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凝丹长老这才反应过来,冲着门边吼道:“天煞的,你就是来骗我丹药的。我定要让紫胤扒了你皮。”
“那就让他出关再说。”一声回音传来,凝丹长老欲哭无泪,心道:紫胤怎么教出这般徒儿,当真是要晚节不保。
秦镜将药丢给百里屠苏后,却听得“不需要”三字。
“你这人真是太不听话了,你都伤成这般了,还逞强。”秦镜气得脸鼓鼓的,倒也不是气百里屠苏不用她千辛万苦骗来的药,而是他这般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那师尊为他受伤闭关不都百搭了。
“用不着你可怜。”百里屠苏将药袋子丢了回去。
秦镜捧着药袋子,看来非得拿出她的演绎水平才是,她不慌不忙的坐于他旁处的石凳上,从腰间扯出一块帕子挡住了脸:“你竟然说我可怜你,我比你还可怜。”啜泣声从帕子那处而来,百里屠苏皱眉,转过脸去看秦镜,只是她被帕子挡着也不清她在作甚,只知她在哭无疑。
“你可知我五岁死了阿娘,我阿爹从来不管我,村里人也都不待见我,唯一跟我作伴的只有那只大黄狗,可那只大黄狗也被人打死了,幸好我还有表妹,等我长大十七岁的时候,我阿爹就想把我嫁出去,隔壁卖猪肉的老王你可知他是怎样的人,都娶了十七房姨太太了,我这迫于无奈想要自尽之时,幸好师尊他救了我,我这才脱离我阿爹的压迫。”
双肩一颤一颤的,好像真有其事一般。百里屠苏心下一软。
“原来你这般可怜。”百里屠苏怔怔的看向秦镜,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同情,倒也不是同病相怜,只是像她这般可怜天底下还能寻出几位来。
秦镜用帕子挡着脸,已作出千奇百怪的鬼脸来,可依旧用着哽咽的声音道:“所以我要跟着师尊学好武艺,日后下山要为大黄狗报仇,他可是我唯一的朋友。”
“那你表妹呢?”百里屠苏疑惑。
“她是亲戚,不是朋友。”秦镜掩着帕子深呼一口气。
百里屠苏沉寂了约摸半盏茶,秦镜也静等下文。
“师姐……”
“唉,我在!”秦镜应声,掩着帕子在另一边已是狂笑不能自已了,只是心内已热流满面了,听小冰块喊一句师姐实属不易,等会可要让知了烧几道好菜好好犒劳自己一番,想想自个儿真是太不容易了。
“学好武艺不是单单只为报仇,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百里屠苏伸手拍了拍秦镜的肩头,露出那张千百年才会笑一次的脸,可惜秦镜没有瞧见,不然她又要自夸许久了。
“我明白的师弟,我先回去了,哭得太丑不能见人了,师姐我回去洗把脸。”秦镜将手中的药袋子丢给了百里屠苏,用帕子捂着脸遁走了。
秦镜好似做了亏心事一般,继续低头掩着帕子走着。
“小镜。”熟悉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她低头瞧着,一双月白的云锦靴入得眼中,她立马放下手中帕子,抬首挺胸:“有!”
