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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经过,无不侧目。
「他是安薇……」已然颓丧,他用尽一身气力,已无法言语了。紧接著浑身瘫软无力,眼前一片黑……
他,倒卧於大明宫旁。身旁宫人急忙簇拥而上。
「木已成舟。。。。。。都怪我太傻。」恨自己为什麽不狠心推开他,让两个人都痛苦,她坐在房里,听著宫外他的嘶吼,他的声音就像回音一般在她脑海中回盪不去。
她,任由晕眩败她於宁微殿内,贴身宫女嘉宝急忙扶住她。
「太后,皇上昏倒了。」朝阳公公急冲冲的跑了进来,钟太后和里头的秦昭仪吓得站了起来,钟太后更是将手上的扇子都掉了在地。
「怎麽回事?」钟太后急问著。
「是这样的…」朝阳在钟太后耳边轻声说著宁熙是安薇的事,钟太后脸色一变,向秦昭仪说著,「秦昭仪你先回去吧!哀家去皇帝宫中,你帮哀家跟其他妃嫔说非诏不得入。」
「皇兄?皇兄!」慢到一步的御辰与鞰芙惊呼一声,箭步上前便是探著皇上,
「快!快先传了太医!还愣在这儿作什麽?」他急得吼向身边的宫人。
看著自家哥哥又让心境困住,他也只能心底一酸,将皇上交与宫人。
「唉。。。。。。」安薇已经是过往了,你明白吗?哥哥。。。。。。。 。
☆、第十六卷
御辰未经通报便是闯入母后宫中,一心想著的便是为两人求情,沉重的脚步踏进殿里,拦住心焦的母后,他沉痛的朗声道「母后,这般结局,是你要的?」
「事已至此,不能更改,若你皇兄强要她,就别怪哀家赐毒酒白绫了。」钟太后狠著心冷冷说著,看著儿子责怪的神情,心里有如被刀割的千疮百孔,但为了皇家和皇帝声誉,就算被儿子憎恨,她也不得不做。
「太后且慢,臣妾有话要说。」秦茈雩十分镇定,如他与众人同样乱了阵脚,那这件事可没得收拾了。
「臣妾有一策。」当著太后面前跪下,眼眸坚定,虽心中担心丈夫龙体,但有御医在,至少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事,但现下太后、王爷、自己都晓得这件事,如再传出去可要一发不可收拾,总得把事情先作隔断。
已被送往太极宫的皇上,虽是双眼紧闭,可嘴里仍是念念叨叨著安薇两字。
龙榻上的他是何等虚弱,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令人心疼。
不一会儿的时间,锺太后已然来到宝贝儿子床前,心疼的抚著皇上的脸:「别怪母后,事已至此,就算宁熙真是安薇,母后也不可能再让你们再一起了,只能说这是你们有缘无份了」语气极轻,仿若孩子小时,在床边替他念念故事一样的音量。
看似皇上仍未转醒的样子,太后倒也没有想离去的意思。命人搬了张软座,守在一旁。
「朝阳公公,烦请您把淳熙公主请来。」美艳的脸庞,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麽,只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残忍。
「奴才遵旨。」这女子,果真不简单啊!朝阳公公留意到她脸上的冷戾,微微的摇了摇头,宁熙啊!老奴帮不了您了,其实各宫人都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个活泼的女子,只是命运弄人啊!
「如今,只是皇上一时糊涂,错把淳熙公主当做了安薇公主,臣妾。。。。。。有话问公主,请公主务必如实回答。」她看著宁熙,深吸了口气,提起勇气问了一句惊天动地的问题「公主…。。。是否与皇上已有…。。。夫妻之实?」
☆、第十七卷
「没有。」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看来每个人都不肯相信,相信她就是安薇,难道糊涂的是我们?这一刻她後悔未做出那种亲密之举,或许做了,还会有转机?眼下怕是把她嫁给一个王公贵族,以平息此风波。
闻言她松了口气,转向太后道「如此便好办,臣妾斗胆请太后为公主赐婚。」再次下跪,语出震惊四座。
果然!她的想法又再次被应验,自己真要与一个不相识的人过一生?
