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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概只能——报警了。
圣林比学院的停车场,只有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在黑夜中静静伫立。
不是莫家的车。
莫夏然瞥了眼车牌,很眼熟,是言家的车子。她又走到前面往车里张望。
没人。
大概不在圣林比,再往回走,仔细找找看吧。
“夏然?”
“歌洁。”莫夏然一抬头,只见一人从停车场门口走进来,而这个叫唤她的人竟是言歌洁,随后进来的还有一位青年女人,是言家的司机。
“夏然,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言歌洁拉了拉自己的背包带,出言询问。问完,她又环顾了下四周,“怎么就你一个人?司机呢?”
“小优还没回家,我出来找他。”
“啊!”说起莫基优,言歌洁不由轻呼一声,接着,她俏皮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吐吐舌头,开口道,“都忘了通知莫家了。”
莫夏然疑惑地看她,并不出口发问。
“集体出游那天,学院出了些麻烦,老师让我们几个学生会的干事帮忙调查一下,今天我们留下来,开了个会,就晚了。对了,你那天怎么不来呢?”
小优也是学生会的。莫夏然直觉有些摸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圣林比学院集体出游的时间刚好和晨艾尔学院的在同一天。她那天去了卡利小岛对着尹天泰演了那么一出戏,不过,这不太好和歌洁讲,莫夏然并不太想她接触到,哪怕一点点与黑道有关的事情。
这边,言歌洁见莫夏然木着脸,以为她还在担忧,便道:“哎呀,你还在担心吗?放心啦,你们应该只是刚好错过了,他刚坐车走的。”
“嗯。”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啦,这样很绕道的,伯父和伯母会担心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快回去吧。”说着,莫夏然就把言歌洁推上了车,顺带关上了车门。
青年女人什么话也没有,向莫夏然鞠了个躬算作招呼,便上了车,顺手将驾驶座上的手机递给了言歌洁。
那部手机一直在一闪一闪地发出幽蓝的光亮,那是有未接电话的意思。
“啊,妈妈打了好多电话呢。”言歌洁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不禁感叹。
“看吧,伯母很担心你,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真的很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
莫夏然点点头,看着红色的兰博基尼发动,开远,逐渐融合在漆黑的夜幕里。
傻歌洁,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道歉的。
莫夏然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起步沿路返回。
方才来学院,跑得很急,并未仔细留意,现在沿着小优平时回家的路,再细细看一遍吧。
一路找过来,莫夏然一直没有发现莫家车的踪影。也不知道小优是否已经回家了。要是手机带了的话,她还可以打电话回家问问,因为白天上课的时候,手机一直是放在背包里的,而回到家后,包被随手扔在了桌子上,她又是直接出门的……
“唉——”莫夏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小心!”上方传来一声惊叫。
莫夏然呆立在原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给推向前了去,那股力量强大的,仿佛是炸弹爆破时所引起的冲力,使她狠狠地撞击到了地面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才她所站的地方,一大捆钢筋蓦地砸了下来,看上去,似要把地面都砸出了窟窿来。
“呼,好险。”
一声近得就像是耳朵里发出来的话语传进了她的脑海。
莫夏然这才惊觉,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面的人,没事吧?”上方不断传来建筑工人慌张的喊声。
这里是块正在建造的工地,那些建筑工人在小心翼翼的作业中,还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疏忽,然而这次的事故,却让这些几乎要以为这工作其实很安逸的工人们,也不得不害怕起来。原来,他们离死亡,竟是那么的近。
“喂——”上方仍旧在喊,心似乎还紧张地想要跳出来,要是真出个人命什么的,他们是不是要承担责任?
“没事。”莫夏然回喊。
在得到上方以“那就好”的欣慰回应后,莫夏然才转头环顾自身周围。
刚才吊绳断裂,钢筋掉下来时候,貌似有个人救了自己。
莫夏然盯着旁边的人,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黑色的鸭舌帽,黑色的风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郁闷,该不会是那个山寨暗夜吧?
“莫夏然,你现在才注意到我啊?”少年不满地抱怨一声,忍痛撑坐起来。
“真是你?”
有风吹过,一直躲藏在灰云背后的月亮隐现出来。淡金色的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少年清秀的脸庞。莫夏然猜得没错,此人正是那个“假冒伪劣产品”。
“呼,好痛!”少年还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胳臂,嗔怒道,“都是你。”
莫夏然稍稍愣住,却不反驳。不自觉地抿了抿,她听到自己有些沙哑地发话:“你,没事吧?”
