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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竟有如此朝三暮四的母鸽子,实在是雌性界的屈辱,不如,罚它抄三百遍女戒,小惩大诫。”
一道凉凉的眼神瞟来,下意识缩了脖子。
“那你是如何处理的?”
“将那些公鸽送进厨房加了道菜,至于那只不识好歹的母鸽子,剪了她的翅膀扔进笼子里,这辈子怕是都出不来了。”
……你狠!
若是这个时候还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之前那几万年算是白活了。
知道症结所在,剩下的事情便有了方向。
人家下马我搀着,人家吃饭我帮着挑鱼刺,人家屁股刚挨到板凳茶水送上,人家洗澡我搓背,人家睡觉我在一旁打蒲扇。
月上眉梢才拖着双腿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挺尸之时开始怀念心儿一双力道适中的巧手,不知那丫头行到哪里了,总之该比他们快不少。
缓缓睁开双目,一片清明,看着近在眼前的面孔,不知该笑该气,她竟就这般睡着了。这厮也就第一日用了心思,第二日他便被鱼刺咔住了喉咙,扇扇子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今日更是在他之前便睡了去。
她是吃定了他不会拿她如何才如此大胆?一而再的将他的警告当做耳旁风?
她跪趴在床头,整张脸露在臂弯外,双颊若粉生春,肌肤白皙透亮,似乎轻轻一碰便会留下痕迹,两片薄如蝉翼的睫毛安静垂下眼睑,娴静乖巧的模样。
这样一个散漫的人竟长了这样一张欺骗众生的面容。果真是妖。
眸色幽暗深沉,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含住微启的樱色双唇。他若是再不出手,他的妖妖怕是会在花花世界中迷了路。
一连几日的讨好似乎奏了效,那厮不再整日耷拉着脸爱答不理,行路的速度也恢复正常。小半个月后,终于抵达落霞山下几个小镇之一,刚刚将包袱放在桌上小二便来报楼下有找。
还不止一个。
一大群眼熟的人,能叫得上名字的也就只有一个南流苏。五大门派落霞山顶遭遇重创之后便再无精力插手武联之事,如今这些都是公孙仪悉心培养出的心腹。
见两个人一同下来,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南流苏。
南流苏嘴角有一丝僵硬,在别人尚未发现之时便已恢复如常。公孙仪生死未卜的这一个月她成长了许多,否则又怎会以一介女流之辈赢得武联上下的尊重。
“代姑娘也在?”
看着她宛若女主人模样,我淡淡一笑,不可置否。在相府后宅生活了一段时间,深知抢男人不可怕,怕的就是背后捅刀子,如南流苏这般光明正大的还是值得尊敬的。
公孙仪点点头,对众人道了句辛苦。
一张桌子,我与南流苏分坐公孙仪左右,如果不是桌下一只大手按着,我还真想同旁边这位络腮胡子大叔换个位置,做什么弄的跟左拥右抱一样。
“你们怎么来了?”
“公子只下令不准我等进入上京,可没说不能在这里等你。”
回到熟悉的环境中,公孙仪心情愉悦。平淡的面容因为笑容多了几分光彩。
“众位可好?”
“公子放心,一切安好。”
“之前听闻流苏姑娘‘女诸葛’之名,在下尚有几分不信,一番接触下来倒是心悦诚服,武联大大小小的事情她处理起来比我们几个还要得心应手,公子这次可要好好谢谢流苏姑娘。”
☆、72 女人的战争
南流苏目不转睛的看着公孙仪,眼中有些许小女儿家的羞涩、隐约的期待,还有一些舍我其谁的理所当然。
苏逸点点头,道了句“应该”
随手将面前晾凉的茶推到我面前。
无声胜有声。
余下众人有意无意将打量的目光放在公子身旁,安静婉约的女子身上。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似乎他们这些叱咤江湖的英雄好汉还不如杯中漂浮的茶叶沫子来的有吸引力。
从南流苏刚刚那声问候,不难猜出此女的身份,不正是风扶远整日挂在嘴边,时不时用来调戏公子的“婉儿”--天朝权相之女,代婉。
不禁替流苏姑娘担忧,姑且不论身份,单凭那张足以令天下男人神魂颠倒的脸,她便没有了胜算,并不是说南流苏长的不美,只是那种美在另一种明艳下被衬托的黯然失色,便是温柔可亲的气质也变得有些乏味可陈。他们公子素来严以待己,不爱美色,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孩子如此贴心。流苏姑娘一片芳心怕是要错付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她那高人一等的身份,此女与公子相守的几率远远比不得江湖出身的南流苏。
暗自比较间,已经有心思活络的人替南流苏打探敌情,正是从前与四方镖局南大当家颇有交情的庆名谷谷主钟庆。
“公子,这位姑娘是何许人,好生熟悉。”
“行了,你看见长的漂亮的年轻姑娘都觉得面熟,小心公子揍你。”
旁边少不得打趣的人,偏偏还是嗓门最大的那个,弄得前者一阵面红耳赤。
公孙仪对他们之间小打小闹早已习以为常,安之若素喝了口茶。
“代婉。”
简单的两个字算是介绍。
“难怪老钟说看着眼熟,代姑娘的身形与气质倒是与玉蔻宫主有几分相似。”
这句话一起,又是一阵围观。
不是每个人都能将两个角色扮演的惟妙惟肖,便若我,原本演技就不好,露出马脚也是理所当然。
公孙仪同样装模作样将我打量了一番:“嗯,是有些相似。”
“……”
又互相打趣了几句,便无疾而终,唯有南流苏,眼里始终带有探究。
“公子与代姑娘一路辛苦,不若早些动身回落霞山,倒是再好好修养一番。”
公孙仪没有答话,反而……看着我,眼睛里带着问询。
从小到大,哪次不是他想做什么便做,留我在屁股后面跟着,何时问过我的意见。
反常即妖。
伴随而来的是各色目光,强装淡定:“随便,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有多暧昧,混若无事的目视前方,不敢去看其他人的神色。
公孙仪平安无事回归武联,落霞山上下一片欢腾,随即便是设宴庆贺。
将地址给了武联的管事,让他们帮忙接心儿上来,洗了个澡,无视外面的喧嚣倒在床上便睡,回想起某人忽冷忽热的态度,着实……不安!