「本公主,身体不适,先退下了,一切听钟太后安排。」她再也无法听下去了,听他们好若只是在谈论棋局,她是个人啊!不是东西,说给谁就给谁的!手指那端传来的冰冷,冻结住了血液的流动,四肢无力到无法承受,她匆匆地离开了。
「这丫头狐媚勾引皇帝是事实,难不成朝阳亲口骗了哀家。」钟太后斜睨了儿子一眼,在听到秦昭仪的话,略有些吃惊了。
「朝阳不敢。」朝阳公公连忙跪地,听了秦昭仪的话,真後悔当初把话告诉了钟太后,如此纯真的丫头,又有哪个王公贵族配的上呢?都是比皇上还大上几岁的老伯啊!
「你说,赐婚於谁?」钟太后冷眸一扫,这秦昭仪朝用的可绝了,看来她的忧虑并不是多心。
「回太后,公主年纪尚轻,懵懂无知,只是情愫初萌,如若并无云雨之事,皇家清誉尚可挽回…。。。」宁熙啊宁熙,你怎麽就爱上皇上了呢?「若公主仍旧完璧,那太后指给京城外适合的王公贵族也就好了,一来平止谣言,二来。。。。。。公主出嫁,也断了皇上的念想。」
「太后,淳熙长公主现下正昏迷不醒,奴婢看过了,不像假的。」夕影姑姑从後殿走出来向太后禀报。
宁熙病未好,那裕昌郡王便离奇的暴毙了,自此之後,宁熙就算想嫁也嫁不出去,钟太后也只好就先把她锁在宁微殿,自从南汉被灭国後,宫里就弥漫著一股紧张的气氛,宋主还表示要来作客,人心惶惶的皇宫里,又添了一分诡谲。
宫里虽为宋主的到来张灯结彩,但却免却了平日喜气的感觉,人人自危,前几日还有几个奴婢逃出宫外,後来被发现李煜为此大为震怒,一向宽厚的他,竟也将她们杖毙。
☆、第十八卷
不知,他现在怎麽样了?整日关在这殿里,早已失去自由的她,每日都像在度日如年,只能靠著想他来填补心理的空缺,过往潇洒和豪气,都因拘禁都一点一滴的消逝,她都如此难堪毫无自由的日子,何况是他呢?想至此,她又泪布满面。
「公主,请!」还是要面对吗?赵匡胤要求宫里每个皇族都要到场出席,看来她终究还是逃不过……。。
「哈哈哈,匡胤兄远赴我金陵,弟弟我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宴席备妥,皇上与宋帝赵匡胤很是热络的从门外走入,两人勾肩搭背很是开心。
此次宋帝南巡,说是为了收回汉土以及拉拢一下边疆他国交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为了镇我大唐而来。
宴席中,应宋帝要求,皇上招集了全皇族上上下下都给来赴上一会。当然,其中也不乏淳熙长公主,那神似安薇的女人。
皇上刻意偏头,不去看她,可身体虽是如此,心中却不免想一探究竟。不知他现在可好?
谁料酒至半醉,宋帝的使者竟向皇上求姻,以求两朝和平之世盟。
皇上急了,断断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要求,一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面上却又装的镇定无误;眼看这宫中,自己的子嗣中,能与之婚配的皇女们人数是零,而皇子们又偏偏都已然娶亲,自己的姐妹们有早已远嫁他乡和亲去了。眼下,独独只剩一个人选,可皇上万万不想让她走……
眼神流离之际,他又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眸子。尽是哀怨以及难舍,是吗?她也想著自己呀?
她试探性的对他点点头,皇上懂得那是什麽意思。这丫头,该不会是想??和亲?!
