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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镜没想到真能砸中,正要鼓掌叫好之时,百里屠苏眼眸泛红,杀气萦绕周身,秦镜也是个软柿子,她除了这脸皮厚就是有自知之明,她估摸着如果真要交手,决计是三招都躲不过去的,只好声一软,笑道:“屠苏师兄,真是对不住,我刚打鸟来着,没想到竟打偏了,日后我定会好好学习,您莫气。”
百里屠苏每向秦镜走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心里头一个叫苦不迭,没事招惹这么小冰块作甚。
“我都喊你师兄了,你就别同我计较了。”百里屠苏近不过一丈,她眼一闭捂了脸,弱弱道:“别打我脸。”
过了许久都未有下文,秦镜睁开眼从指缝中偷偷瞧去,面前之人早已没了踪影,她深呼一口气,跌坐在地,果真看着越不说话的越不能得罪,想来她师尊紫胤亦如是,日后可要悠着点才行,她这般花样年华被打残了还怎的过下半辈子。
这时宋知了从不远处的树丛中钻出,摇着一片小树叶,心意阑珊地走来:“表姐,你真是太没骨气了。”
秦镜夺了她手中的树叶,朝着自个儿脸扇了扇,没好气的回道:“我没骨气不打紧,因为我身上本就没这东西,但要紧得是你陵越师兄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但又记不得哪里见过。”宋知了的眼神飘向远处,焦点不明,秦镜瞧了宋知了许久都瞧出哪里不对劲,伸手在她眼前一晃:“你可有听清我的话?”
“表姐,你说甚?”宋知了回过神来,怔怔的看向秦镜。
秦镜手中的树叶掉落,这小知了是移情别恋了不成,连陵越师兄的事都不上心了。
第二日,秦镜帮知了洗了菜打算送去厨房时,里头传来争吵之声,这一跨入厨房倒是未瞧见宋知了,却是见着了那只总甩她一脸的芦花鸡被绑在架子上,好不凄惨,在场的还有陵端、陵川、肇临还有那百里屠苏,也不知在作甚,不过瞧着他们的眼神怒意满满,秦镜也没打算搭理他们,本想放下菜便走,谁知陵端喊住了她:“小镜师妹一起来吃肥鸡啊。”
秦镜转过身去,冷眼相待:“小镜也是你叫的,谁是你师妹,别套近乎。”
陵端怔了怔,这天墉城还存着这么一个不识抬举之人,思来想去也只有执剑长老的弟子敢与他作对。
“我素来知晓执剑长老从不轻易收徒,可竟然收了一个女弟子,你们说说这到底是何缘由?”陵端对着两个小跟班说着,眼里尽是不屑,还对着秦镜投去一个挑衅之色。
秦镜权当没听着,跨出厨房,当然她也不是怕了他们,而是觉得与他们对话,真是降低了自个儿的人格。
“我瞧着是执剑长老清修几百年,定是无比寂冷空乏,要寻个女弟子来消遣一番。”
背后不堪的言语入得秦镜耳中,她咬着牙,一手握紧拳头,一手伸向九兮镜,正要爆发的档口,却听及身后木架子断裂之声。
原是百里屠苏打断了木架放走了那只芦花鸡,这秦镜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得陵端、陵川、肇临三人皆被打出厨房外,而百里屠苏也嘴角挂着血,应也是受了伤。
见三人被打趴在地上,秦镜上去就是连扇他们几个巴掌:“你们若是看我不顺,尽管冲着我来,我师尊且是你们言论的。”
这架掐的都惊动了掌教,当真是惊天动地,众人齐聚大殿之中,而秦镜也是第一次站在天墉城临天阁大殿之中,可不是什么授奖夸赞等等光宗耀祖之事,却是打架斗殴被提来训斥的丢脸之事,当真她走哪儿都不太平。
对于秦镜动手打人一事,他们三人也不好宣之于口,毕竟事情有些牵扯执剑长老,若是被掌教知晓他们的行为,被处罚的也就是他们三人了,所以只好齐刷刷的拉百里屠苏下水。
“是屠苏先动手的,这点秦镜师妹也可以作证。”陵端率先开口说话,还顺带的牵扯进了站在旁处一声为吭的秦镜,她可是答应过紫胤不再胡闹的,而且也甚是不想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所以立马撇清所有事情,摆手道:“别扯上我,我只是路过。”