忆起适才的一幕,她其实还是有些后怕的,毕竟遇到这种事,没有多少人会镇静得跟个木头似的。
“怎么可能没事!你瞧,我手这里都出血了!”虽是这么说,可少年却丁点没有疼痛的样子,而是似笑非笑地卷起袖子,将磨破皮蹭出血的地方露出来指给她看。
她凝视了少年肘部渗血的地方片刻,蓦地沉下了目光,用平淡到极致的口气,开口道:“对不起。”
莫夏然的果断道歉,却让少年一时怔住,不晓得该怎么接话。
霎那间,气氛沉重尴尬。
“没什么啦……”过了许久,少年干笑了几声,打破凝滞的氛围。
而这时,流云飘过,再次将月亮包裹住,不让月光偷漏下去一丝一缕,顿时,整条路陷入了一片沉寂的暗色中。
“再见。”
冷淡如冰的两个字飘进少年的耳里,少年向出声源看去,云朵流过,月光倾照,整条路忽地再次亮堂起来,只是少年的旁边,已经没有了人。
她竟像是鬼魅般,毫无声息地离开了。
“哼,逃走了。”少年一改先前的嬉笑,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照片。那几张照片的中心,都是一对男女,只是男的都是不同的人,而女的,都被打了马赛克,但是他知道,这些个全都是同一个人——
莫夏然。
☆、第七章 意外事故(3)
大厅里,莫基优坐在沙发上,而他的旁边坐着的,是他的母亲杨梦晨。
杨梦晨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一遍一遍地申明,自己有多担心他,希望他以后要是晚回来,一定得先联系一下家里,省得让她多操心。
莫基优看了一眼站在一侧冷汗直冒的司机吴达,便点点头,应和母亲的话,露出乖巧的模样,开始解释晚归的原因。
由于学院的事情,而且结束后,他还绕道送了几个同学回家,再加上他不喜欢自带手机,司机吴达的手机又碰巧遗失,所以晚归,甚至没有及时地通知莫家,让他们担心了。
莫基优这边刚解释完毕,那边莫夏然就回来了。
杨梦晨原本如释重负的心绪随着玄关那里出现的人影,又再次地烦躁起来。
真不是一般让人厌恶的感觉。
杨梦晨皱了下眉,却不说话,拍拍莫基优的肩膀便自行上楼。
莫基优转头往杨梦晨最后的视线停驻点看去,不由笑着走了过去:“夏然姐,你回来了啊。”
尽管全身心都感到异常疲惫,也不能阻挡莫夏然对莫基优扯出一个灿烂的笑靥来:“小优,晚了,去休息吧。”
“哦。”
二人无话,莫夏然回了房间,等到把功课做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拉了窗帘,熄了灯,躺在床上准备休憩。
可是辗转反侧许久,却是肚子饿了。
她想了想,也是,自己晚饭没吃就出来了,肚子会饿很正常。
她似乎是天生体质不好,如果饮食再不规律的话,健康迟早会出问题的。
从床上坐起来,想去吃点什么再睡,可是犹豫了片刻,她又停住了自己欲掀开被子的手。
算了,只是一顿而已。况且晚饭时间过了,去厨房的话必定会吵到别人,甚至可能被当成贼,她不希望养母更加讨厌她。
思及此,她果断躺下,期望肚子赶紧饿过头,这样,她就不会有那种饥肠辘辘的厌烦痛苦之感了。
寂静的夜晚,所有的人都安然入眠了,可是她却毫无睡意,原因无它,就是她的肚子饿到发疼了。
全身上下的脉络就好似皮筋,而这些皮筋却在胃中聚集,被打成了一个结,随着结的越拉越紧,那些皮筋就不得不绷直自己,疼痛全身,最终,皮筋绷坏,她蜷缩在床上,冷汗大冒,四肢无力。
“呲——”一段细小的声音在静默的黑夜里发出,在深睡眠的人们耳里,这声音被理所当然地过滤掉了,但是在莫夏然的耳里,这声音却是显得极度高昂且突兀。
这是茶几被移动的声音!?
☆、第八章 祸不单行(1)
现在大约是凌晨两三点。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茶几移动的声音?
难道……有贼?
莫夏然按着自己的胃部,悄然来到卧室门那里,将自己的耳朵附上去,仔细聆听。
良久良久,外边却再无声响。
莫夏然狐疑地旋转把手,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然而借着屋外的月光,她并未在家里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影。
但是第二天,早起的女佣的一声尖叫证实了她昨晚的猜测。
“啊——遭贼了!”
还在睡梦中的众人纷纷清醒,衣冠不整地跑到了三楼书房,只见室内凌乱,白纸文件什么的满地都是。帘子轻扬,窗户大开,一只麻雀飞过来,落在台子上,蹦跶了几下,鸣叫了一声,众人这才惊觉,这贼一定是从这窗户逃走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杨梦晨从主卧室里出来,见到众人聚集,不由出问。当她走到书房门口见到莫夏然,不禁皱了皱眉,而后又顺着众人让出来的道路走进书房,“难道是遭贼了?”
她环顾一圈,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门口的莫夏然身上,不悦之感油然而生。
只是莫夏然披着外衣,站在人群里,毫无感知。她蹙紧眉头,心中浮起一丝疑惑,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
如果昨晚听到的声音真的是贼弄出来的话,就说明贼来过一楼。如果贼是从三楼潜进来的,那又去一楼做什么呢?一楼大门是由内反锁的,所以可以排除他从三楼进来、一楼逃走的可能。如果他是从一楼进来的,那他根本就没有必要从三楼的窗户逃走,完全可以原路返回。
难道是有内贼?
“莫夏然,你在这里做什么?”杨梦晨本就因书房里的事情有些烦心,见莫夏然呆站在门口一脸木然,以为是她心里正幸灾乐祸,于是出声呵斥。
思绪打断,莫夏然抬起头,往她身后瞅了瞅,没瞧见小优,心下了然,便恹恹往楼下走去:“对不起,我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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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在警方的现场取证和调查下,依旧无法抓到那个贼。所幸莫家并无丢失什么贵重物品,是以,警方只是备了个案,不再管了。
谁知一周后的同一晚上,又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而这次,莫夏然没有凑巧地醒着,听到什么可疑的声音,莫家也不是有惊无险。这次莫家的的确确有物品被盗窃了,而且还是内含新设计的程序的光盘。
丢失了这道新程序,莫家可能会因此失去一笔极其重要的生意,所以杨梦晨立马通知了远在欧洲的莫德岩,并在当天下午搭乘飞机去了国外。
“又在想家里的事情了?”言歌洁走来,递了瓶可乐给莫夏然。
“是啊。”莫夏然叹口气,接过可乐,“谢谢。”
“不要烦恼啦,你要相信深华市的警察,一定能把小偷绳之以法的。”
“……希望如此吧。”
言歌洁见莫夏然的情绪依旧沉迷在低谷,便不由分说地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