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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森叹气,除了说了自己的身份,还道:“……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半年我值夜班的时候,她突然来到医院,她的伤口缝合的很糟糕,一直在出血,我在做了检查以后,才知道……她把一个肾脏和和一大半的肝脏都卖了。显然……给她动手术的人是草草了事的缝合,后来造成了感染。尽管我当时已经为她处理了,不过,没多久,她再次来到医院的时候,肝肾功能恐怕……在她取了肾脏和一般的肝脏的时候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她妈的有病啊,她卖什么肾啊!!”阮震东一拳锤在桌上,“她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啊!你妈的,刑天都是她的啊!”
“……之前,原本她的病情是处于控制阶段,只不过几个月前她怀孕,加上怀孕后的大失血,让病情开始有恶化的征兆。现在她已经快要两个月没有到医院来做中药离子治疗了,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恶化成尿毒症。如果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务必要带她到医院来……”
“我***要是知道她在哪里,我还急什么急!?”阮震东控制不住的大吼,他的声音吸引了在楼上的颜未,她拉开|房门走到楼梯边,听到程陌安问:
“我们会马上安排人去找她。另外,杨先生,她有说让她……流产的人是谁吗?”程陌安多了个心眼。
杨森摇头:“她从来不肯对我说关于她自己的事。“
“这样!”阮震东一拍桌子,“先派人去找,挖地三尺都要把她翻出来。”
“如果心心是故意躲我们的话,就像半年以前无论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程陌安叹息,“我们要有这个准备。”
“你搞清楚,这个人根本我们就不认识,她躲我们就算了,她不可能现在连自己的医生都要躲!肯定是出事了!***!”
颜未握紧了拳头,阮震东……对她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看着两个男人忙起来打电话,朱珠请问杨森道:“她……流产大出血严重吗?”
“……嗯。因为大出血,不得不摘掉了她的子|宫……”
“我***!!”阮震东在怔愣一下后,火气冲天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扫了下去,“查,查出那个让她流产的混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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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腾她的方式变了。大概是觉得关笼子里久了没有新意了,于是戮大爷想出了新的一个昏招。
现在顾盼心一手拿着水桶,一手拿着拖把,穿着蓝色的清洁工制服站在男人的面前。屋子很空,虽然已经装修完毕,但地上全部都是装修剩下的各种破转烂泥。男人夹着香烟对她说:“打扫干净。”
“是。”她点头。
“六点我会过来检查。”
“好。”
“记得你的承诺,我不希望我过来的时候,还是这么脏乱差。”他在她耳边低说,“做得好,今天就不碰你。你知道我有几天没碰你,我快忍不住了。”
说罢,他丢下顾盼心和刘嫂两个人,坐上轿车离去。
顾盼心认命的叹了口气,这个屋子是典型的三层楼别墅,她现在光是站在一楼的大厅就可以估摸到这屋子没有三百平米,也有四百平米……
她放下水桶,认命的找来垃圾桶,把地上那堆成山的各种破砖烂泥往里面扔,她偷偷的瞧瞧刘嫂,刘嫂那肥胖无比的身躯依然是一脸的横肉:“小丫头,你最好别打我的注意,你脚上栓着报警器,走去二十米出去就会响。”
“……”她看了看脚上那一坨硕大,彻底无语了,认命的开始打扫卫生。一直忙到中午,她才把一楼的建筑垃圾全部给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刘嫂和她草草的吃了午饭以后,顾盼心还没有休息够,跟着,刘嫂丢了一个摸布给她。
她叹息,打了水,把抹布浸在水里开始擦大理石地板。
“你就没想喊我帮你?”见她一个人闷不啃声的跪在地上抹地板快要一个小时,流嫂终于忍不住问。
“没有。”她摇头。
“为什么?”
“第一你年纪大了,要是闪了腰就不好了。第二,我不想他给我找茬。”跪在地上的这一个多小时,她的腿都已经跪麻了,快要完全的失去了知觉。
“你和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嫂坐在楼梯上,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可只要白天一来,先生就开始变着法的整她。
其实久而久之,刘嫂还是蛮同情顾盼心的。
“说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随便他吧,反正……都这样了。”她苦笑的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刘嫂说,“刘嫂你可不可以帮我回我家拿一下我的……我的一个小包?”
“你要什么给我说,我买都可以。”
“不是,那个包对我很重要,里面……有我儿子的照片,我……有点想看看他了。”她这段时间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点困难,要蹲好半天……现在她没办法去医院,至少也要把药吃着才行。
刘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顾盼心马上告诉刘嫂她要的那个包在什么地方。那个包里放着有小辉的照片,还有一些女性的必需品,而在底下还藏着包醛氧淀粉。如果她让刘嫂去买,恐怕会被发现,毕竟这个药只专门针对她的病的:“你别想趁我不在跑了。
“刘嫂压低了声音,“周围还有人。”
“我知道。”
把门钥匙交给刘嫂,顾盼心开始认命的打扫了起来,她不时会仰起头叹息。……她是不是该告诉他?不,还是不了……毕竟他始终都不肯承认他是戮天刑。
刘嫂很快就回来,顾盼心激动的将包抱在怀里,然后跑到洗手间里关上门,刘嫂以为她是激动的,也没管她,顾盼心在洗手间里找到了她需要的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多,只有二十来包,但也够她十天的了。
撕开小包装,将白色的粉末倒进口中,她和着唾液硬吞了下去,好在是冲剂型的,要是是药片她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下午六点,她已经累的腰酸背痛。她瘫坐在地上,实在没有力气再继续下去。从早上到下午,她才清理完了二楼的一半,还剩下一半呢。可是,如果她不做,他又会开始找茬吧?
