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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花园密|处被异样的探入,盼心才清醒了片刻,赶紧合拢双腿,不让他继续:
“不行……你有伤……”
一声带着沙哑的低喃在她耳边安抚着惬:
“恩……乖……我轻点就是……”知道她担心什么,戮天刑隐忍着身上某一处的煎熬,耐心的轻哄道。
随即又继续在她身上点火,让她再次沉醉在他的柔情之中,耳边只剩下她有些难受的低咛:
“唔……唔……霉”
感觉到她准备好了,戮天刑才褪掉自己身上的所有束缚,置身在她的身下,一手握着她的柔胰同她交扣,一手探入两人身下相触的地方,俯下身子,贴近她的耳朵,沙哑着嗓音说了一句温柔之至的话:
“心儿,我是你的——”
盼心沉醉在他温柔的嗓音里,心中的某一处失落终于被填满——她直勾勾的盯着他,下一刻,她伸手另一只手,爱怜的抚摸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确定的轻唤:
“戮,戮天刑……你说什么……”
来不及多说什么,密处就被异物倾入,让她忍不住难受的低呼了一声:
“啊——”
戮天刑头上微微的冒着细汗,忍着挺进的动作,轻吻着她的唇瓣,感觉到她不那么紧张之后才低声问道:
“难受吗?”
他迷人的嗓音似乎是在给她鼓励,盼心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难受还是难耐,她只能靠着自己仅有的意识,扭了扭自己的腰部,动了动双腿环在他紧实的腰腹上。
戮天刑将她动情的一面看在眼底,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那份渴望,缓缓的抽动起来……
“嗯……啊……”
满室绚丽,月亮都羞涩的躲进云层里不再出来,屋里只有一声声娇媚的呻吟和低喘声,夜是漫长的,但是缠绵也是无休的。
直到盼心累得睁不开眼,戮天刑才不忍心的放了她,搂着她,搭上被子,遮住两人缠在一起的身体,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他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好眠,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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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张开眼,看着窗外已经是大亮一片,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才反应过来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羞得她只想钻进被窝里躲一躲,可拉了拉被子,她才发现被子底下的情况更让她羞赫不已——他们竟然一丝不挂的缠在一起,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他的腿搭在她的腿上,他的手握着她胸前突兀的一团,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下那坚|挺的部位就抵在她的敏感处,仿佛随时都有进攻的可能。
他很少会留在她身体里,记忆里只有那么一两次,而今出现了,却叫她羞涩的涨红了脸蛋,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瞧,没有办法,她只好重新闭上双眼,任由脸蛋红的胜过了番茄。
戮天刑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将她的羞涩看进眼里,爱怜的动了动她脖子下的手臂,将她又搂紧了一些。两人身体的更加贴近让盼心情不自禁的出了一声:
“嗯……”
反应过来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以后,盼心真的是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人家还没对她怎么样,她竟然会有这种反应,活像是没吃饱一样,她不是傻子,身子随便一动就是酸楚,她当然知道这些酸楚怎么来的,可见昨晚他们有多疯狂,干嘛自己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摸样?
她一边羞赫的责备自己,一边想着办法让自己脱身,再这样下去,她还不如直接昏过去好了,这种暧昧的情况她哪吃的消……
她不经意的一声呻吟无疑是在挑|逗戮天刑,他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在早上听到这一声暧昧的声音,仿佛就是在邀请他一般,更何况两人是此番亲密的景象,而且还是他深爱的女人。他没有一丝拒绝的道理。
覆在她胸前的手忍不住的揉捏起来,盼心惊的睁大了双眼,却只看到他的脸一下覆盖过来,将她的惊慌全部吞进肚子里,脑袋嗡嗡一想,明白他想做什么,可她现在浑身不适,她怕自己再没气力招架住他的进攻,也怕他们这样过度的欢愉伤害到他的身体,可嘴唇被他封住拒绝不了,她只能扭曲着身子想要避开他,可她越扭,戮天刑的反应似乎越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急之下眼泪就忍不住委屈的掉了下来,滑在两人紧密的唇边。
戮天刑正亲的尽兴,嘴边就感觉到一些滚烫的湿润,他疑惑的睁开眼,发现她在哭,着急的连忙放开她的嘴,问道:
“怎么了?”
“我……我全身都不舒服……你也……你也不让我休息……就还想……想那个……”
盼心一边哽咽,一边委屈的哭诉。
戮天刑懊恼的皱着眉头,看到她的眼泪,听到她的指责,心中的火顿时消了下去,忙轻哄着:
“对不起……是我没考虑清楚……抱歉……”他一心只考虑着自己快活,当真没考虑到她是否还能承受。
盼心小声的低泣着,感觉到他果真没有再继续下去,但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还是让她很尴尬,就怕他说到做不到,两人力气的悬殊在那摆着的,到时她可没那么多的力气去挣扎,她就想着先把他支开,等自己恢复精神和体力再说。尽管后半夜在他怀里,她睡得特别踏实,连梦都没做一个,但是此刻她仍然觉得自己困倦的很,连翻个身似乎都没有什么劲。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除夕当天早上,戮天刑无论如何都要出院,经过再三的确认,伤口已经愈合了,院长说还是在观察观察,戮天刑说出院。
终于,他算是能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其实,住院期间,他们两个人过得特别安生,成天都腻在一起。
她给他洗头,擦身子,一人一口的互相喂着对方饭,闲暇时,她就陪他到花园里去散散步,说起来,医院的人并不多,可能因为过年的关系,除了重病患以外,基本都出院。
有时候心情好了,他就会跟盼心手牵着手,慢慢的走在花园里,人好像到了这种时候就会特别的放松,什么事都放下来了,那些好的,坏的,可能会出现的种种疑虑,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似的,再加上戮天刑在生病中,她也尽量的由着他来。
戮天刑说:“好像跟你在一起,除了床上,其他的时间永远都没有激情。”
“诶?”