秦镜挠挠头:“师尊,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没多久。”紫胤转过身去,瞧向池子,双手负背。“大概从你说五岁死了阿娘……”
“其实,师尊……是这样的……”她正想着如何解释,只见她眼前飞来一本书,泛着点点金色光晕,秦镜伸手接过的刹那光晕消失。
“这书记载着如何修习法术的,你且回去慢慢参悟,若是有不懂的问陵越和屠苏便是。为师这次闭关后会闭绝五识,大约有好些时间不能出来。”紫胤淡然道,后转过身去,手中化出一把剑来,清光莹白,一股纯正的仙气萦绕剑身,剑鞘雕刻着与九兮镜一样纹路,古朴而又觉得像是新铸的剑,只是这剑柄略熟。
秦镜恍然,这不是先前交予师尊的那把匕首的剑柄。
“此剑名为清境剑,乃太古时期流传下来,本是你那把匕首,为师已重新铸就,灵力还尚在恢复中,万不得已之时,此剑方可出鞘,平日里就用九兮镜便是,那本书中也记载了御镜之术。”紫胤将手中的剑交予秦镜,她伸手接过心内划开一种淡淡的凄凄之音,眼泛酸涩,伸手摸向袖中的剑穗,伸手递上:“师尊,你的剑穗。”
紫胤接过剑穗,并未收入袖中,也不是挂于腰间,而是将此剑穗给了那把清境剑坠上,末了,只道了一句:“倒也相配。”
秦镜有些反应不过来,伸手要去扯剑穗,还念念有词道:“这是师尊喜欢的,怎的能给这剑佩上。”
紫胤也未阻拦她,只是淡然道:“你送为师一个腰穗,我怎的就不能回赠一个剑穗。你也说了,为师是仙不是剑,此剑穗也理应坠在剑上。”
听此,秦镜松了手,抬眼看向紫胤,只一眼,她只觉心跳特别厉害,她只得继续将头埋低,捋了捋剑穗未说话。
“屠苏之事……”紫胤欲言又止,想来他身旁有个这般开朗爱闹的师姐也是好事,只是……不知为何他们站在一处之时他竟觉得有些不合适,想来也是闭关日子太久,思绪有些理不清了。
“师尊不用挂心,您徒弟就是我徒弟。”秦镜一时口误,尴尬的一笑,立刻改了词道:“是……师弟。”
作者有话要说:
☆、九兮入梦
只见紫胤淡淡道:“为师不是与你说这个。”
秦镜有些慌乱的抓紧剑,强装镇定站稳脚跟,难不成是忽悠百里屠苏的胡诌之事,但也不确定,只好弱声道:“那是说甚?”
紫胤绷着一张冷眼,秦镜也瞧不出他的心思,只听得他依旧淡然言语:“这都入夜了,你一个女孩子来后山甚是不妥当,再者你与屠苏这般亲近,若是被天墉城的其他弟子瞧见成何体统。”
“不是师尊说的要与他多亲近些,我觉得我与他还不够亲近,我会保护好小屠苏不被别人欺负的……”秦镜这话说得正兴起时,抬眼之时却只见紫胤踏着轻风,不疾不徐的往着剑塔的方向走去。
秦镜立马闭嘴,大步追了上去,挡在了紫胤前头,问道:“师尊,你去哪里?”
“闭关。”紫胤冷眼一瞧,眼神略过了她,瞧向前处的路。
秦镜抹了一把冷汗,回忆了一下刚才是否有甚话惹怒到他老人家了,思虑再三,却是毫无思绪。只好侧过身去,笑脸相对:“您请……”
紫胤还是未言一句,化作一道蓝光消失在夜色中。
秦镜抱着剑抖了一下身子,心道:怎的感觉冷到骨子里头去了。
这日后,她终结出一句话来,唯师尊与小人难养也。倒也不是将她师尊与小人与之相较,只是他师尊太过高深,心思难捉摸,想来要摸清仙人的想法,这修炼法术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于是她要刻苦修炼法术,可书中的内容,她研究了好几日,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早日寻思摸透师尊的性子她势在必行,想来他都能拿下百里小冰块,那师尊大冰块也定是可行的……她手中捧书,思绪已然飘至十万千把里。
这时宋知了定是会出来,摇头晃脑提醒道:修炼尚未成功,小镜仍需努力。
秦镜尴尬低头,继续集中精力看书。她按照书中所说,打坐入定,气沉丹田,却是怎的都挖掘不出星自个儿的星蕴图,于是他决定找屠苏。
可屠苏竟是这般回答她的:“师姐,这事切不可急躁,要慢些来。”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房中,拿出九兮镜照了一会脸后又将之甩床上,随后气沉丹田,心中默念口诀。