怀揣着这种不安竟真的入了梦乡,还是心儿将我唤醒。
因为我的不告而别,她抱怨颇多,从起身到梳洗完毕小嘴便一直没停过,只得连连抱歉,我错了,错在不该给她留字条。
小丫头看着我,眉头紧皱。
“怎么了?”
“小姐就穿这件衣服去参加公孙公子的洗尘宴?”
我看看自己,一身普通荷色青衫:“都是些粗枝大叶的江湖人,哪有这么多讲究?”
“那可不行,我可打听了,南流苏一连几个月都待在这里,公孙公子进京的这段时间一直帮忙处理琐事,在武联上下赢得不少赞誉,我进来的时候还听说有些人已经在背后唤她掌门夫人,她倒是想得美。”
说话间她已经打开我的包袱,挑出最亮眼的那件合欢花绣裙,搭配纯白轻纱外衫,硬是逼着我换上,一番装扮又花了不少时间,透过铜镜依稀可以看到自己的样貌,叹了口气,这丫头,不是存心让其他女人难堪吗?
心儿勾起嘴角,洋洋得意。
“怎么样?”
“小管家婆出马,自是了不得。作为奖赏,晚上请你吃烤乳鸽,小姐我亲自动手。”
镜中多出一个人影,南流苏不知何时到来,正站在门前,冷冰冰的看着我。
“南姑娘似乎忘了通报,还真当这儿是自己家……”
后面嘀咕的那句声音很少,我听得清清楚楚,相信南流苏也是一样。
没有理会心儿,直直把我看着:“我有话对你说?”
“心儿你先出去。”
小丫头一脸不情愿,却也没有反驳,出去时还不忘关了门。
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指指对面:“请坐。”
“你想说……”
“我知道你就是玉蔻宫主。”
“……”
得了,简单明了。
我的反应似乎出乎了她的预料。
“你没有反驳的话要说?”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不是玉蔻宫主,只是没有人问。
你算是最细心的一个。”
“其实,我只是怀疑。”
“……我知道。”
她突然握住我放在桌边的手,力道出奇的大。
“我不管你隐瞒身份在公孙大哥身边有何目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不轨之心,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留下这句毫无威慑力的话,她站直身子离开。
手指还未碰到房门便被一股外力吸着向后掼去,脖颈被一只手紧紧箍住,呼吸瞬间被夺去。
嗓子疼的厉害,双目肿胀,耳朵轰鸣,意识开始涣散,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闪过一双冰冷戏谑的眸子。
“胆量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小心害了自己的性命。”
身子腾空重重坠地,空气突然的涌入掩盖了身体的锐痛,她如一只被扔到岸上的鱼儿,张着嘴巴贪婪的呼吸着,那种滋味比濒死还要难受。
咳嗽声减缓,神智渐渐恢复清明,南流苏才意识到自己竟像垃圾一般被丢了出来,而那道门依旧完好无损的关着,似乎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
踉跄着回到房间,镜中的自己脖颈白皙甚至连一道红痕都没有,似乎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然而死亡的感觉挥之不去,她又惊又怕又恨,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怨毒。
☆、73 又见毒酒
江湖上的宴席不过是给大家腾出喝酒吃肉的地方并没有那些世家贵族的繁琐规矩,除了主桌是摆在大堂里的,其他的均是露天,我难得按时到了一次却发现空气中已经飘起了酒肉味道,混着山中桂花的香味儿,着实怪异。
穿过热闹的人群,一路走来自是引起不小的轰动,江湖少有美人儿,便是有也不若娇养出来的出水芙蓉,加上心儿刻意要求下的精心装扮,效果可想而知。
小丫头对目前的效果很满意却又对那些黏在自家小姐身上越来越多的目光感到反感,在相府生活不过一个多月,别的没学到,那些官宦之家的傲气倒是多少沾染了一些,便若此刻,她觉得这些整日喊打喊杀的江湖草莽就连看小姐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向前迈了一步,借以挡住那些视线。
“代小姐大家出身,也难怪不适应。”
南流苏看着均是光彩照人的主仆二人,笑着吐出这句话,任谁都不难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男人们权当没听到。
公孙仪淡淡看了她一眼,继续与身旁人喝酒看美人。
我与南流苏的位置依旧在公孙仪左右,真是···有心了。
即便时间刚好,还是为自己的迟到道了声抱歉,然后朝公孙仪身旁那位淡淡点了头,对上我的目光,虽然不明显可她下意识的颤抖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这样的效果正是我想要的,不是没有好言好语过,果然在这个时代,暴力才是解决一切问题最根本的手段。
惊惧也只是一瞬间,那之后南流苏依旧是那个处变不惊的才女,同样点了点头,不冷不热却也无可挑剔。
她的反应倒是出乎我的预料,勾了勾嘴角,眼里浮现一抹赞赏。
正所谓心中不同,眼中就会不同,我不能保证这抹赞赏在她看来会转化成什么,看她的脸色,必然不会是正面的。
“公孙大哥平安归来,这杯酒流苏敬你。”
“从虎穴狼窝里走了一遭,毫发无伤,足以证明咱们公子是有福之人,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