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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池-第1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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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接触,福玉娘问其何谓绝煞之人,云游僧人想了许久,才淡笑着说道:“绝煞之人便是你梦中的那个。”

福玉娘听不明白了僧人的话,只当他是普通的江湖术士,可那之后倒也睡得安稳了,很久之后福玉娘想起杜子美,才渐渐的释然,都说秀才是带着七分傲骨的,杜子美本是那么高傲地一个人,虽然曾经有一段时期迷茫过,但好歹他能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处处授人以柄,不如离去的自在,那样想了,福玉娘倒也安心了。

栓柱渐渐的长大,生活在福玉娘的身边,吃得好,养得壮,才两年多的光景,他已经有了别样的光彩,随着他渐渐的大了,福玉娘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感觉到心头的震撼,他愈加地出类拔萃,也更加的像很多年前,那个与司徒若宇谈笑风生地男子了。

以前总觉得栓柱的样子与谁相仿,去年下雪的时候,栓柱还是像往年一样在她的门外堆雪人,清晨她一出门,就瞧见栓柱那第二个雪人已经堆得差不多了,令人惊奇的是敖鄂居然也立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敖鄂对福玉娘身边每一个异性——哪怕只是个小孩子的异性都会横眉冷对地,唯独与栓柱相处甚欢。

“你这笨小子,我是何等俊秀的男子,怎可把我堆成这般模样,是不是想讨打?”

栓柱唯唯诺诺的说,“既然敖大官人不喜欢这个雪人,推倒了又委实的可惜了,那这个便当做杜哥哥好了,稍后我再为敖大官人堆一个玉树临风,英姿不凡的新雪人好了。”

敖鄂听见了杜子美地名字。变了脸色是自然地。可福玉娘却在他们挨靠在一起地脸上现了异常。一直觉得栓柱像谁。那一刻才现。栓柱地侧脸和敖鄂地居然是一般无二地。这个现令福玉娘惊心。却也不敢张扬。

那之后福玉娘也细细地观察过。现栓柱竟真地有许多和敖鄂十分相似地动作。就是如此。才让福玉娘有些惶恐了。偷偷翻出了当初自张老汉那里得来地遗物。突然觉得那写了字地白色帕子并不陌生。虽然答案昭然若揭。可福玉娘再也没有打探地兴趣。只是常常安慰自己。天子之大。相似之人何其多。许当真不过是巧合而已。这坊间也流传了多年了。若一个女人不生孩子。怕责任都在这个女人身上。但是一院子女人都没有孩子。那问题自然是不言而喻地。

敖鄂已过而立。他身下家产甚巨。却没有子嗣实在奇怪。福玉娘也同许多人一样猜测敖鄂是不能生孩子地。可看着栓柱。福玉娘又推翻了自己地想法。猜来想去地。也不敢去探究了真相。她害怕自己探得地结果是自己所不能承受地。

春去夏来。转眼两年已过。栓柱在福缘客栈里已经完全替代了罐儿原本地位置。看着栓柱在客栈里忙碌地身影。福玉娘常常会想起罐儿。她想他现在应该是个超过十八岁地少年了。或许现在该叫他为青年了。想着也不知道他这么久以来都见过了什么人。都经历了哪些事情。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思。还是找不到自己地位置。

两年来。她渐渐地开始安静了。这样地她令敖鄂感觉就好像是当初那个沉稳地白如玉又回来了。可也感觉她地安静令他心头不安。

他找了更多地无赖上门闹事。初期福玉娘还会拎着她那把明晃晃地杀猪刀冲出来义薄云天地大声斥责了敖鄂地无耻。可时间久了。她竟然全权交给栓柱处理了。因为她现敖鄂就算生气也不会对栓柱做出过分地举动。