谁知,九兮镜中折射一道光晕,空气之中点点星沫凝聚。她左瞧右瞧都寻思不出这是个甚动物。忽得眼前白光一闪,她好似来到一片清静之地,四周景致极美,比之天墉城的景色,有过之而无不及,琴音与水声流转之下,共谱成一段天籁妙音,声声扣人心弦,似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至心口,这时潺潺水声与那天籁琴声与那夺命符一般无二,她捂住耳朵惊慌失措的想要逃离,却是无论怎的走都处于原地。
她忽得瞧见那执琴之人,是个女子,白衣胜雪,美貌自是无双,她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见着这么美的人,不,说是仙女也不为过,她坐于石头上,手拂瑶琴陶醉其中,四中景致与他倒像是从画里头出来的一般,心口处的疼痛刹那间消逝于无形。
她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地,若只是梦境却又是这般真实。
女子止了音,凄音哀哀:“长琴,你在何处?你可知我在瑶山等了你多久,如今我仙魂皆损,怕是再也等不了,如今我将自己的一魄封印在这冰魄血髓之中,还想着有人能存得我对你的思念。”女子慢慢消逝于如画的景致中,她手中的冰魄血髓落在地上,一道红光注入,那几近透明的冰魄血髓之中忽得生出一道血丝,绵绵恻恻,道不尽的凄凉苦涩。
秦镜早已泪眼婆娑,她也不知为何而哭,只是她好像知晓这女子心中所有的悲戚也那一份的不舍。
她哭累了便只得趴在草地上。
她闭着眼承载着那种本不属于她,却又如此清晰刻骨的的思绪。可当他睁眼的刹那,入眼,却见一人银发蓝衣,这天地美景之下一层光晕萦绕,如那天神一般傲然立于天地间,那样的遥不可及,只是梦境中他竟是一反往常的清冷,只是温润如玉得笑着,如此模样她倒是未见过,她顿时脸红心跳起来。
“小镜,为师带你走。”紫胤伸手,示意秦镜起身,这时的她心中那份思绪瞬间分崩离析,她笑了笑,不由己的伸出手覆上他的手……可触碰之时,化为烟烬,于此同时她睁开了眼,瞧这九兮镜中折射而出的星蕴图,她顿时明了,那是一把剑和一面镜交叠而成的。
如此星蕴倒也怪异。
刚才梦境之事再她眼前呈现,一阵酸楚而来,也不知究竟所谓何事,那梦境过于真实。只是不明了最后一刻竟然出现了师尊,那是何缘由,她也不敢细想,只是呆望着星蕴。
不消片刻,星蕴图消失不见。再后来,她便也召唤不出了。
这时秦镜终于明了根骨差到极致的她终是不适合修习法术,只是她平日里也无甚要紧事,也知道勤能补拙之理,所以此等凝神静气陶冶性情之事便成了每日的必修,也顺道把那套镜术也练得如鱼得水。
只是宋知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表姐竟能每日打坐两个时辰且不说话的当真是足够深沉,想来作为紫胤真人的徒弟都有这种淡然于世的倾向。
秦镜这般安静,她倒觉得无聊起来,所以也只能静心修习法术,总不好有朝一日打架都打不过她。
两人暗中较起劲来,这一较劲,二人的修为也上升得极快,只是宋知了有人手把手教着,秦镜只能对着一本天书一般的书研究半日才寻得其道,于是乎她在心里头哀怨自个儿的师父为何这般懒,这书怎的也不注释得明了一些。
一日二人去膳堂用饭,秦镜手捧着那书看一页吃一口的,宋知了却在埋头扒饭吃,这偶然见一抬头见着秦镜如此用功,诧异得都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知了师姐,你的筷子。”一少女拾起地上的筷子,掏出帕子擦拭后递还给了宋知了。
“谢谢晴雪师妹。”宋知了继续低头吃饭,她这么大一个的吃个饭,筷子都能掉落,当真是丢脸。
风晴雪见着秦镜的旁处还空着一位置,便道:“这位师姐,我能坐这儿吗?”
“你随意。”秦镜未抬眼,紧盯着那书的内容。
大概风晴雪觉得这气氛略怪异,只好先开口道:“我叫风晴雪,这位师姐怎称呼?平日里也没瞧见你上早课晚课,御剑课读经课也未瞧见你的。”
秦镜翻了一页书,吃了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