“我以为应该是《呼啸山庄》或者《傲慢与偏见》那样,充满了激情,充满了矛盾,现在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细水长流,吃喝拉撒睡,简单的幸福着。”
她咯咯的笑着。
在医院真的过的特别平静,他们有时候挤一张床上睡,简简单单的聊天,然后当他陷入回忆的眼神定格在盼心身上的时候,就那么水到渠成的亲吻着对方的唇瓣。
盼心说:“你以前到过那么多国家,有没有遇到危险的事?”
“南斯拉夫被炸的时候,我刚好也在。那时是白天也轰炸,晚上也轰炸,时时刻刻身边都有炸弹爆炸,前一眼还是好好的大楼,下一秒钟就变成瓦砾了。什么声音都听不见,除了轰炸机的声音以及炸弹爆炸的声音,甚至连妇女儿童哭泣的声音都听不见,只有爆炸。随处都可以见到一滩滩的鲜血,还有被埋在瓦砾下的人……那时,我以为我可能活不了,不过……幸好,幸好没死……”
盼心用力的抱着他。
有什么东西从心里喷薄而出了。
就像他说的,幸好,幸好没死。
可就在下一瞬间,她微怔了,为什么……她会想幸好,他没死?
“怎么了?”他发现她的异样。
“没什么,还有其他的故事吗?”
“你还想听什么?游记的话我可没有。”
“戮天刑,我觉得很奇怪,别人到国外都是旅游或者读书,为什么你要全世界的跑?”她问出心中疑惑,她并不太了解他的过去,除了那些支离破碎的阮震东和戮天刑自己告诉她的曾经以外,剩下的就是和睦的家庭聚会似的见面。
她其实并不了解他的过去,而现在,她竟然想要知道?
“你猜。”
“我不知道。”她摇头。
“不管我过去是怎么样的,心儿,我很珍惜现在。”
他点啄了她的嘴唇。
一切发生的很自然,就像水到渠成一般,他没有以前那么的生|猛,除了就算身上有伤也稍微时间长了一点外,一切都变得很柔和,总是看着她,亲吻着她,和外面不时远远响起的鞭炮声不同的时,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旖旎的暖光。
她给他剪手指甲,脚趾甲,他也给她剪,剪着剪着就盯着那小小的脚趾亲了下去,他们在医院的时候,她从头发到脚趾几乎都被他亲了个遍,不是要做什么,而是单纯的,当四目相接时,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想要拥吻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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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提就是带了两个人回到阔别六天的家中时,小辉不在:“小辉呢。”
“因为过年,我让刘嫂回家团年了,小辉交给外婆去带了,我等下午的时候就去接他。”
“嗯。我让老吴送你去。”
“不了,我打车去就行了。别老麻烦别人,别人也有一家人。过年都要团年,打扰别人不好。”
等盼心去接小辉,外婆自从知道她和戮天刑结婚以后,态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亲人还是亲人,只是血脉的亲人。
盼心抱了小辉回家,她轻脚轻手的打开门,对小辉说:“爸爸在睡觉,等下你去把爸爸亲醒,好不好?”
已经八个月的小鬼头咯咯的笑,“粑粑,粑粑。亲亲。”
“对,亲不醒就咬他一口。”
她轻轻的推开,听到有人谈话的声音,是尚义?她正想抱着孩子进去打招呼,就听到尚义说:
“监狱里脑膜炎爆发,阮震东是第五例死了。”
“做得好。”
盼心的双脚在发软。
她听到了什么,阮震东死了?脑膜炎?
“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吧?一定不要留任何痕迹。”
她不行了。
盼心一下子跌在地上,连小辉也一起摔到了,小孩立刻哇哇的哭了起来,她想要去抱孩子,可是喘不上气,大脑突然的就昏成了一片,心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她在地上缩成一团,张大嘴唇,大口大口的想要抓住空气的稻草绳,但是……
不行。
无法呼吸了。
阮震东死了?脑膜炎?这才几天?这才几天?从程陌安去找他不过才短短七天的时间,七天的时间,他对程陌安说除非阮震东死,否则他不会放过阮震东。
七天的时间啊,七天的时间几乎她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可就算这样,他也把阮震东给弄死在监狱里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我已经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我安下心来,我下定决心我不再和阮震东在一起,我跟你一辈子,我真正的跟你一辈子!!
戮天刑!戮天刑!你是不赶尽杀绝你就不会善罢甘休吗?
让她死啊!让她死啊!她是罪魁祸首,让她死啊啊!!求求你,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