“若故意伤害同门者,可是要逐出天墉城的,还请掌教真人明鉴。”陵端低头阴沉暗笑,眼眸流转之下尽是不屑。
秦镜瞧的仔细,对着陵端这种道貌岸然龌蹉之人轻嗤一声。
站于一边的陵越终是耐不住了,走至秦镜跟前,问道:“师妹,你定是知晓其中缘由的,你且说说当时发生何事?”秦镜心虚的别过头去,不予理会。
见秦镜不予解释,只好转向掌教求情:“屠苏断不会做出伤害同门之事,若要逐出天墉城这罪过着实大了些。”
大家众说一词,但涵素见陵端受伤是真,所以打发了百里屠苏去扫天阶。陵越对此也无可挽回,毕竟扫天阶事小,总部逐出天墉城来的好。
秦镜闲来无事,转悠着就到了百里屠苏扫天阶的地方,见着云雾缭绕的天阶,心里头忽闪过一丝愧疚,琢磨起他打裂木架子的时间刚好与陵端出言诋毁师尊的时间切合,莫不是她真帮了那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瞧着天阶掰着手指头一数,这天阶到底有几级她倒是从未数清过,她从角落处扛了把扫帚就兴冲冲的跑去。
“小屠苏,今日之事的确是我错了,我与你一道扫可好?”秦镜低声下气的说道,静待着百里屠苏的反应。谁知,他根本不吃这套,只是淡然回道:“不需要。”
秦镜尴尬万分,晃了晃手中的扫帚道:“不就扫个天阶,师姐我给你包了,我看着也没多少……”她瞥了云霭深隐的天阶,绵延无尽,当真是没有多少的,她瞬间就想鞠一把泪了。对于她对百里屠苏的称呼也是多变的,高兴时喊个师兄,若是不高兴了小屠苏,小师弟的也是随意的,她想反正百里屠苏比她小是铁定的,看他那小身板断不会超过十五。
“真是不需要。”百里屠苏有些继续冷着脸扫落叶。
僵了许久,秦镜也是些许怒意了,压着怒气道:“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着?”
百里屠苏抬眼,妖煞之气而起看向秦镜,她咽了咽口水,后退了一步转过身去:“你别用这般凶神恶煞的眼神瞧着我,我今日是来给道歉的。”她捏了把冷汗,还是走为上策。
回到了自个儿的房间,她深刻反省了她今日的行为,当真是差到极点。宋知了瞧着秦镜未敢出声,因为她显少有这般苦大深仇的模样,定是有谁得罪了她,但凡这种情况,她都离得远远的,怕是殃及她这个甚事情都未做的。
陵越气冲冲的走来,宋知了立马迎上去:”陵越师兄,你怎来了?”陵越绕开了宋知了,径直走向秦镜:“你今日为何不帮着屠苏?”
秦镜无言以对。
“屠苏在天墉城虽不受待见,但我们作为同门师兄妹,师从同一个师父,你竟然连最简单的是非曲直都不愿说了,当真与陷害屠苏的那些人有何区别?”
说完一席话,陵越拂袖而走。秦镜从小到大都未曾被人这般骂过,心中定是有些许不快的,只是陵越句句在理,她也只能坦然接受。忽的外头一声闷雷响起,秦镜却起了身,朝门而走。
“表姐,外头要下雨了。”宋知了瞧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定是有一场大雨,她递上一把雨伞。
秦镜接过雨伞,轻声道:“我只是去转转,很快回来。你要好好寻思明日的菜色,这帮弟子的口味越来越难捉摸了,你辛苦了。”
宋知了瞧着今日着实有些奇怪,心下暗思:为甚脸平日里性子温和的陵越师兄会那般凶的骂表姐,还好似与屠苏有关,难不成表姐欺负了他。念及百里屠苏,宋知了脑中忽闪过一些片段,但零星点点,未能串连起来,思绪所及之处就化为淡淡烟霭,消失不见。她揉着泛疼的脑袋,心头闪过一丝忧虑。
不消片刻,雨点落下,幸好秦镜出门带了伞,不然淋了雨,跟前次那般高烧不退可怎么好。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抬眼一看,竟是没想到来到了紫胤闭关的剑塔处,她正想转身,却听得身后一段凄凉的诉苦声,她转过身去。
紫衣少年跪在雨中,那人不是百里屠苏还能有谁?