皇上眼中溢满泪水,却迟迟没给流下。他强含住泪,轻摇摇头,示意不给嫁,谁知那宁熙竟擅自起身,朝那来使说道:「如此甚好!这样一来,我唐与大宋便能永结为好!」
「宋主说了,几年前与淳熙长公主相识,自此之後便难以忘怀,不知国主的意思是?」那使者朝宁熙微微拱手。
天阿!这女人的心思!她果真想?!!
「一切由皇兄安排。」她淡淡地说了,李煜,你到底会怎麽做?是把我牺牲了,还是保住自己的爱情?
即使期待他会保住自己,但其实早已明白,他不可能为了她而失去整个王国,但心底还是有一丝丝期盼,期盼不可能的相守。
☆、第十九卷
秦茈雩在宴席上看著这一切,淳熙的坚强、皇上的苦楚,她都看在眼里。皇上。。。。。。他是你的小妹宁熙,那个时常逗您欢笑的女孩儿,不是您心中的安薇公主阿。。。。。。。
「皇上,您喝多了,臣妾陪您去更衣吧。」看著皇上心绪不好,想著如果能不在席上,不见淳熙,也许能好些。
北宋使节潘美诧异地看了宁熙一眼,「微臣,参见安薇公主!」只见潘美噗通一声跪在宁熙的眼前,一些片段被此举逼出了脑海。
记忆中,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狠心的让人把她带走,那绝美出尘的容颜上布满了泪水,努力地想挣脱宫人的束缚,接著画面又来到湖边,那女子穿著一身白衣,像是给谁披麻带孝,她毫无留恋的往湖中跳下去。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虽然心中早已明白自己就是安薇公主,但得知她的感受,心中却是宛若刀割,那是她的父亲啊!自己却要嫁给一个杀父仇人?
「你确定我就是前朝的安薇公主?」即使心中已清楚自己的身世,她还是忍不住追问。
「当皇城破时,公主您在符清湖那自尽,是宋主救了您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赵匡胤,他明明知道她是後周的公主,为什麽不告诉她?宁熙脸上的血色尽失,胸口的心跳也乱了拍,她一扫桌上的酒杯,像是宣泄自己的震惊、悲痛与哀愁。
赵匡胤阴沉的俊容并无多大反应,他老鹰般的黑瞳依旧紧紧跟著眼前失去理智的人儿,却不知在何时添上了几分柔情和心痛。
他也後悔过,当初是他下密旨让辛文悦在房陵杀害恭皇帝,但要成为天下的霸主,心就要经得起千锤百鍊,心若不够狠就只能像李煜一般,任人宰割。他豪气的云眉就算遇上了在凶猛的敌手,都不曾皱一下,如今却为了她而纠结在一块。
「淳熙今日身子微恙,失陪!」回过神来,自己早已不是在那熟悉的现代,就算她发脾气,也不会有人哄她,没有人会在乎她,何况她还是前朝遗孤。
那一刻,她从小被建立的天真,就如此轻易的被摧毁了,曾以为懂得社会的险恶,但真正体会到,才明了自己有多麽单纯,单纯到不堪一击。
☆、第二十卷
「唉,果真不像年轻时那般酒力好了」一边让下人服侍著穿衣,後主蹙著眉头,无奈笑道。
不一会儿时间,他立即整装完毕,准备再次重返宴席会场。
那长廊仍是被踏著吱吱呀呀的,加上廊外似乎有些小雨斑斑。凉气不断被吹上面颊,此时後主才被风的酒气全消,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这长廊,以往和那宁熙丫头倒是常来呢……」口中喃喃道,时光一下子被拉回好远的从前……
这丫头才刚进宫时,被尚宫局给分发到了自己身边,本愁著熟悉自己生活习惯的秋大娘一下子被换走了,怕这新人做了不上手,谁料她倒是挺认真的,自己的性子不一阵子就被摸得彻彻底底。
初来时的她,总挂著一张扑克脸;做事时扑克脸,请安时扑克脸,就连向午时偷眯一会儿也是扑克脸。没说别的,他还以为她不会笑呢!
谁知就在那一次,他在那从未到过的後堂中,巧见了她不易容的扮相,