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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溪流向下走去,日还未落,天色却不尽相同了,诸葛裕抱着秀蓉轻轻的呢喃,“每日都是一样地落日,为何你一直看不够?”
秀蓉露出自己满足的小脸,对着那圆日微微地笑,“心情不同,那日便会不同,其实你若细心的去看,那日每天都会偏离原来地位置,只是很细微,短时间是瞧不出的,最主要是看日地心情,还有陪着看落日的人……”
秀蓉越说声音越低,诸葛裕听着听着心却扑通、扑通的欢快了起来,原以为过了而立之年,情爱之于自己只是再无聊不过的耗时之事,那十岁之时初见兰馨表姨的悸动只是小男孩成长过程中一个可笑的幻觉,就像天空中的流云一般不切实际的幼稚感觉。可带着秀蓉来到大漠之后,那炽烈的感觉一波高过一波,揽着秀蓉娇嫩的肩膀,诸葛裕竟开始幻想着,若是就这样不争名,不一生其实也蛮不错的!
“蓉儿,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诸葛裕第一次这么不确定的问话,令秀蓉心中一颤,顿下了脚步,睁着那双清灵的大眼,小心的问道:“裕尽管问,蓉儿知无不答。”
诸葛裕竟像青涩小子一般的微微红了脸,好在天色开始暗淡,掩饰去了他的尴尬,“若是我一辈子回不到侯府之中,你会甘心和我一辈子留在这里过着这样有些清苦的生活么?”
秀蓉听见了诸葛裕的问话,眼睛竟在片刻闪了一抹璀璨的神采,不知道是落日的余光散落在了秀蓉的眼中还是秀蓉眼中本就闪亮的光彩令他目眩,稳定了一下悸动的心口,诸葛裕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遍,“若是我一辈子只能留在这清苦的塞外,你会不会对我失望?”
秀蓉微微的笑了,然后无声无息的把唇贴上了诸葛裕的嘴,夫妻三年,秀蓉总是娇羞的,只会默默的承受,却从来不敢逾越的主动,今日秀蓉的举动着实震惊了诸葛裕,还来不及品味,就感觉秀蓉娇羞的退却,诸葛裕伸出自己有力的臂膀,一下缠紧了秀蓉的腰身,使秀蓉的娇躯毫无缝隙的贴住了自己坚实的身体,加重了嘴上的吻,直到秀蓉难以呼吸,才恋恋不舍的挪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的说道:“蓉儿,我爱你!”己的头深深的埋进诸葛裕的胸口,小声的呢喃:“裕,我也好爱你,爱到心都痛了,我真的希望自己能与你一直留在这里,直道地老天荒,可是若是我一直没能为你怀上子嗣,诸葛家的香火……”
诸葛裕微笑的看着秀蓉,轻声说道:“这溪流的下游你知道是什么地方么?”
秀蓉茫然的看向远处,来到这里将近三年,秀蓉不怎么出门,只有诸葛裕回来的时候才在附近逛逛的,一来气候干冷,迩来诸葛裕怕秀蓉不认得路,外出若有了意外,自己的心担不起。既是足不出户,又怎会知道这里的环境都有什么。
诸葛裕见秀蓉茫然的表情,微笑的解答,“下游有发配到此的朝中将臣,其中有一个罪臣之后与蛮夷的姑娘有了子嗣,这是通敌的罪过,又是作风上的丑事,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是不被兼容于世的,那将臣曾是我的部下,想来该是受到了我的波及才会如此……”
诸葛裕说到此处竟静默了,秀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遂抬起了头,呆呆的盯着他,轻声问道:“你的意思
“我想要给那个孩子一条活路。”
正文 第一二一章 子嗣
秀蓉迷惑的看着诸葛裕坚定的眼神,实在想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怯生生的问道:“怎样给那孩子一条生路呢?”