然后很多时候一连半个月都见不到福玉娘个人影,终于那次敖鄂抓住了栓柱问过之后才知道,福玉娘基本都不在客栈里了,她到底在哪里,在忙些什么,没有人知道。

敖鄂得到这样的消息后,心深深的刺痛,他知道福玉娘会这样是因为他们之间两年的期限已经要满了,或许不久之后杜子美就要来了,也或许,她会如此,是在等那个少年回来。

然后敖鄂开始用心,他再考量要不要阻止杜子美进京,虽然两年来他不曾用心在杜子美身上,相对于他现在的势力,想要对付杜子美实在太过容易了,只要各个进城的路口设卡,以捉拿通缉犯的名义,想来杜子美要进京可是难于上青天的,可是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呢,敖鄂倒是有些想不清楚了。

敖鄂对自己的才貌是很放心的,他也知杜子美根本与他无法比拟,还有便是他从司徒旧宅里回返京城之后一直都很忙,又要专

时间来‘关照’福玉娘地生意,所以很少有时间在去不必要的人,自然也放松了对杜子美和罐儿这些本入不了他的眼的人的控制,因为刻意的不去在意,竟然让他很久都没得到他们的一丁点消息了,在福玉娘再一次失踪之后,敖鄂终于下了命令——凡我辈遇见杜子美与司徒罐,设法拖住其身,待到交由他亲自处置。

福玉娘出外巡视司徒家这两年中新近增添的产业,竟偶然间接到了罐儿的消息,罐儿说他已经学会了很多地东西,或许等到他哥哥十年大祭的时候便能赶回来了,福玉娘初期接到这个消息地时候满是开怀,后来竟生出了淡淡的不适,她不知道两年多不见了罐儿,再见的时候到底该拿什么身份去面对他,是相依为命的嫂子,还是别样的关系。

因为接到了罐儿地消息,她在司徒旧业里多停留了几天,而让她在不经意间得到了一个消息,是一个别处逃出来的人,他喝多了,提及自己从前地身份,说他是从一个一夜之间就消失的大人府中逃出来的,还说那夜就是他一生的噩梦,明明是个俊逸非常的年轻男子,可他却感觉那人如地下的阎王般人。

福玉娘心头猛然之间就颤动了起来,一夜之间消失地大人,本朝并不多见,而她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自家地仇人一家的惨案,当初那是传得沸沸扬扬地,皇家也下令要彻查此事的,可谁也不曾想,这事情最后竟成了无头公案,没有人能说出个一丁半点地过程来,到最后竟成了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的一件笑谈。

而今福玉娘在这里听到这个消息,直觉反应就是眼前有些言语不清的醉人一定就是当初家仇那宅子里逃出来的,就因为好奇,福玉娘遣退了与那人一起喝酒的下人,亲自进了门,又灌了那醉人几杯水酒,趁着他没有倒下之前,问起了他从前的主子,果真如福玉娘猜想的一般。

忍下心头的激动,福玉娘又问起了那个替她报仇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寻思了好久,只是摇着头说当初自己太过害怕,只记得那人很年轻,相貌委实的出众,手中执着一把软剑,杀人都不会眨眼的。

听见杀人不眨眼,福玉娘最先想到的便是敖鄂,可又摇头笑自己的异想天开,敖鄂为何要对付了她的仇人去,他做事哪次不带着目的性的,一直没听说敖鄂与官场上的人有过节的,他一直都与官场上的人相谈甚欢的,不管是忠良之辈,还是有名的奸猾馋臣,若真的是他杀的人,如果是为了她,又怎会不来找她邀功,那个时候,她还没和司徒若宇定亲,或许他提了,她会嫁给他也说不定……

脑子里纷乱一片,再想找那个醉人问清楚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桌子下睡着了,任凭她怎么问他也不回答,福玉娘无奈放弃了叫醒他的念头,可第二天再去寻那人之时,却现他死了,仵作来看过,得到的结论竟然是吓死了,到底是为何吓死的,三天之后,府中人传说他夜里曾有起夜过,起夜之时遇见与他最初一起吃酒的家仆,也不知道家仆调侃了他什么,他脸色很不好的回房了,再之后便没再醒来了。