大抵是诉说着他今日被受欺凌之事,还诉说这几年的委屈。秦镜扯起袖子抹了抹眼泪和滴落在脸上雨水。她现下终于明白,他为甚总是不爱说话,原是心里承受太多把他压抑的。
“师尊,徒儿想知,究竟为何执剑?”百里屠苏跪地朝着一扇门大喊着。
秦镜睁大了双眼,只见门上出现了十六字:克己复礼,明辨本性,为义执剑,坦荡无愧。
百里屠苏见着这十六个字,心中怨念清明不少,跪在地上许久才离去。
秦镜一直站于远处,待百里屠苏走后,才敢慢慢走近剑塔,走上台阶找了一块干净之处跪在地上,她可不会跟百里屠苏一般自虐淋雨:“今日之事,是徒儿做错了,任由旁人陷害她。我也从来不知道小屠苏这般可怜,活得这般的不自在。师尊您老人家莫要生气,我日后定会与师兄师弟好好相处,也定不会由着别人欺负他,谁若敢欺负他,我就拿着我的小镜子打死他们……”秦镜正当说的兴起时,身后传来一阵清冷之声,清冷之中徒带一点无奈。
“如你这般暴躁,当真不像我紫胤的徒儿了。”
秦镜转过身去,蓝衣银发光芒万丈,她惊异的睁大了眼:“师尊,您闭关的时候老是进进出出,真的不会有甚影响?”
紫胤未回答她的话,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淡然问道:“剑穗在你处?”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很大工程量,你们出来冒下泡吧~☆、菩提腰穗
秦镜起了身,拂了身上的尘土,凝眸注视着紫胤,当即她就下了一个决定,不能还他剑穗,她只得低头含糊道:“甚剑穗?您老莫不是闭关闭糊涂了。”
紫胤听得秦镜含糊的言语,又见她低头,定是心虚所致,心中已明了不少,却依旧用着波澜不惊的言语道:“前几日出关我只去了你处,定是掉在你那儿了,若你拾得,快些交予为师。”
“自个儿掉了东西,问我要作甚,您还是快些进去闭关为好。”秦镜将头低的更下了,她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且振振有词,可今日怎的就觉得有些心虚了,见紫胤未接话,仰起脸忍不住问:“莫不是这剑穗对师尊来说很重要?”她捏着伞柄的手紧了一下,没走心的又添上一句:“是个女子所赠?”
紫胤一脸漠然虚淡,双手负背,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连绵大雨,时间恍若静止一般。一道雷电闪过,照亮了他那淡漠的身影,孤寂得好似他处于寒冰地狱一般,淡漠如冰,随之一风而来,广袖迎风而舞,而那银发翩然飞扬,正巧与秦镜那一头青丝纠缠触碰在一起。
风止,一切归于原状。
秦镜瞧着她那孤寂淡漠的虚影,心想道:这个百年清修之人,表面虽看起来风光无限,身份崇高,实则定是无比清寂。想来收得其他两个弟子也皆是这般的性子。一个念头萌生,便是她日后做一个时常逗他笑的好徒儿,让他感受到天大地大你并不是孤寂一人。
虽然这事着实有些犯难,但凭着秦镜这般爱闹的性子也不是甚难事。
“师尊,你那剑穗我真没瞧见,等会我回屋去寻寻,寻到后给您成不成?”秦镜不自在的晃了晃的手中雨伞,又抬头望天,总之她不能马上反口说就在她那儿,忽悠着师尊下一次出关见她定是极好。
紫胤见秦镜这般说了,只得点头同意。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