她想了很多,想了很多为什么他要故意折腾她,有很多的理由,有很多的借口,唯独没有的就是关于喜欢和爱的。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她始终是欠了当年年会背叛和小辉死的糊涂账。
男人从刘婶那知道顾盼心在二楼,没有耽搁就直接到了她所在的楼层。当他看到她坐在地上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
“起来。”他的声音威而不怒,却恰到好处的让顾盼心感觉到了他的情绪。
顾盼心直视着男人,叹息。“休息一下都不行吗?”
“休息?”男人狭长的双眼半眯着。冷哼一声,看着顾盼心。半响才接过了顾盼心刚才的话。“你是责怪我对你太狠了吗?那是谁在早上答应我会打扫干净的?”
怒火一点一点在顾盼心的身体里云集,她觉得,她身体的疲惫似乎都被隐藏了起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她猛力的要站起来,双腿微微颤抖,不小心,差点又摔倒在地。这时,男人的一只手扶住了她。
她抬头,横眼扫向男人:“呵,你不是就希望看我的笑话吗?干嘛扶我?如果我摔倒在地上一定让你很满意?”
男人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眼眸暗了两分。
随即松手。
他过分吗?那是肯定的。
他虽然不介意她的过分的耳根子软,过分的左顾右盼,过分的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事。然而,他真的烦了,老是为了别人来和他对着干,老是为了别人来指责他,老是为了别人强出头!她要搞清楚,阮震东也好、颜未也好,他们都是外人!他们两个人才是一家人!她要做的是只在乎他、考虑他,为了他站出来和全世界的人对着干,就跟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六年一样,谁说她都不听,程陌安也好、陈暮川也好,何岚也好……宁可失去朋友,也要守着他!
“可以了,你今天已经吃到苦头了。明天,再接再厉。回家了。”
说罢,他扭头下楼。
看着男人的背影,顾盼心咬了嘴唇摇头:“我会打扫完的。说到做到。”
男人没有回头,只是用充满戏谑的语气说:“随便你,如果你非要自己打扫,我也不会介意。”
顾盼心埋下头,拿起水桶里的抹布,开始抹着地板起来。
他在转角处停下,看着她岣嵝的身影,握紧了拳头,鼻息翕动,他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吼:你就非要和我对着干吗!?那就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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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十一点她才总算把三层楼的地板都给弄干净了,顾盼心已经虚脱了,刘嫂叹气,扶着顾盼心招了一辆计程车往家里赶。
一回家,就看到男人站在门口看着从计程车里下来的两人。
顾盼心和刘嫂对望一眼,刘嫂松开手,朝下人房去了。她撑着疲惫走到他面前:“怎么,是不是看我狼狈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痛快?”
顾盼心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因为他就杵在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
“我没有这么说。”
“那就拜托你让开!”她现在累的要死,膝盖疼的要死,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似的叫嚣着要在床上去重新组装。
“……”
“让开!”见他还是不动,气急败坏的她狠命的推了他一把,奈何她力气太小,这个动作显得十分可笑,根本什么用都没有。
“很晚了你知道吗?”他淡淡的说,他不是没让她走,她的这个臭脾气简直是让他……他很担心。刘嫂没有用手机,他就打电话一直让守在外面的人给他消息,一直到八点,他就开始在门口等她,等到现在快要凌晨,她才回来。
他是又怒又担心。在看到她完好无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恼她的倔强,然而更多是心疼。
他整她的时候,他自己晓得分寸,晓得一直看着她、守着她。然而,问题是她自己折腾自己的时候,是完全没有分寸!
“我什么时候回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真不想和他废话,他现在用这种担心的口气说话算什么?之前把她当成一条狗,她乖了,行,他就开始又搞这些……不折腾她,他心理就难受是不是啊?“我不是乖乖的遵照你的意思把该打扫干净的都打扫干净了吗?你应该得意才对!”
男人忽然朝她走过来了,他修长的腿让他不过走了一步就已经在她的面前。
鼻息透着轻微的热气,热乎乎的喷到她的脸上,眼神定定的看着她。让顾盼心有一些无法适应。浑身的毛孔都绷紧了。
“你,让……“开字还没有说出口。
他已经猛地将顾盼心拥入怀里。低头在她身上嗅了嗅。并没有闻到难闻的异味。即使是在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依旧保持着浑身的清洁。甚至是那一股她身上独有的香味也没有因为这样而消失。
“真难得做了这么久的活还保持着这一股馨香。跟我来。”
男人不由分说的拉着顾盼心往屋里走。
“你做什么?”顾盼心挣扎着,她的膝盖很痛。
男人丝毫不理会顾盼心的挣扎,继续拉着顾盼心往屋子里走。顾盼心有一些恼怒:“放开我!你要我打扫屋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