得到了这种结果,福玉娘也不再去追问了最初同那醉人一起吃酒的家仆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想一想也清楚了,定然是告诉了他说自己过去的那段往事,会吓死了也不无可能,若当真是出自敖鄂之手,官府办事不利之名就可以得到了很好的解释了,有些事情,明明已经查到了结果,但是不能说出来,宁肯得了骂名,昏庸也比没了性命来得好。

官府知而不报,这些知情的人自然更不敢宣扬,这酒后失言,怕不单单只牵扯了几个知情的性命那么简单了,现在死了,倒也清静了。

虽然还是云里雾里的,但是福玉娘却在栓柱的震撼之后,又得了新的惊讶,心中背负的东西多了,她就愈加的不想回到福缘客栈了。

这一次是她创办了福缘客栈之后第一次丢下客栈那么久,她托了钱管家给福缘客栈的陆账房,随后把自己的产业逛了一圈,这前前后后用了将近三个半月的时间,这三个半月看似平静,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何要这么做,说来是为了视察,其实更多的是逃避,她渐渐无法安然的去面对敖鄂,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自己的迷茫。

三个半月不见敖鄂,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躲藏的好,当风不再温暖的时候,望着漫天的落叶,福玉娘终于决定要回去了,身上还是单薄的素衣,在不属于自己的客栈中,福玉娘伸手接过飘落进她窗口的残叶,微微的叹息,“又是秋了,再过不久就三年了!”

“你还在想着他?”

那声音多么的熟悉,好像已经嵌入心底,甚至比司徒若宇给福玉娘的印象还要深刻,多么好笑,原来心底深处真的如他所愿,给了他那么深刻的位置。

福玉娘听见了敖鄂的声音并没有转头,微微扯了扯嘴角,冷哼出声,“谢谢你给了我三个半月的清净。”

福玉娘听见了敖鄂慢慢靠近的脚步,却一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耳边的声音愈加的清晰了起来,好像从她心底突然挣脱出来的一般。

“三个半月,没想到你却想到那个人,你很令我失望。”

“失不失望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这里是我的客房,请你离开。”

福玉娘说完就回身就用似乎要把敖鄂凌迟一样的目光看着敖鄂,却在看到敖鄂的脸的瞬间眼中闪出一抹不解。

(*_*))嘻嘻……下半月了,我们这里雪都下过几场了,也不知道朋友们那里怎么样了,本卷已经过半了,O((O~~下半个月,要进入本卷滴了躬,还是请大家多多支持啊!

正文 第二五二章 聚首

多久不见,敖鄂的脸上居然现出了沧桑,他本就消瘦愈的淡薄了,只是一个恍惚,敖鄂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抓住了福玉娘的手腕,咬着牙说道:“我给了你独自思考的时间,都十年了,你却还是走不出那些已经消散的往事,难为自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福玉娘甩开敖鄂的抓握,恨声说道:“不管多少年,只要凶手还在逍遥人间,那些纯善之人的惨死我就不可能忘记。”

敖鄂在福玉娘甩开他的时候微微退后一步,看着福玉娘又现出了脆弱,也不再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随即轻声说道:“你店中那个叫做栓柱的小子病了,想来你走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瞧瞧了。”

福玉娘闻听此信心中一动,他当真在意了栓柱,是为了栓柱才来找她的是么?禁不住心中那份好奇的驱使,福玉娘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子嗣?”

敖鄂没想到福玉娘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微微挑了挑眉梢,虽然形貌憔悴,可还是露出了个魅惑的笑,语气好像在说外面天气如何一般的平淡,“因为她们不是你,所以没有资格生出我敖鄂的子嗣。”

听见敖鄂这样说了,福玉娘恨不得能抓住她身边一切能做攻击物的东西砸烂他那张桃花泛滥的笑脸,“我没有在和你说笑。”

敖鄂听见了福玉娘口气中的不快,也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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