诸葛裕温柔的瞧着秀蓉良久,才喃喃的说道:“那孩子若是这般出生,定然会被溺死,若他不死,那孩子的父母将死,一条人命和两条人命,这个帐是人都会算的。”
秀蓉听见了诸葛裕冷淡的说出了关于一个小生命的生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想起曾经错失的孩子,心中便痛到无法呼吸,可是有人竟要亲手扼杀已经出世的生命,那般活生生的溺死,将会多么的痛苦,无论大人孩子都不会好过,秀蓉忍不住自己的泪意,轻轻的拉住了诸葛裕的胳膊,焦急的问道:“你且说来,要怎样给那孩子一条生路?”
诸葛裕微微一顿,轻声说道:“你平日足不出户,很少能有人见到了你,而那女子身子已足了六月之余,虽然现在她穿得厚重,可是也要掩不住她的身子了,我想把她接了来,对外就说你有了身孕,行动不便,请她来伺候你,待到那孩子出生,就说是你我的子嗣,你觉得这样如何?”
秀蓉沉思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道:“若是这样说来,那不是欺骗婆婆,毕竟他并非真的诸葛氏之后,将来又要怎么向诸葛家先祖交代?”
诸葛裕轻抚着秀蓉娇嫩的道:“怎会是欺骗,待到你我回转了侯府,生出了自己的孩子,便不会有异,难不成你不同意了我要救那苦命的孩子。就让他自生自灭。蓉儿,你不是那心狠之人。”
秀蓉听了诸葛裕的话,却抬起了迷茫的泪眼,许久紧紧地抱住了诸葛裕地腰身,轻轻的说道:“裕,谢谢你为我做得这些事情,真的要谢谢你!”
诸葛裕微微的笑,伸手抚着秀蓉的后背,轻轻的呢喃,“有个孩子。我不在的时候,你也有个伴不是?若是照应不过来,便再请个帮佣来,我会去给那孩子请两个乳娘,那孩子的生身父母也承诺,孩子未**之前,不会再来寻他的,他们知道什么才是对所有的人最好地抉择。”
秀蓉点着头,心中充满了期待,轻柔的问道:“那女子何时才来此?”
诸葛裕想了一阵。“三日之后吧,再拖延下去。恐遮不住了身量,孩子会不保。”
“那为何不是明日,却要等上三日?”
诸葛裕轻点了一下秀蓉地鼻端。温和地笑。“那女子是要接过来同住地。你不会是想让她住在我们地房间里吧。那样我要去哪里。还有。我想着你地时候。该怎么办?”
诸葛裕轻轻地贴近了秀蓉地耳廓说着这亲密地话。令秀轻轻地娇斥了一句。却令一边地诸葛裕哈哈大笑了起来。秀蓉偎进了诸葛裕地怀抱中。看着远方已将要没入地平线地落日。欢快地说道:“今天地落日是笑着地。很美很美!”
“对。是很美。却不及你美!”
诸葛裕和秀蓉地影子在他们身后被拖得奇长。也让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程斯地身影愈加地落寞。诸葛裕和秀蓉总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相拥着散步看落日。程斯每每都跟在他们五十步之遥。初时只因为单纯地要保护了他们地安危。这是他分内地职责。也是他这次被发配到此。景帝给他地任务——若诸葛裕有什么三长两短。程斯将提头去见!
