中跳出来,正对上一双神采奕奕的双眼,那眼中的思念与眷恋一闪而过,却强烈的很难让人忽视。
笑意僵在嘴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说实话,被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以如此暧昧的眼神盯着,即使是一枚老帅哥,也会有一种甩鸡皮疙瘩的冲动。
“这位姑娘是?”
“是在下的朋友,代婉。”
反应不及,还是风扶远替我答了话。
顾庄主对我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软了几分,竟有几分慈爱的味道。
“刚刚吓到代小姐了,你的容貌与亡妻实在太像,我还以为……”
托了这张脸的福,我被安排到一处不错的住处。说是不错着实是客气加谦虚,独立的院落,雅致的房间,推开窗户是一片大大的莲花池,正值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时节,看着眼前的景致,口的憋气消散了不少。
赏心悦目的景色,应接不暇的小食,恭敬中带着谨慎的佣人,可以说这是我享受过的最好的待遇,却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实乃一大憾事。为了弥补我心中的那丝不安,连哄带骗将南氏姐妹弄进来同住,姐妹二人还未从家破人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也就随便我摆弄了。
晚宴自是极其风声,不过我却并未出席,一是不想被睹脸思人;二是不想看到满院满厅的人物肖像,对着一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我自己也不舒服。不管是殇离神剑还是四方镖局,他们饭后总会有要事相商,无论哪一件我都不想掺和进去。
映着夕阳的余晖,我同往常一般寻到花园中散步,路途中经过一处壁画,视线凝聚在她髻上通体碧色的玉簪,久久未曾移开步伐。
经由一条鹅卵石小路来到花园入口,之前我说想到花园转转的时候,绝世山庄的下人总是一副犹犹豫豫,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庄里的主人不喜欢这些修身养性的植物,所谓花园已经荒废许久,实在拿不出手。事实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这简直就是花海。”
好笑的瞄了眼转不开眼睛的心儿,傻丫头,就这么大的地方就把你震撼住了,等你见到真正的花海岂不是要吓晕过去。
我们只在入口处转了几转便打道回府,原本还想进到里面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的物种,可惜心儿那丫头拽住我的衣衫死活儿不松手,说什么地方地方太大,怕是进去了就再找不到出来的路,到时候她该怎么跟公孙公子交待。
听到后半句,刚生出的那点儿窝心的感觉立即烟消云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儿也同风扶远那个无聊的家伙一样爱开我和那块黑木头的玩笑。
说到这里,我抱着手臂打量起心儿,脸上不乏挪揶。
心儿被看的莫名心虚:“小姐,你……你怎么这样看我?”
“风少主年轻有为,潇洒俊逸,比起公孙仪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姐,什么意思?”
我往她身边凑近了一些:“你最近好像跟他走的挺近的。”
心儿的一张小脸在瞬间红透,捂着脸飞奔而去。
人在某些时候总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就是被这股力量推得生生向后退了一步。
看着那道羞怒交加的背影,我摇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现在倒不怕我找不到路了,实际上,我还真就迷路了。
“站住,前方何人?”
(考试,考试,快要被烤焦了,最近更新会比较晚,字数也不固定,大家见谅,期末的孩子伤不起。)
☆、30 调戏
我闻声转身,眉头一扬,绝世山庄收弟子莫不是还有外貌这一硬性规定?
迷个路都能捡到帅哥。
不过,我将来人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不由得惋惜摇首,长的是不错,尤其那双眼睛格外漂亮,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不过此子印堂发暗,面色发虚,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