时间久了。跟在他们身后却不再是任务。而是心甘情愿地一种习惯。看着他们幸福地背影。觉得心中会很踏实。或许什么都瞒不过储杰地眼睛。有时候他会不冷不热地嘲讽他几句。或者干脆在一道放羊地时候。对诸葛裕有意无意地讨论起程斯年纪大了。也该找个人成家了。程斯每每脸红脖子粗地为自己争辩。“你比我还要虚长半岁。怎不见你要为自己地终身打算。却反倒要关心起别人地终身来。再者。我地命是侯爷给地。我会一辈子留在侯爷身边。何必要弄那么许多地嗦来。分了自己地心。”
储杰会笑着反驳了他;话就像是那要出阁地姑娘家舍不得离开了自己地亲爹娘一样别扭。我这是为了你好。你却不知道领情。人生大事要父母做主。你既无父母。那么理应侯爷作主。我怕侯爷太多幸福忘记你地孤单。这才冒着被斥责地危险来给你讨个公道。再者娶妻生子才能让你地下一代也护着侯爷。这才是最好地为奴之道。还有便是。我地终身早已定下。这点无需你操心。不多时日回转了侯府。我会亲自请你吃喜茶地。”
“你定下了,谁家的姑娘,我为何不曾听说,怕是你要蒙混与我的托词,你每日不好生放你的羊,总把歪脑筋动在我身上作甚,难不成是侯爷让你替他放羊,你就把你的羊偷偷混在我的群中,自己反倒无事去做,闲得心慌不成,若是如此,明日我的羊也让与你放这样皆大欢喜。”
储杰还是摇着自己的折扇笑,笑得还是那一脸令程斯抓狂的高深,“既是你的,怎么也躲不开,不是你的,再望眼也不会有一点点阳光照在你身上,做后面的影子,不开心的只会是你自己,若再让旁人发现了去,恐又将滋生了祸端,对人对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取而代之,这点你不会不懂的,我话到如此,一切还望你自己揣度。”
那是半月之前储杰对程斯的话,他没说出来之前,程斯葛裕身后,自从被储杰点明了之后,程斯守望着秀蓉和诸葛裕的距离便越来越远,直到有一日,程斯心惊的发现,自己跟着他二人身后。只一个转弯竟再也寻不到他们的身影。后来再有日落出行,程斯又慢慢的跟在了原来的距离,看不见地心惊比看得见地痛苦才磨人心,程斯又慢慢的退回到那个专心守护着的日子,就这样一生其实也是幸福的,爱并不一定要拥有,程斯也有爱,爱的感觉不比任何人弱,可是他明白,那样精致的女子。也只有像侯爷这样睿智不凡的人才能配得上的。
“侯爷,可找见你们了,着实饿坏了,怎么没见夫人的上好手艺候着属下?”
程斯恶狠狠的瞪了储杰一样,轻声地说道:“你当夫人是你的使唤丫头,竟这般的不敬!”
是的,从他们四人来此之后,诸葛裕便要求其二人改了对秀蓉的称呼,去掉了如字,直接叫了夫人。二人也不多问,侯爷怎么吩咐。他们便照着做,只要诸葛裕开心就好。
诸葛裕还拥抱着秀蓉要再你侬我侬一会,却被这两只苍蝇饶了心情,脸上阴沉着,可碍着秀蓉在场却不好发作。只是用自己的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凌迟着储杰,心中暗想。储杰这小子,难道忘记了自己还有事情求着他这个落难的侯这般没规矩,回去也不会让他舒服了去。
秀蓉却被储杰的话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总想着和诸葛裕出来看落日,好那种自然的静美,却忘记了他们地晚膳,遂轻声的说道:“晌午已经备好了饭食,这回去稍微弄一下,一会便好,不会让二位久等了地。”
诸葛裕也没办法,只能跟在秀蓉身后怏怏的回转,餐后秀蓉收拾了东西,诸葛裕把程斯和储杰叫了来,命其按自己的要求再三天之内搭好一个简单的毡帐,必要时可以多请些人手来,程斯点头应下,储杰却要追问着:“侯爷这是作何打算?”
诸葛裕神秘的笑了笑,却不在多话,起身回到了自己和秀蓉地温柔窝,见秀蓉还在碗柜前忙碌着,蹑手蹑脚的靠近,然后猛然抱住了秀蓉地腰身,脸庞随即贴上了她的,轻声哄劝着她,“蓉儿,又想着你了,你说改怎么办?”
秀蓉任诸葛裕抱着,近来已经习惯了他这孩子样地痴缠,许是相处久了,愈加觉得诸葛裕也有孩子的心性,秀蓉放下了手中地木碗,把身体的重量倚靠到了诸葛裕的身上,因为这个家伙的手竟偷偷的滑进了秀蓉的肚兜里,虽然外面天气有些凉了,可诸葛裕手上的温度却灼热的炙人,那手沿着秀蓉的腰身直接滑上了秀蓉的蓓蕾,微微带着茧子的手指制造了一圈又一圈令人迷醉的涟漪,另外一只手则沿着腰线下滑到秀蓉的底裤里,嘴也由原来的呢喃转至轻含低添着秀蓉的耳垂,秀蓉嘴中轻轻溢出了破碎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轻轻的喊道:“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